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倒是无所谓,“噢,‘嘟嘟’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半夜突然跑出来,怕它会有事就出来找它了。”
“那你就不怕你出事?”
池乐愣了一下,“呃,我没想到。”看到殴爵阴沉的表情,又赶紧开口:“没事的,这一片我早就踏熟了,就想我想去远点的地方我也去不了,所以我才敢出来的。”
池乐说完反应过来,表情又有点纠结,干嘛要和他解释啊,又不认识他。可是心里还是对殴爵有种莫明的……害怕?
殴爵也没打算和他计较这种事,只是本能的担心他。
“走吧,先去你那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再出去。”
池乐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惊喜道:“出去?你说我们可以出去。”
“当然,明天会有人来接我们。”
“真的,啊,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神啊,您终于醒了啊。”
殴爵看着池乐在那里夸张的双手合十感谢神明的动作,笑了笑,用不经意的口气问着:“你平常在这里都吃什么?”
“吃一些果子啊,煮一些草根啊之类的。”池乐的语气倒是一些泰然自若无所谓的样子。
可殴爵听着那眉毛就不自觉的皱的起来,心里想着要越快离开越好,回去要好好给他补补,怪不得瘦一把骨头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池乐住的地方。
殴爵走过来就看到了一只猴子手里拿的正是他刚才被‘不明物体’抢走的测温器和定位仪。他也没急着要回来,只是打量了一周围。
“你就在这里住。”
“对啊,这里还算好的,不会被风吹雨淋。”
其实就是一个迷你型的小土窝洞,里面铺满厚厚的干草,中间的位置都被压平了,显然是已经用些时日了。不过两个人睡还是绰绰有余的。
洞口旁边不知道哪里弄的凹形的铁片,底部被烧的黑黑的,那应该就是煮东西用的。
殴爵一想到他这一个多月都是靠野果草根这么过来的,心里就一阵自责和心疼。
把背包放下从包里把一些吃的喝的拿出来,拿又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转身就递给正在跟猴子说话的池乐:“去换上这套衣服。”
其实池乐的衣服并没有脏破到不忍直视的那种,离这不远有个水池,他经常会去那里洗澡洗衣服。但在这种地方生活一个多月,而且还经历过坠机,那衣服再穿也好不到哪去。
殴爵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些,所以直接带了池乐尺寸的衣服过来。
池乐看着他手里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不用,你要想换衣服或想洗澡我可以带你去那边,那里有个水池,可是先随便洗洗,舒服些。”
殴爵若无其事的说:“这是你的尺寸,我穿不了。”
池乐疑惑了,心里有些莫明的不安:“啊?我的尺寸?”
“对。”把衣服放到池乐手里继续收拾着包里的东西。
池乐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衣服,拿着衣服的手有些颤抖,声音轻轻:“我们认识吗?”
殴爵的手顿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回答:“对。”
池乐猛的抬起头,眼神复杂又带着疑惑的看着自顾自收拾东西的男人,“那为什么你刚才不告诉我?”
“现在不也一样。”仍然是淡淡的口气。
“可是我都不记得你啊。”池乐有些急促,声音都带着一些嘶哑,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
池乐突然有种无力感,他不知道心里的无助感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是心里就有一股气出不来又咽不下,特别难受。
“我们是好朋友么?”
“不是。”
池乐有些迷茫了,不是好朋友,那为什么来这里找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他的衣服?他的表现明显不像只是认识而已啊?
池乐越来越觉得憋屈,急切的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那我们是什么关系?”语气里好像又有着一丝不知名的期待。
殴爵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和池乐对视着,眼神复杂的着着他,池乐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心跳都有加速。
殴爵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柔的抱着他,“别问了,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池乐听着耳边的轻语,感受着耳边温热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有些发疼,疼的想哭。
殴爵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拉着他在刚刚被铺了一层绒毯的‘草床’上坐下。
“不要想那么多。”
“你不生气么?”
殴爵摇了摇头,“你开心就好。”
“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你,我并不开心啊。”
殴爵心里现在挺开心的,因为池乐会因为不记得他而不开心。
笑了笑对他说:“好,等我们出去了你还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池乐终于有了些笑容,高兴的回答:“好。”
殴爵把一些面包还有一些牛奶放在他面前,“饿了的话吃些东西。”
池乐看到这些东西咽了口口水,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现在这些在这里就好比一堆红烧肉在他面前一样。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我先去洗洗,回来再吃。”
“行,我也要去洗,走吧,起来。”
池乐开心道:“好啊,好啊。”终于有个活人一起去洗澡,不用自己一个人面对着一片阴森森的水池了,心里还莫明的有些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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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熟悉的感觉
第五十六章熟悉的感觉
两个人都洗好再次回到小土窝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池乐坐在草床上拿着面包一点也不客气的儿狼吞虎咽起来。
殴爵把牛奶递给他,“你慢点,不要吃太猛,太久没吃这东西吃太猛肚子会不舒服的。”
池乐边吃边点头,表示知道。
殴爵看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去找那只抢了他东西的monkey。
在周围看了一圈才发现它躲在一个角落的草窝里,手里也拿着一个面包,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啃。
它好像也发现了有人正在看着它,回过头看了眼正在看着他的殴爵,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转回头继续啃面包。
殴爵气结,你以为他气的是猴子对他的挑衅,错了,他气的是那只死猴子把他测温器和定位仪叠在一起当座垫,而那只猴P‘股就坐上面,那只猴子边吃边挠挠脚还边扭扭P‘股。
殴爵舔了舔后牙,皱着眉想着怎么收拾这猴子。
在一边吃的差不多的池乐注意到的殴爵的视线,也转头看向了猴子,一看他就知道殴爵那想吃猴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开口:“嘟嘟,过来。”
‘嘟嘟’听到池乐叫它,兴奋了就往他身边跑去,起来还不忘记带上它的‘座垫’。
池乐为了它的安全,诱哄着:“嘟嘟,把这个给我,我给你一个面包。”
‘嘟嘟’龇了龇牙蠕动着大嘴唇,任池乐的手也握着那两个平板,可它的手却死活不松开。
池乐转了转眼珠子,把所有的面包和牛奶都放到它面前,“呐,这些都给你,把这个给我好不好?”
‘嘟嘟’看了眼面前的东西,慢慢的抽了一个板子给池乐。
“把那个也给我。”
‘嘟嘟’也不看他,手时拿着另一个板子,侧着脸,那嘴唇一直撅着。
池乐无奈,“行行行,来吧。”
殴爵皱了皱眉,有种一好的预感。
果然,猴子挪过去,对着池乐的脸‘啾啾啾’的亲了几口,回头看着殴爵呲着牙咧着嘴。把另一个板子乖乖的给了池乐,然后得意的挪回了自己的小草窝。
把在一边看着的殴爵气的眼睛都红了,操,丫劳资都还没这么被主动的享受过呢,居然被一只臭猴子抢了先。
殴爵心里那股郁气结的差点吐口血出来。
池乐看着殴爵想杀猴的眼睛,赶紧把两个板子递给他。“呐,你看一下有没坏,要爱护动物啊,它只是调皮的一点没有恶意的。”
听到池乐居然给那只臭猴求情,一口气憋的,又没办法出口,只能深呼了口气。
平息了一下,然后接过板子,看了看仍然没反应的屏幕,叹了口气把它塞回到包里,他倒很放心这玩意儿没那么容易坏,真要那么就嗝P了那顾扬也趁早改行回家卖臭豆腐去吧。
收拾了一下,走到池乐旁边,示意他往里面躺,“休息吧,天都快亮了,歇一下我们就要准备明天的出路了。”
池乐点了点头,往草床里面挪了挪,他倒不介意和殴爵睡一起,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更何况这草床也够大,地上太潮根本就没法睡的。
殴爵关上照明灯,不一会就听到身侧均匀的呼吸,侧着身面向池乐,只是趁着夜里的暗色月光痴迷的看着他,毫无睡意。
殴爵刚有点昏沉天就亮了,刺眼的光芒让他慢慢睁开了迷茫的眼睛,感觉到下巴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池乐缩在他怀里,像个无助的小孩找到了依靠一样,手无意识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殴爵弯了弯嘴角,轻轻的把他揽在怀里,吻了下池乐的头顶,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殴爵慢慢的顺着池乐的小卷发,一个多月不见,头发长长了不少,都已经盖过眼睛了。
池乐好像感觉到的头上的骚扰,哼唧着蹭了蹭在殴爵胸口头的胸袋,好像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过来好一会儿适应了光线,才反应过来自已身在何处,脸红了红赶紧坐了起来。
殴爵笑了笑没在意,起来从包里拿出毛巾还有漱口水,转身对还在床上盯着他发呆的人儿说:“起来收拾一下吧,看有没什么东西要带的,洗漱一下我们准备走。”
池乐还没反应过来,迷糊的反问:“啊?干嘛?”
殴爵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会有人来接我们,然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有什么东西要带么?”
池乐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手指着角落的草窝:“我可以带上它么?”
殴爵汗颜的看着从早上开始一直呆在草窝,不吵不闹,卖乖的猴子,无奈又纵容的说道:“只要你喜欢,什么都行。”
池乐高兴的叫道:“嘟嘟,你愿意跟我走么?”
殴爵在旁边听着微微蹙了下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猴子好像听懂了池乐的话,高兴的呲着牙,还不停的拍着手,嘴角还‘嘎嘎’了两声,然后乖乖的跳到池乐的怀里揽住了他的脖子。
池乐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抬头看了看,殴爵微笑的一派温和,手里拿着毛巾示意他去洗漱。
把‘嘟嘟’放下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然后往水池走去,那只猴子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面,好像知道他要离开这里,生怕会丢下自己,一蹦一跳的着池乐形影不离。
两个人洗漱好,殴爵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里,池乐抱着嘟嘟头也不回的走出这片生活了四十多天的地方。
他心里一点不舍或有些感情的情愫都没有,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快两个月,但他其实对这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这些在遇到殴爵时并没有表现出来,这种从心底发寒的折磨自己体会过就好,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殴爵在背后,目光深邃的看着他的背景,有些东西,不用说出来,却能体会的更清楚,殴爵心里有点心疼,从早上睡着时蹙着眉的无助就知道,是过着怎么的非人的生活。
但殴爵在他面前并没表现出什么,池乐隐藏着,证明这已经是他心里不可磨灭的痛,那他就要帮他掩盖这个痛,直到结疤全愈为止……
不过,在这个时候殴爵却是感激的,他在这里能好好的活下来,就已经要感谢上苍,还好他活着,还好……
殴爵跟在池乐的后面,眼观八方的注意的周围的声响,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他们从早上八点就出发了,现在已经愉中午了,可定位仪仍然一点信号也没有,而且一路走过来殴爵居然没有看到一个自己做的记号,这让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殴爵倒不担心自己,他担心的是池乐。
他们走没多久,天就开始变的阴沉,这样的下去有可能就下雨,如果今天没有走出去或者秦商他们没有找到他,那晚上露宿就有危险,这里晚上温度比白天要低将近十到二十度,再加上下雨,他怕池乐的身体会受不了。
一边注意的信号一边想着要晚上守夜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