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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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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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安哈哈一乐,指着二人笑道:“你二人,还说是府衙最是机灵的人呢!我跟江先生说了这许久话了,你现在才知道面前的这位姑娘是江先生?真真的颈项上长的是两个疙瘩,不是脑袋!”

得了苏怀安的证实王家兄弟还是有些不相信,将江月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了很是好几遍,这才又问:“真是江先生?”这边王班头刚一问完江月还没有来得及答他呢,那边的王庆便嘟啷起来:“先生,先生,先贤先生,哪里见过一个黄毛女娃娃成先生的!”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哪只眼睛瞧着我的头发是黄的了?明明乌黑油亮嘛!”江月说着就将脑后的长发拢到了胸前,抓起一缕冲王庆笑着。

江月这一举动又惹得大伙儿一笑,笑毕了苏怀安才郑重地对王家兄弟说:“江先生可是农事上的奇才,那能耐可比先贤不为过,是我们大人费尽心思请来的,你等可礼待。”说着又转头对江月说:“江先生,二人都是粗人莽撞无礼之所还您不要见怪!”

“没有的事,我倒觉得王大哥快人快语,很合我的脾气!”江月说着就看向王家兄弟,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女儿家,本是不想出来丢人现眼的,只因苏大人诚心相邀才勉为其难地出来,有很多的事都不懂,以后还请二位大哥多多关照!江月,先行谢过了!”说着江月就在车里冲二人拱了拱手!

“先生客气,早听先生有大才,我等对先生早佩服,以后先生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王班头带着王庆对江月一番表白,然后又郑重地朝江月拜了一拜。

见二人这般江月也不再多话,只跟苏怀安说:“既是大人派了过来,必是有别的安排,不知我说得可对?”

苏怀安呵呵一笑,一边示意沐安驾车起程,一边打着马跟在江月车窗前与江月说:“先生果然高明,一猜即中!大人的意思是让我陪先生顺路将赵州府辖各产粮的大县看上一看!”

“苏大人考我了!”江月呵呵一笑,眯眯眼想了想对苏怀安说:“即是这样那苏老先生就安排吧。”

听得江月这样说苏怀安也不再废话,便将自己安排的行程跟江月说了一遍,然后问江月:“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好!”江月淡淡一笑,应着。

接下来就按照苏怀安安排的路线行驶,临近傍晚了终于到了深泽县和赵州府辖下的平棘县的交界地固城村的驿栈。正好固城一带便是平棘县的产粮之地,所以在驿栈里歇了一宿第二天江月便在苏怀安的带领下下了地里。深秋之季正是山野中风景秀美之时,江月一边走便上了一个小山丘,站在山岗上放眼一瞧,只见千顷良地顺着蜿蜒的固城河像一幅画儿一般呈现现在自己的眼前,让江月禁不住赞叹起来:“好一片良田!”

见着苏怀安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江月连忙过去搀扶。

“行了,真是老朽了!”苏怀安爬上来就叫苦不迭起来。

江月笑笑转过了头去,见着对面的山上竟不见树木,而且又没有种过庄稼的样子便问扶着苏怀安的地保:“那一片山是谁家的?怎么光秃秃的?”

地保辨了辨,一会儿才说:“那是本县曹老爷的山,前几年因想开荒出来种麦子,哪知道那麦子上了山竟长不成!所以一直就荒着了!”

“哦这样。”江月点了点头,也不在多话,接着欣赏她的美景。过了一会儿见苏怀安歇得差不多了便说:“咱们下去吧,再到别的地方看一看。”

“好好!”苏怀安撑着站了起来,猛地一晃吓得江月连忙去扶他,急急地问道:“苏老先生,怎么样?”

“真是老朽了,刚走这么一段儿山路就不行了!”苏怀安抚着额一脸冷汗地苦笑。

瞅着苏怀安的脸色,江月知道这个人是再累不得了,便对他说:“若不然咱们就回吧,这里看得也并不多了。”

陪着江月跑了一天的苏怀安到这会儿是真的累得不行了,听得江月这样说他正巴不得,便笑着应:“多谢先生体恤,拖累先生了!”

江月笑了笑,伸手扶着苏怀这的胳膊,一边小心翼翼地搀着他往下走,一边说:“我看先生像是有些气虚,我这里有一套拳法,很是适合你们中老年人练,回头我把它教给你,你练练就会好了。”

“先生还会武艺?”苏怀安很是惊讶地问。

“我哪里会什么武艺,也就是自己耍耍把式活动活动筋骨罢了。我给你说的这套拳法,是一种活动筋脉,养肺气的拳法。就跟古时候的《五禽戏》差不多,只不过比《五禽戏》难一些,也要好看一些罢了。”说着江月就将太极拳的练法及练后效果跟苏怀安说了。

苏怀安一听这拳法活动量不大,却能够得到很好的锻炼作用,很是高兴,一再地对江月好好地叫了几声先生,那架式就差跪下来磕头,朝江月拜师了。

下了山丘江月就将苏怀安扶上了马车,江月则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边走一边观察这里的地形,并询问地保关于这里的气候等等,她每听到一项觉得有用的便拿出本子记下来。这样走不免就会慢些,等到了驿栈已经快天黑了,刚吃了晚饭便见驿丞领了一个人进来,对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江月并不识得,她便转头看向苏怀安,用眼神问苏怀安他认不认得此人。

“这位先生是?”很显然,苏怀安也不并不认得此人。

“小可刘三郎,这位便是江先生吧?在下这厢有礼了!”来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不管不顾地就冲江月施了一礼。

江月被这个刘三郎闹得有些莫明其妙,她微微侧身并未受此人的礼,微微欠身还了一礼:“公子有礼!”罢了问道:“公子不知对江月有何见教?”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好奇,能在黄河北岸种出水稻的人是什么模样罢了。初以为是五六十岁的老翁,却不想竟是一位芳龄的姑娘!”刘三郎哈哈一笑很是自在地说着,然后冲江月又施了一礼,且大笑着说:“真的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对这个人的语气江月很是不喜欢,但人家又说又笑的自己也不能太过无礼,只得淡淡地扯了一个笑,冷冷地说:“公子高抬江月了,我只不过是食前人的牙秽罢了,不值一提!”

刘三郎仿佛没有想到江月会这样说,稍稍一愣,随即又是大笑着说:“江先生真是自谦得风趣啊!”许是也看出江月不待见自己自顾自地笑了笑便说:“小可只是一时好奇,唐突了江先生,还请江先生不要怪罪!”

“公子客气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跟陌生人畅谈罢了,还请公子原谅!”见他挑明了江月也不必再装了,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侧过了身干自己的事去了,做出了一副“看够了就走吧”的样子。

这个刘三郎此时却装起了傻,他见江月不理自己便索性坐了下来,望着江月的背影满眼的探究,却不说话。

一直缄默的苏怀安终于不满这个刘三郎放肆的眼神了,他站了起来,轻搁了一下茶杯,提醒了一下刘三郎。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又发新章节了,涨收啊涨收!

19

19、第 19 章:刘三郎 。。。

看江月看得正入神的刘三郎被轻搁茶杯的声音唤醒,收回探究的眼神,冲着江月的背影问道:“不知道先生师承何门?”

江月是背对着他的,只听得先生的称谓以为他在跟苏怀安说话,便没有回答,其实她也不想回答。

见江月不理自己刘三郎索性站了起来,走到江月的跟前,把江月刚写好的东西拿过来看了起来。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江月被这个无理的举动给惹恼了,蹭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纸张,愤愤地瞪了回去。

面对江月的恼火刘三郎两手一摊,淡淡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写什么,并无他意!”说罢也不理江月的脸色,只顾自地拿起了另一张纸一边看一边问江月:“以江先生之意真可以在黄河以北种出水稻?”

江月实在是被这个人的无礼给惹着了,听得他问也不理他,只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转头就往里走。只是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扯了回来,回头一瞧见是那张欠扁的脸,江月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蹦了一句:“放手!”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刘三郎被江月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忙缩回了手,尴尬地望着江月说:“我没有非礼你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

“我不跟登徒子废话!”这一拒绝倒是提醒了江月自己,按说自己受到无礼对待苏怀安应该出手相助才对。回头一瞧,只见屋里哪里还有苏怀安的影子,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个刘三郎必是不得了的人物,心中大怒,便喊了起来:“好你个苏怀安,就是这样护我的吗?你还想不想让我去赵州帮你们老爷?”

苏怀安这时正被人堵在门外,听见江月大骂便有些急了,他是知道江月的个性的,怕那个人真惹恼江月,江月一拍屁股走人。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多少了,便大声地江月说:“先生,我就来!”刚应完江月就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扯住,苏怀安大急连忙求道:“于大人不是在下不识实务,只是这位江先生的脾气非比一般,小心伤着那位大人!”

“爷!”那位于大人听了苏怀安的话也有些担忧了,他今天可是真眼瞧着江月跳下马车的利落劲,知道江月必定会两下子,便冲里头喊了一声。

其实苏怀安跟于大人说的话里面的刘三郎也是听的,见着江月真的恼了也不敢多惹,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江月便退了出来。

见刘三郎出来了苏怀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连忙进到屋里,只见江月怒气冲冲地收拾着行礼,连忙奔了过去朝江月求道:“先生,先生这是做什么啊?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江月猛地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书籍往桌上猛地一甩,冷冷一笑说道:“我不管是什么误会不误会,我今天要告诉,我江月不侍侯了!小梅,让沐安驾车,咱们走人!”

“唉!”小梅在外间,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听得江月喊也就应了。

“先生,别啊!这真是误会!”苏怀安想要把江月正在收拾的东西抢过来,又怕把江月再惹恼了,弄得他举手投足都觉得不行,很是难为。

这边江月喊小梅要走,还有苏怀安在里头不住地求着江月,这些事都被还没有走开的刘三郎与于大人听见了,刘三郎顿时觉得面上火烧火燎地难受,而于大人则偏着头偷偷地瞄刘三郎,心道这位爷把人家姑娘怎么着了?

这时的刘三郎觉得特别地窝火,他想了想也觉得他没有把江月怎么着啊,最过份的就数拉了江月一把,他知道这举动对一些闺阁女子来说可能会关乎到名节,可他相信肯出来给别人做幕僚的江月绝对不会为此事恼火!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觉得头疼难当!

就在二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苏怀安从里头出来了,对着二人就是长长地作了一揖,大声地求道:“二位大人,你们就行行好,回去道个歉吧,这位可真是火了!”

听着苏怀安的话于大人差点喷笑出来,想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有见过求别人去给道歉的,低着头瞄了一眼刘三郎,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刘三郎听着苏怀安的话就皱起了眉头,脸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走人了!

“唉,唉!不能走啊!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这祸是你们惹的!”那刘三郎一走于大人也偷笑着走了,苏怀安一看急得在后面直叫,可不管他怎么叫那二人都头也不回。苏怀安知道得自己去过这道坎儿了,苦着脸回来望着江月,哭丧着脸求着:“江先生,您别这样好不?好歹看着我跟你走了这一趟的份上,给我点儿面子?”

“我给你面子,你可给过我面子?”江月冷冷地看着苏怀安反问着。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直对先生都很礼敬的!”苏怀安说着就打起了比方,举起了例子。

江月不耐烦地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待他停住才说:“这些都是虚的,好话谁不会说?奉承谁又不会?只有到了紧急、危难的关头才看得人的真心!”

“这,这话儿哪里说的?”苏怀安一脸的茫然,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哪里说的?我就这里说的,就刚那事儿说的!”江月提起这事就想起自己看到苏怀安不在这个屋里的心情,那种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受。她深吸了两口气,尽量地控制自己不要跟这个老头子动手,咬着牙关把话挑明:“你既说对我礼敬有佳,我只问你,如果刚才那个人对我不轨,你是不是也要躲到屋外去?”

苏怀安这才明白江月恼怒的是什么,大呼冤枉:“先生,我冤枉啊。我不是躲出去的,是于大人把我叫出去的!”说罢苏怀安蛮紧张地望着江月,急急地问道:“那个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哼!”江月冷哼一声,说:“他要是真对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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