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向他抛媚眼?我要抛也得向我心仪的对象抛啊。”
“那是谁?”他一凛,目光已变得冷沉,似警告她此刻最好不要说出惹他发怒的话。
但是,她现在的胆量似乎已经被他宠到了天上,说话根本毫不顾忌,“暗夜伯爵啊,啊,唔唔唔,痛,会痛的,许南川,你给我住口,啊”
在YU火焚身之际,躺在角落的手机嗡嗡作响,恰好在慕向惜脚脖子处,吓得她受惊赶紧直起身体,生生的打断了许南川的索吻,带着几许怒意他瞄了几眼,本来是打算挂掉了,左右想了一下又接了起来,闲凉的语气说道,“夜魅痕,我们的约定,在今天划上了完美的句号,你我两人,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两个女人,你带走了一个。”
对方不紧不慢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像是一个无聊又优雅的看戏中人,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但是什么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
这种淡定这种悠闲,如同他身上有层稀有的特质,有磁铁般的气息,有厚重的凝积,有洞察世情的沉静,看尽了世情的冷漠,有领导者的风范,不动声色之间却给人以压迫感。
跟他有为数不多的照面却让许南川印象深刻,他深知,他们是同一种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不知死活的向前挑战。
只是今天,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看着怀里好奇的翘起来的小脑袋,他呵呵一笑,“另外一个你看着办吧。”
“你带走的那个,恢复了记忆,是吗?”
“一个人的记忆,失去了并不代表扔掉了,只是被压在心底因为某种原因不愿面对,真的想来的时候它自然会冲破障碍顺利的回归到你的大脑。”
“想来的时候?”许南川的措辞,让夜魅痕嗤之以鼻,不敢苟同,“我看你是在用极端的手段刺激她不得不做出选择!你就不怕她万一走向另一个极端,然后与你分道扬镳?哈哈,果然,你跟我一样的狠厉无情!”
许南川笑着否定了他的用词,“不!这恰恰是我的多情所致,爱一个人,没有错!用一种行之有效的途径来得到她,也没有错!还有,如果我够狠,我就不会等到最后这一天,你知道的,得到爱人的身体很容易,得到她的心,却很艰难”
说到这里,怀里的女人有了小动作,他顿住了,低头与她相视一看,她出乎意料的拉下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来了一个响响的湿吻
这个奖励,太突兀,太令他惊喜,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对方如许聪明和老辣的人,肯定也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所以,电话两端都兀自沉默了一会儿
许南川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说出的话也含着几分笑意,“你的打算落空了,她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这个,我相信那些人肯定已经向你汇报过了。”
夜魅痕冷冷的说,“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在附近?”
“是!”
纵是再淡定的人,也因为这个有些震惊,如此神出鬼没的男人,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想到他就在某人的监视之下行事,许南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在别人的地盘,在他已经抱得美人归的大好局势下,他还是忍了下来,岔开了话题,“Elvira告诉你的地方,听说,你已经去过了?”
“但是没有找到我的人,所以,这个女人,她暂时不能走!”
这个决定,获得了许南川的大力赞同,“我支持你!最好给她戴上脚镣手铐暴晒在阳光下为你做苦力,反正你折磨人的手段远近闻名,我记得你曾经把你的女人和一头狮子关在一起,是吗?哈哈,我真是期待的很啊,哦,对了,有一点你需要知道,她怀孕了,而且,那孩子是上官擎的,所以,你最好在她太过于劳累需要休息的时候给她一个狗窝睡睡,狮子的话她肯定无法承受。”
他的提议让夜魅痕冷酷的一笑,“狗窝,好啊,我正有此意!”
电话挂断,许南川心情大好
却很意外的发现,本来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女人突然横眉冷对,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怎么了,我就不能趁机报仇吗?她把我折磨得这么惨,我总不可能放任她继续过好日子吧,再说了,她身在夜魅痕手里,又不是我说放就放的,是不是啊,老婆?”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想一起陷害吗?他是无辜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让我再拿许氏去换回她的自由吗?”
他似笑非笑的给了她一个难题,慕向惜一听就傻了眼,许氏啊,那是爸爸和他的心血,怎么可以说送人就送人呢?Kingloy已经没了,这个,坚决不能丢!所以,她闷头不语了,良久,才讷讷的说,“你明知道她不可能轻易走开,还不阻止她来这里。”
“这是和夜魅痕的约定,她不得不来,而且,如果你留下了,和她的命运是一样的!况且,事先我又没有料到她提供给他的消息不管用,也没有料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的女人没有找到,当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她走了,我想,他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又无恶不作的男人,肯定会拿Elvira做诱饵,来引他的女人自投罗网。”
许南川的话,又让慕向惜想到了那个有着一颗神奇泪痣的妙龄女子,就是因为她,所以,夜魅痕才会这样如此的痴狂吗?
唉,又一对为情而伤的男女,她的幸福她已经寻到了,那女人的呢?她无力顾及了,也不想多问了,只是对许南川字里行间的意味有些不懂,她追问,“什么命运?”
“和她一起沦为他的附属品。”
“啊?你!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也白说。”
“为什么?”
她面色有些劫后重生的惨白,他自信的笑,“因为,事情的结果是,你已经在我身边了。”
“万一,你刺激我的结果是,我没有跟你走,那你怎么办?你准备把我怎么办?”
“老婆,没有万一了。”
“万一有呢?”
挥掉他爬到她胳膊上揉~捏的大掌,她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万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而另一个当事人,很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有逃避的嫌疑,左右端详着她的脸,突然大惊小怪的‘咦’了一声,“宝贝啊,这个地方脏了,是昨晚偷吃了什么东西吧,来,我帮你舔掉。”
“滚开啊,许南川,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嘛!”
“好甜!”
“许南川”她叫嚣的声音被他的唇一一吮去,车厢里,除了他粗野的喘息声,她柔婉的呻~吟声,外面雨水拍打玻璃传进来的啪啪声,混成一曲让人耳红心跳的乐章,她所要的回答,他终究还是没有如她所愿
下山之后,本来是有充足的休息时间的,但是许南川却行色匆匆,那心情似乎下一刻就想飞到家里,免得中途再有什么变故。
于是,吩咐人为她买来衣服和食物就直接坐上了直达回国的私人飞机,看她一路兴奋的样子,丝毫不见半分忐忑,许南川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启唇,他还是有些顾虑的。
比如,他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完全恢复了记忆,虽然他觉察到了什么,但是这个女人却矢口否认,而他,竟也抓不到她的半点纰漏,真是让人无力得很。
事先已经跟家里声明过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在看她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许南川用卫星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小声的叮嘱了一些事宜,无外乎一些少说话多做事的提议,一些敏~感的话题譬如她被绑架的经历,譬如她过世的父母等等,都不要在见面的时候提出来,以免再次刺激到她,所有能够想到的,许南川都已经做好了妥善的安排。
他是真的用心了,好不容易再次到手的幸福,他发誓,要用一生的真心来对待!
跟他同样处于激动中的家人,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们都在等待她回来的那一天,特别是他们的儿子城城,在他要挂掉的时候,他强烈要求要跟他的妈咪讲话,声音太大,大概是惊到了半寐半醒的女人,她从后座探过身来,懒懒的伸了一只手,“给我。”
“是我们的儿子”许南川只说了几个字,就被话筒里高分贝的尖叫给打断了,“妈咪啊,我是城城啊!快接快接!”
许南川想要警告他几句,却被慕向惜一把给夺了过去,还故意躲着他,缩在最角落里面,说话声音小小的低低的,咕哝着什么
许南川和肖奈面面相觑,她在搞什么飞机?有什么话不能说给他们听的?他不满了,凑过去一定要听个清楚,却只见慕向惜已经嘀咕完了,折起了身体,收敛了灿烂的笑容,故作的清清嗓子,很正式跟对面的儿子打了招呼,“嗨,小家伙!”
“妈咪,你记得我吗?”
“嗯,几个小时前还不记得,但是就在这几个小时里你大肖叔叔跟我说了你的事迹,所以,我知道你了,你叫城城,是吧,是我儿子,是吧,嘻嘻,你好啊!”
“你好啊,妈咪!”
他们在一阵你知我知的嘀嘀咕咕之后的开场对白,差点让许南川当场吐血,这两个人,在玩什么勾当?
相比许南川的莫名其妙,肖奈却很荣幸的成为了‘大肖叔叔’,他还在玩味着这个特殊的称呼,嗯,听起来蛮不错的感觉呢!
母子两人一通你说我说你笑我笑的闲扯之后,慕向惜将电话扔给了许南川,心满意足的靠到后面去,他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之后笑得非常邪魅,偎过来,“老婆啊,家里那条狗生仔了。”
“真的?”
“是啊是啊,三胞胎呢,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哇,太好了!”
“意外的是,女儿竟然是黑色的小土狗。”
慕向惜一惊一乍的大叫,“天,怎么可能?狗妈妈明明是黄白色的嘛!哦,我知道了,孩子他爸是黑色的土狗,是不是?”
她叽叽喳喳的猜测,让肖奈早就笑趴了,抱着肚子爬不起身来,一边狂笑一边指着他们,“啊哈哈,啊哈哈,小惜,这下你真相了!”
“什么真相不真相的?”
“记性蛮不错的嘛,还知道它是黄白色的,哦?”许南川冷冷的斜睨着她。
慕向惜连顿都不顿一下,直着脖子说,“拉布拉多犬不都是那种颜色的嘛?”
“我告诉你是拉布拉多犬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食指直指那笑得爽毙的男人,“肖奈告诉我的。”
本来信心十足的许南川又蔫了,瞪向肖奈,而成为焦点的男人却傻眼了,“我说过?”
“你刚才替我恶补的内容之一,就有提到我们家的狗啊!”
慕向惜翘着嘴巴,得意的说,看看气结懊恼的许南川,再看看冥思苦想的肖奈,她在心里使劲憋着笑。
于是,气氛陷入了死寂一样的沉默,实在被许南川质问的目光瞪得难受,肖奈摊摊手,“别这样看我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好的。”
于是,许南川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她演技太逼真!二是她说的就是实话,而她失忆为真!
在凡尘俗世之中,他向来是游刃有余又进退自如,每个环绕在他身边的人都会随着他的节奏起舞。
他幽默儒雅却不失魄力,内敛中透着自信,介于近乎完美的魅力,他的存在更贴近于艺术的视角,而这双搁置在艺术视角的眼睛看透了多少世间事,却独独在现在,看不透这个胸无城府的女人
是他法力减退了?还是她魔高一丈了?
这种猜测,一直伴随着许南川
一夜不停歇的旅行,一夜不同寻常的兴奋,第二日,慕向惜又非常精神的早早醒来,问许南川是不是快到家了,她是不是需要换一身更为漂亮的衣服,当从他口中得知必须等到傍晚才行的时候,她终于蔫了脸色,体力不支的问道,“怎么还要这么久啊?”
“老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还在傻傻的担心她会怯生,遇到家人会不自在,现在看来,他是高枕无忧了,慕向惜颇有大将之风的摆摆手,“放心,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别多想,我和宝宝都很坚强,也很健康,倒是你,瘦了这么多,爸妈看到了肯定心疼得不得了,都是我害的,老公,对不起。”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睡一会儿,到了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
“好。”
慕向惜睡了足够大的‘一会儿’,没有像她叮嘱的那样被叫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置那个思念已久梦寐已久的卧室了。
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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