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稚?他在哪?”孙建军正问,吴稚从里面走出来,“孙哥,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等你呢!”两个人许久未见,都有些激动。孙建军问道:“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已经找到工作了吗?请你喝酒都不来。”
“工作有了可以辞嘛,不来是因为跟陈哥想给你个惊喜。”吴稚和陈纪衡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好哇,你们两个。”孙建军照着吴稚的肩头不轻不重地给一拳,“你小子,行,够意思。”
“呵呵,孙哥你别夸我了,违约金是陈哥帮我出的,要不然我还来不了呢。”三个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陈纪衡对孙建军道:“用你的名字有点问题,最后用孙叔叔的,你是副总,孙叔叔也同意了。你瞧,大部分还是以前的老人。”孙建军四下一看,果然,一半都是熟面孔。他内心激动得难以自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觉得胸中气息鼓荡,不禁踌躇满志心满意足,精气神全回来了。大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屋内窗明几净,窗外天高云阔,绝非宅在家里天天对着电脑醉生梦死可比。
孙建军双手叉腰,恨不能仰天长啸一泄胸中块垒,回头见陈纪衡靠在办公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孙建军走过去,把百叶窗拉上,隔开外面办公人员的视线,对陈纪衡实心实意地道:“我得谢谢你。”
陈纪衡推推眼镜:“咱俩之间还是别说这么多没用的,来点实惠。”
孙建军想了想,道:“西塘盛宴,晚上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陈纪衡嗤笑一声,双手插在裤袋里,慢吞吞地走过来,嘴唇凑到孙建军的耳边,低声道:“我就想吃你。”说完站直身子,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光。
孙建军心头一跳,索性道:“来就来,谁怕谁?!”扑上去吻住陈纪衡的唇。分开之时两人喘得都有些厉害,陈纪衡的气息直喷到孙建军脖颈边,他一字一字地道:“今晚你别走,我来找你,一定要在这张桌子上干你一回。”
孙建军再没听过谁还能把这种下流的话说得如此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尤其是话音未落,陈纪衡的腰往前一顶,孙建军的腿登时软了。他勉强咽了一下,嘴硬地又重复一遍:“来就来,谁怕谁?”
当然不怕,为什么要怕?孙建军独自待在办公室里,从第一天上班就无心做事,满脑子里全是晚上如何跟陈纪衡胡天胡帝的情景。看见办公桌就开始浮想联翩,从这边还是那边?趴着还是躺着?我草,太硬硌得慌吧?用不用先买几个靠垫?
等他回过味来,发现外面天都快黑了。吴稚早习惯了这位副总奇奇怪怪的工作方式,主动安排员工们准时下班,自己过来敲门请示:“孙哥,还有事吗?”
“啊?啊……没事没事。”孙建军道,“你先走吧,我加会班。”
吴稚瞪大眼睛,孙总加班?果然是新公司新气象?这也转变太大了吧,他一时之间不太适应啊,忙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可以留下来。”
“不用,不用。”孙建军连声道,“你回家吧,我也做一会就走。”
“哦,那再见。”吴稚妥帖地关好房门,自己离开了。
孙建军定定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下午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让陈纪衡干还干出瘾了?一定是在看守所待的时间太久,欲求不满,以至于饥不择食,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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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扣扣。”有人轻轻敲门;本来还站在窗子前万分纠结;差点抓乱头发的孙建军;快步回到老板椅里;摊开资料正襟危坐,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陈纪衡拎着一大袋子外卖道:“还在做事?”
“没有没有。”孙建军忙把做样子的文件夹合起,“正在等你。”
“哦。”陈纪衡点点头;拎着东西走过来,隔着办公桌站在孙建军对面,不说话;也不动。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愣了半天才一下子顿悟,七手八脚地收拾桌面,腾出一大片地方:“放在这里,放在这里。”
陈纪衡悠悠地道:“桌面上的东西还是放到抽屉里比较好,免得一会弄脏了,不好看。”他的话说得很慢,给孙建军一种意味深长的错觉。
孙建军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将桌面收拾干净,笔筒啊、文件啊、貔貅啊、照片啊统统塞进柜子里。本来满满当当的办公桌空旷起来,显得又宽又大,在特定的前提下,给人以特定的趣味联想。
孙建军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一条腿抬起架在另一条腿上,等到觉得腿酸,才发现自己夹得太紧了。他暗自咒骂一声,放下腿,双手摊在桌面上,道:“那啥,你买什么了?”
“一些吃的。”陈纪衡一样一样端出外卖,云龙的冷面和炸打糕、辣白菜、石锅拌饭,还有一盒子烤串——金针菇、芸豆、蘑菇之类。兀自散发着热气,香味扑鼻。
孙建军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搓搓手兴奋地道:“不错不错,好久没吃烧烤了,确实有点馋。”说着,抻出一串烤羊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冒油光,连连赞叹,好,就是好。再拉过冷面,一口气喝下半碗汤,只觉凉爽沁人,说不出地惬意。
吃了一会又和陈纪衡换过,再来两口拌饭,人间美味,非比寻常。孙建军低头一顿猛塞,吃了个七七八八,肚子这才饱了点,速度也慢下来了。一抬头,见陈纪衡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碗冷面没下去多少,不由他问道:“怎么,你不爱吃?”
“不,挺好吃。”陈纪衡用筷子挑起面条,放进嘴里,吸进去,慢慢咀嚼。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孙建军,灼灼而深邃,那架势,仿佛他吃的不是冷面,而是面前这个人。
孙建军含在嘴里的那口饭艰难地咽了下去,当陈纪衡变态气场全开时,他总是有点怕的,就算隔开大半年也是一样。他低着头,脑袋差点埋进饭碗里,仍然无法忽视那两道热辣辣的目光。食物早已失去了本来的滋味,吃了点啥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可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一寸一寸爬上背脊,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燥热,受不了,坐不住。
孙建军一咬牙,扔下筷子抬起头:“我吃饱了。”
“是么?”陈纪衡端起冰冰凉凉的乌梅茶一饮而尽,拿出纸巾擦擦唇角,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进大塑料袋里,走出去扔掉。
他刚一出门,孙建军连忙呼出口气,身上热得直冒汗。TM的,又不是没做过,紧张个什么劲?但真没在办公室做过啊,换个地方果然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啊。再说人家都被关了大半年了,回来之后仅有的一次也是春风和煦,今晚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很激烈啊激烈,万一受不了,那个……
他正自没边没沿地胡思乱想,陈纪衡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顺手扯开了办公室的百叶窗,于是孙建军公司主要办公区域的情景一览无余。大家都走了,黑着灯。可谁敢保证不会有一个两个糊里糊涂的把东西忘在了办公室赶回来取,或者吃完晚饭才想起要来加班?整个楼层只有他们这里明晃晃地亮着灯,一上楼就什么都看到了好吗?更何况他这个总经理的办公室是如此之大,位置如此之敏感,大玻璃窗又如此之落地透明……
不等孙建军提出异议,陈纪衡回手“啪嗒”一声,把门锁上了。孙建军扶额,大哥,你点着灯敞着窗,光锁门有个屁用?
然后陈纪衡开始脱衣服,不是脱孙建军的衣服,是脱他自己的衣服。他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露出胸膛,刷地向后一掀,衬衫顺势滑落到臂弯处。胳膊一甩,衣服掉落在地板上。紧接着,双手按在小腹处,去解裤带。他的动作并不快,但也绝对算不得慢,有条不紊、好整以暇,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或者忸怩做作的姿态,泰然自若举止洒脱,看得孙建军直了眼。
陈纪衡的身材可以称得上很棒,除去在上在下这种原则问题不谈,他的身材类型正是孙建军喜欢的那一种。肌理匀称、线条流畅、蕴藏着属于男人特有的雄X的力量,铺面而来的浓重的荷尔蒙气息简直就要爆棚。
孙建军眼睛眨都没眨,不由自主咽了一下,身上那簇火苗越燃越旺,烧得他嘴唇发干、下面发硬、后面还有点痒。
陈纪衡一边盯着孙建军,一边把裤子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内裤,而那条内裤居然还是黑色丁字的,前端居然还是半透明薄纱的。此时他勃起的欲望一览无余,几乎都要顶破那处薄薄的一层网状纱,不仅如此,这条内裤还是丁、字、的!
也就是一根细带勒进股沟里,和啥也没穿的区别仅仅在于,这样更具诱惑力。
孙建军差点喷鼻血。你能想象一个外表那么严肃认真的人,里面穿着这样一种内裤,面无表情地向下属布置工作吗?你能想象他在一阵风吹过甚至会觉得那里很凉快的同时,仍要一本正经地跟对手进行商业谈判吗?
什么叫闷骚?这就是!
陈纪衡就这样近乎赤果地缓缓走过来,在透明晶亮的大玻璃上投下清晰可辨的影子。在这种时候,他都不忘了把眼镜摘下来,轻轻放到抽屉里,然后一把揪起孙建军的领子,强烈的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深深吻了下去。
孙建军也是情场老手了,就算闭关了大半年,蛟龙一旦出海,一样势不可挡。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揽住陈纪衡的后脑勺,残存的烤肉和炒饭味道混在一起,感觉非常之妙。两人都是久旷之人,就算曾经有过一次短短的交锋,不过聊胜于无。此时不禁都有些按捺不住,吻得热情激烈,无所顾忌。
孙建军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两人肌肤紧贴着肌肤,对方的体温直烫到心底,忍不住轻微震颤。陈纪衡二话不说让孙建军坐到宽大的办公桌上,扯下他的拉链,低头含住那里。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男人做的时候用不着多少前戏,什么摸啊啃啊捏啊揉啊,哪有那么多废话。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无非两处,一是口,二是重点部位,所以不脱衣服不脱裤子露出来直接插也能达到高潮。
陈纪衡直接含住那里,给孙建军带来的刺激几乎快要把他吞没。更何况眼下陈纪衡那种穿着,那种表情,那种姿势,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孙建军双腿分得极开,两手向后撑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享受那一波波呼啸而来的快感,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
陈纪衡一边给他口交,一边脱掉孙建军的裤子,把他翻个身,双脚踏在地上,上身趴在办公桌上,臀部高高地翘起。陈纪衡掰开孙建军的臀瓣,舌尖在股缝中来回舔!舐。孙建军直打哆嗦,后穴一缩一缩,又痒又麻的感觉直冲头顶,哑着声音道:“快…TM的快进来!”
陈纪衡不予理会,揪起孙建军的头发,迫使他面对自己暴涨得几乎要顶破薄纱的硬物,强硬地道:“给我舔舔。”
孙建军依言而行,舌尖的柔软濡湿了布料,夹杂着薄纱的粗糙,给陈纪衡带来的兴奋无以伦比,差点射出来,忍不住大声咒骂。下流的语言刺激了孙建军的羞耻感,却让他更加激动,松开口回身,双手撑在老板椅上,身子像弓一样拱起,催促道:“快来!快来!”
陈纪衡扒下那个小得可怜的丁字裤,用力插了进去,凭借本能来回抽插。老板椅不堪重负,吱吱呀呀地响起来,演绎着古老的节奏。
两人都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肆意疯狂的呻吟声在办公室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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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孙建军迷迷糊糊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完全不是家里熟悉的场景嘛。他揉揉眼睛;坐起来;被子从赤裸的肩头滑落;后面还带有一种异样的违和感。他搓把脸,终于想起了这是哪里——这是他的办公室。
昨晚他和陈纪衡根本没回家;就在办公室隔壁用来午休的小房间里睡着了,不过好像有点不一样。孙建军左看右看;洗手间的方位、衣柜的样式,没怎么变嘛。等再仔细观察,发现了;床变大了,以前是单人的,现在是双人的,难怪昨晚怎么折腾都觉得地方很充裕。
孙建军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嘿。”陈纪衡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别穿那个,这里有备用的。”
“哦,对了。”孙建军扔下脏衣服光着屁股走到柜子边,一拉开,好嘛,一半他的一半是陈纪衡的。孙建军终于忍不住扭头道:“这到底是你办公室还是我办公室啊?”
“都一样吧。”陈纪衡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水汽的潮湿,走过来挑出一套休闲装穿上,慢慢地道,“以后我可以常来,这里不错。”
最后四个字含义太深刻,让孙建军想起昨晚令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