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叫这个名字……”他目光眺向远方,再度露出平静的神色。
李冉冉被惊得火烧屁股一般的跳起来,这刀疤大叔居然莫名失忆了!怎么会这样?才过了一天功夫,好惊人的记忆力……咽了口唾沫,她不死心的开口:“大叔是不是在找一个叫做童彤的女子?”
闻言他猛然回过头来,眼神倏然凌厉起来,“你认识她?是你劫走了她?她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李冉冉看着那只威胁性的大手又要伸过来,忙不迭胡诌:“不不不,我没有把她怎么样,我是她邻居的大姨妈的外孙女啊!”
他古怪的瞅了她一会儿,忽而跑回内室拿出一卷画轴摊开来:“见过画中女子么?”
李冉冉叹一口气,这大叔有可能真的脑子被门夹了,“见过,是我外婆的侄女的邻居。”
“她现在在哪?你告诉我!”他额上青筋绽出,声音因为期待而颤抖着。
李冉冉指着画像的角落署名处,诚恳的道:“看到这些字了么?这种数字在我们家乡代表日期和年份,换言之,她从很久很久以前便从我们那边离家出走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寻到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理直气壮,或许是因为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也算是实情吧,毕竟那一年有个叫童彤的女子从现代人间蒸发穿越到了这儿不是么?
他沮丧的坐下来,满眼悲伤,双手插入发中,像是在忏悔些什么。李冉冉不忍的安慰道:“那夜她跑出去不见了也不是你的错啊?不要太自责了,大叔。”
“你从何得知?”他狐疑的皱起眉头。
糟,说漏嘴了,她赶忙转移话题:“大叔何不现在出去找她呢?”
他目光阴鸷的望着窗外,半晌才冷嗤道:“若不是那死老头不惜玉石俱焚也要将我困在此处,我早就杀光他昆仑上下了。”
困住?李冉冉扫遍他浑身也不见类似铁链钢索的器具,不由怔住。像是看出她的困惑,他斜眼睨她:“你半点武功都不会吧?”
她困窘的点了点头。
“那老头用自己的血在屋外布下阵法,只要试图闯入阵法的人,必遭真气反噬,修为越高危险越大。”
怪不得自己半点事儿都没有……李冉冉摸着头尴尬的傻笑,真是不好意思啊,为何忽然感到羞愧呢,囧……
或许是因为他相信了自己与童彤遥远的邻里关系,对她的态度不像上次那般恶劣了,甚至还放任她四处研究屋内摆设。
于是就这般晃荡了半个时辰之久,她才起身告辞回飘渺居,虽然大叔的脸从头到尾都是很臭,说话也很没耐心,但是李冉冉仍然满心欢喜,她真的已经腻烦了那些戴着假面具生活的人,每天都在想着算计别人,此刻能碰到一个真性情的人,或许也是上天垂怜自己吧……
。
齐沐第二日便匆忙离开,李冉冉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去大叔那躲了一天。最大的隐患消失,仿若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自那天起,她的心情重新飙到最高点,兴致好的时候甚至大驾光临武训课,有模有样的学起昆仑剑法。即便在看过此女舞剑后,所有的授课长老均是摇头哀叹,最后委婉的劝说她去一旁树荫下歇息。
尽管这样,她依然每天脸上挂着甜笑,精神奕奕的与每个弟子打招呼,乐此不彼的同吴疗打闹,偶尔开开瑶光的小玩笑,生活美好到冒泡……
话说回来,要是能够永远这么安逸舒适下去,对于好吃懒做的某人来说,应该也是个很理想的设定。只是,天不遂人愿,至少眼下这一刻,对某人来说应该是算不得幸福的。
“你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她惊愕的瞪着歪在软塌上的红衣美男,不敢相信半个时辰前此人居然正大光明的从飘渺居将她劫走,甚至还带到这种花街柳巷来!
“这儿不好么?”他微合着眼,神态慵懒。
当然不好!李冉冉华丽丽的怒了,见过一男一女一起进妓院的么?好歹弄个男装什么的让自己装扮一下,这样像什么话啊!
他凉凉的笑,也不理会她此刻气呼呼的模样,转身慢条斯理的取出怀里的瓷瓶,轻声道:“一个月快到了,不记得了么?”
她微微一愣,继而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剧毒,心情急转直下,怔怔的坐在椅子边沉默不语。
他纤长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美目微动,“后日便是拜师大典了,准备的如何了?”
她头也不抬的趴倒在桌子上,闷声道:“没准备!”
“那这解药看来你也不需要了。”他拉长语气,软软的调子里满是威胁。
@奇@死命掐着桌缘,她恨不能将这桌子一把掀翻,然后酣畅淋漓的痛骂眼前这厮……可惜一切只是遐想,生活诚可贵啊,再一次对着恶势力屈服:“我会努力的,只是学武对我来说太难了,我没有把握在后日得到长老们的青睐。”
@书@他拍拍她的脑袋,像是安抚宠物一般,“所以我才把你带到这儿来呀。”
李冉冉毛骨悚然的站起来,“这儿是妓院啊!又不是要学习御男十八式!”一时气愤,某人顿时口无遮拦起来。
“御男十八式?”他似笑非笑的眯起了双眼,黑眸里全是蛊惑的光彩,“冉冉之前学过?”
没学过,但是观摩过……她囧囧的低下头,好一会儿才支吾道:“只是听说过而已……重点不是这个,你要如何助我接近秦无伤?”
“归气凝神丸,服下便增进一甲子功力。”他瞥一眼满脸亢奋的某人,换只手撑在桌缘,继而道:“用你身上浪费了些,不过总好过你在台上丢人现眼。”
大脑自动忽略后半句话,李冉冉眼巴巴的凑近:“你是说从此我也可以成为高手?”
他唇畔抿起嘲讽的笑:“只是让你力气大上些许,用在毫无根基的常人身上最多不过百日功效。”
闻言她略感失望的叹口气,忽而又换上谄媚表情,走至他跟前伸出手:“庄主大人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我也得抓紧时间回昆仑了。”
段离宵侧身歪回躺椅上,墨发如缎,此刻散在白色狐毛软塌上,构成绝美景致。优雅的打了个哈欠,他懒懒地开口:“不忙,你和那齐沐是怎么回事?”
她没好气的顶回去:“怎么,你吃醋了?”
闻言他缓缓坐起,半抿的红唇在烛光下更显惑人,“是啊,可不许你对别人也这般听话。”
没料到他会承认,李冉冉瞬间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咳……”慌乱退回之际,却不小心绊到身后的凳子。重心不稳之下便摔在了段离宵身上,两人一上一下,形成暧昧姿态。
她脸上似火在烧,兀自镇定想要爬起身,孰料手忙脚乱之下,越加纠缠起来……心慌的转过视线,却瞥到身畔桌边淡烟袅袅的檀香座下镌刻的金色小字——本店竭诚提供淫乐香,春宵一度值千金。
意乱情迷
特殊的甜香味萦绕在周身,与莫名暧昧混在一起,缠缠匝匝,绵密不分。这种氛围开始让李冉冉莫名焦躁起来,原先不知情的时候倒还算镇定,此刻发现房内居然燃着催情作用的檀香,怎能叫人不紧张?
额上沁出细细汗珠,她越发感到口干舌燥,手抵在对方身上,只觉冰凉怡人,不由自主的渐渐偎近……
段离宵一脸无害的歪在狐裘软塌上,瞥见身上女子满脸酡红,不由轻笑:“怎么了?”
李冉冉猛然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剧痛暂时让混乱的大脑得道片刻清醒,她努力撑起身子却察觉衣带与他的已然纠缠在一起,心慌之下闭眼指着桌边大喊:“你看到没有?这香……这香是用来增进闺房情趣的!”
“知道啊。”他不以为意的眨了眨眼,顿了顿,又好整以暇地开口:“倒忘了你没有内力护体,此等媚香对于你来说确实药效过烈了些。”
“忘了?”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随即泄愤似的扯着两人纠结不清的腰带,“快解开!再不帮忙就要出大事了!”
闻言他更加恶劣的笑,薄唇漾开动人弧度,墨瞳如上好玄晶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会出什么大事?”
“轻薄你!”李冉冉火大的吼回去,垂眼却发觉身下人的衣襟已被拉扯的有些凌乱,领口大敞着,露出精致锁骨,光缎肌肤……她仓皇的转移视线,虽说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即便看过男人光裸的上半身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可重点是眼下她周身滚烫,一阵阵热浪压过来,逼得她退无可退,惟有挡住任何一丝诱惑才有可能把持住自己……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在情理之中。”他伸手取过一旁的瓷瓶,长指灵活攀上她的肩胛,微微一用力,便剥去了她的外袍。
李冉冉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无奈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只好软趴趴的伏在他身上,任那只手为所欲为。褪了外衫,解了中衣,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张开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孰料那细腻凉滑的触感瞬间刺激了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理智倏然抛到了九霄云外,她食髓知味的再度攀附上去,红唇轻吮,濡湿了那小片玉白肌肤……
他听到耳畔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不动声色的拉开她,后者显然被媚香迷了心智,眼睛里一片雾气弥漫,安静不到片刻又不依不饶的缠过来。
蹙着眉头褪去她最后的里衣,此刻两人几乎是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他半躺在软塌上,一手拔去瓷瓶上边的木塞,一手制住某人四处煽风点火的手。
透明冰凉的液体倏然淋上背脊,李冉冉舒服的眯弯了眼,埋头往段离宵的颈窝里蹭蹭。过了半晌,又不满足于现状,急切地转过头寻找新的消火方式。
他生平第一次有一些迷茫,正考虑是否要打昏她之际,嘴上忽而传来柔软的感觉,略一低头便对上一双眼波氤氲的眸子。
稍稍退开,又再度迫不及待的覆上唇,她早已忘了此刻的处境,心心念念的便是要消掉体内的那把火……红唇厮磨,辗转万千。
段离宵垂低眼眸,终于伸手点了她的昏穴,将她抱至床榻上后,才不慌不忙的涂抹那新研制出来的解药。视线掠过她的背上,那里依然是盛开的花朵图腾,此刻裸露的肌肤泛着玫瑰色泽,映得那几片暗红花瓣愈加妖冶。他伸指一遍遍画着轮廓,眼神里有一些莫名的挣扎……
。
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强忍住到嘴边的呻吟,她晃晃悠悠的翻身坐起,视线触及身上那仅存的布料,终于逸出尖叫:“啊——”
门外的男子悠哉悠哉地进门,“醒了?”
李冉冉面如死灰的拉高被子,“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一字一顿,语调颤抖。
段祸水斜倚在门栏边,顺便附赠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你说呢?”
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开一些,裤子还在……不过,这也无法肯定什么,于是清清喉咙,别扭道:“我们有没有……那个?”
“哪个?”
还敢给老娘装白痴!李冉冉华丽丽的怒了,顾不得形象,一把拽过被子光脚站到地上,“周公之礼,夫妻之实,鱼水之欢,一夜春宵,你爱用哪个就哪个!”
“昨夜你闻了淫乐香,之后……唉……”他有些无力的开口,最后还耐人寻味的拉长语调。
眼下某人已经完全处于崩溃边缘,她虽不是封建女子,可这二十多年来因为种种原因并不曾有过那方面的经验,现在却忽然被告知因为万恶的春 药而与段祸水有了一 夜 情,这叫她怎么受得了!
将桌旁的衣服递给她,暗自打量一番那张苦瓜脸后,他才淡淡道:“没有。”待看见对方一幅欣喜若狂的模样后,又恶劣的补充:“不过,像你这般,即便是倒贴也需要谨慎考虑一番。”说话间,眼神若有似无的掠过她的胸前。
李冉冉大怒,正要反驳之际却倏然发觉段祸水颈子上可疑的红斑,于是脱口而出:“你头颈那边怎么了?”
他斜眼睨她,一副“你还有脸问我”的表情。李冉冉沉寂0。01秒后再度癫狂,脑子里满是鲜红的大字一圈一圈不停的转——色 情狂,变态狂,猥亵犯……
“抱歉。”她沮丧的垮下肩,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对方的襟口,直觉那被衣料遮住的部分也会有自己的痕迹……
他不以为意的敷上人皮面具,随后又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无需多说,快些穿好衣服。”
“噢。”李冉冉乖巧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才发觉不对,为何老娘要忍气吞声?这媚香又不是她点的?于是再度爆发:“你可别得寸进尺,我还没叫你负责呢!你看了女儿家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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