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球你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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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球你在意吗-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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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中一片安静。

张俊看着对阵表,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苏菲趴在地上制作对阵表的情景。他不会上场,可他仍然按照梁柯说的做了。他不光是在回忆那几场比赛,从他到这个学校,再到加入球队,最后到今天,所有的点点滴滴他全部想起。苏菲的笑脸和她那句“我喜欢足球”,在热身赛中上演帽子戏法,还有刘琪和那面写着“胜利”的大旗。

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他真的有过了很久的感觉。

客队休息室。

“我最后强调一句,曙光不是弱队,任何意义上的轻敌就会让我们大吃苦头。

摆正心态,象迎接一场决赛那样去踢这场比赛。李永乐,既然张俊不上,你就在进攻上多投入一点吧,要多射门!“

李永乐点点头。

孙来红扫视了一下队员们,然后说:“我们的目标在全国,全力以赴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在两队队员从休息室中踏上球场时,全场欢声雷动。曙光队第一次听到了属于自己的欢呼声。从今天起,曙光已不是从前的曙光了。

李永乐看着替补席上的张俊,他面无表情的坐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李永乐的内心可一点也不平静,他心想昨天问你,你说跑步没问题了,今天见你,你却坐在替补席上,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算什么?

张俊看着场上的李永乐,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可张俊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他是多么想上场比赛,去奔跑、射门,尽情的享受那些欢呼。可是该死的脚伤,医生说最起码要静养十天,才能痊愈。十天……

科大附中获得了挑边权,曙光队获得发球权。双方队员按照各自阵形站好,就等待裁判鸣哨开始比赛了。

没了拍照的任务,陈华锋终于可以上看台,好好看场比赛了。周鹏坐到他身边。

“采访的怎么样?”

“只问了一个问题。我给李永乐说张俊不上场时,他的表情真是可怕。”

“这么说,李永乐要和张俊对抗的传言是真的了。”

“恩。我查过了,他俩在初中时根本就没见过面,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对抗欲望。”

“不过,现在张俊上不了场,这个卖点也不存在了。真是可惜……”

体育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裁判再次看了下表,15:00整。

“嘟——”

比赛开始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恐怖的射门

上官柔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勉强以一招“沧海横流”迫退魏长嬴,几乎罄尽残余真气,此时丹田空虚,浑身乏力,几乎连站都站不稳。阮无忧目视魏长嬴带领朱明堂的精英消失在后堂,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她别过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珠,定了定神,唤过焚琴和流苏,嘱咐他们即刻找个僻静的房间,将上官先生安顿下来好生休养。

楚西陵见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微微摇头,心想:“一个女孩子家,遇事这般不分轻重缓急,她凭什么跟魏长嬴斗?”他有意咳嗽了一声,提醒道:“阮堂主,眼下形势错综复杂,胜山寨终非久留之地,既然师弟的伤势并无大碍,楚某以为还是尽早动身返回京口,方为上策!”

阮无忧闻言心中一凛,旋即翻然醒悟,她与魏长嬴已势成水火,继续淹留在胜山寨中无异于自蹈覆灭,当下感激道:“多谢楚大侠提点,小女子一时心乱,险些误了大事!”她急忙叫住焚琴和流苏,吩咐玄英堂上下即刻收拾行囊,动身返回京口分舵。

楚西陵觉得不妥,皱眉道:“阮堂主还是同贵帮帮主打个招呼再走,免得落下口实,遗留无穷后患。”阮无忧点头称是,她灵机一动,斟酌着写了一封辞别的信笺,让楚西陵过目后,命高标稍停片刻再送与魏帮主亲拆。楚西陵看罢暗暗点头,心道:“阮无忧这封信写得八面玲珑,无懈可击,看来她还没真的笨到不可救药!嗯……若有智谋之士悉心扶持,多加磨练,或许她真的能闯出一片天地也说不定。”

焚琴甚是机灵,他察言观色,见上官柔行动不便,急忙雇了一辆马车,铺上数层厚厚的棉被,小心翼翼将他扶上车去歇息。陈泰来取了药箱钻入车内,为上官柔调理身上的伤势,好在他只是功力暂失,五脏六腑略有淤血,连续服上十来帖秘制的“六味茯苓膏”便无大碍。

众人一切收拾停当,阮无忧翻身上马,正待辞别楚西陵扬鞭启程,忽然记起一事,急忙勒住缰绳,回头向楚西陵道:“楚大侠,还记得三足鼎立的故事么?何不随我们同回京口分舵?”楚西陵思量再三,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上官柔的安危,道:“那我就送你们一程,等师弟伤势痊愈了再作打算。”当下叫过徒弟申屠在渊,叮嘱了几句要紧的话,申屠在渊唯唯诺诺道:“师父尽管放心,徒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前途未卜,您老人家一路上小心在意。”

一行人匆匆出了胜山寨,策马扬鞭,沿着官道向南疾驰而去,傍晚时分在一个叫做七里铺的小镇上打尘歇脚。上官柔空腹服下“六味茯苓膏”后昏睡不醒,迷迷糊糊说着梦话,什么“晓镜”、“月光”的,听得不大真切。楚西陵闻言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师弟口中诵念的是唐人李义山的诗句“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他对聂晓寒一直念兹在兹,须臾不忘。

阮无忧正为此心神不宁,流苏忽来禀报说落日马场的大场主铁砚孤身来访,有要事与堂主晤商。阮无忧颇为诧异,低头寻思了片刻,不禁向楚西陵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楚西陵也猜不透他的来意,道:“堂主不妨先去见上一面,此人在关东武林素有侠名,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阮无忧点头称是,当下与高标、桑三娘二人来到偏厅之中,那铁砚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不等阮无忧招呼,抢先迎上前来拱手道:“铁某冒昧,深夜来访,还望阮堂主恕罪则个。”阮无忧侧过身子还礼道:“铁场主客气了,小女子实不敢当!不知场主夤夜来访,所为何事?”铁砚扫了高、桑二人一眼,微笑道:“实有要事相商,还请堂主摒退左右,坐下细谈。”阮无忧道:“这二位都是我的心腹,无须相瞒,铁场主但说不妨。”

四人遂分宾主坐下,流苏奉上茶来,随即乖巧地退出偏厅,守在外面听候吩咐。铁砚轻轻敲着茶碗,开门见山道:“昨夜在关东老店中,贵帮魏帮主刻意激怒峨嵋派百忍师太,挑动中原四大门派的掌门布下四象伏魔阵,合力对付上官柔,阮堂主可知他用意所在?”阮无忧秀眉微蹙,道:“小女子愚笨,还请铁场主明示。”铁砚微笑道:“阮堂主早就智珠在握,铁某不过是多嘴罢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魏长嬴心怀叵测,欲对堂主不利!”

阮无忧俏脸一扳,冷冷道:“铁场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铁砚不慌不忙道:“阮堂主身为刹魔教沙教主之女,机智过人,众望所归,这天龙帮帮主的位子,本该由你来坐。‘大力鬼王’武成天一时糊涂,将帮主大位传于魏长嬴,魏长嬴秉承其遗命,好不容易才掌控帮内大权,怎肯就此放手?此人野心勃勃,自然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能尽早拔除,一旦堂主确立自己的势力,羽翼丰满,必将成为他称霸路上的绊脚石。”

“想要不动声色地除去阮堂主的威胁,最大的阻碍便是神州双龙之一的上官柔,彼心机之深,武功之高,当世不作第二人想。若能驱使中原四派掌门与他斗个两败俱伤,一方面趁机削弱了武林联盟的实力,另一方面断了堂主的左膀右臂,一举两得,魏长嬴行的正是这样一条驱虎吞狼、坐收渔利的奸计。阮堂主,魏长嬴已经全力以赴对付玄英堂了,你可要早作打算呀!”

阮无忧脸上阴晴不定,她听了铁砚一番言语,这才清楚地把握到魏长嬴的用心,唉,论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手段,自己委实不是他的对手。铁砚察颜辨色,知道自己三言两语切中要害,已经打动了阮无忧,当下鼓起如簧妙舌续道:“魏长嬴用心歹毒,却没料到华山派掌门叶知秋竟然识破了他的圈套,在最后关头留了一手,而楚西陵又在最关键的时候倒向阮堂主一边,所以他的奸计才没有最终得逞。不过照铁某冷眼看来,阮堂主今番渡过难关,实在是侥幸之极,下一次就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高标、桑三娘越听脸色越难看,没想到魏长嬴为了达成称霸武林的企图,竟然安排下如此狠毒的伎俩来算计沙教主的遗孤,此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枉空武帮主还视其为心腹,当众将帮主大位托付与他。慢着!难道……难道武帮主从一开始就怀有贰心,想要用天龙帮永远地代替刹魔教,并非全是京口惨败后转移白道视听的权宜之计?二人一阵心惊肉跳,不敢再往下想了。

阮无忧顿时记起关东老店中,魏长嬴、宁中晏、侯一飙等高手围攻自己和上官柔的情形,不由觉得有几分后怕,当下涩然道:“铁场主之言也不无道理,小女子受教了!只是场主今番费尽口舌揭破魏长嬴的用心,究竟是何用意呢?”铁砚凝视着她秀美而略带疲倦的容貌,突然感到一阵心驰神摇,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出了最要紧的一句话:“阮堂主与魏长嬴势难两立,上上之策莫过于反出天龙帮,自立门户,铁某愿意投身麾下,助堂主一臂之力!”

阮无忧“哦”了一声,大感意外,随即疑云大起,冷冷问道:“铁场主为何看好实力最弱的玄英堂呢?投身于武林联盟也罢,天龙帮也罢,场主不是更能一展胸中所长么?”铁砚苦笑一声,老老实实道:“实不相瞒,铁某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武林联盟有叶知秋、叶少堂父子,天龙帮有魏长嬴在,这三人的聪明才智,俱不在铁某之下,铁某纵然胸怀抱负,亦难以大展拳脚。玄英堂实力虽弱,却有神州双龙和刹魔教旧臣的支持,再加上铁某的运筹帷幄,当能在武林中占得一席之地,与武林联盟、天龙帮成鼎足之势,前途大有作为!”

这一番打算与上官柔所言相仿,阮无忧眼前一亮,沉吟道:“我怎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铁砚心知单凭自己的一番言语难释她心头之疑,当下慨然道:“久闻楚大侠的日月神剑天下无双,铁某愿受剑气封穴之刑,以表区区诚意!”阮无忧盯视他半晌,始终瞧不透他一脸诚信的背面究竟包藏着什么用心,她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摇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小女子还是懂的。铁场主只管留下来,玄英堂上下不会对你见外的!”铁砚站起身来,抱拳感激道:“铁某愿为堂主竭尽绵薄之力。”

高标毕竟老谋深算,呵呵笑了两声,问道:“不知铁场主今番加入我玄英堂,有没有同令弟铁青石、令妹铁碧芍商议过?”言外之意是问铁砚,他究竟是以个人的名义,还是以落日马场大场主的身份加入玄英堂。铁砚何等机灵,早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当下答道:“我兄妹三人俱有意到中原武林闯荡一番,至于投身哪一方势力,则由我这个做兄长的全权决定,他二人绝不会有异议的,高护法尽管放心。”高标暗暗点头,深为阮无忧得到落日马场这个强援而欣慰不已。

阮无忧暗暗叹了口气,忽然感到一阵力不从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机智过人,完全有能力率领群雄复兴刹魔教,进而称霸武林,直到真正涉足江湖以后,才渐渐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论起才能见识,自己固然远不能望叶知秋、魏长嬴、铁砚诸人之项背,就算高标、陈泰来等刹魔教的旧臣,似乎也颇胜她一筹,只是碍于自己是教主之女、玄英堂的堂主,很多时候不愿多说罢了。就刚才高标所问的那句极为要紧的话,她偏生一时间想不起来,枉空自己身为主事之人,还要属下提点,唉,真是失败。

桑三娘见阮无忧神情有些恍惚,便笑道:“铁场主一宿没睡,想必是有些累了。高护法,麻烦您老引场主去客房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高标和铁砚会意,双双辞别阮无忧退了出去。桑三娘柔声道:“堂主也早点休息吧,这几天可把你给累狠了。”阮无忧发了一会呆,挥挥手道:“你先去睡吧,我要去瞧瞧上官先生。”桑三娘心中觉得好生奇怪,暗想:“堂主万金之躯,正当妙龄,貌若天仙,怎地会看中一个年纪足以当他父亲的男人呢?真没道理!”

阮无忧独自一人来到上官柔房中,陈泰来刚好从他“天容”穴上拔下最后一根金针,用白布擦了擦,放回到药箱中去。他见过阮无忧,道:“我给他施了金针,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他内功极为精纯,区区伤势并无大碍,堂主只管放心。”阮无忧点点头,道:“陈护法辛苦了,早点去安歇吧,这里有我守着就成了。”陈泰来知趣地退了出去,留下阮无忧一人陪着兀自沉睡不醒的上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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