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低头瞅了一眼:“的确有点不像但是伯母,你想啊,你开心时是不是喜欢看搞笑的电影,伤心时就喜欢听一些悲伤的音乐?”
庄蝶不知她想说什么,闻言,淡淡瞄了她一眼:“是又怎样?”
“所以啊,大人虽然不写,但是这本书一定是代表了他现在的心情,他每天书不离手,睡觉时看,去卫生间还要看,这就奇怪了!”
庄蝶转过身:“当真?”
宝宝重重的点点头:“大人一定是在这本书里找到了什么,很可能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不然,他为什么不让我看呀?”
“凭什么非得让你看?”庄蝶习惯性的刺了她一下,也有些动心:“你说阿墨这么宝贝这本书,你又是怎么偷来的?不对,你不是说你这一辈不偷不抢?你这是什么?”
宝宝眼神游移:“伯母,你今天的盘发真好看,特别适合你的气质!”
“是吗?我也觉得,这还是我自己盘的,那些佣人笨手笨脚的,哪里比得上”庄蝶又被宝宝牵着鼻子走,急忙顿住,“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
“其实,大人他还在卫生间呢,我把手纸偷走了。”
庄蝶一听,再一联想凌子墨现在的样子,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快给少爷送纸去!快去!”
怪不得今天她是自己走过来的,原来是做贼心虚啊,她来了都半个小时了,那阿墨岂不是在卫生间里呆了半个小时?
庄蝶气的不行,可一想起自己向来高傲绝顶的儿子被困在卫生间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噗”庄蝶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她可真有一套!
宝宝等她笑完,才急匆匆的打开书:“伯母,快啊,不然来不及了!”
庄蝶一想也是,拉了椅子和宝宝坐一起。
凌子墨杀气腾腾的从二楼径直来到四楼,挥退了佣人,推开门,直奔里屋。
手刚摸上房门,就听里面两个女人争论声。
“你说,阿墨不会是想杀人吧?他好端端的怎么就这看的都是什么书啊?”
“伯母,据我分析,大人很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大过了临界点,就好像水到了沸点,然后,砰他变态了!”
“胡说!阿墨是我儿子,我最懂他,他心理健康着叱!”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他将一把冰冷的刀子插进她的身体,刀柄没入肌肤,他听到血液从身体里喷涌而出的声音,他哈哈的笑起来,扭动着刀柄”
“不要读了不要读了,快把它烧掉!”
“大人还会买啊。”宝宝老气横秋,“伯母,有病啊,就得治,我们得正视,虽然大人他己经病的不轻”
“所以,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凌子墨闲庭信步般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唇角的笑刚刚好,不算噬血,但足够吓破某人的胆。
很好,上次是和他父亲一起编排他,这次又来带坏他母亲,小东西,你家大人的威严己经岌岌可危。
“妈呀~”宝宝一声惨叫埋到庄蝶怀里,“伯母,这是病发了!”
庄蝶本能的抱住宝宝的头:“阿墨,你冷静,先万别冲动,妈妈不会看不起你的。”
“”凌子墨嘴角微抽,就看到宝宝在下面偷偷向他吐舌头。
☆、第620章 爱妻就是使命(17)
庄蝶本能的抱住宝宝的头:“阿墨,你冷静,先万别冲动,妈妈不会看不起你的。”
“”凌子墨嘴角微抽,就看到宝宝在下面偷偷向他吐舌头。
凌子墨简直拿这个小东西没办法。
屋子里静下来。
庄蝶后知后觉,突然感觉怀里多了个东西,急忙推开,理了理头发,摆出一脸端庄的模样。
“都坐下说话吧。”
宝宝理上理凌乱的头发,把桌上的书藏到身后,摆出一脸天真的表情:“大人,你来啦。”
“我来迟了,不然还有好戏等着我。”
“哪有,刚开始。”
“你身后藏的什么?”
“没啊。”
“你从我床头偷了什么?”
“唉,你床头乱的很,我帮你收拾来着,大人,这我真得说说你,表面干净可不行,你看你床头乱的,简直”
凌子墨哼笑:“那都是谁的东西?”
吃完的瓜果皮,她装袋里,随手扔他这边,看完的童话书,闹完了扔他这边,喝的水怕碰到,放他这边,听的MP3也放他这边,好端端的柜子,挤的只剩下放书的地方,还被人给偷了他这气度还是250毫升的瓶盖。
凌子墨一步步逼近,宝宝一点点的后退,直退到无路可退,才抬起头:“大人,你从卫生间回来,洗手了没?”
“”这点小把戏凌子墨岂会上当,伸手,正要把书夺过来。
“大人,你擦手的毛巾,是我今早从地上捡起来的。”
瞬间。
凌子墨的脸黑到了极致。
整个人僵立在了原地。
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两个字:“地,上?”
“恩,它掉了嘛,我就捡起来了,扔了多可惜,我还帮你洗过了。可是又掉了,我忘了洗没洗。”
下一秒,凌子墨己经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隐约听到他压抑的声线:“韦宝宝!又一笔!”
“什么,又一笔?”
“血债呗。”宝宝混不在意,笑眯眯的把书拿出来,“我得藏好了。藏哪呢?”
庄蝶简直佩服。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阿墨解决了?
宝宝找了一会,啊了一声,起身,走到庄蝶面前。
亮晶晶的眸子敛下来,无辜而天真,简直让人难以拒绝。
她就这样像个要糖的孩子一样站在她面前,不动也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庄蝶起初还不打算看她,可等了又等,不见她开口,倒是被她的眸子闪的快晕了。
“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伯母~”宝宝声线绵软,一波三折,软的人心都要化了。
庄蝶自小身边就没有什么会撒娇的孩子,除了一个阿影还和自己不是很亲,阿墨就更别提,想让他撒娇,除非太阳和月亮倒着转。
宝宝这一道娇声,直叫着庄蝶一软。
母性的本能瞬间就要发出来,到了最后才堪堪的刹住。
“谁是你伯母?让我和你一起欺骗阿墨?做梦!”
“伯母~你也想看的,不是吗?”
“我想看,自然光明正大的去要,何必偷偷摸摸?”
“伯母,大人收回去可就不会再拿出来了,大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精着呢。”
这话倒是真的,她的阿墨聪明着呢。
话虽这么说
让她和宝宝一起坑阿墨?
“伯母~你看啊,大人以为是我偷的,肯定是找我的麻烦,不会找您的,到时候我在前方受苦受难,也一定不会供出您的,你就在后面偷偷的看,看完了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庄蝶隐隐有些动心。
宝宝又使出全力:“伯母~~”
“只,只此一次!”
凌子墨再次杀回来的时候,宝宝己经像是无事人一样,滚在床单里准备睡了。
看到他进来,宝宝昂着两只石膏爪,向他伸了伸爪:“大人,我要睡了哦。”剥开被子,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肚皮,“宝贝,和爸爸说午安。”
扑
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
“午安。”
宝宝笑的像只偷腥的猫,转个身去睡了。
凌子墨怕打扰到她,转身正要出去。
余光瞄到庄蝶,正襟危坐,丝毫不为他的到来而动容。
“你没事吧?”
庄蝶转向他,僵硬的扯出一丝笑:“你来了,阿墨。”
“那本书被她藏哪了?”
“书?什么书?”
凌子墨没空陪她演戏,那本侦探书是他子晨从Z市寄过来的,听说是绝版,只在公AN内部流通,情节精彩紧凑,是本难得的好书,她向来对这些感兴趣,拿到书便日夜不离手,恨不得一口气看到最后,可偏偏就要看到杀人犯是谁时,书被那个小东西给偷了。
想再来弄一本简直不可能。
“之前她偷走的那本。”
“啊那本啊。”庄蝶抬手,用手帕擦擦额上的细汗:“我也不知道,就见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再看她时,手里的书就没了。”
凌子墨剑眉微颦,火红的眼宛如考炼人心的红湖,带着迫人的压力向她靠近:“庄女士,同流合乌也要分清对友。”凌子墨食手,淡淡一指,“你认为她会为你善后?”
“指谁呢指谁呢。”宝宝不甘心的在后面叫。
凌子墨阴侧侧一笑,转身:“很好,你醒了。”
宝宝把被子一蒙,双眼一闭:“我又睡了,宝贝,和爸爸再说午安。”
“”凌子墨又转向庄蝶:“书。”
“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找找,这屋子也不大。”
凌子墨看了她一会,转身,在屋子里搜索起来。
庄蝶偷偷擦着额上的汗。
找了一会,凌子墨起身,一无所获。
正想再问庄蝶,却听到佣人在外面道:“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
凌子墨最后看了一眼庄蝶,这才转身离去。
门一关,庄蝶拍着胸口。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她险些就要露馅了。
都怪那个臭丫头。
庄蝶再次确认凌子墨真的离开后,才从屁股下把书拿了出来。
噌的起身,拿着书向宝宝走去:“我不会帮你藏这本破书了,你倒是好,装装睡就没事了,却要我”
声音戛然而止。
宝宝轻轻的鼾声萦绕在房间里。
竟然真的睡了,睡眠质量可真高。
☆、第621章 大人,要做一件大事(1)
书房里,凌萧远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过去。
“这是并购的计划,你看看吧。”
凌子墨并没有接:“一切都按您说的做吧。”
“不怕我动什么手脚?”
“你只要动动手指,这份合同都可以免了。”
凌萧远笑了笑,靠向椅座:“这些,都是这些年的心血,不想再最后告个别吗?”
凌子墨只是淡淡的扬了一下唇角。
之前凌萧远曾经找过凌子墨谈话,意在让他开始接手凌氏的产业,从最基础的地方还始学,然后一点点的掌握整个凌氏。
可是凌子墨之前的志向并不在此,他不想,也不屑于像其它的贵族人士,倚靠祖辈的庇荫,在他们的阴影下活一辈子,所以他才自立门户,自己回到了Z市,闯出了一番天地。
可如今,一切都归为零了。
他答应了凌萧远的提议,连带的,他要把自己旗下所有的产业归入凌家,也就是说,他这些年的努力和辛苦全都白费了,他最后还是没有从这个巨大而华丽鸟笼里飞出。
这几天,他一直跟着凌萧远熟悉凌氏的业务。
凌氏太过庞大,产业又遍及世界处地,横跨多个行业,要把它们全部掌握并且熟记,着实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而且还需要会见许多合作商,制订和熟悉公司的章程和计划。
事情纷繁锁碎幸而,凌子墨聪明,天生便遗传了凌萧远的商业头脑,这几下天来,受益颇浅。
凌萧远正值壮年,真正的隐退恐怕还要一些时候,现在就把凌子墨托进来,无非是要给本家的那些人做做声势,打击一下他们日益膨胀的贪婪之心。
凌子墨玩着手里的珠子。
那是宝宝当初找他的路上,从一个路人手里买来的,对方狮子大开口,要是她将近五天的饭钱,可宝宝觉得这东西和他很般配,咬着牙买了下来,昨天晚上才想起来给他。
傻东西这种玩艺英国满大街都是,专门用来糊弄她们这些初来乍道的异国人。
外面那一层彩漆也是画上去的,转久了手上总是沾上各种各样的颜色。
凌子墨转了一会,掏出手帕,擦掉手指尖的红漆,微颦着眉,继续转着。
“你还喜欢玩这种东西?我记着,你祖父就喜欢转这种东西,还是从国内买回来的。”
凌子墨顿顿,不动声色将手压低,换了个话题:“我还要学多久?”
“一个月吧,还有一些船业的资料你没有看,也不急,时间多着呢。”
“半个月。”
凌萧远微征:“不,至少一个月,这己经是极限。”
“半个月,半个月后我要开始实习。”
“这不可能”
凌子墨轻轻一抬下颌:“那我不学了。”
“”凌萧远当然乐意看到他顽意赖皮,颇有孩子气和一面,可这事太荒唐了,他知道凌子墨聪明,可半个月,时间还是太仓促了,况且,他们有的是时间,没必要这么赶。
凌子墨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可以,或者,我离开。”
“唉半个月就半个月吧。”凌萧远不知怎地,想起宝宝的话,笑着脱口:“果真是一句也说不得,那叫什么来着,250毫升的瓶盖”
凌子墨冒着寒气的目光悠悠的射来。
凌萧远忍笑,看向他手里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