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是借,呐,我还你。”
凌了墨看着了她手里皱皱巴巴的书,扬眉:“知错了吗?”
“知了。”
“下次呢?”
“绝不再犯!”
“否则?”
“抄字典。”
“恩?”
“十遍!”
凌子墨缓缓笑了,接过她手里的书,顺势将她拉到怀里,拧开壁灯,随手翻开书页。
“你看,是没结局吧,现在的商人怎么这么缺德啊,下部去哪买啊大人?”
“绝版,只此一本。”
“啊?谁给你的啊?”
“子晨寄来的。”
宝宝撇嘴:“大人,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啊?这也太黑了,给你本没结局的书,其心可见,恩,太阴险了。”
凌子墨想角着曾子里如果知道宝宝对他这番评价,不知什么表情。
凌子墨将书一收,扔到一边。
宝宝恋恋不舍:“真的买不到下部了?”
凌子墨静了静:“想知道结局?”
“想!当然想!”
“如果,我说我知道呢?”
“真的?!”
凌子墨淡淡颔首:“大概也能猜出来。”
宝宝一脸崇拜:“大人,你果然是天上地上独一人!”
凌子墨被夸的舒坦,扬扬唇角:“让大人开心了,说不定就会有结局了。”
宝宝二话不说,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吻。
四唇相接,难舍难分,最后还是凌子墨硬生生让自己结束这个越发火热的吻。
宝宝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可以吗?”
“暂时够了,余下的再说。”
宝宝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深深的崇拜。
“大人,快讲!”
凌子墨便娓娓道来。
宝宝那叫一个崇拜,眼里的爱慕几乎都要溢出来。
她男人怎么这么好啊,又帅又温柔,学识好脑子聪明,还会破案。
简直没有他不会的了。
凌子墨只讲了一半,余下的一半留作明天。
宝宝的俨然成了他的小粉丝,星星眼,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这赤果果的爱慕让凌子墨颇为受用。
第二天,宝宝把凌子墨给出的答案讲给庄蝶听,听得庄蝶也一脸的欣慰。
“我的阿墨就是聪明。”
“大人会的可多了,他还教了我一首法文歌,伯母,你要不要听?”
庄蝶想了想,点头。
宝宝站起来,像模像样的起了个范,乖僻的模样终于把庄蝶逗笑了。
宝宝这才开始唱起来。
她的声音很清亮,虽然没有高超的唱功,但是胜在清新动人。
一首歌唱下来,宝宝还在意犹未尽,却发现庄蝶竟然哭了。
“伯母”宝宝那叫一个难过,“我唱的这么难听吗?”
庄蝶摆摆手:“你不懂。”
这其实是一首法国的民谣。
讲的是一个叛逆的儿子,从小憎恨母亲,第二次世界大战,儿子应征入伍,母亲为了追上他们车队,将家里最值钱典当卖了,换了一辆小车,但车子最后坠落在山崖,战后,儿子回来,才知道此事,痛悔不己,便写此歌来纪念他的母亲。
她明白凌子墨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希望他们之前不要有误会,不要有憎恨,时间太短,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意外,他希望她能接受宝宝。
庄蝶看着一脸焦急,不住安抚她的宝宝,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她也有些了解到这个女孩的单纯。
也许,她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她要的完美。
罢了罢了,儿子就只有一个,她希望他能幸福,即然他喜欢,就随他去吧。
☆、第624章 大人,要做一件大事(4)
“伯母,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不唱了,我怎么还把你唱哭了啊。”
庄蝶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心态才刚刚转变,还不能如此之快的担然面对她,她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可宝宝却以为她是真的嫌弃自己呢,抓耳挠腮的想了好半天。
“伯母,你别介意,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唱了,你别生气啊,我给你跳只舞!”
庄蝶一听急忙转过身:”我的祖宗,你就安静一会不行吗?你好好的,我比什么都强。”
说完,就见宝宝一脸呆样,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己。
庄蝶咳了咳,有些破罐子破摔:“算了,我也不管你们了,将来阿墨要是后悔就让他后悔去,我这个母亲的,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他是找不到我的不是了,你们将来是哭是笑,都和我无关!”
见宝宝还是一脸呆呆傻傻的蠢样,庄蝶恼羞成怒:“你倒是说句话!”
宝宝这才回过神,大大的眼眸眨了眨,弱弱道:“伯母”
庄蝶恩了一声,端起架势,缓缓闭上双眼,等着她痛哭流涕的感激。
就听怯怯的声音:“您辈份错了。”
庄蝶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她这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些话,她再二也该有点限度吧。
猛的睁开眼眸,征时就正要发火。
面前黑影一闪,怀里重重的扑进一个暖暖的身体。
庄蝶措手不及,险些被她扑的向后仰去,待缓过神,才又气又急:“你这个疯丫头!孩子,小心孩子!”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怀里磨噌来磨噌去,直把她齐整的衣料磨的全是皱折。
庄蝶皱眉,拼命推她:“走开走开,我的衣服”
“伯母~~你让我抱会嘛。”宝宝不但不松,还拼命往她怀里钻,像条钻洞的小虫子。
庄蝶膝下就阿墨一个儿子,哪是被人这么撒过娇,很是不习惯的推她:“找别人撒娇去!”
“我不,我就找伯母,伯母身上香,比大人还暖和!”
“你就这张嘴”庄蝶推不动她,又说不过她,索性也不理会她了。
遇到这么一个女人,真是有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苍凉感,疏不知,凌子墨早就有了这种感觉,而且己经学会甘之如怡了。
也许庄蝶是真的太了解凌子墨的性子,也明白了他的态度,知道即使自己再多加干涉,凌子墨也不会改变归初的想法,索性也不再插手两人的事情。
宝宝还是每天往庄蝶的房间跑,庄蝶的态度也不是很热络,但总归比这前强了许多,也不会出言再讽刺宝宝。
有时候佣人不在,庄蝶还会偶尔和宝宝聊几句,但只要凌子墨在场,庄蝶一定会板起脸,假装没有宝宝这个人在。
虽然进展还是很缓慢,但宝宝己经很开心了。
而她心里那个一直不敢问出的疑问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她看得出来,庄蝶是真的很爱凌子墨,在他身上也完完全全的付出了一个母亲当尽的职责。
至于这背后的秘密,这不是她该去探究的,以凌子墨的聪明,他不会没有察觉,他不问,自有他的原因,她是不方便插手的。
而凌子墨,依旧是早出晚归,但只限于庄园,即使有要事要出门,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有时甚至会乘着直升飞机过去。
直到她和庄蝶的关系改善后,他才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公司。
庄蝶对公司的事情并不关心,很少有人会同她讲凌子墨在公司的事情。
宝宝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凌萧远。
凌子墨以实习生的身份开始熟悉公司的业务。
一天的时间揪出公司制度上的纰漏。
他做出的计划案得到了上层领导的赞赏,并汇报给凌萧远,大赞此人头脑甚佳,目沅长远,将来必有大作为。
他到公司的第一天,就让公司里炸开了锅,全公司上上下下几百个女员工都跑去看他。
他破格升级,上任第一天,就风风火火截去了一批老员工,制订了一系列的计划和规章,又破格提升了一批可用之才。
他有了自己的人脉。
他用了两天时间,说服一个合作商将本己要签字的合作项目转投给凌氏,项目金额创本年之最。
又有N个女人表示愿倾家荡产助他飞黄腾达。
每天的垃圾筐里都是成堆的电话号码
慢慢的,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终于发展到两天一回,或者三天一回,出去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但每天,他都会给她找电话,发短信,从不错过她的每一条有意义或无意义的信息。
宝宝后来得知他每天要工作十六七个小时,即使在飞机上也不得休息后,便再也不忍心去打扰他了。
可凌子墨总能抽出时间和她联络,内容不多,但句句贴心。
连凌萧远都不禁感叹:“阿墨这孩子的性子,确实不像我。”
两个多月的相处,凌萧远和宝定己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凌萧远爽快,不拘小节,宝宝脱线犯二,呆呆萌萌也没什么心机,笑点一样,槽点一致,成为朋友的几大要素他们都占全了。
两人也不知哪根弦撞到了一起,每天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天宝宝聊着聊着,就禁就聊到了在小楼的经历,其实她也不记得多少了,就记得自己每次都觉得有人床边看着她,她能感觉到那人的善意,所以并不害怕。
凌萧远听罢,罕见的没有出声,半晌,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这之后,他有两三天都没有再过来,直到有一天,他一脸醉意,歪歪扭扭的痛进来。
佣人全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宝宝挥退了她们,费力的把他弄到沙发上。
倒了一杯水,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凌萧远眯着狭长的眼眸,沾染了醉意的眸子不知在看向哪里,嘴角一会扬起,一会又垂下,轻轻低喃着什么。
宝宝靠过去想听清楚,他又闭上嘴,把眸子转向她:“是宝宝啊。”
“伯父,你还认得我啊。”
凌萧远笑起来:“你真当伯父喝醉了?我可是千杯不倒,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我醉倒的酒呢。”
“伯父,你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呢?是不是有心事啊?”
“心事是啊,伯父有心事”说完,看见宝宝略带期待的眼神,露出和凌子墨相似的笑容:“偏不告诉你。”
☆、第625章 大人,要做一件大事(5)
宝宝鼓腮:“我终于明白了,大人就是遗传。”
“遗传是啊,”凌萧远笑了一下,停了半晌:“阿墨的性子简直像极了她,太像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简直好像要睡着。
宝宝有些犹豫,轻声的问道:“伯父你说大人像谁?”
“像他母亲啊”
“可是,我瞧着不像啊。”
凌萧远笑起来:“你在套我话。”
“你不是喝醉了吗,哪有喝醉的人这么清醒的伯父,大人柜子里有红酒,可香了,你要不要再喝点?”
“你这丫头”凌萧远叹了一声,似乎想坐起来,终究没有力气,倒了回去,“真的把我灌醉了,我可就睡了,你的如意算盘也打不响了。”
被人看出了小心思,宝宝只好作罢:“伯父,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吧,我让佣人扶你回去好不好?”
宝宝放下水杯,起身,想去叫佣人。
凌萧远盯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忽然出声:“她怀阿墨的时候,还敢去爬树摘枣子,胆子大的很啊。”
宝宝吓了一跳,想了想,又走回来:“伯父”
“嘘听我说,这些事我放心里太久了,再不说,我恐怕真的要忘了。”
宝宝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乖乖的坐下来,做一个认真的聆听者。
“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唉,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丫头,你说你去了小楼是吗?”
宝宝点头:“就是后面的地幢小楼,平时都锁着门的,我也不知怎的,一推就开了。”
凌萧远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怀念:“那幢小楼,当初是她吵着要建的,我说好好的大宅子不住,偏要住什么小楼,她说那宅子太空,我也就依了她,小楼建起来后,她就搬了进去,我怕她孤单,请了许多朋友过来,小楼里是夜夜歌声不停,她那时可真漂亮,纤细的腰,长长的黑发,每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失神,可是她不喜欢,每次我叫了朋友来,她就要躲进房间,我知道她是怕,怕她们看到她的眼睛”
宝宝一惊,心里隐约浮起一个答案。
“后来,我们的事情也败露了,凌家和庄家自小就结了亲家,凌家向来子孙缘淡薄,到了我这一辈,就只有我一个儿子,庄家的女儿己经十八了,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可我这些年一直在Z市打拼,两家走动的也少,对那个女人根本知之甚少,更不要说有感情,自从遇到了阿墨的母亲,我整个颗心都落在她身上,更是抵触这门婚事,可是我也知道这种坚持并不能长久,每天都抱着偷一日是一日的心情,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最快乐的几年,可如今想来,我能记住的却少之又少,我甚至记不起她的样子了她怀孕那年,家里终于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知道,我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