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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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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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片刻,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外面动静,始终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起先的那种笃定渐渐成了忐忑。

会不会是那方子无效?又或者,确实有效。但他觉察到了自己的图谋,偏偏不来自己房里,而是去找了别的女人,比如那个谁?

善水有些不确定了。再等一会儿,起身正要叫人去书房里看下世子还在不在,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来,门被推开,抬眼望去,见自己等了良久的男人终于拐过那架四季屏风,朝自己大步而来。

她注意到他的脸色微微潮红,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带了丝隐忍的欲望。并且……他看起来仿佛不是很高兴,注视着她的目光里除了欲望,还有一种不快。

善水的心怦怦直跳,就这样斜并着她的一双腿儿坐着,用最无辜的眼神去迎接他的到来。

霍世钧径直到了她的榻前,看到她光着一双雪白膀子,鲛绡罗裹着她身子,却挡不住里头的半隐半现。最最好笑的是,她居然还睁着双秋波眼儿望他,两排乌黑睫毛轻颤,满脸无辜样儿。刚因了觉察到被她算计的那种不快瞬间瓦解,享有她的念头愈发强烈,他眼中浊色更浓,俯下…身去,一只手掌便探到了她的胸口,隔着那层薄软衣料,捏了上去。一摸,掌心立刻生出酥人的绵软肉团触感。忍不住又一道托住两团,收掌挤压,鲛绡罗里的两团乳儿便被这强横之力挤作了一堆,高高地耸出勾绣了海棠的胸衣边缘,中间那道沟儿被挤得愈发显眼。

“你刚给我吃的里头,放了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听不出到底带了什么情绪。

善水想极力忽略掉他那只大掌在自己身上的肆虐,却发现很难。他隔着鲛绡罗揉着的,不止是那两团乳,连再进去些的心脏那一块儿,仿佛都随了这肆意的动作而扭结成一团,叫她生生地透不出气儿,有点不真实的虚浮感。雪白的齿咬住莹润欲滴的唇瓣,定了下心神,这才望着他一本正经道:“阿胶、当归、桂圆、枸杞、陈皮……都是补身的,我刚也说了,最是培本固元的。你要是觉着真有功效,我就把方子抄出来。你以后到了那边,叫人炖了吃便是,只是别天天吃……啊……”

她忽然轻叫一声,整个人已被他摁在了锦榻之上,仰面而卧,乌黑藻发凌乱铺满一枕。

“还敢骗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躺在自己眼皮子下的善水,眼睛微微眯起,神色里辨不出喜怒,唯脸色愈发潮红,目光中的兴奋之意更是浓烈。

善水咕咚一声,吞咽了口口水,盯着他的动作。

他几乎是急躁地脱去了绊羁住他的衣物,甩掉革靴,毫无停顿地朝她压了下来。

轻微的帛裂之声中,那件抹胸吊系在后背的细绳已被扯断。

这男人,他终于没再像前次那样龟毛,来事前非要先和她论个输赢。现在才像个正常的男人。丝毫没再碰她唇瓣的意思,只是埋头于她的身体上,动作有些粗鲁,无论是舔咬还是手掌的揉捏,都让善水觉到些痛楚不适,偏又被惹得心慌肤烧,脸颊也染上一层霏霏红粉色。

善水知道这不会是场愉快的体验,至少对她来说这样,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直到他起身跪于她腿间,将她一双玉白的腿撑开,又压弯膝朝她胸前强摁去时,善水才发觉自己先前想得还是太容易了些。

这姿势,叫她的身子立刻扭成白花花一坨,肢体上的不适倒还其次,腿间私密瞬间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又正正对着那一大把昂藏,这种强烈的羞耻之感才真叫人无法忍受。

她闭上了眼睛,带了几分焦灼地胡乱挣扎踢腿,想要伸直自己的腿儿――只要别是这种被弯成滚圆一坨大大敞开的姿势,别的她都可以接受。可怜她那力气,又哪是他对手,这般挣扎扭动,落入他眼反成嗔媚,更是诱人几分,眼中暗沉之色更浓――再不战入,他便不是男人了。略微低头,见她那未被碰触过的粉嫩一线处已略有盈泽水光,立刻挺身靠近。

善水一下忘了自己被摆弄出的这屈辱姿势,他也顺势放开了她双膝。她两条腿儿刚得了松泛绵软垂下,身体便又立刻绷紧。

她已经觉到了一阵被外物侵入的痛楚。现在别管什么姿势了,这痛楚已经完全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善水知道女人第一次会疼,但没想到会这样疼。尤其是对方,那个男人现在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感受。甫压顶入寸许,不过稍微停顿,瞧着便似要蓄势待发一冲而入了。

要是就这么死扛着,她担保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知道霍世钧吃软不吃硬,赶紧用力并住腿,伸手环住他脖子,带了丝哭腔求道:“你慢着些好不好?我怕疼……”

霍世钧刚略进一寸,便觉到她身体僵硬,表情瞬间也变痛楚,现在见她一举一动满是乞怜之意,面上虽未显露,心里却似被熨过一般,觉着甚是妥帖,只得忍下焦灼,耐着性子又浅磨片刻,觉她蜜露丰沛许多,这才欲要再次挺入。

“还疼吗?”

他在发力之前,又问。

“疼……”

他眉头略皱。只得撤回。少顷再入。

“现在呢?”

“还疼……”

她拖着娇软鼻音,环住他脖子的臂膀收得愈发紧,勒得他几乎透不出气儿了。在她蜜口徒劳的泥足深陷徜徉徘徊令他此刻火烧眉毛般地焦灼。根本还没怎么入,她便一直这样嚷着痛,忍不住烦躁起来,道:“想生儿子,那就忍忍。等下就不痛了!”话音刚落,用力掐住她的柔软腰臀微微抬起,蓄力毫不留情地便轻易冲破了那一层薄薄阻碍,宛如劈径辟道,一直顶到深处。

善水几乎被顶得魂飞魄散,那种痛楚还没来得及传遍她全身的感官,他已经拱起腰身,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起来,再无半点怜香惜玉。

断续的隐痛次第席卷而来。

善水见他便如猛兽,身下一阵阵如遭斧凿疼痛不说,连她胸口处也不放过,肆意含叼啃咬。真正是上也疼,下也疼,忍不住哀声号了出来,声音老响,倒把他吓一跳,松开嘴抬头看她,见她一张脸都皱到一处了,皱眉道:“真的这么疼?”

善水顾不了许多,差点涕泪交加,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感觉到他终于略微撤退了些,那种疼痛之感才稍缓。只没好片刻,便觉他又结结实实地再次挺入,暗无天日里,耳畔听见他谑道:“疼不死你的。再片刻,保准叫你舒舒服服――”

善水知道再无退路。她倒没指望什么舒舒服服,只巴望人家的种而已。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咬牙忍住了,渐渐那疼痛火辣感消了些,竟觉到了一丝酸酸麻胀感。干脆眼一闭,任他摆弄。

霍世钧咬紧了牙,在她身上将自己策马杀敌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不知疲倦般地加力,一下下直抵花芯,忽然觉她身子一阵颤栗,双目紧闭,两颊潮红,发出似吟似哼的娇软之声,知道她已到了,自己竟也随她腰身一麻,差点也要同攀高峰,立刻抽身后退,等她这一阵过去了,抱了她再次挺入。

善水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被他搬弄着从床上战到贵妃榻,又从贵妃榻横到桌案面,再从桌案面架到玫瑰椅,正的反的躺的跪的,各种姿势一一轮遍,数次的极致□早让她筋疲力尽,恨不得化作一滩春泥才好,而且到了后来,本就还如嫩豆腐般的蜜径哪里经得住这样长时间的索要,早已红肿不堪,碰触便痛,他却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尽兴之意,连她身上被他弄得到处都是红斑。善水好几次抛开脸面向他开口恳求,他却没了一开始的体贴,反而更是兽性大发……好像她的乞怜恳求更是刺激他血热沸腾的春…药……所以她最后停止了恳求,反正也没用。

善水已经欲哭无泪。现在支撑她的唯一信念就是生儿子,生儿子,生儿子……然后踢老子,踢老子,踢老子……

她忍!

最后一次,终于又轮回到了那张起初的床榻之上。榻上褥衾早堆叠褶皱,凌乱不堪,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因为最后的关键时刻来了。

善水感觉到他一阵陡然密集发力,腰背僵直,知道他终于也要到了,急忙抬起早颤巍巍的两条腿,想要夹住他的腰身,迎接他的爆发。

但是……

天杀的!

这个男人凝视着她,忽然朝她诡异一笑。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竟然猛地抽身而退,她那两条软得成了豆腐一样的腿哪里还夹得住他的腰身?腿腹处骤然觉到一阵滚烫,抬头一看,已是狼藉一片,点点滴滴了。

前世今生,这大概是善水做过的最赔本的一次买卖了。

善水用力撑起还在发颤的上身,瞪大了眼盯着自己小腹和腿间的那大片白色东西,终于抬头,愤怒的眼对上了他的眼。

“你骗我!你说我想生儿子就要忍,我才忍了这么久!你居然骗我!你这个骗子!”

霍世钧的眼中还残留了激情过后的那种浓浊。一滴晶莹的汗从他额头再次飞快滚下,落到了善水布满吻痕的胸口。

他凝视她片刻,伸手轻抚了下她被汗湿粘住的一缕鬓发,不紧不慢道:“是你先骗我的。你敢说你给我喝的汤里没别的东西?”

善水勃然大怒,嫌恶地用力甩他的手,手腕却被他牢牢反握。

“你刚白着张脸,我还以为你要死了。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精神头还挺好的。要么再来一次?这一次你表现得再好些,说不定我就满足你心愿。”

他冲她粲然一笑,表情十分快活——

第23章

这一瞬间,善水忽然觉到一种极大的委屈。

她做了十六年的薛家女儿,父母兄长都把她当宝一样地疼爱。勉强算是竹马的张若松,随了年龄渐大,两人一年里虽然最多会因家庭之间的往来见那么一两次面,话也不过寥寥几句。但他是个谦润的人,永远只会让她感觉到春风拂面般的舒心。总之,说她就是在蜜罐里养到今天的也绝不过分。这样的日子一过十六年,越活越娇也是无可厚非。现在她嫁人了,嫁入这样的门第,碰到个这样气场不合的丈夫。为了往后有立足之地,她如履薄冰、处心积虑甚至忍辱负重,不想到了最后,却因为对敌情估计严重不足,昏聩了脑子犯起天真之痴,以致于偷鸡不着蚀把米……

她真的很愤怒,愤怒过后,便是沮丧。等现在他还凭了力气捏她的手,怎么甩都甩不开,反而被他捏得更是生疼。一腔的愤怒沮丧立刻便转成天大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心里一酸,眼圈便跟着红了。

霍世钧见她神色忽然转为凄苦,一双圆睁的美目里瞬间便蕴了薄薄的雾气,若不是强忍着,泪珠儿只怕都要堕下来了。一怔,钳住她的手不自觉地便松了些。

善水见到他的表情,这才惊觉自己不对,怎的竟然会脆弱到了这样的地步。长长呼吸一口气,终于硬生生逼回了那阵泪意。略微挣扎下,那只手便从他掌中松脱了出来。再看一眼自己下腹腿间的那一片黏腻,只觉讨厌至极,蹙眉把手伸出低垂的锦帐,摸到床头那面小锣击一下,唤人进来,隔着帐子吩咐送热水。

今晚值夜的正是白筠与另两个婆子。刚才这屋里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大——世子妃传出的隐约声音,便如一首跌宕长曲。时而如扯紧之弦,到了角乐高调时戛然绷断;时而如漫缓宫调,吟哦令人血贲;再又羽调一般的沉细无力;到了最后仿似竟又变成嘤嘤的细声哼哭,夹杂了世子的粗浊之声和各种可疑的摇动桌椅音,前前后后竟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俩婆子还好,不过偷偷凑趣几句,白筠却是听得面红耳赤、又喜又忧。

她是善水的贴身丫头,虽然不清楚她主子洞房夜到底如何过得,只这些天来,早也看出世子对善水冷淡不喜,到了夜间虽也留宿房中,却静悄悄声息全无,还以为夫妻之事不过就是这样。现在骤然听到竟有这样的大动静,自然为主子高兴。担心的却是善水受不住,实在是到了后来,听她传出的声音简直就是凄楚多于欢愉了。一边羞臊不已,一边又是忐忑不安,终于等到里头云消雨散没了声息,又听到那唤锣声,忙伸手捂了下滚烫的两颊,定下心神推门而入,哪里还敢拐入那架四季屏风瞧个究竟?听见善水吩咐送水进来,急忙便应了退出,叫了婆子去抬。不过少顷,热水便送入净房。

善水见人都退了出去,只他还压住自己一条腿,便冲他道:“挪开。洗洗好睡了。”

霍世钧岿然不动。善水便伸手出去,终于把他的腿费力地抬着挪开了。又抓过件中拢的外衣披了随意裹住自己身子系了腰带,起身要下榻好洗去这满身的狼藉。不想初次被采花心,便被他这样百般折腾,大腿根处还抽筋酸软,强行拢了腿时,竟觉筋骨抽动般地难受,忍不住轻微嘶了一声,一只手扶着榻沿才勉强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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