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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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居吧-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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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丁又怎么了,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她忽然冲上去,“青天白日的,有功夫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回去管教自己家孩子。”
  
  师奶们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不敢还嘴,缩成一团,落荒而逃,反而大方方转过身瞪她。
  
  她鼓足勇气,又说,“你们这样说人是非,将来要落拔舌地狱。”
  
  “神经病!”
  
  她们骂她。同时逼上来。
  
  天,她握紧手中的塑料袋,是要动手吗?
  
  正在这时,几个工作人员从门里出来,恶声恶气,叫她们滚。
  
  那两个是非精见人多势众,不敢久留,撂两句狠话,终于走了。
  
  她一屁股坐在门坎上。
  
  阿离走过来,她轻声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阿离冷笑,“拔舌地狱,亏你想得出来。”
  
  她沉默,然后问,“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然呢?”阿离反问,“你以为他真是童话里的人物?”
  
  “无忧他从小跟母亲在外国生活,一直以为父亲死了,十五岁那年有人来找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的生活费一直是那边出的,那人叫他回香港,因为金家十一个小孩,全都是女的。”
  
  她紧紧抿着嘴,不出声。
  
  自己像是住在深山洞穴里的野人,完全不知道世上发生些什么事。阿离一定以为她无情,事实更可恶,她无知才真。
  
  竟不知他身世如此复杂。
  
  她和金无忧认识那么久。
  
  他们明明认识那么久。 
  
  “不然你真以为他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阿离又说一遍。
  
  他起身走了。
  
  回到四合院,看到无忧正坐在天井树下,树上荼蘼开成云霞,不用风亦满枝乱颠,纷纷坠下。
  
  童话故事。
  
  他朝她挥挥手。
  
  “过来坐。”
  
  她小心翼翼坐到他身边。 
  
  他的睫毛长长地垂着,扑动的时候像羽毛,这睫毛真不知道怎么长成的,繁密成这样,真要命。
  
  她低声说,“听人说,睫毛长的人是很懒的。”
  
  他听到了,微微一笑。
  
  半晌,他说,“我们不如和好吧。”
  
  “我们没有吵过架。”
  
  他看着青石砖块,不说话。
  
  修明抬头望向天空,黄昏了,天呈浅灰紫色,一轮上弦月淡淡的挂在那里,并不真实,像文艺电影中的场景。
  
  她解释,“我从来没有同你争过意气。”
  
  他忽然说,“事实上,你没有同任何人争过意气,你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从小把自己管束得太过封闭,不懂争取,实在委屈了,不过发一顿牢骚。”
  
  “吃亏就是占便宜。”
  
  他皱着眉心笑,见荼蘼洁白可爱,摘下一朵,佩在她耳畔。
  
  因为做得非常自然,她不以为忤。
  
  他轻声说,“以后要是有孩子,真希望她像你。”
  
  她哑然失笑,“错爱错爱,我既非美人,又不是天才,有什么用?”
  
  他缓缓地,饶有深意地,“是你那种决不让任何人与事干扰你过好日子的固执。”
  
  不知谁点亮回廊那盏小灯,小小青绿色蜉蝣不住扑向灯火。 
  
  天空中月如钩,极模糊的光,鼻端嗅到青草香,又或者是金无忧的气息,她很迷惘。
  
  风裹上来,又退回去,沙沙响,世界是那样的喧哗、又是那样的静,充满神秘。这夏暮的夜晚,各种花张牙舞爪的盛开,垂死挣扎一样,各有各的香,香,唬住眼耳口鼻,浓郁粘稠,香入脾脏,钻进体内,融合在一起。要快点走,再不走逃不及,永生永世困身在此。 
  
  她忽然说,“你是我的敌人,我不懂怎样同你相处。”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呀,”他狡狯的说,“这样好皮相的敌人,也不是人人遇得到的。”
  
  他蹲在她面前,抬起眼来看她,双瞳漆黑的像最深的夜。
  
  他说,“喂,洛修明,我们不如和好吧。” 
  
  丰润的荼蘼跌落下来,滑过她的脸颊,她有点晕眩,抛却了良久的诗情画意一霎那全部回来,铁石心肠也为之软化。
  
  “嗳,”她叹气,“和好和好。”
  
  他咧嘴笑。
  
  她继续道,“你一回去就要搬走了,以后想见也不一定见得到,要想继续顶着你名号行走,只能赶在杀青之前对你殷勤点,博取你欢心。”
  
  他的笑僵在脸上,半晌,拍拍她肩膀。
  
  “进去吧,外面凉。”
  
  她起身。
  
  与自己抗争不是易事,她只觉身心俱疲,恨不能现在就睡倒在地上。
  
  两人关系又恢复常态,饭盒里的鸡腿再次消失,大娘们真好眼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也杀青了。
  
  杀青宴上,工作人员抱成团,有人痛哭,有人忙着合影留念。
  
  她坐在那里,默默吃菜,直吃得自己差点吐出来。
  
  回途的飞机,应金无忧要求,大家都坐经济舱,阿离被连累,脸色臭过鬼,愈发散发出冰山的气息。 
  
  大明星进入尾部经济舱的时候,引起暴动,机舱气氛热烈,简直要燃烧起来。
  
  她感到欣慰,虽然也有不懂欣赏的师奶,但爱他的人还是多的。
  
  他说他是真喜欢经济舱,位置小,人又多,反而有安全感。
  
  她微微笑,一找到座位,就埋头苦睡。
  
  他等她睡熟,轻轻拉拉毛毡,盖在她身上。
  
  飞机宇宙洪荒那样开出去,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中秋发这么不团圆美满的章节我应该去死去死。
 但是,但是我们也可以这么想,请不要怕心花似荼蘼。
 大胆做想做的事…当然我不是鼓励大家违法犯纪,也不是鼓励大家乱搞男女关系…只是很多时候机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像流星一样。
 能抓住的时候一定要抓住。
 面子顾虑小担忧什么的就让它随风去吧,反正不要脸不要皮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横行乡里鱼肉群众。
 祝大家中秋快乐,幸福美满。

 另,竟然已经二十章了,这真是。
 故事算是已经过半,了吧。
 陪我坚持到现在的,评论的收藏的点击的以及路过的同学们…排名不分先后,非常感谢。




21

21、第二十章·情戒 。。。 
 
 
  下了飞机,有粉丝大军前来接应,气势如狼似虎,阿离护着金无忧在保镖簇拥下杀出条血路,黑色保姆车一溜烟地开走。
  
  这样就分道扬镳了。
  
  她自己叫车返回小洋房。
  
  坐在的士后座,她翘着腿想,还是家好,永远在等她,门一开,花草的气息,电视的声响,卧房里整洁的被褥诚实可靠。
  
  回到去,丢下行李,第一件事便是打开冰箱。
  
  果然有啤酒。
  
  她把脸贴在锡罐上,啊,透心凉。
  
  离家半年,后院并没有荒芜,屋内一尘不染,多亏淡妃指派家务助理时时上门收拾头尾。
  
  她冲进浴室,准备好好洗刷自己。
  
  放上水,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退后一步,蹲下。
  
  浴缸长脚了!
  
  她惊愕地张大嘴巴,是幻觉吗?
  
  不行,站起来,镇定一下,再蹲下去看。
  
  没有错,千真万确,浴缸有四只脚,黄铜的,闪闪亮。
  
  她叹口气,回到客厅,拎起电话,“你竟然有闲功夫管理我这里里的卫生洁具,可见市场真差到一定程度了。”
  
  淡妃在那头说,“刚回来就发神经。”
  
  她撑着墙,“原来的那个浴缸做错什么,你要将它杀死?”
  
  “别发疯,谁要杀你家浴缸。”
  
  “我换个说法,原来的那个浴缸做错了什么,你要将它人道毁灭?”
  
  淡妃咬牙,“你才应该被人道毁灭。”忍着火气,“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跟好莱坞的片商开会,以为你有什么狗屁要紧事,急急跑出来接电话,你跟我说你家浴缸?你”
  
  她说,“你先等一下,”伸手在墙上摸了摸。
  
  淡妃咆哮,“你做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不好意思,打错电话,再见。”她说。她放下听筒。
  
  墙壁颜色不对,白中隐隐带些薄荷绿,阳光洒在上面,十分好看。
  
  不,不是淡妃。
  
  重新回到浴室,扒着墙壁细细审视,这次是极淡的灰蓝色,骤眼看,又易误会是白色。
  
  没办法,她开始在自己家里找不同。
  
  谢天谢地,书房四面墙还是原本的纯白色。但,天花板上多出一把暗金色吊扇。
  
  她的天!楼面不过三米高,还悬吊扇?那风扇叶子终有一天会把她的头切掉。
  
  扭开开关,吊扇缓缓转动起来,墙角那盆夹竹桃粉色的花朵微微颤动,她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加尔各答的领事馆吗?”
  
  楼上的风景更骇人,走廊里摆着张摩洛可风卧榻型沙发,珠灰色天鹅绒的。
  
  这种长沙发,怎样也要配一个穿黑色蕾丝镂空低胸裙的艳女才行,露出大半条腿,嘴唇涂成血一样红,呻吟要有丝绸感,才能相得益彰。
  
  现在放在普通人家,就是笑话。
  
  坏品味,她摇头,下楼打给始作俑者。
  
  电话接通,响了几声,转入留言信箱。
  
  看看看看,人一走茶就凉,刚分手,转眼已经不接电话,下一步该换号码了。
  
  还好抽身得早。
  
  她吹着口哨去后院整理作物,剪枝除草,忙得汗流浃背。
  
  凡事要往好处想,家里变了样,要一段时间适应,但毕竟赚到了免费装修,而且不用自己劳神费力监督工程进度。
  
  她泡进浴缸里,有脚虽然丑怪了些,但还是可以运作的,水温合适,她舒服得喉咙可以发出海豹似的呜咽,也就释然了。
  
  出来之后,裹着毛巾做肉松三文治大快朵颐。
  
  这时来电话了。
  
  她接起来,“谁?”
  
  “你娘亲。”
  
  她嘿嘿笑。
  
  “出来吃饭。”淡妃说。 
  
  “我要吃鱼翅。”
  
  “你长得像鱼翅,”淡妃骂她,“还吃什么鱼翅。”
  
  她又嘿嘿笑。
  
  “就会笑,不然就是睡,”淡妃沉痛地叹息,“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怎么办?”
  
  她早就盘算好,胸有成竹的说,“靠青橘啊,吸她精血啃她肉,实在混不下去也还有南宫。”
  
  淡妃嘲讽,“怎么不算上你的大明星。”
  
  她不说话。
  
  “算了算了,我十五分钟就到,你现在好穿衣服。”淡妃挂了电话。
  
  有鱼翅吃,谁还要家常菜,她把肉松三文治丢进冰箱。
  
  来到一家中菜西吃的餐馆,气氛暖情调高,颇有名气,消费也自然水涨船高。
  
  她穿短裤拖鞋,打扮得太混账,进门时生怕被人拦下。
  
  门童认识淡妃,“利老板。”满面笑容。 
  
  由此可知小费给得多真是有好处。
  
  坐下,由利老板叫菜,五六个全是名贵菜式,领班脸色分外亲切。
  
  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不是乱收的,不到十五分钟,菜式流水价送上来。
  
  她拿叉子戳盘子里龙虾的尸体,“你说这东西多少钱一斤?” 
  
  “谁管它。”
  
  “还是要了解一下的,省得等下收贵我们。” 
  
  “带你出来真是没面子。”
  
  她索性将小市民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觉得颜色不对,会不会是昨天剩下的。”
  
  领班终于听不下去,“我们的龙虾都是即日从大西洋空运来的。”
  
  “哦,那么,”她对龙虾笑,“早上你还在地球的另一边,晚上就和我相遇了,这一定是缘分。”
  
  “别胡搅蛮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做人真没自由。”她咕哝。
  
  没奈何,拿食物泄愤,剔出拳头大的龙虾肉,一次吞下去。
  
  淡妃摇晃杯里的红酒,上下打量她,“你魂不附体,你死气沉沉,你面无血色。”
  
  说得好。
  
  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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