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要回来救咱们啊。猴哥说呆子你放心,老孙岂是那种人?沙师弟说是啊二师兄,大师兄什么时候丢下过咱们?于是俺又不说话了。之后猴哥就没声儿了,看样子是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猴哥就又进来了。呆子!沙师弟!啥事儿?咱们都在这儿呢!俺回答说。猴哥说:不好了,咱们现在就在刚才院子里的那口铜钟里面,外面站着一群道士,看来刚才咱们就是被他们抓进来的。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咱们现在是在铜钟里面,那你把铜钟掀开不就完事儿了?又或者是跟那些道士掐架,让他们帮忙打开这口铜钟;你还进来干嘛?猴哥说:呆子你知道什么,老孙看外面那些道士一个个都不是那么好惹的,再说了,这口铜钟至少有好几千斤,老孙哪儿能顺利地搬动?沙师弟想了一下说:大师兄啊,咱们何不从里面三个人一起使劲儿呢?说不定咱三个人的力量就能把它掀开呢!猴哥想了想说:嗯,是可以试试。于是咱们三个就都站起来了,然后站在一边,然后使劲儿地推铜钟的边缘。
果然是铜钟,先前俺还以为是墙壁呢;现在一摸冰凉冰凉的才知道猴哥说的是真的。但遗憾的是,无论咱们怎么用力,铜钟都依然纹丝不动,仿佛生了根一般。沙师弟说不好了,看来咱们又遇见高手了。又费劲儿推了半天,铜钟仍然没有一丝一毫好挪动的样子。猴哥说:算了,咱们也别白费力气了,正好又还没吃饭,还是先歇会儿想个办法。俺一**坐下来,说道:是啊是啊!都快把老猪累死了。猴哥说:呆子,你和沙师弟还是先呆在里面,老孙出去跟他们会会,看能不能搞定他们,如果能搞定的话那就最好了,如果不能搞定的话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沙师弟说这样也好,那猴哥你就先去吧。
之后猴哥就没有声音了,看样子是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乒乒乓乓的。沙师弟显得很担心地说:二师兄啊,你说大师兄会不会有事啊?俺懒洋洋地说:管他呢,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存咱们自己的实力,等待会儿有机会了说不定还能帮猴哥他搞定那面那帮人呢;你在这里面又帮不到忙,纯粹是干着急,省省力气吧。
估计是沙师弟觉得俺说得有道理,因为后来他果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地小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仿佛地动山摇一般。沙师弟警觉地问:哎呀,会不会是猴哥被他们打败了?俺说沙师弟你傻啊?就算是猴哥被他们打败了那也发不出这么响亮的声音啊;猴哥他又不是泰山,哪儿会哐当响呢?于是沙师弟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猴哥的声音响起来了:呆子!沙师弟!猴哥啊?咱们在这儿呢!俺回答说。猴哥摸索着过来了。猴哥说:哎呀,不好了,刚才你们听见哐当一声响了没?俺和沙师弟都说:听见了,咋地?难不成猴哥你受伤了?猴哥说:老孙倒是没事,只不过咱们外面又被一口更大的铜钟罩住了,现在连俺老孙都彻底地没办法了。也就是说现在外面罩着两口铜钟?沙师弟问。是啊!猴哥显得很恼火地回答说。咱们就赶忙商量怎么想办法了,之所以猴哥说连他也束手无策,是因为外面那口更大的铜钟上一点儿缝隙都没有,结结实实地,所以他也不能出去了。
正当咱们窃窃私语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嗡”地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麻;嗡,接着又响起了第二声;嗡,接着又响起了第三声伴随着巨大钟声响起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给我用力撞,等把他们全都撞昏过去之后再活捉他们!很恶毒的样子。原来如此啊,咱们现在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么?随着一声大过一声的钟声响起,俺觉得脑袋越来越大了,并且俺还听见猴哥和沙师弟同样在“哎呀”地叫唤,估计是忍受不住了。嗡,最后,随着一声巨大无比的响声,俺终于一头栽了下去,终于不醒人事了。
待俺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个柱子上了,前面站着许多人,全都是道士。再仰头看看,结果俺看见了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很高很宽敞,好像咱们之前进来过,不知是不是道观的客堂。猴哥和沙师弟同样被绑住了,就在离俺不远的一根柱子上,此时同样是肥头涂脸垂头丧气的。
前面的道士见咱们醒过来了,立马就有一个老道士走了过来,在咱们跟前晃悠来晃悠去地看,仿佛要将咱们看穿似地。看了一会儿,老道士开口说话了:来人啊!好生地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明天中午就拿他们做午餐,人人有份!是!立马就有人应承道。之后老道士就离开了,只剩下一群年轻的道士在那儿看着咱们。
他们吃饭的时候俺不禁肚子咕咕叫起来。
什么声音?一个道士警惕地问。没什么,只是俺老猪的肚子在叫唤罢了;老哥啊,能不能给点儿饭吃?老猪都快饿死了!那个道士头也不抬,继续吃他的饭去了。突然,俺又想到了一个吃饭的好主意,于是俺就大声地对那些看守咱们的道士说:喂!俺要见你们老大!老猪有非常重要的事告诉他!刚开始没一个人理会俺的,但最后俺说了一句话之后他们就站起来出去找那个老道士去了。俺说的那句话是这样的:俺这个消息非常重要,如果你们胆敢不上报、而耽误了的话,你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因为这件事关乎你们老大吃咱们肉的切身利益。
于是,刚一说完就有人出去了,看样子是去找那个老道士了。俺不禁窃喜,为自己的计谋得逞。猴哥在旁边说:呆子,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啊?俺说这是个秘密,是不能够告诉你的。过了一会儿老道士果然来了。老道士走到俺跟前问道:你!啥事儿?很不耐烦的样子。俺说:老哥啊,你是不是打算明天把咱们吃掉?老道士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俺。俺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于是继续说道:你既然是想吃咱们的肉,那就一定想吃最新鲜、最有营养的对吧?俺说完这句话之后故意停顿了一下,只见老道士仍然怔怔地看着俺,似乎在等待俺的下文。见把老道士的胃口提起来了,俺又继续说道: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让咱们饿肚子的话明天咱们身上的营养就会大大减少,那你不就亏了么?如果你现在给咱们点儿饭吃,明天就能吃到最新鲜的人肉;今天你们不过是牺牲一点点饭菜而已,相比之下你会不会觉得这很划算呢?
老道士听完俺的话之后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俺,见俺一脸无辜、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老道士终于开口了:给他端碗饭来!大点儿的!俺笑着说:谢谢啊!不过能不能多端两碗来?干嘛?老道士不耐烦地说。俺说:你总不会是只吃俺一个人吧?那边那两个你还不得一块儿吃?还不是一个道理?如果你不给他们饭吃那就没有营养了。没想到老道士居然毫不犹豫地说:不行!之后就走开了。俺冲着猴哥和沙师弟做了一个鬼脸,示意俺老猪已经尽力了。
看来凡事都还是要争取的好;虽然机会再渺茫,但如果你争取的话那还有一点点希望,但如果你连争取都不争取的话那就肯定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俺不禁得意起来,朝着猴哥和沙师弟的方向得意地笑了一下。
饭菜来了,果真很大碗,俺寻思那老道士真够意思。吃饭的时候猴哥和沙师弟都怔怔地看着俺,虽然猴哥努力想不朝俺这边看,但从他的眼神中俺可以看出其实猴哥是非常想吃饭的。俺本来想分给他们一点儿,但监督俺吃饭的那个道士说了:如果你再不吃、啰哩啰嗦的话,我连你手上的这碗也给你拿走!于是俺只好对着猴哥和沙师弟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大吃特吃起来了。
虽然很大碗,但老猪是三下五除二就把它们消灭得一干二净了,弄得周围的那些道士全都大眼瞪小眼的。俺说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俺,如果还有的话那老猪统统来者不拒。当然是没有的啦,虽然俺十分想再吃一些。天色渐渐地晚下来了,见那些道士一个个都睡去的时候俺悄声对猴哥说:猴哥啊,你快点儿想办法把咱们都弄出去吧,明天就来不及了。猴哥说老孙也想啊,但这绑的绳子结实无比,老孙都已经挣扎老半天了。
猴哥想了一会儿说:呆子,你试试看看能不能从俺身上拔跟汗毛下来?那样老孙就能将它变成锯子,说不定还能锯开呢!俺说猴哥你这不是说笑吗?咱们之间隔了这么远老猪怎么可能够得着?连沙师弟都不能不是?沙师弟说是啊大师兄。猴哥说:说你是呆子呢你还不信,想想办法不就行了?俺说:想办法?想什么办法?猴哥说你想办法从柱子上下来,然后走到俺身边不就行了?从柱子上下来?
俺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猴哥的意思,于是俺对猴哥说:猴哥你放心吧,老猪这就想办法了。于是俺就开口叫了:喂!喂!喂!很大声那样。果然,俺这样一叫周围那些看守咱们的道士就都起来了,都惊慌失措地到处张望:什么声音?什么声音?俺哈哈大笑说:老哥你们别怕,咱们都还在柱子上绑着呢;是俺老猪叫你们。你喊啥?三更半夜的!其中一个道士显得很不耐烦地问道。俺说:啊,没什么,只不过是老猪突然内急,想嘘嘘,希望各位老哥能行个方便。哪儿那么多麻烦事!有人更加不耐烦了:都是已经快玩完的人了还那么讲究,尿在裤子里不就行了?俺说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想看,你们老大明天一定不会像吃到带尿臊味的人肉吧?更何况如果俺尿在裤子里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不好睡觉了呢?估计会比较臭。那几个道士相互望了一眼,可能是觉得俺说得有道理。于是俺又乘胜追击说道:你们尽管放心,老猪现在都已经被你们绑着动弹不得了,再说你们人多势众,就算俺打算逃走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啊!
那几个道士又相互望了一眼,之后就决定还是让俺去上厕所了。上厕所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一边两个地守候着俺。俺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老哥,让你们受罪了。俺说你们真是瞧得起俺老猪,居然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那几个道士说:切!要不是我们老大叫看着你,我们才懒得管你们这些和尚呢!你怎么知道咱们是和尚?俺显得很好奇。切!这还不简单?你们自己说的嘛!有吗?好像没有啊?俺说。别废话了,赶紧尿吧,尿完了我们还得回去接着睡觉呢!旁边的道士不耐烦地说。
嘘嘘完成之后他们就押着俺往回走了,在经过猴哥跟前的时候俺突然站住了。那几个道士问:干嘛?俺凑到道士他们的耳根子边悄悄说道:老猪让你们发点财,就在这个瘦猴子的口袋里藏着好多好多钱呢!真的?那几个道士听说有钱之后立马两眼放光。不信你们就去试试,保证有。果然,就有道士上前摸猴哥的口袋了。没有啊?那个道士说。一定是你没摸到,让老猪来帮你。于是俺就朝前凑了凑,然后伸手进猴哥的口袋里了。
当然,顺便俺就已经拔了一根猴哥的汗毛下来,捏在手上。当然,俺掏钱的时候猴哥也非常配合地变了一些钱出来。俺把猴哥变出来的那叠钱掏出来对那些道士说:呐,老猪就说有的嘛,你们看这不是?真的?那几个道士显得很欣喜地说。还有没有?另外有道士问道。俺说这个老猪就不知道了,还得问问这个瘦猴藏在哪儿了。
于是俺装作很霸道的样子打了猴哥一耳光,然后大声地问道:人家问你呢,问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当然,俺打猴哥耳光的时候力道是非常轻的,并且俺还借机把那根汗毛塞到了猴哥嘴巴里。没有了!没有了!猴哥显得诚惶诚恐地说。于是俺又转过身去对那些道士说:老哥啊,他说没有了。没有了你就给我滚那边儿去待着!明天吃你肉!道士一改先前的友好口吻,厉声说道。俺说好吧,但你们也不要推推嚷嚷地啊,毕竟老猪帮你们发了一笔小财。说啥?哪儿来的小财?道士们又矢口否认了。俺寻思他们一定是害怕明天早上被老道士发现了说他们玩忽职守。
果然,在给俺上绑的时候一个道士就附到俺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你丫听着点儿,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知道不?你要是胆敢透露一个字,一定会让你死得更难看。俺说老哥你就放心好了,老猪岂是那种人?道士说最好,不然有你好看。把俺绑好之后道士们就又都睡觉去了,屋子里又显得安静起来。沙师弟很佩服地说:二师兄,真看不出来你还真行啊,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俺说哪里哪里,老猪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说完之后俺就感觉有点儿用词不当,但幸好沙师弟并没有发现,所以俺也就不再追究了。
不大一会儿猴哥就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