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后遗症,喝了造神药就必须听从基地的命令,不管是身还是心,要不是我心性强大,早就被他们控制住了,然后自杀,刚刚就是他们命令我,让我自杀,我不想死!”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我们辛辛苦苦巩固基地,基地统治者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快说,有没有办法解决。”
“对,拿解药来。”
“拿解药来。”我把面前的桌子掀飞,几步走到基地统治者的面前,他身边的守卫想拦住我,却都被我困在泡泡里。
锵!我从空间里拿出权杖,猛地指向他,速度太快传来破空声。
权杖顶尖的部位定在他喉咙处,只要我再轻轻往前面推一点点就能要了他的命。
群众的力量总是强大的,尤其是煽动力,只要前面有人带头后面就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这次也不例外,有了我的带头作用,所有的异能者纷纷造反,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是爱人,甚至有一些没喝过造神药的人也跟着造反。
一时间,整个新联邦一团糟,刚刚摆好的桌椅板凳歪歪扭扭,写着建立新联邦的帘布被人撕裂下来,所有基地一伙的都被控制住。
基地统治者却依旧不急不慢,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被我一下挑开,“快拿解药出来,不然杀了你。”
我的权杖都抵在他喉咙处了他还有心情笑,甚至悠闲的靠在后座上,我把权杖执着的往前面推推,依旧抵在他喉咙处,“快点说,怎么才能不受你们控制。”
基地统治者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宇不凡,精神可嘉,即使被人这么围着也没有一点压破力。
他笑着推开我的权杖,“年轻人就是急躁,你看看你的身后。”
我回头一看,许华谦和其他超七级异能者一样,都从地上捡起摔碎的陶瓷碎片,或者碗杯,往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顺着脖颈滑落下去,滴落在衣服里,染红了衬衫。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华谦,他表情狰狞,似乎陷入两难,手腕抖的像筛子。许久之后突然无声的哭了出来。
那眼泪悲伤,哀愁,不经意间我似乎看到了怨念。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愤怒的指着基地统治者。
“不是我对他们做了什么,而且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他轻笑出声,“只要你们乖乖的受我指挥,说不定也不会遇到这一天。可惜啊,可惜……”
“放屁。”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揪住衣领拖起来,“只要我杀了你,他们就没人控制了。”
“你太天真了。”他摇摇头,“你们怎么会认为关键在我,关键在他啊!”
他指着坐在边缘的几乎隐在黑暗里看不见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可是他依旧不紧不慢,面无表情的喝酒,一杯接一杯,“他说的没错,喝下造神药的人都是我控制的。”
我丢下基地统治者,直奔到他面前,“你该死。”
我下了死手,准备一招毙命,他却突然出声。
“杀了我所有喝下造神药的人都会给我陪葬。”
“你……”我的权杖几次三番可以取他的性命却迟迟不敢动手。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只要喝过造神药的人异能比我强,我就无法控制他们,这也是为什么基地没有给超七级异能者喝的原因。”
“而你们只要把自己的异能给他们,他们就会自由,不过你们就要失去力量,你舍得吗?他们舍得吗?”他戏谑的看着我,“没有了力量,谁还会在乎你,所谓的感情是建立在一方强一方弱的基础上,你强才有资格享受爱情,你弱就只能被动享受爱情,你问问你的爱人,身为男人,他愿不愿意做你的妻子?”
我回头去看,许华谦拼命的摇头,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哭?
“你不愿意吗?”我走过去问他。
他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看到我走近了甚至又把瓷片往脖子上送送,血不要钱一样流下来。
我看的心疼,连忙停下脚步,“我不过去了,不要伤到自己。”
许华谦手里的瓷片才放松下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人在控制他。
我连续退后几步,许华谦手里的瓷片开始慢慢那移脖颈处。
我瞧准机会,金系异能快速在空中凝结成一根细针,飞奔过去,直直打掉了许华谦手里的瓷片,一个泡泡蓦地笼罩住他。
和刚刚一样,在泡泡里,那个人无法控制许华谦,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解决了命在旦夕的危机。
身后突然有人轻叹出声,“你真的以为,把他困在泡泡里我就拿他没办法了?竟然你能把泡泡上的缝隙变小,我为什么不能把精神力变小呢?”
我呆愣了一下,是啊,我都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你们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是把自己的异能给他们,还是放弃他们自己走,或者留在基地,迟早要做个决定,不如现在决定好,免得以后后悔。
奉劝一句,喝下造神药的人千万别想着逃跑,只要出了基地我就会知道,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
这一场疑似闹剧的事件就这样散场,我抱着捂住脖子的许华谦,在路上给他用了治愈异能,离开了中心大厅,回到宿舍。
我们谁都没有提异能的事,双方陷入沉默,最终还是他打破沉默 ,“你会怎么做?”
我扯掉身上傻逼一样的婚服,换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他的问话让我沉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别问好不好?”我哀求一样看着他。“给我点时间。”
“好。”他双手双脚大大的瘫在床上,眼睛空荡荡的看着天花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我觉得这个话题无法继续,赶紧试图转移话题,“晚饭还没吃吧!我去做饭。”
我转移话题的方法一定很差,许华谦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掺杂了疯狂,绝望,悲伤。
我吓了手脚慌乱,不知所措,“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突然做起身来,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胸膛说,“在你心里只有力量和晶石最重要,你根本不爱我。”
他说的话里含义太多,我只能分辨出里面有爱,有恨,有希望,也有绝望,我一直知道人类的情绪复杂,可是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复杂。
你根本不爱我~
你根本不爱我~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回放一样响起,似乎是在讽刺我,报复我,仇视我。
我像疯了一样捂住耳朵,“不是的,我爱你,很爱很爱……”
“你所谓的爱就是对我不管不顾?独自一个人离开基地?”
许华谦这句话就好像一滴火星掉进了油锅里,在一瞬间轰然爆发。我彻底疯了,不受控制一样猛地推开他,“那你呢?你所谓的爱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算计我?是不是?”
我几乎用吼的说出这句话。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想不到我居然会这么说,不知不觉间他眼眶已红,最后嘶吼着让我滚。
“滚就滚。”我猛地把桌子掀飞,一脚踢破铁门,“你不要后悔。”
“滚。”一盏台灯砸过来,正中我的脑袋,我站住不动,任由血流下来,最后吹了一个泡泡隐在黑暗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烧感冒所以没有更,本来打算今天双更,但是感冒发烧还没有好,所以明天补回来吧!感谢投雷的朋友。
最后要说一句,大概还有三四章的样子就完结了,有点舍不得呢
☆、第 54 章
我也没有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随便在基地找了个地方趴着,外面罩着隐形泡泡,也没人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好几天。
我原本是想睡觉的,但是心里太烦根本睡不着,也不想动,就睁着眼睛想事情,想我和许华谦相识到他拿着台灯砸我的那一下,走马灯一样不停的出现在我面前。
尽管我心思不在四周,但是五感还是不由自主的吸取附近的信息,我知道这里是贫民区,人人都为了吃喝奔波,根本没有时间玩乐,每个人都来往匆匆,只有几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们留在这里,当然是有大人看着的。
他们组成一个大家庭,有人负责出去找食物,有人则是在家里保护孩子们外加做饭做家务,要不就是在基地里有工作的。
基地最近不太平,连连遭遇丧尸群围攻就算了,现在又搞出内讧,如果有机会的话基本上所有的超七级异能者都要造反。
谁让基地做的这么绝,为了保证地位和掌控超七级异能者,居然暗算了所有的超七级异能者。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要找他拼命。
贫困区位于基地外围,他们因为没有武力,或者武力低下而聚拢在一起艰难的活着,如果是平时,基地肯定管吃管喝,但是要出卖体力让他们把基地当成家。
但是现在基地根本管不上他们,基地已经自顾不暇,有超七级异能者放弃了家人或者爱人决定组团找他们算账。
这里因为是在基地外围的原因,不管是谁都要通过这里出去,人类总是很八卦,几个人聚在一起嘴里就不能闲,聊七聊八的我知道的也就多了起来。
因为内讧的原因,很多人担心基地熬不住,都在准备后路,百分之八十的话题都是有关以后怎么办?还有未来吗?的话题,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我动动耳朵,把听力提升到极致,收集我感兴趣的信息。
突然听到有人说到许华谦,我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喂,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凭借自己的力量带着动物世界的成员打退了丧尸群的那个超七级异能者好像走了,也有人说是和对象吵架了,他对象叫许什么的?对了,叫许华谦,据说是因为造神药的事。”
“说起来基地也真是阴险,居然暗算所有超七级异能者,就不怕他们反吗?”
“人家有本事,野心大,有种你也做出这种事看看。”
“别打岔别打岔,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说到他们吵架了,那个超七级异能者老会惹事了,得罪了不少其他异能者,现在一听说他走了,很多报仇无望的异能者们都在找姓许的报仇呢。
有人说姓许的身上肯定带着姓零的晶石,还有的说其实姓零的很爱姓许的,只要抓到姓许的还怕姓零的不来。”
“姓许的不是已经被抓了吗?听我舅舅说现在在中心区折磨着呢,舅舅说,像他们这种超七级异能者之间都有自己特殊的联系方法,只要姓许的坚持不住向姓零的求救,姓零的一定回来自投罗网 ,到时候所有超七级异能者再来个一网打尽,瓮中捉鳖。”
“那姓零的不是可以调遣动物世界的成员吗?谁敢欺负姓许的?”这句话也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都被基地调走了,它们毕竟不是人类,智商不行也就算了,基地不管吃不管喝,前面还有姓零的养着,现在都出去找吃的了。”
“哦,说的也是。谁也玩不过基地。出了这种事基地也不管,就等着坐收鱼翁之利呢。
不过要是姓零的不来,姓许的就惨了。听说里面还有好几个有邪念的,都排着队想玩玩超七级异能者玩过的人……”
我猛地抬起上半身,眯起眼,过了一会儿又放松下来,懒洋洋的趴回房梁上。
因为所有的建筑物都在重建的原因,地下住不下的人都要住在上面木屋搭建的屋子里。
我就趴在其中一个大家庭组成的一个大木屋的房梁上,正对着基地入口,每天看到基地入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每次有人出去我都要抬头看看,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但是不看的话不安心。
等那几个讨论的人走过之后,我又呆愣愣的看了几个逃走的人走后才恍惚觉得自己不对劲。
又一个人过去,我按耐住性子,忍住不去看过往的人群,独自趴在孤零零的柱子上,闭眼冥思。
“零零零~”
我猛地睁开眼,惊坐起来,谁在叫我?
“听得到吗?”
我四处观望,可惜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的……”
许华谦?
“不过以后也没机会了……”
我沉默不语。
“再听我最后一次唠叨……”
“我不在,咳咳……你一个人要长个心眼,不要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不要过来,咳咳,不要来找我……”
我猛地联系上在许华谦身上的泡泡,泡泡上播放着他那边的景象,许华谦狼狈的靠在铁网上,一只带血的手插‖进铁网缝隙中支撑,他的身体多处带伤,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洞,小股的血不停的喷涌而出,却又不致命。
旁边有一群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