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怒极反笑,手一用力,今天才刚穿上身的工作服瞬间破烂不堪,“既然你都正当防卫了,我不做点什么,似乎就太对不起这四个字了。”
“你。。。。。。”
话还没说完,顾墨寰便直接将她的小裤扯下,丢到了一旁,没有任何前戏的闯进她还痛着的身体。
“嗯。”夏浅痛得闷哼了一声,蜷缩着身体想抵抗他的侵入,却让他更深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感觉到她的干涩,顾墨寰便知道她还没准备好,可是,他就想让她痛,让她清醒的知道,他在要她。似乎,不喜欢从夏浅口中听到任何想和他撇清关系的话。
夏浅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双腿环住顾墨寰的腰,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脖子,因为痛,在他背上划出了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浅浅,别忍着,叫出来。”顾墨寰用手强势的撬开她紧紧咬住唇瓣的牙齿,低沉的嗓音有些起伏,在这样的夜色里听起来更是沙哑蛊惑。
“不要。”夏浅倔强的皱起脸,手指更用力的掐进了顾墨寰的皮肉。
“啊——”
顾墨寰突然用力,重重的戳在夏浅最敏感的深处,夏浅忍不住低低的叫出了声。随后羞涩的将脸埋进顾墨寰坚实的胸前,难以置信刚刚那个妩媚羞怯的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头顶,有低沉的笑声传来,她的表现愉悦了顾墨寰,使得他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不要,轻一点,轻一点。”夏浅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顶得飞出去了,忍不住娇喘着求饶,脸颊染上了浅浅的绯红。她的美是介于女人的妩媚和女孩的纯真之间的,以前顾墨寰总觉得她像个孩子,可自从早上的事情过后,他总是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种以前没有的妩媚!
长而卷的头发扑洒在床单上,那是一种独有的you惑。
“浅浅,告诉我,我是谁?”顾墨寰凑近她,带着薄荷香的气息拂过她长而卷翘的睫毛。
房间里,暧昧的撞击声清晰在耳边回荡,每一下他都用尽全力,就算是夏浅受不了的往后面直躲也不减轻丝毫的力道。
夏浅倔强的咬着唇摇头,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他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吗?是要让她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意乱情迷的意外吗?
“浅浅——”顾墨寰眸光微敛,动作猛然间顿住,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迎上他的视线,“告诉我,我是谁?”
四目相对,夏浅半眯的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水光,因为委屈,眼眶蓦然就红了。
而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顾墨寰心里的弦紧了紧!
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更加剧烈的抽动了起来。
“嗯。”夏浅忍不住低低的叫出声,意识模糊的轻喃:“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那你告诉我,现在谁在要你?”
夏浅拼命的摇头,就是不愿意叫出那个在心里已经喊了无数遍的名字。
顾墨寰,墨寰哥哥,墨寰哥哥。
终于,夏浅再受不了这样猛烈的攻势,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望着昏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倔强女人,顾墨寰伸出一只手来替她将额前被汗濡湿的碎发理顺,想起她的倔强,忍不住曲起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昏睡的夏浅痛得皱眉,嘟着微肿的唇瓣嘤咛的抱怨了一句,蜷缩着身子又睡了过去。因为她的动作,她美好的曲线再一次在顾墨寰眼里展露、无遗,还在她身体里没退出去的欲望再一次有了重振旗鼓的趋势。
他低咒了一声,迅速抽身出来,去了浴室。
夏浅醒来的时候,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了重装的一样,酸软疼痛。望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她几乎以为昨晚的事情只是她的惷梦一场,如果不是某个地方还清晰的传来胀痛的感觉,如果不是裹在被子里的身子还yi丝不gua。
白色的床单被褥,白色的家具摆设,日式风格的推拉门,浅色的天色绒窗帘上坠满了浅色的流苏,这一切,都是她房间才有的装饰!
想起昨晚的事,她的脸忍不住又红了,伸出双手用力搓了搓才从床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站在地上的时候,双腿软得连一点力都没有,还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床头柜。
换上工作服,洗簌,细细查看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位置,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暧昧的痕迹!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步履怪异的冲向了顾墨寰的书房。
明天是设计师助理比赛决赛的最后交稿日期,她连大概的思路都还没理顺,上次顾墨寰给她的他的第一份设计稿还放在书房,想着看看能不能找点灵感。
在大赛上拿名次是唯一的升设计师的途径,若是错过这次,明年就会自动离职。
凡是来顾氏一年内没升任设计师的,顾氏都不予以录用。
书房的窗帘是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光线从打开的门透进去,将夏浅的影子拉得老长。伸手按亮墙壁上灯的开光,耀眼的灯光从上面倾泻而下,将书房每一个角落都照得雪亮。
桌面上,只摆了一个铜制的沙漏,很古朴的色调!
这里,一直是钟点工在打扫,顾墨寰从来不在这里办公,自然也没什么机密文件,就是书架上摆的书都是一些世界名著,只是摆着好看的而已。
拉开抽屉,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东西一目了然。
一连拉了好几个抽屉都没有,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急躁,难道顾墨寰拿走了?
拉到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一个土黄色的文件袋赫然出现在眼前,夏浅面色一喜,急忙将文件袋拿出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当指尖触碰到里面光滑的纸张时,面上已经扬起了笑意。
这,就是顾墨寰那些不被世人所看到的一面呢,那自己和他之间,算不算有了一点点小秘密呢?
顾墨寰,是不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有了这个念头,她的笑便更加璀璨夺目起来。
当里面的内容一点点暴露在夏浅面前时,她才知道什么是上一刻在天堂下一刻是地狱的感觉,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敛便已经僵在了脸上,一点点龟裂。
颤抖的将里面的纸抽出,视线落在最后一页顾墨寰龙飞凤舞的签名上时,她惨烈的勾起了唇角。
什么是地狱?原来,她一直生活在地狱里而不自知。
真是傻,夏浅,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紧紧的咬着唇才能勉强控制住眼里汹涌的泪意,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每呼吸一下喉咙都如刀割一样的疼。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将文件重新装回去,若无其事的离开,可是,她做不到,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那么卑微怯弱的活着,不允许她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砾里,自认为不看不听就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手缓慢而僵硬的抽出文件袋里的另一张纸,最上面的黑色字体瞬间成了一颗颗黑色的炸弹在她脑海里炸开,苦苦维持的世界轰然倒塌只剩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原来,她的婚姻,她的爱情,都是一场阴谋,如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深爱姐姐的顾墨寰会在她被姑苏家赶出家门的时候娶她。
顾墨寰,你的心究竟有多狠,才能将我这十八年的暗恋通通视而不见,你到底有多爱姐姐,才能做到如今的不择手段。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将文件重新封好原封不动放回去的,甚至不知道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药服下了几颗,等她蓦然惊醒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顾氏集团78楼的电梯口。
“夏浅小姐,您没事吧?”陈辞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夏浅的情绪完全不对劲,他刚刚说了一大推都没激起她的半点反映。
“你说什么?”夏浅紧紧的握住手包的提袋,才控制住自己奔涌疯狂的情绪。
看着近在咫尺的办公室门,夏浅冷嘲的笑了,她来这里干什么?质问?大闹?还是让顾墨寰给一个说法,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其实,没有理由,这一切唯一的解释,就是不爱。
“额——”陈辞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他绝对敢相信,再这么跟夏浅相处下去,他绝对会加入地中海的行列。
“那个,阿澜在总裁办公室汇报明天设计师助理决赛的事情。”
夏浅和总裁一直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经过昨天早上,他已经完全不能将夏浅单纯的看成顾氏一个普通的员工了。他也是结过婚的人,自然知道那种药是在什么时候才吃的,更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中途让他送衣服进去。
看着夏浅惨白的脸,他心里也是心疼的,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碰上总裁,怕受伤是难免的。
见她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陈辞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你也知道,总裁今年是第一次担任设计师助理比赛的评委,自然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隆重。”
“呵——”夏浅只是冷讽的扯出一抹笑意。
她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阿澜从里面走出来,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将她原本就比中国女子高出几分的个子更加修长婀娜,宝蓝色的衬衫、白色的小西服、桃红色的一步裙、镶满碎钻的黄色磨砂跟鞋,一切都是亮眼鲜艳的色调,却丝毫没抢她身上半分的光彩。
看到外面的人时,她的步子微微一顿,长而卷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纤细的手指正扣着胸前的扣子。
贴满亮片的水晶指甲漂亮得炫目。
夏浅的眸子微微一闭,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疼痛让她一刻也不敢多呆,踉跄的转身跑进了电梯。
看见夏浅慌不择路的背影,阿澜嘲讽的勾起一抹冷笑。
“夏浅小姐,夏。。。。。。”陈辞严肃的看了眼高傲的阿澜,转身准备追着夏浅去,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劲,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该如何是好。
夏浅疯狂的按着电梯的关门键,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下,谁也不想见,尤其是陈辞。
也许是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陈辞放弃了拦住电梯门的举动!
钛金色的电梯门在面前完全合上的瞬间,夏浅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靠在电梯边上,紧紧咬着牙齿,不能哭,夏浅,你一定不能哭。
电梯门外,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一层层往下,陈辞终于回过头来严肃的看着趾高气昂的阿澜,“阿澜,总裁能纵容你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陈辞是阿澜刚来顾氏上班时第一个对她好的人,那时所有的设计师都欺负她是一个新人,跑腿买咖啡、复印、倒茶,甚至是买卫生巾的事都落在她的身上,是陈辞第一个对她好,那些人见总裁秘书对她的态度后,才渐渐有了收敛。
后来,顾墨寰在设计上亲自指导她时,陈辞也是唯一一个不为流言所动,一如既往对她的人。
一来二去,他们便成了好朋友。
陈辞比她年长几岁,遇到事情也总是像哥哥一样替她指引着方向。而阿澜也总是会将他的话作为最重要的参考,唯独在顾墨寰这件事上,她始终一意孤行。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在演戏,而不是墨寰和我真的有什么。”阿澜赌气的瞪他,眼里的心虚却早就出卖了她。
“总裁有洁癖。”陈辞丢下一句类似羞辱的话,转身进了另一部电梯。
自顾墨寰接掌顾氏以来,他就一直随在他身边,自然了解顾墨寰的性子为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像阿澜这么趾高气昂的女人。
看到阿澜对顾墨寰的用心,他只希望阿澜能尽早醒悟,别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毕竟,他也是真心的拿阿澜当妹妹看。
设计部有专门供人休息的休息室,甚至还为了设计找灵感专门设计成了不同风格的小间,夏浅直接进了休息室推开了一个小间的门。
空气里,还有呛人的烟味,白色的木艺茶几上喝剩的咖啡、水杯还没来得及收!
墙壁上,绘着沙漠戈壁,站在其中,俨然有置身于沙漠中一望无垠的感觉。那些沙砾似乎被风吹得四散飞舞,在这片黄色的沙漠中,茶几上的那抹绿色尤为突兀,就像是在绝望的沙漠中,看到唯一的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
胸口在翻搅的疼痛,原本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的夏浅突然凭空生出一种想活下去的勇气,而且,这种勇气非常强烈。
她颤抖着将手伸进包里,哆嗦着翻找早上胡乱扔进去的药。
不能死,她绝不能让顾墨寰如意,他欠她的,她一定要亲手讨回来!
手指触到一个圆圆小小的塑料瓶子,夏浅虚弱的坐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着,费了好几次劲才终于握紧了瓶子。
夏浅想,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八年前,注定了她要第一个遇见顾墨寰,并且一见钟情一样,就像注定了,顾墨寰会喜欢上姐姐而不是她一样。
所以,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