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作者: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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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仙作者:血痕-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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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穹一头乌发披在脊背上,滑落在两人肌肤,他将小衣赤|裸的身子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声音浅浅淡淡,却听得人心温暖:“我曾说要护你一世,却不知有朝一日还是让你处于险境。”
  小衣搂住泽穹有力的脊背,贴近他的身子,小声道:“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不怕。”
  泽穹眸子紧了紧,心疼地望着他,伸手抚开小衣脸上的发丝:“只求一朝伴君侧,我知道你的心,只可惜……”
  话还未说完,小衣心中便涌出一股不安,立刻搂紧了他,急着道:“别,别,别说了!就算是处于险境我也不怕,你别丢下我。”
  “我说了要护你一生一世,怎么会丢下你呢?”泽穹伸手轻抚小衣的后背,低下头轻吻他的脸,“这几日我将你安置在灵虚仙境,保你周全。今日,便让我好好爱你。”
  说罢,伸手攥住小衣的脚踝,将他的腿分开,手指轻按在那一处,缓缓进入。小衣身子本就弱小,被他这样一弄,脸色立刻变了,但是不过多时脸上却又染上一层淡淡的潮红,随着那缓缓出|入的指尖轻轻喘息着。
  泽穹抽出手指,贴了上去,后腰使劲,进入了小衣的身子。
  无论怎样动情,泽穹也从未对小衣怎样的粗暴,每一次都是那般温柔,害怕将他弄疼,因而小衣每次都能得到莫大的舒适。小衣总是离不开泽穹,也将他爱到了心坎里。
  这一夜二人相拥,双手紧扣在一起,便是永不相离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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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泣神咒》是玉黔仙人赐予泽穹的宝物,而《魔魂仙骨》则是泽穹自己编写的武笈,两者相生相克,如若双修便能获得上仙法力。
  只是若要双修,最后必要饮下一碗上仙之血,二人共饮一杯,从此往后便终身不离,同住同食,便是比那龙阳断袖还要黏腻。这二人在一起,便是众仙之首也奈他不何。
  所以最关键便是那一碗上仙之血,此仙法力越是高强,则练武之人便越是厉害。
  泽穹知道再不能逃避,有些事必要亲自面对。踏上云端,又望见高耸伫立的南天门,这一次他不再犹豫,心中念了诀幻身进了南天门。
  就算离开许久,天庭却还是如以往那般,只是少了小狐的笑声,多了几分寂寥。
  小仙子围在柱廊下斗蛐蛐,仙娥来来往往,霓裳飘舞,都是熟悉的面孔。泽穹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回忆涌上,淡淡摇了摇头,往凌霄宝殿走去。
  路经披香殿,不自觉往殿中瞧了瞧,一片虚空,无人问津。他记得那一日,瑭衍便是在这个地方责罚了那妃子,自己还不怕死地顶撞他。
  眸子暗了暗,又走上了路,刚走两步,眼前却出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位仙娥,身穿紫衣,鬓上插着一支紫玉簪子。泽穹不自觉勾起嘴角,走了上去,在那仙娥身前现了形。
  那仙娥原在走路,一看身前突然冒出一白衣人,委实下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泽穹立刻伸手去扶,恰好勾住仙娥的后腰,将她搂在怀中,坏笑道:“紫玉仙子近来可好啊?”
  紫玉在泽穹未下凡时便是他的贴身丫鬟,一直伴着小狐狸长大,待他如亲人,但小狐狸下了凡便没再回来过,紫玉此刻见到他竟是愣住了。
  原本还想发火,但眼前这张脸实在是熟悉,紫玉皱了皱眉,半晌才颤着嘴唇,喃喃唤道:“清……清儿!你竟回来了!”
  泽穹笑着:“是啊,我回来了,你过得可好?”
  “好好,当然好!见到你就更好了!”紫玉满脸悲戚,那里看出好了?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仔细看了泽穹,赞赏道:“清儿长大了,长成了美男子。”
  泽穹坏笑着捏了捏她的腰:“紫玉姑娘可是爱上本公子了?”
  紫玉被他逗得红了脸,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他怀里,立刻站直了身子,水袖掩面:“瞧你说的,我本是比你大,你竟还来开我的玩笑!不过……咱们清儿还真是相貌堂堂,看来在凡间定是找了不少姑娘了吧!”
  说着便笑了起来,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去了清雨殿。


☆、146。凌霄宝殿 (2101字)

  谷雨自小便生长在清雨殿,清雨殿这个名也是因着谷雨的名字得来的。那一年谷雨还是一只小狐,只手掌那么大,堪堪窝在瑭衍怀中,甚是可爱。
  瑭衍乃众仙之首,从白玉山上接下了刚长成的小狐狸,将它娇小的身子护在怀中,面朝众仙。
  “狐儿,本座赐你‘清’字为号。大名,就叫谷雨吧。”就这样,那千年妖狐便成了天帝之子,名谷雨,单号清。
  这清雨殿便是这么来的。
  如今踏入清雨殿,望那桌椅窗格,竟没有一丝的变动,床上还铺着自己离家时的云丝被,被人叠的整齐。
  泽穹走过去,手指轻抚床面,丝滑质感犹如当年。
  “这房间一直都是这样么?”泽穹问道。
  “自从清儿走了,这里便没变过,老天帝吩咐,不许我们动这里的东西,我也盼着你回来,所以一直都是原貌。”紫玉说着,眼睛红了几分。
  泽穹立刻皱了皱眉:“老天帝?”
  紫玉一愣,支支吾吾:“是,是天帝,我刚刚口误,说错了。”泽穹也未多想,站起身道:“瑭衍可在景华殿?”
  这句话一问,紫玉脸色更是难看,踌躇了半天才道:“天……天帝此刻正在凌霄殿议事,不在……不在寝宫。”
  泽穹看她眼神飘忽,心知不对,转身便往凌霄殿的方向赶去。紫玉立刻拉住他,一脸悲戚,眼眶里的泪水越聚越多:“清儿……你莫去了,还是在这等着吧……”
  泽穹心下越发忐忑,可却不愿往坏处想,脸上强硬装出几分笑意:“那洛允老君定是在的,我去瞧瞧他。”
  紫玉又赶紧道:“老君下了凡,至今未归。清儿若是着急,紫玉便去凌霄殿候着,天帝一出来我便通报,可好?”
  泽穹缓缓点头,坐了下来,但没片刻,脸上骤然露出担忧,还是站起身,未置一词便驾云去了凌霄殿。
  凌霄殿一直是天帝与众仙议事之地。谷雨还未离家时不常来凌霄殿,但每次经过,便可见坐在金椅宝座上的白衣男子。
  瑭衍是天帝,但他从不着龙袍,也不饰金物。瑭衍素喜润玉白衣,乌黑长发被碧色润玉挽在脑后,长发铺散下来,落在白衣长袖之上。那张脸白皙而冷淡,眼睛狭长,眸色墨黑,这么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幅被水融掉的水墨画,清雅却朦胧。
  凌霄殿内众仙跪了一地,袅袅仙雾在殿内翻滚,与天边的白云连成一片。蟠龙金柱立在两侧,一字排开,延伸至最高处。
  泽穹抬眼看去,那仍旧是一张水墨画,润玉挽发,面若凝脂。
  只是那白衣已不是白衣,而是雀翎华裳。
  殿上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泽穹认识他,但是他却不该出现在此处。不在意料之中,泽穹连连后退,脊背顶住了擎天柱,猛地一幢,连脑袋都开始发晕。
  “什么人!”天兵这才赶来,惊扰了一殿众仙,人人都往这边看来。
  “什么人?”又是一声问责,语气温婉了许多,同时也带着天威。
  泽穹像是呆住了,直直看着金椅上那人,那人的面孔如此熟悉,就连声音也常在梦中响起,泽穹如此想念他,以为他早已化了仙胎成了凡体,可如今却在这个地方重逢,泽穹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到底是谁?竟敢擅闯凌霄宝殿!还不快快拿来!”有人高声喝道。
  天帝似是察觉了什么,语气中有一丝不安:“快请他上前。”
  泽穹脚步生了胶,一步也无法挪动,只听殿上又传来那人的声音,试探着问道:“堂下可是三界魔尊?”
  泽穹与他本是至亲,幼时便玩在一起,虽说辈分相差,却是忘年之交,可如今“三界魔尊”四字却将两人的关系隔了开。
  他已是天帝,再不是自己的叔父。
  天帝站起身,眼中含了情,话语也比之前更加温和:“清儿……可是你?”
  泽穹这才反应过来,举步往前,但步子依旧沉重。望着居高位者,淡淡道:“正是本尊。”本来天帝唤他一声魔尊已是给他面子,可泽穹自己却不可自称魔尊,一听他胆大无礼,众仙便露出不喜之色,有人已经站出,想要责难他,但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天帝警告之色顶了回去。
  鸾鸰见他冷淡的样子,心中不免伤感,也知道往日情分再也回不来,便也是淡然道:“魔尊一向逍遥,今次不知来天界有何贵干。”
  泽穹抬头,直直看着金椅上的男子:“我是来看故人的。”
  鸾鸰点头:“我与清儿也有些时日不见,甚是想念。”泽穹不再说话,淡淡道:“我去鸰羽殿等你。”转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鸾鸰的声音:“你……应去景华殿等我。”
  泽穹的步子顿了顿,心里越发不安,这种不安一直到了景华殿也没有平息。
  景华殿是天帝的居所,但如今却是空的,红烛仙娥依旧在殿中侍候,却不见瑭衍。
  泽穹无力地坐在案边,去不敢抬眼望望四周的景致,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却仍然不敢相信。
  红烛端上了茶盏,放在他面前,柔声道:“谷雨仙君……慢用。”
  这一称呼这样熟悉,惹得泽穹心头一跳,他却仍旧不敢抬起头来。
  “他去了哪?”刚一说话,声音早已哑了,眼眶里的热泪毫无征兆地顺着脸颊倏忽落下。
  红烛像是被人提及了伤心之事,还未说话就已经泣不成声。她望着低头默声哭泣的泽穹,再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147。造化弄人 (2139字)

  泽穹弓着脊背坐在案边,红烛便跪在他身前,两人皆在哭泣,那侍候的仙娥们全都跪了下来,垂头而泣。那人是养了他十八年的人,就是最后一面也不曾看见,他怎么舍得?
  景华殿本是天界最清静悠闲之处,是天帝的居所,可如今这里却是愁云惨雾。
  鸾鸰跨进殿中,走到泽穹身边,跪下身子拥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哭泣。
  泽穹还是默声哭泣,泪水像珠子一般不停落在地面上。鸾鸰的心跳声传入他的耳中,就像那一日分别,谷雨将他用在怀中。那时候一别,以为再也见不到,但没想再见到时竟是这番光景。
  “他不让我跟你说。”鸾鸰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隐隐的伤痛,“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也不舍得,可是他执意要这样做,我也没办法。”
  泽穹还是没说话,身子越发僵硬,泪水如绸。
  鸾鸰深吸了口气,兀自道:“他早就知道你身上的毒不是他可以解的。那时候鬼尊还未死,也还有一丝希望,毕竟血痕是他的舅舅,看在麟的面子上也应该给你解药,但后来却出来那样的事。”他轻叹了一声,又道,“若是没有慕容鹤,也许如今就不会这般了。”
  泽穹终于抬起头来,泪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一切……他都算到了?”
  鸾鸰点了点头,淡淡道:“自从麟作古,他便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那时麟刚走,他还无法狠下心,你知道,他爱你,也爱他。所以麟死后,他便回了天界,将自己关在御花园中,整日看着那些牡丹打发时间,活着……竟像是行尸走肉。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就是小时候看他亲手刺死了七扇也不曾那样悲戚。毕竟……他心里牵挂着你,但同时又放不下他。”
  泽穹直直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尽是死灰。
  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泽穹怎会不知道那陪伴在自己身侧的白衣斗笠之人就是瑭衍?只是,那时麟儿刚离开,瑭衍便弃自己一人于江湖之上,泽穹曾埋怨过,但却没想到他也是这样伤心的。
  “哥哥不吃不喝也不休息,就在这御花园中看着满园的牡丹。几日之后,他出了园子,人也消瘦了一圈,未曾顾及自己的身子,叫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御花园中所有的牡丹都除尽。”鸾鸰眼中越发黯淡,“我知道,他是要放下了。”
  泽穹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脸上像是僵住了,一分表情也无:“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便下了凡去找你,他想与你再过几日清闲日子,想与你做一回散仙,就像你和七扇那般。”鸾鸰轻笑,“怪他自己太傻,当时竟妄想自己替你解毒,殊不知,玉黔仙人赋予血痕的毒技,这世上除了血痕自己,便没人能解。”
  “后来呢?”泽穹像个人偶一般重复着这一句话,鸾鸰握住他的手,劝道:“你别再听了,都是过去的事,再说也没有意义。”
  “告诉我。”
  鸾鸰看他眼中尽是执念,但又不想让他蒙在鼓里。
  “后来你毒发,他便再没办法,只能亲手将你交与鬼契鸳,只求一份希望。我知道鬼契鸳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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