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此时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而保持沉默也成了罪过。他私下去找沈谨彬道歉,对方却嘲笑他没见过世面。
【这算个啥?黑黑出人气,掐掐更健康,何况你啥也没做,怕什么!】
【可是连你也被拖累了。】唐景觉得自己太冲动,没跟任何人商量就发了微博,还满心以为那些小姑娘会祝福呢。【我脑子又进水了。】
【哈哈哈哈哈,确实有点进水!这么大一新闻,怎么着也得给个缓冲期不是?】沈谨彬在圈里混得久,风口浪尖上被掐过几次,一派过来人的姿态,【听我的,你这段时间就别上线了,安心跟嫂子滚床单去,过一阵就好了~对了,嫂子还不知道这事吧?】
【嗯,不知道。】唐景头一回庆幸陶希宁看不见,至少不会得知自己已经被骂成了“上位的小三”。
同样庆幸的还有陶念安。
唐景再次去陶希宁家接他的时候,陶念安把他拉到门边,压低声音说:“我看到你发的了……别理那些家伙。”
唐景失笑:“你也是,别放在心上。”
“我吵不过她们。”陶念安低下头,“肺都要气炸了……但我知道你才是最难过的人。”
唐景耸耸肩:“也好,就当是提前预演一遍出柜,等真的出柜时就有心理准备了。”
陶念安抬眼看他。唐景眉眼间有一丝沉重不安,却故作轻松。
她第一次意识到,对方也不过是个大学生而已。他也像自己一样,有很多不明白的事,面对着很多没解决的难题。
“……谢谢你。真的。”
唐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们在说什么?”陶希宁穿好外套走了出来。
“没什么。”唐景迎上去将盲杖递给他,回头道,“阿姨,我们走了。”
“哦,玩得开心!”陶母说。
自从唐景出现之后,陶希宁这段时间出门的次数比以往数年加起来都多。
陶希宁其实挺喜欢出去——在他体内某处还保留着少年时爱玩爱闯荡的本性,只是每次出门都得麻烦家人,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陶母因此很感激唐景。
“真是个好孩子呀……”两人离开之后她还念叨着。
“妈,你喜欢唐景吗?”陶念安从眼角观察她的脸色。
“当然喜欢,这孩子又懂事又会照顾人,小宁遇到他以后也快乐了不少。你也要跟人家多学学,啊?”
陶念安一脸正直地点头,心中却想如果老娘知道那俩人是去干什么的,不知还说不说得出这话。
******
唐景牵着陶希宁走在街上。
沈谨彬的建议,他已经采纳了前一半,接连一周没上线了。现在他打算施行后一半。
越接近目的地,陶希宁的脚步就越慢。唐景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索性拉着他停下来,轻声问:“是不是还没准备好?”
“不是……”陶希宁下意识地摇头。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千万别为了我勉强自己。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陶希宁拉住他:“我不是……只是有点紧张,怕做不好。”他出事失明时的年龄太小了,还没来得及从硬盘里学习进步。陶医生能对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发展论如数家珍,却对某类具体操作至今一知半解。
唐景见他这样,自己那点紧张反而消解了大半:“做不好也没关系。毛主席说了,错误和挫折教育了我们,我们的事情就办得好一些。”
陶希宁笑出了声。
唐景莫名觉得自己像个诱拐犯。走进宾馆的一瞬间心脏跳得极快,他不想露怯,径直走到前台:“一间房。”
前台小姐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陶希宁的墨镜,再移回来时已经带上了遭遇变态的神情。唐景回给她灿烂的一笑:“单人间。”
******
唐景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陶希宁正安静地坐在床上等他。听见脚步声,陶希宁抬起头:“好了?”
“嗯,好了。”唐景嗓子莫名有点发干,咽了下口水,上前拉起他,“我带你去浴室。”
他牵引着陶希宁的手,去摸索淋浴龙头。刚出浴的皮肤源源不断地发散着热度,陶希宁感觉到了,只觉得心头直跳,又紧张了起来。
“左边是沐浴液,右边是洗发露。地面有点滑,要小心。”唐景嘱咐完了,低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嗯。”
唐景走到门口,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陶希宁已经脱了身上的毛衣,露出一段优美的腰背来。
……要发生了,这这这真的要发生了。
唐景根本不比陶希宁强出多少,真说起来也只是多了点硬盘储备而已。但那种纸上谈兵的理论知识,和亲身实践完全是两回事。
他攥着拳逼迫自己镇定,坐回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作案工具,又在脑海里演习了一遍步骤流程。和着浴室里哗哗不绝的水声,直脑补得血脉贲张。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脑内画面瞬间黑了屏。
唐景没好气地接起来:“喂?”
“卧槽鱼大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导演妹子在那头哭号。
“……右右?”
“是我啊!鱼大你消气没?消气了就赶紧回来吧!”
唐景一愣:“消气?”
右右也懵了:“你不是被那些说你渣攻的妹子气走的吗?”
“呃……”
“你这人间蒸发一礼拜,网上都乱了套了,多少真爱粉哭着喊着求你别走啊。鱼大你非要走也不是不行,咱能先把剧做完不?”
“哦,不好意思最近都没上线,是我交的干音有问题?”
“主要是,咳咳,H那段还是得返音。我知道你是为了体现小攻儒雅的感觉刻意变了点声,但是男人在那种时候不儒雅也没关系的啊!比如说这句‘舒服吗’——”
“……舒服吗?”
“不对,不是这种调戏的感觉,小攻是第一次提枪上阵,他心里很紧张很想证明自己,而小受又是个面瘫,他不知道小受到底怎么想……鱼大你回想一下和嫂子的第一次,找找感觉呗!”
唐景默默无语。
“还有这句‘腿再抬高点’,要有点喘的——”
陶希宁关了花洒,摸到浴巾擦着头发,忽然听见外头模糊的语声。
“腿再抬高点?”
“再……呼……抬高点?”
陶希宁手一抖,险些把毛巾掉到地上。
“腿再——”唐景正努力调整着语气,一抬头,语声戛然而止。
陶希宁一脸迷惑地站在几步之外。他只在腰间松松围了一条毛巾,大片白皙的皮肤泛着浅淡的粉色。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落在肩上,滑过胸前,折转了一个微妙的角度,然后忽然加速,消失在了腰线与毛巾的缝隙间。
“喂?喂?鱼大你还在吗?”手机里传出女孩的问询声。陶希宁听见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唐景随口回了句“回头再联系”,直接摁断了电话。
冷静,他对自己说,快回想一遍正确步骤。
陶希宁偏了偏头:“在讲剧?”
“嗯。”唐景起身迎到陶希宁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唇角试探着啄了一下。陶希宁睫毛剧烈颤动着,面色绯红。唐景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不知所措的可怜表情,不由得咧嘴一笑,双手搂得更紧,用力地吻了上去。
肌肤相贴唇舌摩挲,唐景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阵地晕眩。两人的吻技半斤八两,一般地笨拙,却都认认真真感知着对方。陶希宁口中有淡淡的薄荷味,身上发热,唐景只当他刚出浴。只有陶希宁自己知道,仅仅是听见唐景念着几句台词,他就……有了感觉。
略带紧张的气氛在亲吻与抚摸中急速地升温,两人动作越来越急切,仿佛心有灵犀,被一根滚烫的线拴在一起,边吻边朝那张床挪去。
唐景的手指一开始还安慰似地抚弄着陶希宁的背脊,渐渐地动作越来越不规矩,滚烫的手心贴在他的腰身上搓揉着,情欲自紧贴的皮肤滋生,连绵不断地传递过去。陶希宁浅浅吸了口气,脖颈向后折去,像要拉开距离。唐景大着胆子将手向下移去,探入毛巾的缝隙,顺着脊椎摸到了尾骨。陶希宁又倒吸了口气,像个无助的小动物似地抖了抖。
唐景忍不住怦然心动,笑着低声说:“陶医生,你这样太可爱了……”低沉的声音酥麻地撩拨过的耳廓,陶希宁耳尖充血,登时红得发烫。
忽然之间,一股按捺多时的冲动冲破了枷锁,唐景一偏头就含住了他的耳垂。柔软而温暖,宛若香甜的果实。陶希宁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僵住不动,任由唐景无师自通地吸吮着耳垂,伸出舌尖舔弄耳廓,甚至在软骨上轻轻啃咬。他忍不住缩着脖子躲闪,却被唐景穷追不舍。极度敏感的耳朵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一阵阵的酥痒湿热折磨着神经,陶希宁满脸通红,突然听见一声沙哑的呻吟。
他刚刚反应过来那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的,又被重重咬了一下耳垂,呻吟声再度脱口而出。
唐景简直自信心膨胀了,心中满是小处男出师的成就感,动作间也脱离了节奏,紧紧抱着陶希宁发软的身躯,一手滑向他的臀瓣用力捏了捏。那原本就只是松松系着的毛巾委落于地,陶希宁身上一凉,眨眼间已经不着寸缕。
唐景只觉得触手紧实又有弹性,那手感让人欲罢不能,他喘着气揉捏了几下,忘乎所以地双手齐上,掰开他的臀瓣,摸过大腿内侧,突然一用力,分开那双颤抖的腿,托着臀部将人抱了起来。
“啊!”陶希宁惊呼一声,双脚离地,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他不能视物,一瞬间的恐惧简直让心脏停跳,本能地伸手乱抓,碰到唐景的身体,慌忙紧紧搂住。双腿也夹紧了唐景的身体,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生怕掉下去。
这般一折腾,唐景身上的毛巾也不幸殉职,顺着双腿滑落到了地上。两人登时坦诚相见,甚至陶希宁的小兄弟,正正抵在了唐景的小腹上。
唐景脑中轰然一响,热血直冲头顶。陶希宁却是被狠狠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贴着他簌簌发抖。彼此心跳砰砰地交错着,共演出狂乱的和声。唐景抱着人走到床边,就着坐姿将陶希宁放到床沿上,见他绯红的脸色都被吓白了,连忙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对……”话音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哑了嗓子。
陶希宁坐在床沿,还没从晕眩中缓过劲来,耳边传来对方压抑着情欲的低哑声音,突然双腿被温柔地分开,紧接着小兄弟就被吞没于一片湿热滑软之中。
“啊……唐、唐景……”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摸索到埋在腿间的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心理上的冲击力一瞬间达到了极致,不啻被惊雷劈中。唐景甚至还没怎么动作,就感到口中的东西迅速地充血硬挺了起来。
唐景心中一笑,全凭着直觉握住它,将它尽量送到深处,用舌根与喉口挤压着。喉咙受到刺激,立即生出了反胃感。唐景做不下去了,只得忍着干呕退出一点,伸出舌头舔舐着顶端的小缝。陶希宁却对他毫无章法的动作照单全收,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粗砺的舌尖,最敏感的小孔被一下下地碾过,刺激顺着神经四处乱窜,浑身毛孔舒张,居然说不上是冰凉还是火热。小兄弟愈发精神,顶端甚至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唐景舔了一会,见那小孔不断收缩,兴奋地流着泪,再看陶希宁仰头喘息,一副已经把持不出的样子,连忙悬崖勒马地退出来,笑着说:“别这么着急啊。”说着转而去亲吻他的大腿内侧,又慢慢直起身,舌尖自小腹一路向上,舔到了胸前的红色果实,唇齿齐上地品尝起来。
陶希宁“嗯”了一声,胸前被咬啮得又痛又麻,身上处处发烫,偏偏那最要命的地方不得解脱。他忍不住想要自己纾解,刚刚伸出手,却被唐景看穿意图拦住了:“等一下,希宁,希宁……”唐景接连唤了几遍,动了情的声音愈加地要人命,忽然倾身抱住陶希宁,凑过去吸吮他白瓷般的颈项,留下一排殷红的印迹。
陶希宁头颈后仰,仿佛献祭一般,将最脆弱的颈动脉呈于他人唇下。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此刻沾染了情欲又柔顺的模样有多么激发兽性。唐景冷不防在颈动脉上轻轻一咬,陶希宁猛地一颤,动物的本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血液奔腾的轰响震耳欲聋,魔怔了般无法动弹。唐景心头狂跳,像在欣赏一手创造的魔法,缓缓挨近他的耳边,对着那红潮未退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陶希宁脑中嗡地一声,半边身体被抽空了力气,就这么瘫软了下去。
梦想照进现实!唐景快被自己感动哭了,连忙揽着人轻柔地放倒在床上,伸手去床头柜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陶希宁在床单上难耐地蹭动几下,却半晌都没等到唐景的接触。他迷惑不解却不好意思催促,下身叫嚣着渴望爱抚,想要自己却摸一摸,又辛苦地忍着。近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几秒之后,只听唐景温柔地说:“可能有一点凉。”
紧接着,那至今懵懂沉睡的后穴被覆上了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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