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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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心-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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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色色的人与事,她虽然不能说处理完美,但是还稍可以应付。



“沈小姐,不瞒你说,我离婚好几年了——”餐厅老板居然将话题一转。



她看一下手表,假装讶然,“啊,不好,我女儿的上课时间快结束了,我得去接她了。”



女儿?原来她有孩子……



餐厅老板硬生生将接着话,都咽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得下班了。”她放下餐具,起身。



事实上,在餐厅老板告诉她自己单身时,她已经胃口全无。



“下班啊——  ”餐厅老板被这两字弄得惆然若失。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沈小姐,上次在朋友的餐厅遇见她就很有好感,更是打听到她已经离婚多年,还以为



婉言拒绝餐厅老板开车相送的请求,她走出餐厅,拦下出租车。



“麻烦你,城都周刊。”她告诉司机地址。



她离开杂志社的时候,社址还在郊区,现在,早在生下小橘子的第二年,杂志社就搬了社址,迁入了市中心的办公楼内。



这几年,杂志社发展的非常迅速,名声越发作响,现在已经变得家喻户晓。



他的能力,她一向有信心。



只是,如果不是要抽出太多的时间去照顾身体并不健壮的小橘子,他肯定会多元化发展。



“城都周刊?今天上报了哦!”司机和她闲聊。



“说它们什么了?”她感兴趣。



许彦琛是很出色的总编辑,城都周利更是出了名的敢写敢报敢发表。



“听说夏氏对城都周刊全面展开恶意收购,夏氏就是原本开金星唱片公司,现在什么都投资,已经快争过许氏那个企业。”司机以为她不懂,还特意说明了一下。



许氏,在她生命里,是已经快要渐渐淡忘的痛疤。



随着许堇礼的去世,许朗被大妈收在大哥的户下,而许氏对外的掌鸵人是大哥,但是实则,二哥什么都要争,三房和四房的几个儿子也渐渐长大,加入势力范围,争斗依然在没完没了的持续着。



正因为如此,许氏才日渐衰竭,而夏氏因为夏父与女婿权利的交接,如同异军突起,汹涌而来。



她一惊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出租车停在市中心最高档办公楼区,她下车,步入装潢时尚而简约的杂志社。



这栋楼从一层到八层全部都是杂志社,当然,并非都是城都周刊。



许彦琛现在手头已经拥有四间杂志社,其中有一间也是以休闲娱乐为主,他曾经希望她能过档到这来上班。



她一直还在犹豫的,毕竟,他们曾经因为工作的事情,都闹得很不愉快。



她想避免那种事情再发生。



“织心,又来找许总编和女儿啊?!”



到了杂志社,很多新旧记者和编辑都和她打招呼,在这里,她不是生面孔。



幸好,杂志社的气氛如故,并没有她想象中紧绷的氛围。



显然,大家对他危机处理能力,都相当有信心。



反观是她,难免担忧。



听说夏荷的丈夫,处事风格与野心都相当可怕。



她敲一下他的办公室门。



“请进。”里面传来他一贯沉稳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



他诺大的办公桌前摆了一张小功课桌,非凡正在他边工作边监督下,孜孜不倦的做功课。



而她家的小调皮蛋



,正在剪贴画。



“妈妈!”小橘子一看见她,就放下剪刀,扑身而去。



终于“下课”了,有人带她和非凡哥哥回家了!



她接住女儿小小软软的身子,正想发笑。



“没剪好,不许回家!”身后,冰冷冷的“严父”声音在开口。



“妈妈,你看爸爸真坏!”小橘子和她哭诉,并要求,“妈妈,帮小橘子去打爸爸!”



“咳。”她不自然的咬了一声。



小橘子四岁了,他更加大了对女儿的“折磨”。



他开始让女儿独立学会怎么制作剪贴画。



剪贴画是一门独特的制作技艺,他让女儿利用杂志社中废弃的材料制成,虽然女儿的剪贴画一直美感不足,不过确实锻炼了女儿右手的灵活性。



“让她剪好再回家。”他不为所动,只是,和她说话的语气,柔化了很多。



不要太宠孩子。



“恩,好。”她点点头,全听他的。



见“申诉”无门,小橘子只好委屈含泪,继续回到沙发上,拿一地凌乱的废材,又开始剪裁。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她站在非凡后面,看了一会儿非凡做的功课。



非凡今年四年级了,字写的端正又漂亮,数学和英语都非常非常好。



现在的小学生数学太深奥了,她看着啧啧称奇,“彦琛,非凡的功课都是你在教?”



“恩。”他在看文件,一心两用。



“这道数学题,怎么解?我都忘光了。”她拿着课本,指着问他。



她的功课早就丢回给学校老师了。



“这题要用这条方程式,我算给你看——”他利落的在白纸上一一写下步骤。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靠得不近,明明话题很严肃,但是,觉得两个人很亲密很亲密。



很多时候,不经意生活中的点滴,那种感觉甚至比他们在床上还亲密。



他们一个月总会有那么一二次,她在他房间里过夜,在彼此身上得到欲望的餍足。



“彦琛,你最近应酬好象多了?”现在的气氛很好,她忍不住乘着他松懈时,问出口。



“还好。”他不甚在意。



最近他回来都很晚,住在隔壁的她,都清楚。



“杂志社——”她本想问杂志社的情况,但是出于没有立场,只好硬生生看似转换话题,“彦琛,我手上有很多用不到的闲钱…”



他看向她,不懂她未及口的意喻。



“我可以借给你,反正钱闲在银行也是贬值而已。”她笑迎他,发现他唇角有点冻结,赶紧声明,“你介意的话,可以算利息给我!”



这样,分得够清楚了吧?



“我资金周转上没问题。”他淡淡拒绝。



她的心,沉了一下,却还是牵强的笑。



突然,他打量她,“你今天去哪了?”



因为距离比较靠近,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清新的香水味,他蹙眉。



她今天穿着件玫瑰红色的连衣裙,散然而下的长发透着婉约,肌肤更是透著诱人的粉红色泽,他的心,一紧。



“去了间比较高雅的餐厅采访。”她回答。



高雅?有多高雅?需要穿这么漂亮的连衣裙吗?



蹙蹙眉,窒了会,他沉默。



“那间菜肴不错,下次我们带非凡和小橘子一起去。”她笑笑,刻意忽略刚才心房的不适。



“恩,好。”



他点头,她一句话,轻易就让他心情回暖。



拉着张舒适的椅子,他习惯性的把自己办公桌也分她一半。



她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是该赶的稿子,不能马虎。



他看着她在写稿。



“幸福的感觉?至于这么夸张吗?”他提出质疑。



“知道吗?那个主厨,并不是专业的厨师出生,但是他做的菜很赞,让人有一种暖到肺胃的感觉。”她笑着说,“我不太喜欢那种精致但冰冷的菜肴。”



他看着她。



他发现,她真的越来越漂亮了。



最近,好象有人在替她介绍对方。



“彦琛,食品能带给人幸福的感觉,是存在的。”她无比认真的说。



真的存在。



“我晚上有应酬会唱点酒,你有空到我那,照顾我吗?!”突然,他开口。



她的娇容瞬间爆红。



她懂“照顾”的意思。



这就是答案了。



他松了口气,看来,“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他们曾约好,如果对方的生命里一直没有出现“那个人”,那么,老了,他们还象现在一样生活。



“非凡,晚上去照顾小橘子。”他交代。



“是。”非凡已经习惯,点点头。



成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是,每个月基本爸爸都会喝上一两次酒,换妈妈照顾他。



炮”友(下)(VIP)



八点半,她醒过来,旁边的枕畔已经有点快变冷。



去女儿那了,还是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六,他这当老板的比员工辛苦太多。



她拿过床侧旁的衣物,一一穿上。



属于女人的“快乐”,是他教会她品尝。



腿有点泛酸,是昨晚纵欲的后果,他真的是“竭尽所能”满足她的欲望啊。



只是,她常常在后悔,是不是一开始,她不该点头?拿这种关系来维系彼此,是不是太傻了?



抱着很疲惫的身体,乘着休假,她开始替他打扫房间。



他的屋子不大,七八十平方而已,打扫起来很方便。



她将他准备送洗的脏衣服一一归类,颜色深的放这边,颜色浅的待会儿分开洗,她整理着,翻开他昨晚穿过的白色衬衣。



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一个唇印。



一个唇印清晰的印在他的左肩膀上。



捏着衣服,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其实,昨天晚上,他回来时,她已经有点感觉不对劲,那具精壮、熟悉的身子上,有不正常、陌生的香味。



只是他一回来,她已经躺在他房间里,于是,一地的衣裳,加上他唱了点酒,已经冲动到不行。



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停不下来,很快,她发现,自己很生气很生气,很想哭很想哭。



他昨天晚上的应酬,是在酒家里进行?



他开门进屋,提着早点,朝她招手,“你也过来吃点,小橘子和非凡吃过了。”



她捏着他的衬衣,冲到他面前,双目通红,眼泪欲掉不掉。



他抬眸,看看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大早的,又看什么片子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在他面前坐下,然后,冒似很“无意”的问,“昨天晚上,你在哪吃的饭?”



“没吃饭,和几个上头的人,直接去私人会所了。”他将豆桨倒出来,一人一杯,然后把买的油条和小笼包摆在她面前。



“你们……是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问,“找小姐了?”



他摆筷的动作一顿,“恩。”



恩。



他居然承认!



“你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找小姐吧?”她留着最后一丝希望,眼巴巴,小声的问。



一定是她误会了。



他拿小笼包,沾了一下酱油,淡淡道,“有。既然有求于人,我不可能还在那假装清高。”他也有位小姐陪着。



腾的,她站起来,向门口



走去。



他惊鄂,“不吃早饭了?”



“砰”的一声,她理都不理他,将门摔得砰砰作响。



他愣住。



她的性格温和,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起身就追,打开门,发现隔壁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他有钥匙,这几年,有需要的时候,他已经会开始动用。



但是,拿钥匙一扭,他才发现,大门被防锁了。



到底怎么了?他刚才根本还没把话说完。



“沈织心,你出来!”



他拍了很久的门,但是,无论他怎么喊,好象都石沉大海一样。



最近是非常时期,他看看手表,他约了一个很重要的广告商,来不及了。



他去按电梯,看到门口的垃圾筒上面扔着一件白衬衣很眼熟。



是他的。



这件衬衣他刚买不久,他不觉得有扔掉的必要。



他看到一抹可疑的红色。



他拾起衬衣,果然看到一个唇印。



什么时候沾到的?他皱皱眉头。



昨天“分配”到他身边的那位小姐,刚开始的时候,好象是挺热情,被他冷了几句以后,才安分守己的坐在身边。



显示,织心误会了。



等她气消了,再和她解释吧。



他没时间多在意。



一整天,他却心神不定,都在想着,她这种反应代表什么?



是纯粹气愤,怕他不“自爱”把她惹病上身?毕竟,现在每次欢爱,因为不想带而且也没有必要,所以他就都没有带套。



还是……她在吃醋?



他承认,这段感情里他太患得患失,太急近怕吓跑她,更怕连现在这种温馨也保全不住。



这样磨磨蹭蹭的,连他也不敢置信,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他至少珍视现在的生活,她和小橘子都在他的身边。



晚上时间,他回家后,发现只有两个孩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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