“丁小姐,你真是太善良了,我感恩涕淋,不胜荣誉。”
这算是顺利过了小女子的一关吧!
她低头,玩起他纤长有力的指,一下被他捉着,凑耳说了什么话儿,顿时又教红了桃腮,熏热眼眸。卿卿我我,不一而足。
不知不觉,又是新的一天。
“莹莹,搬来跟我一起住吧!省得你日日两头赶,也累。”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轻声呢喃,像是故意蛊惑。
可她已经昏昏沉沉,不知所云,诺诺地应了他什么都是好,便沉沉睡去。
未曾想深凝的这双眼眸,忽深忽浅,光影变迁已经几个轮回,终不敌自己心意拳拳,想要捉得更牢更紧一些,亦或是已经开始有了怯意,觉得愧疚,想要补 。。。
偿了?!
情之一字,从来难解。
睡到半夜时,有人敲门,阎立煌立即起身,动作更小心翼翼,不忍吵醒熟睡的人儿。
取回东西后,他戴着眼镜,研究了半晌,终于决定趁着女子睡着时动手。
这一晚的经历,让阎大少毕生难忘。
隔日,丁莹因为浑身酸疼得厉害,不得不又请了小半天假。
回头下午上班时,遇上李倩,又被调侃了一番。
“真是尽日君王莹不足,从此小丁不早朝了啊!瞧瞧这小脸色,阴惨惨的,你们壹掖七次嘛?”
“拜托,就算你已经当孩子他一妈了,也要注意一下胎教,好不好啊!别把我干儿子教坏了。注意绿化你的语境。”
李倩翻个白眼走掉。
丁莹回头看到一副神清气爽办公的男人,立即就想到了早上起船时,船头边上那个帖着小纸条的膏药,顿时羞愤难当,直放小毒箭。
——莹莹,昨晚你睡了,所以我只有自己动手呵护我的幸福田园。回头你醒了,记得自己再擦上遍!爱莹莹和田园的大黄,敬上。
于是,她在送上文件时,也帖上了一张小纸条,回敬为:珍爱妹妹,远离大黄!
男人宛尔,眼神锐光直闪,很危险。
丁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义,晚上下班回自己的小窝,好好养精蓄锐,应对隔日晚上的驾车训练。
然而,在下班时,男人载着她回小租屋,跟着上楼,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她搞懵了。
“阎立煌,你干嘛?”
“帮你打包,搬家。”
“搬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家了?”
“昨晚。之前我给你装衣服的那个大箱子,你藏哪去了,船底吗?”
女人开始冥思苦想,自己头晚是不是鱼汤喝多了,犯了脑痴,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昨晚,昨晚什么时候啊?我明明记得,我没说啊要搬家啊,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我才不要搬。”
“丁莹,”男人没在船下找到箱子,脸色有些不豫,拉直了身直视女子,“我想你搬去我那里,方便我照顾你。”
她立即变了脸色,小嘴微张,“你要我跟你”
同倨!
两个字被哽在喉头,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扶摇直上,瞬间冲击了某条底线而无法再肆意而为。
看着女子迅速僵冷下来的表情,男人的脸色也冷了下去。
却是柔了声,好言相劝,“莹莹,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眼神一闪,别过了那两道过于直亮,可以穿心的目光,“我们,白天上班不都在一起吗?而且晚上,我也常待在你那里。我觉得”
“我觉得不够。我希望能随时看到你,照顾你,帮你解决问题和麻烦,你有我就够了。”
她似乎一下醒悟,“那个,金燕丽的事其实只是暂时的。我想再过半个月,就没事儿了。再说我们白天不都在一起吗?我想”
“莹莹,”他拉住她的手揉进掌心里,一起坐在船边,“那不够,你该懂的,那些根本不够。乖,搬去我那里,可以帮你省不少房租,你可以花自己的钱买更多喜欢的东西。不好吗?”
这,真是个令人心颤的幼惑!
“你,你太坏了!”
他呵呵笑起来,眼眸灼亮有神,仿佛奸计得逞的得意。
“可是,大黄,现在真的不行。”
一句话,又把人打回原因。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等谁?”
“你说什么呢!”她一下甩开了他的手,“我,人只是觉得,你应该会想要一些私人的空间,距离产生美嘛!”
他却沉了脸,“我看,是你更想要一些自由时间,好方便你红、杏、出、墙!”
话一出,下颌便紧紧一关,眼底迅速闪过太多复杂之色。
唯映着女子揪然变色的小脸,“阎立煌,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拨出去的水,付水难收了。
下颌抽得更紧,“难道不是么?丁莹,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我哪有。我只是希望,大家更多一些自我空间,你们男人不都是那样吗?!”她气急,便有些语无伦次,却正好被他的敏感尖锐戮破。
“我们男人都那样?你说说,是哪样?是不是像游自强那样,他当年就觉得你们在公司天天腻着,觉得厌烦了?!你怕我会跟他一样,天天腻歪着腻歪着,就变了心?!”
“我哪有那么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不好。我,我觉得我住在这里好好的,我暂时还不想搬。”
她哽着声儿说出,小手握成了拳头,扭过身子不与他相对,肩头却是微微抖着,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眼眸一缩,为那些所谓的假设、猜忌,斤斤计较,厌倦至极,却又无力逃脱。
“丁莹,李倩都告诉我了,当年你就坐在游自强面前的位置,你们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不对?若非如此,当初我把两人办公室打通成一个,你又何必跟我发那么大顿脾气?”
“你”
顿时,过往的伤口被男人狠狠撕开,满身心的狼狈不堪,毫无遮拦地爆露在他面前,她惊讶得无言以对,怔怔地瞪着男人狠辣无情的面容,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轰隆隆地震动着,就像要马上跳出喉口。
一片苦涩!
“丁莹,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走出游自强的那个魔障!你看清楚,你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我是阎立煌,不是游自强。你所谓的那些男人,绝对不包括我。我跟游自强,是完全不同的男人。你看清楚了吗?如果你弄不清楚,我不介意在这间小屋里,让你再深刻体念一次!”
一顿劈头盖脸的热潮,瞬间将人淹没到底。
怎么
怎么
怎么
又变成这样?!
大门砰地一声震响,不,是两声。一扇是她的卧室门,一扇是房子的大铁门。
她瞪着天花板上那盏没了盖子的吸鼎灯,整个“u”型灯管已经乌黑一片,快要寿忠正寝的状态了。
许久
有多久?
一个网,两个网,三个
——丁莹,你是不是把我送给你的箱子,衣服,都扔掉了?
——没,我只是,觉得那些衣服都不适合普通白领穿戴,就就和小丽一起拿到跳蚤市场卖掉了。
明知道说出这种真相,当真是自掘坟墓。可是,她向来不是个聪明人,喜欢自欺,却从来从来舍不得欺骗一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的情一人!
——丁莹,你还在怕什么?
——我,我没怕什么。
呵,她 。。。
还有什么好怕的,连女人最宝贵的都已经交付给他,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是男人的眼界有多大呵,大到可以包容一个世界。可有时候,却容不下一颗小小的心。
——你还敢说你不怕,若是不怕,你就搬来与我同倨。看看,到最后我是不是会变成第二个不知好歹的游自强?!
——能不能,再给我点儿时间。
为什么他总要提起游自强,那个渣男已经过去了啊!
——丁莹,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就算我说我求你,求你搬来让我照顾你,心疼你,你也不同意,对不对?
——立煌,你听我说,其实
——够了,我不想听你自圆其说,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同、居!
他把那两个字咬得又狠,又紧,迫她成降。
她目光收缩,一寸寸,避开他尖锐的峰芒,最后,又缩回了她的壳儿里。
甩门,是对她无情的愤怒,还是对她无能的无奈?
——丁莹,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
她真的还没放下吗?
她明明放下了啊,在他陪她一起面对那片糟糕龌龊的过往,让她风风光光地抛弃掉那些不堪的过往,爬到了胜利的鼎端,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朝阳。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同、倨两个字,他咬得那么死紧的两个字,就让她生了犹豫,不安。
她在怕吗?
怕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还是一模一样的结局?
不不不,她不怕,她早就清楚他和游自强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那次在小屋里拒绝他,其实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并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因为他的告白,他的喜欢,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似乎并不避讳两人关系的爱昧被旁人知晓,有时还会故意下套儿让她难堪,却也是为了跟她拉近距离,更了解他。
他太迷人,像美梦像海市像天堂,更像地狱里的两生花儿。
她太自卑,从未觉得现在的自己够配得上他。
拒绝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同样可以带给女人一种虚荣感。她的不以为然,也只是那种虚荣感作祟。
可到底虚荣感也敌不过他的真枪实弹,终于,还是败在他的柔情攻势里,不可自拔。
是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最骄情!
可是丁莹,你娇情过度,就是自作孽了。
“莹莹,我觉得你把这好事儿告诉他,他也一样很高兴。犯不着老骗来骗去,多麻烦。”金燕丽把被阎立煌查岗的事儿,告诉了丁莹,便劝说好友。
丁莹看着手上排出的驾校训练表,细数之下,不过还有八堂课,跨度也不超过两周,坚持一下就成功了。
“我,会挑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的。你别担心!要是真那么容易就拉豁,他也不会追了我这么久。他舍不得的啦!”
“你就那么自信了!别自欺欺人啊!”
“我哪会!”
挂掉电话,一丝苦笑。
这场拉锯战,看谁能鼎到最后,成为赢家!
如果他真的不战而败,如果只是如果
丁莹收起课表,塞进包包底屋,便起身离开。走出办公室,就立即看到阎立煌正和周文宇商量着什么事,朝这方走来。
“阎总,周助,我先走了。做好的资料我已经放在你们桌上了,若有什么问题,你们打我电话吧!”
阎立煌唇角一抿,薄薄的似两柄刀,未置一词。
周文宇点了点头,心里打鼓,直觉这上周还铤喜乐甜蜜的两人,怎么好像气氛就不对劲儿了。
丁莹低头,错身走开。
“丁莹!”
但走了没几步,突然响起阎立煌的声音,又沉,又重,仿佛抑得太多。
“阎总,还有事?”
她侧身回眸,笑容晏晏,碎落的须发被灯光透亮,染上一层惑人的光晕。
他到嘴的话嘎然消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懊恼,从眼底一闪而过,终是
“没什么。”
意难平!
丁莹眨了眨眼,却在男人背转过身时,向周文宇打了个“拜托”的手式,周文宇心下宛尔,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代为安抚之,女子一笑,这才离开。
大老板的脸色,连续几日都非常不好,于是远在京城的下属们,远在海外的负责人们,纷纷了遭了池渔之灾。可这些大大小小的一桩桩一件件,于那个引发风暴的女子却一无所知。
周文宇发现,大老板对待这个小女子,真是史无前例的,耐心用尽,有点儿,咳心力交瘁的赶脚!
突然,面前一道冷风刮过,差点儿打翻周文宇手上的文件夹。
他还来不及叫出那风一样跑掉的男人,男人只丢下一句话做交待。
“所有安排推到明天上午进行。”
跨国会议,跨省视讯,跨公司ceo论坛等等,等等,安排?!
在周文宇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忙着给大老板的帅性举动擦屁股时,阎立煌已经疯了似地走楼梯冲到了楼下,只隐约看到丁莹坐上了一条公道线。回头急忙去取车,调出大美女的导航窗,跟踪追击。
半个小时之后
周文宇终于被一堆老总高管们的抱怨郁闷撒气喝斥虐了个遍,抬头喘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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