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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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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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建军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陈纪衡的变@态纯粹是遗传。
  “可是我第一次放风筝,也是他带我去的,北陵公园,五分钱一根的皇姑雪糕,上面还有芝麻粒。他说,男孩子就得优秀,就得顶天立地,你就是男孩子,懂不懂?”
  “我还喝过八王寺汽水,挺甜的。”孙建军嘿嘿笑。
  “是啊,还有汽水。”陈纪衡居然也笑了,只是短暂得很,“这样的记忆太少,也许还有一些?没印象了。他工作很忙,总是要加班。犯错误就要罚,要打,要我牢牢记住,以后永远不会再犯。我那时很听话,至少表面上很听话,可是他打我时我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立刻就死。我想不到他有一天会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我想象过很多种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的情景,只是没想到,他是会死的。”
  陈纪衡望向孙建军,在这一刹那,他的眼神竟是清澈的,清澈得能看见里面深深隐藏的悲伤。他张开手臂,慢慢抱住孙建军,闭上眼睛,呼吸着对方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孙建军僵直着背脊,渐渐的,他感到自己肩头衣服的布料有些发潮,像是被什么浸湿了。
  是什么呢?
  孙建军不敢认为那是陈纪衡的眼泪,陈纪衡是不会哭的,变@态都是不会哭的。
  他们都是不会受伤的。
   



57

57、修窗户 。。。 
 
 
  孙建军僵着身子;不知该是拍拍陈纪衡后背表示一下安慰;还是该继续装傻充愣地保持沉默;反正用力推开他是肯定不敢的;和陈纪衡相处这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这位仁兄还是非常之了解。这个时候的陈纪衡十分容易引发狂躁症,表象就是按住自己扒光了往死里干;一直到他几乎半身瘫痪明天早上一定起不来床为止。
  所以孙建军不敢轻举妄动,两条胳膊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体两侧,他就觉得陈纪衡把自己搂得越来越紧;渐渐有点喘不上来了气肋条骨发痛的趋势。孙建军张张嘴,刚要稍稍地表达一下不适,陈纪衡一口正咬在他脖颈上,吓得孙建军一个激灵,只是预期中的剧痛一直没有到来,反倒有种软软的暖暖的触感。
  陈纪衡含着那里,用舌尖来来回回地舔舐,不一会就弄得一小片红。这小子鼻息粗重了起来,顺势吻到前面,在孙建军的喉结处轻轻啃咬。
  孙建军仰着头,口中叫道:“喂……喂……”心里莫名其妙地想,于是这就算忆苦思甜结束了?脑子里正稀里糊涂,陈纪衡俯身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探进孙建军的裤子里。
  孙建军不由自主张大了嘴,用力喘息几口,陈纪衡对他的敏感之处太熟悉了,两三下便撩拨得体内发热,快感一波一波涌上来。于是,还等什么?做一做吧。
  孙建军对这种事绝对是生冷不忌的,更何况男人嘛,高兴愉悦了可以做一做,悲伤沮丧了也可以做一做,这就好比是女人出去逛街购物,高兴会更加高兴,不高兴也会变得高兴。不过这可比逛街好多了,那玩意还得花钱,买回来还不一定穿得上。
  男人绝对是务实的感官的动物,只要身体痛快了,其他也就痛快了。
  这场性事做的格外缠绵,陈纪衡温柔得和平时大不相同,尽管冲撞的时候依旧很狠,不过狠得过瘾。陈纪衡全程一直紧紧抱着他,完全的面对面,不再像以往那样把孙建军摆弄来摆弄去姿势换了好几次。
  孙建军在做的时候什么也不想,想不出来,只是遵循本能,疯狂、呻吟、拥抱、颤抖、释放。两个人相对着喘息,久久未曾平静下来。陈纪衡凝视着他,神色痴迷而沉醉,额上满是汗,碎发落下来,眼底泛着可疑的红色,竟带着几分脆弱。他低下头,给孙建军一个深深的吻。
  他们从未在做过之后拥吻,这和干脆的做是不一样的,带着点回味的意思、爱惜的意思、珍视的意思。房间里散发着温暖的情欲味道,两人体内还残存着尚未褪去的情潮,肌肤紧贴着肌肤,心跳回应着心跳。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陈纪衡紧紧抱着他,下颌放在孙建军的肩头,他呢喃一般说了一句:“别离开我……”
  这次孙建军真的听清了,只是今天的陈纪衡太让人心软,今天做的气氛太给人以温暖,孙建军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答了一个不是回应的回应:“嗯。”
  陈纪衡轻轻地叹口气,身子放松下来,似乎一下子宁定了,妥帖了,满足了。孙建军的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不过刹那之后便释然了。床上的话当不得真的,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孙建军在床上不知和多少人说过爱,说过永远,说过不离不弃,可这些就跟下面射出的白沫子似的,有是真有过,但没用,成不了胚胎。
  他只是看不见陈纪衡的眼睛,他要是看见了,一定不会答应的。陈纪衡那种强烈的深沉的疯狂的目光,能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心惊肉跳。
  
  孙建军和陈纪衡再次登了陈家的门,是一个星期以后。雨也停了,天也蓝了,正是到了暮秋却还没轮的上一场雪的时候。
  孙建军先上前敲了门,陈母一瞧见他当时就要把门关上,孙建军及时地龇牙咧嘴大呼小叫:“哎呀哎呀夹手了夹手了,快!。”陈母一惊,慌忙又打开门,没想到孙建军却是在撒谎,两只手都好好的,冲着陈母贼忒忒地乐:“宋姨,别关门哪,我这外面还一堆人呢。”
  陈母瞪了他一眼,刚要再关门,孙建军这次有了准备,大步一跨,正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后背抵着墙,这门就关不上了。这小子按住把手用力一推,差点把陈母推了个趔趄,幸好孙建军眼疾手快伸臂扶住,嘴里连连道:“宋姨你小心点,小心点。”
  “你要干什么?”陈母没好气。
  “给你修窗户啊宋姨,这是雨季,天气预报说了,过两天还得下呢。”
  “用不着!”陈母冷冰冰地下逐客令。
  “别价——”孙建军拖长了音,一副混不吝的架势,“我把工人都找来了,钱都给完了,不干活钱也得给。”说着一招手,“哥们儿赶紧进哪。”
  话音未落,后面紧跟着进来三个工人,还拿着绳子、铲子、工具包。领头的大步走到窗户边,上下打量了打量,仔细检查一番,对孙建军道:“这不行啊,这活干得不利索啊,你瞧瞧,边上还露大缝子呢,这不漏水也得漏风,冬天没法过啊。”
  “对对对。”孙建军冲着领头的竖大拇指,“还是师傅专业,赶紧看看,能修好不?”
  领头的一脸为难的模样:“挺费劲,尽力呗,不修好也住不了人哪。”
  “就是就是。”孙建军也跟着做张做势地端详,好像他能看明白似的,“师傅你说,你要啥,没有我马上给你买去,我这有闲人。”说着一指门口,陈纪衡慢吞吞地走进来。
  陈母顿时变了脸色,高声道:“你出去!出去!”没等陈纪衡说话,孙建军忙抢上前摆手,“宋姨,宋姨你小点声,让人家听见不好。”边说边关上房门,当然是把陈纪衡关在里面。
  陈母气得脸色发白,可孙建军这小子算是抓住了她的软肋,陈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让人看笑话在背后戳脊梁骨。陈母纵然再愤怒再不待见这两位,也绝不可能大叫大嚷惹得左邻右舍都来瞧热闹,更何况屋子里还有工人。
  陈母压低了声音,不依不饶地道:“你们都出去,这是我家,修不修我说了算。”
  “宋姨你这话就不对了,那看着这么大缝子还能不修啊?就算是你家吧,也不安全哪,万一哪天风大把窗户刮下去砸到人怎么办?”孙建军苦口婆心地劝,“您放心,不用您啥,您就回屋去歇着,这一半天保准好,是吧师傅?”
  三个工人明显都被孙建军叮嘱过了,笑嘻嘻地点头。
  陈母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一个老太太,喊又喊不了,推又推不动,最多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说点不中听的话。可几个人跟没听见似的,连陈纪衡都不吭声,低头帮工人搬涂料。
  老太太没辙了,啪嗒一甩袖子,抹身进了屋,“砰”地关上房门,眼不见为净。
  三个工人开始干活,孙建军跑前跑后地张罗,看上去忙得很,其实他啥也没干,都是假象。偷懒他从小就会,干活从来不靠前,只是故意把声音放大,一会道:“陈纪衡,去买桶乳胶。”一会又道:“陈纪衡,再买点腻子。”过一会又道:“师傅们渴了吧?陈纪衡去买点饮料。”过一会又道:“都吸烟不?陈纪衡,去弄条中华。”
  陈母在房间里看医学杂志,听外面嚷嚷听得脑门突突直跳,一开门厉声道:“不许抽烟。”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点头哈腰地道:“对,咱不抽烟,陈纪衡,你别去买烟了。”
  陈母瞧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儿,再看看陈纪衡油盐不进的面无表情,气得转身又进屋了。
  这点活一半天干不完,外面叮叮当当抹抹弄弄从上午八点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才算告一段落。孙建军出手真大方,不但按议好的价格付了工钱,还多给200元小费,道:“哥几个午饭都没吃,拿去喝点小酒,辛苦了啊。”
  领头的连声道谢,拿过钱高高兴兴地带着工人走了。
  客厅里弄得乱七八糟,人家是管修不管收拾。陈纪衡循着记忆到厕所里找出抹布,蹾在地上吭哧吭哧擦地面。孙建军才不会干这种粗活,眼珠一转,到陈母房间门口敲敲房门:“宋姨,宋姨。那啥,活干完了,你检查一下不?看看还哪里不满意,我再让他们返工。”
  屋里没动静。孙建军摸摸下巴,又敲敲:“宋姨,那,那没事我们可就先走了,这都三点多了,您也没吃饭呢吧,用我们出去给您买点啥不?”
  屋里还是没动静。
  孙建军回头,见陈纪衡半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一点一点蹭墙角的污渍,手上很用力,泛起青筋。孙建军轻咳两声,把声音又提高个八度,道:“宋姨,那咱们走啦,您好好休息啊。”然后回头冲着陈纪衡大声问,“你想吃什么啊?哎呀可把我给饿坏了,干一上午活呢。走吧走吧,下馆子去。”
  忽地,卧室门开了,陈母板着面孔道:“留下吃口饭吧,事先说好了,我这可没别的,只有挂面。”
  孙建军见计谋得逞,乐得眉开眼笑,连声道:“挂面就行挂面就行,谢谢宋姨。”
  陈母垂着眼睛到厨房里去做饭,孙建军喜滋滋地一拍陈纪衡肩头,低声道:“怎么样?有我在,没问题。”
  “嗯。”陈纪衡鼻子里应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擦地面。孙建军不耐烦:“差不多就得啦,用得着那么细致吗?”
  陈纪衡闷闷地道:“不行,差一点也不行。”
  “切。”孙建军翻个白眼,“洁癖。”在客厅里晃了两圈,实在无事可做,按开电视,坐到沙发上伸个懒腰,“我可得好好歇歇,累死了。”
  陈家的电视还是那种老款式,肯定比不上液晶的清晰,孙建军只能凑合,拿着遥控器来回按了好几遍,也找不到一个能看下去的节目:“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心想把两腿搭在茶几上,寻思寻思又没敢。宋姨太严厉了,瞧她那张寒冰似的脸,孙建军就有点打怵,也难为陈纪衡,跟这样的父母一待那么多年,要是自己,早崩溃了。
  不大会功夫,陈母端来做好的面条,放在餐桌上。说是只有挂面,但她是极要面子的人,自家儿子再不争气,毕竟孙建军是外人,又好心好意地雇人修窗户,无论如何不该怠慢。做了个油焖大虾、切一盘酱牛肉、用木耳和黄瓜丝拌了个凉菜。挂面里卧个鸡蛋,放的海米、紫菜和羊肉片、油菜,香气四溢。
  只是碗筷就拿了两副,陈母摆明了当陈纪衡不存在,自顾自和孙建军坐到桌边上。陈纪衡站在一旁,异常尴尬。幸好孙建军见机极快,立刻道:“宋姨你也得跟我们吃点,不吃哪行啊,老年人难道还减肥吗?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碗筷。”说着,把自己的餐具放到陈纪衡面前,自己主动起身去厨房取。
  陈母哪见过这样自来熟的,她一向为人严厉苛刻,在医院时,无论是实习生还是年轻的同事,在她面前都毕恭毕敬,不敢放肆,从不和她说笑。可孙建军整个一不要脸,你生气吧人家毕竟是来帮忙的,不生气吧这小子蹬鼻子就上脸,顺竿爬能上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你怎么办?
  气极了陈母扑哧一下竟无奈地乐了,可也就是一瞬间,又板下脸,道:“你们快吃,吃完赶紧走。”
  陈纪衡默默地往嘴里挑面条,那个味道很熟悉,熟悉到镌刻在骨子里,似乎午夜梦回时曾经想起过,又像是许多许多年前就已忘记。
  孙建军可没有陈纪衡那般感触,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嚷嚷:“真好吃,嗯,真好吃。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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