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家正凑在一起准备吃个热闹饭呢!”
呜呜星天我好爱你!明孝淑也不管那么多,将若光抗在肩上撒腿便逃。无道怔怔地望着那总是活泼开朗的少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上次都怪我考虑不周,不然老大和大家也不会被皇后指责,早知如此就去找帝大人了!”星天低下头,自责地说。
“你担心的,还是花释人被禁足这件事吧!”狠狠咬一口舌尖,无道强压住内心的愤懑。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只是关心你们啊……当然花的事我……”星天的脸红如艳阳,目光却依然明亮。
“吃饭去吧!”无道从他面前走过,不算高大却也健壮的身影在星天的眸子里晃动着,周围的夜色宛如深渊,悄悄地将他一点一点吞没。
大哥,花最近死气沉沉,月儿对人越来越冷漠,鸟鸣的话也更少了,如今你留下小光却总是折磨他,为什么你们都变得奇怪了啊!星天颤抖着抱住胳膊,无助地望向天幕。
这种感觉很不好,难道是杀戮带来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血啊,那种颜色就像一种有毒的红花,一旦沾染,整个身体后恨不得泡在血海中。鬼族,我们鬼族本来就天性嗜血,一旦开启残杀之门就无法抽身,或许,我们自出生起就已经跌入一个漆黑的深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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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杀手之痛 。。。
“白虎”,帝氏家族的忠实护法使,自上古便为自己的君王卖命,即使仅剩下女眷,“明”这个姓氏也是必须流传下来的,一如灵族的西湖氏,而当代比较著名的暗杀组织便是这群老虎和西湖一族。随着铲除一个又一个政敌,轩辕上国伟大的昏君华然陛下如今已经稳坐高位,再不必因为给那些怪物送叫花鸡而烦恼。终于可以躲开被咬脖子的危险了,呵呵!轻轻出口气,这位年轻的皇上一头倒在榻上便要睡觉。
“你还有心睡觉,真不愧是昏君!”沧陆离缓缓走来,一拳打在他背上。
“啊,皇后,不要吓唬朕啊!”华然一激灵跳起来。
“明孝贤快生了,你还装什么死!”沧陆离将他揪起来。
“生了也不见天日,还要继续留在明家做杀手!”帝华然扭过头,冷冷地说。
“你既然承诺给她一个家庭,那就受着吧!”陆离丢开他的领子,“楚悠源送你的那个女人,你打算封个什么?”
“她叫楚飞燕,那就叫‘燕妃’好了!”华然大口呼气,“你真野蛮!”
沧陆离冷冷一笑,平日里的端庄大方荡然无存:
“我当年若知道你这么没用,早在帝姬决定传承血脉之前就把你杀了!”
“真遗憾,你沧大皇后喜欢的人一心只扑在兰琳大人身上,你说你忙活个焦头烂额,却只是给他人做衣裳……呵呵,说来也怪,这断袖、磨镜之风在你们异血宗族还挺盛行啊!”帝华然歪头一笑,“可惜了水诗颂,居然把朕当成情敌!”
“你又比我们强多少啊?”沧陆离叹息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啊!”
“呵呵,反正大家一样,朕不在乎!”帝华然轻松一笑,转身离去。
乌发高盘,淡青色旧袍,没了暗夜中的冷戾,年轻的女子在贵妃榻上神情平和地缝着一件小衣服,感觉门口有人,抬起头却见是月下香和星天。
“是你们啊,进来坐!”明孝贤有些吃力地笑着。
“老大,你也会这个?”星天此刻一脸惊讶。
“女子就是不识字也要会些女红,否则就真嫁不出去了!”明孝贤放下针线,“你们两个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孝淑小姐要我们好好保护你,让孩子顺利生下来!”星天直白地说。
“亏她想得周到,这宫里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孝贤点点头。
“老大,你为什么嫁给帝大人啊,他可是有妻子的人了,而且还是只母老虎,你怎么受得了啊?”月下香不解地问。
“只是履行承诺而已!”明孝贤平静地说着,“孩子生下来,你们就又多了一个同伴了!”
“不是贵为皇族吗?”月下香惊讶地问。
“你听谁说这孩子生下会是皇族的?”明孝贤自负一笑,“明家,没有那个资格!”
“可帝大人是皇上啊,为什么……”
“我们明家自上古开始就只为帝氏而活,子孙后代都活在罪孽中,无论嫁给什么人,只要沾上明家的血,就要抛弃一切身份地位为帝氏效命……我和帝大人的第一个女儿就不能公开,这个孩子无论男女最终也是要宣布死亡的!”
“那孩子也太可怜了!”星天站起身,愤怒地大吼,“出生就相当于死亡,每天活得暗无天日,不能在他人面前拥抱自己的父亲,怎么可以……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偏要像我们这些杀手那样每天活在血光之中啊!”
“这就是身为杀手的命运,没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会因你连累而提前结束生命,帝大人承诺送给我一个家,我已经很感激了……”孝贤依旧笑得云淡风轻,眼角却闪出点点泪花。
“……老大,你喜欢帝大人吗?”星天拉住她的手轻轻地问。
“怎么可能,这只是交易而已!”孝贤拍拍他的头。
“可是,你的眼睛里,全是伤痛……”星天凝视着她的双眸,漂亮的眸子里充满同情。
“你看错了……我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扭过头,明孝贤终于收回泪水,“你们先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谢谢你们关心我……”
星天还要说什么,月下香却拉着他离开了。
帝姬大人,孝贤的心好痛啊,如果当初能勇敢地向他表明心迹,如今就不会这样难过了。我骗自己这是交易,可这份情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华然大人是个温柔的男子,只是自幼经历了太多痛苦才会变得玩世不恭。我想保护他、安慰他,却笨得不知从何开口。我背负的血债太多了,“爱”这个神圣的字早已与我无缘。这就是上苍的惩罚吧,我这一生,都没有资格拥有爱……
“星天,你回来了!”花释人正在房里作画,见到他便丢下毛笔扑上去。
“花,你说我们会遭报应吗?”星天抱住他,悲哀地问。
“就是遭了报应我也会与你一同承担的!”花释人伸出修长的手,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
“花……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我才不会呢,我是小星的花花,花花神通广大,呵呵……”
傻瓜,就是痛苦我也会为了你而隐忍,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一辈子的希望。星天,千万不要离开我啊!那孤独漫长的夜,我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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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罂粟花开(上) 。。。
重重叹口气,明孝贤望着怀中的婴儿发呆,这个孩子终究出生了,却也被宣判了“死亡”。她要接受“白虎”的洗礼,要将整个身心奉献与伟大的帝氏。凤鸣,多好听的名字啊,可惜,凤不是凤,只是一只囚鸟。
“老大,身体好些了吗?”花释人小心翼翼地扶起她问。
“好多了,最近我身子不好,无道会暂时接替我一阵,”明孝贤咳嗽几声,“你们也大了,有些事我不想多说,分寸,要好好掌握!”
“是!”花释人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老大要好好休息啊!”
明孝贤点点头,目送那个美丽的孩子离去。
盯着眼前的兄弟们,无道什么也没说,那只狐狸精不在里面,想必是为了躲避自己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最近皇仙鹤频频带着那些恶心的碧眼儿进出王宫,分明就是向他们这些鬼族示威!帝华然那个昏君,这种时候还装糊涂……
“大哥,最近皇仙鹤频频带着楚家大公子进出皇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星天问道。
“下马威!”月下香瞥了他一眼,“那家伙的实力在帝华然之上,若不是心血来潮要玩儿做官的游戏,绝不会这么老实。”
“我们现在,处境有些危险……”无道径自倒杯茶,“他想做什么呢?”
“他喜欢折磨我们!”月下香冷笑一声。
“对了,花今天去看望老大,怎么还没回来?”星天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里是明妃的地盘,他们没那胆量!”月下香不屑地看他一眼便去切水果。
花释人独自从明孝贤的院子里出来,迎面却见无道身边的小娃儿若光拿个大风筝玩耍,一时起兴便上前笑问道:
“小鬼,玩儿什么呢?”
佟若光自从和明孝淑混熟后就越来越开朗,见到这些危险的“妖怪哥哥”也不甚害怕,眼见和自己说话的是最爱笑的花哥哥,自然也不认生,朗声回答:
“放风筝啊,哥哥!”
“风筝啊,我们一起放好不好?”花释人向来爱玩儿,这下更来了精神,二人一个放线一个奔跑,不一会儿就把大风筝放得老高。
玩儿心一来,其他的都成了烟儿,两个人满院子跑,最后连什么时候出的“西苑”都不知道。花释人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痛快玩一场。
“真不愧是帝姬大人收藏的宝贝,令人目眩啊!”温和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鼓掌声。
花释人猛然一惊,慌乱中风筝险些飞跑。他急忙一手抱住若光,一手紧紧拽住绳线。
“我的花,离开楚家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呢?”白衣飘飘,一抹清俊的身影分花拂柳而来,那人身量不高,但体态匀称,面庞不算精美,但五官宛如水墨画一样秀美,特别是那双含水的眸子,朦胧中透着别样温柔,温柔中又阴风阵阵。
“若光,回院子去,花哥哥有点事,一会儿就去找你!”花释人拍拍佟若光的头。
正玩儿在劲头上的小鬼也没在意,答应一声就跑开了。
“何苦呢,我又不会吃人!”少年迷人的笑容荡漾开来,身子一闪来到那美人面前,轻佻地抬起他的脸,“你啊,比小时候还要漂亮,我真生气为什么没看住帝姬大人,就那么让她把你从府里带出来了……”
“楚雪河,你这坏胚子来皇宫做什么?”花释人别过脸。
“看看我的花开到什么程度啊……”雪河也不生气,反而继续贴上去,整个身子将其罩住,“小时候我就说过,将来一定要你成为我的宠物,可惜有人不识相地把你带走了……花,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和我抢东西?”
“在你眼里,只要顺眼的就是你的,你厉害,不怕累死!”花释人用力推开他,但是对方力气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将他锁在怀里。
“哈哈哈哈,你说的太对了,他就是那种人,哈哈哈哈……”放荡的笑声从假山上传来,只见皇仙鹤穿着朱红的长袍坐在山顶,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一位茶色长发的青年坐在他身边,清秀的脸上含着柔媚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正在那双玉腿间徘徊。他们身后站着几个清秀的少年,都努力隐忍着不笑出来。
“这不是皇大卿和水丞相吗?”花释人眯起一双明眸,“这唱的哪出儿?”
“大卿说皇宫里有个绝色,所以带我来看看,想不到还是个小鬼呢!”茶色长发的青年将手移到皇仙鹤的胸前,“漂亮的男人女人我见多了,不过你的确算个尤物。只是,美则美矣,终究是朵儿罂粟花,这毒可不一般啊!”
“多谢夸奖,青天白日做这事终究有伤风化,大人们好歹卖个人情吧!”花释人挣扎几下,发觉无用,便陪笑一句,“再说,我现在是别人的奴才,早就不是楚家的玩物了!”
“我也这么想,只是前些日子皇大人送了个舞姬给我,名字叫桃夭!”楚雪河漫不经心地说着,却将对方的骨头勒得“咯咯”响,从袖子里抽出一枚破旧的桃花发簪。
怀里的人猛地颤抖一下,又立刻恢复平静,露出惯有的媚态:
“大人是想让我回楚家,还是把兄弟们卖了?”
“哪个都不是,”楚雪河舔舔他的耳垂儿,“就是想……尝尝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生咱么觉得越来越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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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罂粟花开(中) 。。。
罂粟,只要沾染就会上瘾。漂亮,只是外表,谁也不知道那颗心腐烂到什么境界。一旦堕落,终染黑暗,谁也逃不了。
艰难地从山洞里爬出来,花释人也不顾池水的冰冷,“扑通”跳了进去。真脏,那群碧眼儿混蛋,仗着那点子能耐就胡来,若不是天生害怕那驱邪之力,早就掏他们心脏了!该死,老祖先怎么就没多给点儿力量呢,被一群神族养的狗给咬了!娘的,你们不嫌这身子脏吗?不是说灵族的畜生喜欢处子吗,换口儿了?
“你不冷?”水色长衫在眼前晃动,岸上的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水大人今天真是好心情儿,明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