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错了。”他像个孩子般,只差手舞足蹈了。
“你就找一些能工巧匠,明日,我要和他们细谈武器的细节。记住,这是我国的秘密,所有的能工巧匠必须能保守秘密,要绝对可靠。”
“我明白。”
“明日我会去兵部。到时候,我会带些图稿过去。”
“好!我马上去安排!”
“今日先如此吧。有些话,明日再说。此出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是!天气冷,你须保重!”
“你也是。我是时候回宫了。”
“嗯。”口中这样说着,眼睛却眷恋的在周筱的脸上徘徊不去。然后,在周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吻,飞快的掠过她的唇,惹得她惊呼出声。
“收敛些!”
“是!”薛季元满意的笑着,像个孩子般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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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何处归:011 突生意外]
周筱转过身,却看见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又下雪了”她喃喃道。
“今年的风雪似乎特别多,太过反常。”
“回宫吧。”
薛季元拿起放在一旁的佩剑,准备和她一起出门。
不知怎么的,看着没有天气预兆却突然从天而降的漫天大雪,周筱的心里有些怪怪的。
她回过头,深深的看着薛季元。
如果真的战争爆发的话,他是不是要在这样恶劣的气候环境中在腥风血雨中为这个国家为自己而战?
她当然是有自信的,以中原的实力和薛季元的能力,这一仗,必胜无疑。
可,这场战争毕竟是以将士们的血肉之躯为代价的。就算是胜利,也免不了大规模的流血牺牲。
战争总是凶险的。刀枪无眼。一想到薛季元可能遇到的危险,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刺痛不已。
他无条件的傻傻的爱着自己,而自己却残忍的欺瞒着他,以令月的身份。
越是这么想着,越是心情沉重。
她甚至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全盘托出自己的秘密,但又没有勇气。
他一定不会相信那些话,甚至会当作是随意编造的鬼话。
起事时为了自己而利用了他,感情上又自私的彻底背叛了他。
现在,她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不逊色于任何人的优秀男人。
他绝不是周昭之前所灌输的什么热心于仕途,而是为了追求自己保家卫国的理想和抱负!
比起独善其身的薛仲元,薛季元的兼济天下的胸怀,更让人佩服。
就算是这个皇室曾经给他带来了伤害,但,他对这个国家的爱,依然是这么深沉。
雷凌云的悲剧在于他把私人恩怨,周氏皇室和整个天下混为了一谈,差点酿成了天下大乱百姓遭殃的恶果。
而薛季元,年纪最轻的薛季元,却清楚明白的知道,就算周家皇室再如何对待自己,也绝不能做出任何违背天下和百姓的任意行为。他的心里,装着大事,装着天下。
就算是逃避,他依然选择他的战场,国家边境。
就算是逃避的那两年,他依然没有混沌度日,而是以一个武将的智慧,为国家的收复河山统一大业兢兢业业的做着准备工作。
他在爱情上单纯的像个孩子。他在自己的岗位上,忠义无双。
这样的男子,现在将要征战沙场,带着对令月爱情的希望和对令月的保护之情,用生命去守护他想守护的女子和江山。
周筱愧疚,不安,还有心疼,揪心的疼。
这一仗,真的非打不可吗?
心,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柔软,活脱脱一个平凡的普通女子。或许,现在的自己,已经再也无法承担起整个天下。
她满心的期待,只是希望自己在乎的这两个男人,都能够平平安安。
心中暗自瞧不起现在自己的小家子气。
请打起精神,她转身向外走去。
*
从军营回到京城,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
看看天色,因为下雪而变得灰蒙蒙。恐怕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全暗了。
薛季元骑着他的战马和兵部其他官员,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随侍在周筱车辇边,都是大内侍卫。
押后的是几员武将。
这是水运皇朝最高规格的出行护卫。
队伍在风雪中缓缓前行。
*
天色越来越暗。
周筱在车辇中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是因为早上出发太早的关系吗?怎么头这么昏?胸口这么闷?意识怎么也开始涣散?
这是怎么回事?
“快闭气!”响彻云霄的一声大吼。好像是季元的声音?
来不及深思,她就软绵绵的倒在了位子上。
朦胧中,好像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和刀剑相向的刺耳金属撞击声。
[第三卷 何处归:012 唐小纤]
当周筱总算是意识回归的时候,发觉自己浑身冰冷。
想要动一动,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不是被束缚的感觉,而是浑身没有丝毫力气,肢体无法执行大脑的指挥。
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四处看看,是一个简陋的有些离谱的房间。
冷,很冷。
这到底是哪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被劫了?
可明知道那是皇家出行,谁又有胆量来劫持自己呢?目的何在?如何劫持成功的呢?
*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是两个男人。边走边说话。
“还以为是皇帝老儿呢,没想到是个女人。”
“你不觉得这女人长得真是天下无双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
“你这辈子见过的女人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别说这么没见识的话行不行?”
“你也别这么说我,你不是也是一辈子没下过山吗?除了宫主和那几个凶得要死的侍女,我们真是没见过别的女人呢。”
“你说这个不是皇帝,那是谁呢?是后宫的妃子吗?看穿的好尊贵。”
“谁知道呢。噤声,嘘”
门开了。
周筱赶快闭上眼睛。
“怎么还是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
一个人走过来,感受了一下她的鼻息,笑,“没死。”
“我们快去禀报宫主吧。这女人这么久还不醒不知道是不是中毒过深了。”
脚步声渐远,门又被关上。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季元的那声“闭气”,莫非中毒了?
自己被掳到这里,那季元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她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
门又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既然醒了,为何不睁眼?”一个女人娇笑道。
周筱睁开眼,看着她。
一个看起来精灵古怪的女人。应该说还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模样。浑身的叮叮当当,不似一般女子的打扮。
“你是谁?”周筱问。
“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呢,呵呵。”女子笑道,“我本来是想劫个皇帝的,没想到是一个女人。你就是那个令月公主吧?听说如今皇帝把权力都放给了令月公主,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连阅兵这样的事情都由你代劳了。所以说,昏君就是昏君。”
“你是谁?这是哪里?”
“你有资格问我是谁吗?现在,你不再是手握天下生死的公主,而是我手里的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小蚂蚁!”女子依然笑着,银铃般的声音,轻松愉悦的说着并不轻松的话题。
周筱不再开口。
“不过,就要是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我是谁。什么样?要不要求我?”
求你?我还想留着力气多活几秒呢。周筱暗想,冷笑。
“你还笑?果然皇室家的人就是与众不同。”女子娇笑变成了冷笑,转身离开,吩咐旁边的男人道,“等着她开口求我。再那之前,不准给她吃的,喝的,也不准给她棉被!”
“是,宫主!”
*
那两个男侍,大约十六七的年纪,看起来青涩单纯。
“这里是哪里?”周筱问。
两个男侍一声不吭,目不斜视,站在床前。
看来那个宫主治理下人手段一定非常。不想再浪费力气,周筱闭上眼,不再说话。
求她?那还不如死在这里轻松。
反正自己的事已经一团乱麻,死了未必不是解脱。
要是死了能回到现代,才要真的感谢上苍呢。
*
“你们说她到现在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唐小纤皱眉。
“是,宫主!”
“病的严重吗?”
“浑身烫的厉害,还开始说胡话。”
“她要是轻松的死了,我又何必费力把她捉上来?只是伤风而已,给床棉被,死不了就行。我要好好的玩玩她,等我玩够了,就赏给你和青儿。反正你们两个这么大了还没有碰过女人,不是吗?她怎么说也是个绝色,号称第一公主,真是便宜你们了!”
“是,丹儿谢过宫主!”那男侍开心的离开。
“纤儿,何必这么大火气?”一直坐在旁边的男子笑道。
“明知故问!师兄,没事就不要往我这里跑,有空多闭关修炼,少管我的闲事!”
“哟,一年不见,小师妹脾气见长啊!”男子还是施施然笑着。
“师兄,到底来做什么,直说吧。”唐小纤走到他面前,笑。
“小师妹不仅脾气见长,这胆子也是一年比一年大啊!现在,居然开始和朝廷作对了!佩服佩服!”
“大师兄一年不见越来越像老妈子了,管的可真宽,都管到千里之外的我们炼云宫了!”
“老妈子?要是让江湖人听说我‘火焰剑’霍伊凡成了一个老妈子,还不知能吓死多少人呢!”
“大师兄,有话快说吧。”唐小纤似乎有些不耐烦。
“小师妹,你可知道她是号令天下的定国令月公主?你可知道她消失了对朝廷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我在来的路上看到多少重兵关卡吗?师妹,我知道你对师弟的事依然耿耿于怀,可这么莽撞,后果你可曾想过吗?”霍伊凡止住笑,面色凝重。
“重兵?谁能想到我这距京城千里之外的峨眉山顶呢?再说,我真的怕朝廷的那些酒囊饭袋吗?我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那帮将军和侍卫的手里劫走了她么?”
“那是他们的疏忽,更是因为你炼云宫的绝门毒药的功力,可一旦朝廷派高手救人,对你有所防备的话,你又怎能有力气抵抗?”
“你放心。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追到这里。”
“小师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岂非也是听说这件事就直奔你这里来了吗?朝中的一些高手绝不能小觑,你还是小心为上。”
“那是你知道我憋着一口气势必要做些什么,朝廷里那些酒囊饭袋怎会怀疑到我这里来?”
“那日队伍之中就没有特别的人?”
唐小纤歪头想了想,“好像有一个武功还不错,还知道提醒大家闭气,只可惜,他这一喊,势必自己也吸进了软骨散。后来我也没在意他,反正全部被补上一刀,没有留活口”
“你真的没有在意他?”霍伊凡大惊。
“没有。我对朝廷本来就不熟。管他是谁呢!”
“你可把在场的随行人员全部灭口?”
“那是自然。”
“那么,薛季元就是漏网之鱼!”霍伊凡站起来,开始不安的来回走动。
“师兄何必如此焦躁?”
“据我所知,薛季元已经入川!”
“谁是薛季元?我只知道那帮没用的侍卫一闻到软骨散就全部倒下了,只有少数还能做垂死挣扎,但也是不堪一击。还号称高手,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听说薛季元当日就在队伍之中护送她回宫。他可是天山派李大侠的关门弟子,此人内力深厚,剑法超群,追云剑法的嫡系传人!看来那日他是中了毒,但仍然依靠深厚的内力护住了心脉,趁乱捡回了一条命!他一定对用毒也有所了解,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追到四川来。小师妹,你犯了一个大错!”
唐小纤看着他紧张的神情,笑道,“师兄多虑了。我这就去把那个女人送上西天,毁尸灭迹,不就等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上的山来,看不到人,也不能说是我做的,不是吗?”
霍伊凡叹口气,“师妹,你错了。不管见不见到人,薛季元作为朝廷高官都可以随时要你性命!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自古井水不要轻易犯河水!你如今犯了大忌,难道想和师弟走同样的路么?”
“杀了我又如何?我先杀了那个女人在去死,无论如何都不亏本!师兄,我唐小纤从来恩怨分明,我和她的仇只能用死来解决!”
“如果留下她,说不定你还能自保”
“老妈子,住口吧!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薛季元不是入川了么?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帮我杀了他。若是不能帮我,就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