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青叫来佣人:“送小姐出去。”
樊季月被佣人扶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时间,樊季月一直站在走廓里瑟瑟发抖。
一方面是担心樊季青,一方面则是为自己的未来忧心。
如果樊季青都无法说服父亲,那么她呢?
她根本没有实力和樊志成对抗。如果樊季青都无法保护他爱的女人,她又怎么能保护得了苏培天?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樊季月抱着手臂,慢慢的蹲下去,任佣人如何劝也不肯离开。
她不知她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待一个奇迹。
樊季青那么爱那个女人,说不定,说不定会说服父亲。
会吗,真的会吗?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猜,她如今能做的只是等,等待上天的判决。
咔
轻脆的开门声。
樊季月狠狠一征,慢慢的抬起头。
樊季青从门内走了进来,表情平静,除去右脸上的红肿,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樊季青随手关上房门,余光扫到一边的樊季月,微微一征,看向佣人:“怎么不送小姐回去?”
佣人急忙垂下头:“是小姐,小姐想留下的。”
樊季青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拍拍她身上微不可见的灰尘:“夜里凉,怎么还坐地上了?”
樊季月征征的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异常来,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去帮小姐做一杯热饮。”樊季青吩咐完,拉着樊季月往外走去。
两人一直来到大厅,樊季青将她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在她一边坐下。
沉寂了一会,樊季青抬起头,平淡道:“是谁透露的消息?”
声音依旧很平静,倒显是那片红肿诡民莫名。
“三夫人。”
樊季青点点头:“她为了那个不成气的儿子也是拼了。”
樊季月依旧征征的看着他。
樊季青交握着双手,修长的双腿笔直落拓:“公司内鬼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她是拖不了干系了,她应该是有所察觉了,才弄出这么一着拼个鱼死网破。”
樊季月半知半懂。
“以后少和她来往,垂死的人恨不得拖上所有人为她陪葬,别惹了一身腥。”说完,扫过樊季月征征的表情,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这一瞬间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粘在他身后的小跟屁虫,不禁笑了一下:“想问什么就问吧。”
樊季月终于找到了一点声音,她不在乎三夫人怎么想,也不在乎公司出了什么事,她在乎的只是
“那个女人真的是那个害父亲逃到国外的男人的女人?”
樊季青点点头。
樊季月双唇微张,震惊不己:“你你不是说父亲最恨警~察,你为什么”
樊季青笑了一下:“我没有骗你,他的确最恨警~察,你也看到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还和她,和她在一起!”
“在一起?”樊季青耸耸肩,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眼底却是荒芜的一片:“我从来都没和她在一起过。”
樊季月听不懂了,照片都有了,而且她曾经亲眼看过她们在一起,他怎么能不承认?
“你们明明“
“明明什么?”樊季青打断她,“你也想帮三夫人的忙,把我从樊总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樊季月一愣。
“没有确实证据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听到。”
“我亲眼看到的也不算吗?”
这时,佣人端着将热饮端了过来。
樊季青接过,用勺子舀了一口,吹凉,送到樊季月嘴边,声音清淡:“你看错了。”
樊季月撇过头,倔强的瞪向他:“我有眼睛,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樊季青收回汤勺,又舀了一口,吹凉,送到她嘴边:“你只能看错,过去哪此,将来更是如此。”顿了一下,道:“不,不会有将来了。”
樊季月被塞了一口热饮到嘴里,囫囵的吞下,正要问他是什么意思,樊志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明天你就飞非州,公司的事情暂时由我代理,等我真正确认了再复你的职。”
樊季青慢慢的搅着手里的热饮:“我明白了。”
☆、第675章 :番外之我家有宝初长成(16)
樊季青慢慢的搅着手里的热饮,点头:“我明白了。”
公司正是拆开合并的紧要关头,樊志成剥了樊季青的权,将他支到了非州,这明摆着是想惩罚樊季青,同时也给他一个警告。
樊志成的房门再次关闭。
樊季月这才敢出声:“爸爸说确认什么?”
樊季青将杯子放到桌上,突然将怀里面手机掏出来扔给樊季月:“帮我一个忙,把倒数第三个号码删掉。”
樊季月手忙脚乱的接住,莫名的找到那个号码,只见上面的名称是李经理,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只会当是他的一个客户。
樊季月隐隐有些明白了。
樊季青端坐在沙发上,面露微笑,目光平静而幽深,多年来的面具己经成了他的一部分,有时连樊季月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她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我们之前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串数字了。”
樊季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想起他在真心话大冒险时讲起社女人时眼里掠过的深情,想起他在她病重时因为女人一个电话就抛下她赶过去
“你真的要删掉吗?”
“我说过,她是我不能碰的女人,即然没有未来,何必还纠缠不放?”
“可是你爱她啊!”
“阿月,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永远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并且为之可以牺牲掉一切。而你,永远只会意气用事。”
樊季青可以为了事业,为了樊家痛快的切断与那个女人的联系,可是樊季月不会,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临离开时,樊季青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的关系威胁到他的事业,他会怎么选择?”
樊季月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当然会选择我!”
樊季青笑的意味深长:“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樊季月因为这一句话一夜未眠。
她不知道樊季青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如他一样,为了事业会放弃爱情吗?
樊季月不想怀疑苏培天,可是苏培天对这份职业的热爱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樊季月有些犹豫了。
两天之后,模拟考试开始了。
樊季月终于有机会走出家门了。
其实从樊季青离开之后,她就有机会逃出去,可是樊志成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两天一直对她很戒备。
樊季月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东西。
虽然只是两天的时间,可是她对苏培天己经十分想念了。
宝宝抱着哥哥走过来,两人才和凌子墨通完电话,少不了又是一阵腻歪。
宝宝拉过哥哥的小手挥了挥;“祝阿姨考试顺利。”
哥哥在不尿人的时候是个十足的小绅士,对女士也是顶顶的有风度
樊季月笑笑,在哥哥的脸上亲了一下,哥哥像模像样的抬起手,在樊季月头上拍了拍,嘴里呀呀的说着什么。
“今天要考几科?”
“六科。”
宝宝一脸震惊的表情:“阿月你可真厉害。”
樊季月哼哼:“和你家大人比呢?”
宝宝开始望天。
“见色望义的家伙。”
“大人可是念过MBA的。”
“也就哄哄你吧,等我考个MBA下来,看你还怎么说。”
“大人的证书多着呢,你要不要都考下来啊。”
“我家培天还立过功呢,你家大人有吗?”
两人斗着嘴,斗着斗着又笑起来。惹得妹妹也在一旁咯咯的陪着笑。
妹妹的性格像宝宝,心大,凡事不愁,也不记仇,哥哥欺负她,没一会又会巴巴的扑上去求抱,反观哥哥就比较像凌子墨,虽然还不太会说话,但己经有了毒舌的端倪,个性别扭又骄傲,古灵精怪,智商十足十的遗传了凌子墨,总是欺的妹妹团团转。
妹妹一笑,哥哥便悄悄的回头去看她,看到她手里拿了一个自己没见过的玩具,小嘴轻轻一抿。
忽然转过身,拍拍妈妈的脸。
宝宝正和樊季月说着话,莫名的看向他:“怎么了?”
哥哥抬手,指指妹妹,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樊季月头也不抬:“我有本书找不到了,你帮我找找。”
宝宝应了一声,想了想,把哥哥放到妹妹的身边,临走时不忘叮嘱:“不许欺负妹妹,不许!打屁股哦!不是开玩笑的哦!”
说完,才转身离开。
哥哥看见宝宝离开,手脚并用往妹妹面前爬去。
拿起一个小卡车,呜呜呜的玩起来。
妹妹这人最好热闹,见哥哥过来了,便想要向他展示她的新玩具,可是不论她怎么扬手,哥哥都不理她,而是专注的玩着手里的卡车。
妹妹呀呀的叫了几声,哥哥还是不理她。
妹妹疑惑的爬过去,指指哥哥手里的卡车:“#¥#¥”
哥哥抬起头,把卡车抱到怀里,摇了摇头:“不不”
妹妹一看哥哥不给,马上就认为这个玩具肯定很好玩,不然哥哥为什么当作宝贝一样。
呀呀的凑过去:“#¥%##¥%¥%”
哥哥还是摇头。
妹妹想了想,突然将手里的玩具递过去:“#¥#%#%#¥#¥”
哥哥看了看小卡车,又看了看妹妹的里的玩具。
妹妹把玩具往前又送了送:“呀呀呀”
哥哥终于同意,一手接过玩具,一手将卡车递过去。
玩具到手,哥哥缓缓的笑起来,扶着床边站起来,叫道:“妈妈。”
宝宝抬起身:“怎么了?”
“抱。”
宝宝叹了口气,拍拍手,过去把哥哥往胳膊下一夹,又开始帮樊季月找起来。
再反观妹妹,拿着卡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小嘴一嘟,抬头看向哥哥。
哥哥举着玩具,向她示威的扬了扬。
妹妹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小嘴一扁:“哇~~”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又怎么了”
就在她眼皮子下面也能闹起来,宝宝简直崩溃。
“哇哇哇~~#¥##%#%”
妹妹的火星文只有哥哥才能听懂,宝宝也不知妹妹又怎么了,又哄又劝,还是不管用,突然余光瞄到哥哥手里的玩具。
“凌梓渊小朋友,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妈妈说?”
“¥#¥#%#%”
“”
“我管不了了,让你爸来收拾你!”
一个电话投诉到凌子墨那,此时彼地,凌子墨正在开会。
电话一响,凌子墨便抬手终止了会议,一屋子人眼睁睁看着他出去接电话。
“我管不了了,一秒钟看不到就开始欺负妹妹,凌家这是什么基因啊,你成天欺负我,你儿子成天欺负我女儿!”
凌子墨唇角微扬:“夫人,稍安勿躁。”
“我都快安息了,阿们!”
“让犬子接电话。”
几秒后。
“爸爸。”奶声奶气的小绅士。
哪里有半点邪恶的样子。
“儿子,妹妹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疼的,你再惹她哭,爸爸只好为你重新找一个妹妹了。”
“不”
“乖吗?”
“恩恩”
“最后一次?”
“恩恩”
“男人的约定。”
“恩!”
☆、第676章 :番外之我家有宝初长成(17)
“把电话经妈妈。”
哥哥像模像样的把电话推给宝宝。
宝宝瞄着哥哥乖巧天真的小模样,将信将疑的把手机送到耳边。
这爷子俩聊天她从来都不会偷听,也不知道凌子墨一直都是怎么教育哥哥的。
“喂?”
“想我吗?”
宝宝本来还想抱怨控诉几句,一听到这么缠绵动听的情话,所有的怨言都扑拉拉的飞了,没骨气的软了下来:“不想。”
“有多想?”
宝宝怕樊季月听到,走到角落里和凌子墨咬耳朵:“都说了不想的。”
“梦里会有我吗?”
“喂,怎么不听人说话啊,都说了不想了。”
“昨夜又梦到你了,醒来时枕边是凉的,整颗心都是空的。”结婚之后,凌子墨的个性多多少少转变了一些,这些直白的表达也越发的多了。
宝宝脸热,悄悄憋了一眼樊季月,娇嗔道:“枕边如果是热的,我的行李柜就会空了。”
话筒那边隐约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是一声淡淡的叹气:“你啊”浓浓的宠溺,听的人几乎要溺进去。
哥哥挥着小手,呀呀叫了两声,宝宝把他抱到妹妹的小床边,妹妹哭的梨花带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宝宝话筒递过去,又拿回来,一板一眼:“听见了吗,这就是妹妹无声的控诉,凌子墨同志,你儿子要是再敢欺负我女儿,我就要对你儿子伸出罪恶的大手了。”
凌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