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皱着眉想了想,“我扔了他一身蛋糕。”
白许却郁闷了,“就因为这?那我也让你扔一身蛋糕,每天扔。”
夏浅笑了,还因为,在那片小树林,她已经绝望等死的时候,顾墨寰如神祗一样降临在她面前,他说:“浅浅,不怕,墨寰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因为那句誓言,她将自己的心遗失了十八年,可是,墨寰哥哥,你为什么从来没在过我身边。
白许的眼睛微微眯起,定格在后视镜里朝着他的方向驶来的车子。
“浅浅,如果现在顾墨寰让你跟他走,你会不会同意?”
“会。”
有些事,我无法逃避,就算逃了,总有一天也会面对。
她推开车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准确的停在她面前,离她的身子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顾墨寰冷漠紧绷的侧脸!
副驾驶的位置上,已经没有陆明月的影子了。
“白许,谢谢。”
夏浅在拉开车门的时候,朝着一脸阴沉的白许露出了一记灿烂的笑颜,让原本脸色就难看的顾墨寰更是阴沉了几分。
坐上车,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顾墨寰的车便飞快的开了出去。速度比平日里快了不少,从窗口灌进的风压迫得夏浅连呼吸都不顺畅。
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车,白许眼睛微眯,拨通了一个号码。
“最迟明天,我要在报纸上看到陆明月父亲的公司破产的消息。”
“顾墨寰,你能不能慢点。”在顾墨寰的车再一次以惊险的距离和身旁一辆车擦身而过的时候,夏浅终于忍不住喊出了身,她的面色有些苍白,手紧紧的抓住头顶的安全拉手。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白许远些?”顾墨寰脸色很难看,虽然言辞冷硬,但车速倒是降了下来。
“白许是个人,不是个物品,就算我绕道三尺,只要他想,也一样能走过来。”夏浅生气的冲着他吼,她讨厌顾墨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命令她,他能和陆明月亲密的到处秀恩爱,却用一副丈夫的语气命令她。
“吱——”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夏浅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低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准备下去。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和顾墨寰独处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顾墨寰却不容她逃,拽住她的手将她已经探出去的身子重新扯回了座椅,“那你的意思是,刚刚我看到你主动握他的手,是我老眼昏花?”
夏浅无奈,提起刚刚,那种好不容易才消逝的痛意又浮了出来,带着一丝疲惫的倦怠。
“墨寰哥哥,我们离婚好不好?”
“然后呢?”顾墨寰撑着身子将她禁锢在座椅上,菲薄的唇瓣透出一种诡异的粉红,“和白许结婚?”
“。。。。。。”
夏浅沉默,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她的无言在他眼里自然而然就成了默认,有些凉意的手拂过她细腻的脸颊肌肤,带出阵阵的颤栗,“姑苏夏浅,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和白许这样的行为就属于出轨。”
夏浅被刺激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怒目瞪着与她尺咫之遥的顾墨寰,那张脸还真是人神共愤,愤的想拿刀子在上面狠狠戳几下。
“顾墨寰,出轨的不是我,是你。你全身上下,包括你那颗黑心肝,没一样还在轨道里的!”
顾墨寰一点不恼,听见她气急败坏指责他的声音,甚至觉得一直憋在胸口的气顺了不少,“浅浅,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心灵出轨比身体出轨更可耻。”
“那你就是无耻。”夏浅在顾墨寰的怀里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想想都觉得脏,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得花柳病。
顾墨寰眸色微凛,手从夏浅的脖子上顺着手臂滑下,“我不介意更无耻。”
“顾墨寰,滚得远一些,别把你的花柳病传染给我。”夏浅的挣扎更加用力,完全是手打脚踢。
他的手划过她的大腿外侧,眸光渐深,身体也因为她的挣扎而绷紧。
‘啪’的一声。
本来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将挣扎的夏浅骇得立刻僵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顾墨寰。
座椅的靠背便缓缓的往下降!
“不是有句话说的,夫妻就该有难同当。”他的声音沙哑,将被吓到的夏浅压在座椅上,“既然是花柳病,那就一起生才好。”
“也有句话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夏浅不依不饶,倔强的瞪他。
“呵——”顾墨寰轻笑,他的手从夏浅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准确的握住她的丰盈,“浅浅,那我不介意亲手折了你的翅膀。”
“神经病。”被他用这样认真的目光看着,夏浅突然凭空生出了几分恐惧。她伸手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用力固定在头顶。
“浅浅,说过多少次,你这倔强的性子要吃亏,得改。”
“顾墨寰,你这禽兽,别碰我。”夏浅缩着身子躲避他伸向她大腿根部的手,“滚去找你的陆明月,啊,别碰我。”
夏浅的话彻底的惹怒了顾墨寰,他介意,他该死的介意她的无所谓。
他的手按在车窗玻璃的升降键上,“浅浅,你要是不介意外面的人听一场现场版春宫,那你就继续。”
外面,有佣人正在清理花园,秋天了,只是半天,叶子便落了满地!
“顾墨寰,你故意的。”夏浅控诉的瞪着他,却不敢再出声音。
他的手从她的底、裤探入,在她敏感的位置揉捻,每一下,力道都恰到好处,既不弄疼她,也能让她的小腹因为他的动作猛烈的紧缩一下。
“浅浅,你想我。”他将她抵在座椅中间动弹不得,夏浅戒备的看着他,车窗上贴着顶级的车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却能看到车子的动静。而且,他的车子停下的时候,夏浅便看到有佣人的目光朝着这边看来。如果他们很久不下去,任谁都能猜到!
她紧紧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倔强模样惹得顾墨寰心里微恼,两个手指探进了她早就湿滑的幽径,以缓慢的速度抽叉着。
夏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压着牙说:“顾墨寰,你。。。。。。”
“无耻?混蛋?”他语调微扬,手指的动作又快了几分,看着她脸上浮出浅浅的绯红,连耳垂都红得像晚霞一般。
声音里有了显而易见的笑意,“浅浅,你还是现在这样子可爱些。”
夏浅不说话,只是倔强的咬着唇,和无赖讲不通道理,跟厚脸皮的无赖更是无法用语言沟通。
“浅浅,说你想要我。”
他的手从她的身体里褪出来,带出一手的粘腻!
夏浅继续沉默,她其实想骂人,但是现在惹怒顾墨寰,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毕竟,顾墨寰的不要脸是不能用常人的思想来思考的。
“哎——”顾墨寰叹了口气,倒是没有继续逗弄她,“算了,你这性子也别指望你说了,但是浅浅,我想要你!”
顾墨寰伸手去褪她的短裤,夏浅焦急的握住他的手腕,祈求的看着他:“别在这里。”
他的动作微顿,然后退回驾驶室,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夏浅急忙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手指扣在车门上,准备他一停车便往外跑。
顾墨寰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要她,她便逃不了。
车子停下,夏浅才刚推开车门,顾墨寰便已经将她拉了回来。身子随后覆上,铺天盖地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耳垂、脖子上。他的手揉捏着她的饱满,听着她的呼吸渐渐急促,然后忍不住低低的申银出声!
“浅浅,我要你。”
夏浅还来不及从他这句话里反应过来,顾墨寰便已经将她的手拉起按在某处,触手的是一个滚烫的东西,夏浅呆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急忙如烫手山芋一般甩开了手。
顾墨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掉了外面的长裤,而她刚刚按住的地方恰好是——
“你。。。。。。”
“换个形容词。”顾墨寰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腰缓缓沉下,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埋进了她的身体里。他凑近夏浅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惹得夏浅红着脸拍打他胸前紧绷的肌肉。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细碎的申银声伴随着暧昧的撞击声将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顾墨寰刚刚附在夏浅耳边说:“我更喜欢听到你说,我很厉害。”
第二天,最轰动的便是陆氏企业一夕之间宣布破残,陆氏只是个小公司,但是一直运作良好,就算破产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偏偏就这么离奇的发生了,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顾氏集团的门口,昨天还一副骄傲高贵的陆明月此时一身狼狈,头发乱了,妆容也没画好,情绪激动得像市场泼妇一般,再没有平日里的优雅贵气。
“我要见墨寰,听见没有我要见墨寰。”陆明月拍打着前台的桌子,一副市井泼妇的彪悍样,“我是陆明月,是墨寰的女人,你敢拦我。”
前台依旧笑得得体,公事公办的说:“对不起,要见我们总裁需要预约!”
陆明月也是见过市面的,她来顾氏不下十次,这个前台也见过几次。冷静下来后便知道,前台如此油盐不进,是顾墨寰的意思。
踉跄的退后了一步,紧紧抿着唇,但还是无法压制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为什么,顾墨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年多的感情,竟然真的不不上你妻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吗?
她掏出手机拨打那个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拨打了不下数百次的电话,原本早就做好了无法接通的准备,但没想到竟然通了。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顾墨寰冷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好,我是顾墨寰。”
“墨寰——”陆明月只来得及叫出这两个字,便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牙齿紧紧咬着膝盖,“墨寰,对不起,我错了,我求求你,帮帮陆氏,帮帮我爸爸。”
“明月,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顾墨寰冷漠得不近人情,似乎这头的人只是他商场上的伙伴,而不是耳鬓厮磨了一年多的情人。
“墨寰,我错了,我求你了,我去给夏浅道歉,我给她跪下,我求你了。”陆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求你放过陆氏,我爸爸都五十多岁了,他一辈子的心血,你忍心吗?他对所有的事都毫不知情,你忍心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死在你面前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明月,我帮不了陆氏,但是我可以让幕后的人撤销对陆氏的打压,根据你做我情人的时间,你可以拿到一千万的补偿,能不能让陆氏起死回生,那就看你爸爸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不是你?”陆明月呆呆的问,“墨寰,不是你让陆氏破产的吗?”17690088
顾墨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眯起的眼睛里有着冰冷的寒意,“明月,你该庆幸,不是我。”
也该庆幸,白许的手下留情。
“呵——”陆明月悲伤的笑了,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又让那头听的真切,“是啊,我该庆幸,不是你,要不然,现在的陆氏应该是药石无灵了。”
犹豫了很久的夏浅最终还是决定接受纬纱的帮助,去找名片上那家工作室,如果真的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希望能留下什么让别人借物思情的,而不是那么安静的被人遗忘。
她想,她是自私的。
名片上的地址很好找,就在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上面的写字楼上!
在见惯了恢弘大气、奢华张扬、足有78层高的顾氏大楼后,再见到眼前这个不足五百平米的工作室,夏浅便觉得只想耸肩。
来的时候,她已经打过电话了,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成熟稳重,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听说是纬纱介绍的,男人很激动,让人很难联想到和刚开始沉稳平淡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姑苏小姐?”
她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长相温润的男人迎上来,他的五官谈不上惊艳,但是却很和谐,看上去很是温润,让人不自觉的便能放下心里的戒备。
“苏林瞑先生?”
“嗯,到我办公室谈吧。”苏林瞑很随和,一点也没有公司老板的架子。
公司的办公人数不是很多,一眼望过去就那么几个人,但甚至办公地点很宽,不至于觉得压抑!
苏林瞑的办公室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摆设,一目了然,像他的人一样很舒爽随意。
“姑苏小姐,我想知道的是,您为什么要从顾氏辞职来我这么一个小公司吗?毕竟,顾氏是所有珠宝设计师梦寐以求的地方。”苏林瞑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提到顾氏时脸上也没有那种崇拜和妒忌,“而且,您是这次新人珠宝大赛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