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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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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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你。我要出院了,学校那边也没有请假。”
  听她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学校,傅家琪不禁问道:“在学校读研么?小提琴表演?”
  “不,我是学校的老师。我本科读的是药学。”
  傅家琪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孟远,你骗谁呢?”
  今早见到秦愿与蒋勘正,她的一颗心早已早油锅里煎了上百遍。现下又被傅家琪抓住这样“盘问”。孟远苍白的脸几近透明。
  这时候,蒋勘正的声音突然传来:“家琪,孟远可没骗你。你快让她去上班吧。”
  孟远背对着蒋勘正,她连头都没转,就说了一段话:“家琪,你十七岁就拿到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一等奖和恩里克·科斯塔纪念奖,是最年轻的决赛选手、最年轻的冠军。你天资聪颖,年少成名,如今享誉世界,不是巧合,我早已不是你对手。”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开。
  傅家琪只见她背影混入滚滚人潮,只一秒就消失在红尘俗世中,与普罗大众丝毫没有两样。他突然感到深深的愤怒,转过头问道:“听说你们结婚三年了。”
  “是。”
  傅家琪丝毫不避讳:“她完全被你毁了。”
  “是么?那你知不知道她十七岁就和我订婚?是不是被我毁得很彻底?”
  傅家琪见蒋勘正一脸嘲讽,想了想说:“是。”
  学校已经正式开学,校园里都是一张张青春飞扬的脸,孟远到了系办,旁边的钱老师就问道:“孟老师,昨天你一个人先走怎么不说一声?大家找了你好久。”
  “对不起啊,昨天喝多了又发烧了,去医院挂点滴了。”
  钱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又看到孟远一张惨白的脸,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霍明朗是一早的两节课,下了课回到办公室看到孟远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有丝过意不去,冲了一杯热茶,敲了敲她的办公桌:“喝点热的,身体要自己小心。”
  “谢谢。”孟远一口一口呷着。
  “碰见傅家琪了?”
  “嗯,在医院见到了。”
  “他托我给你送两张演奏会的票,贵宾座。他还是很看得起你。”
  孟远闻言顿了顿,道:“不去,你去吧。”
  “我有手术。”
  “那就送给别人。”
  霍明朗瞪了她一眼,捏着两章门票放到她跟前,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处理。”
  时间是这周六,晚上八点,傅家琪回国的首场个人独奏会。布桑城早已是一票难求的空前盛况,所有人都想目睹这位年轻的天才大师般的风采。
  孟远记得媒体这样评论他:少年奇才,当代的帕格尼尼。
  孟远不由自主地双手发力,可是左手连握拳都无法办到。她拿起那两张门票,随手就扔进了垃圾筐。
  霍明朗又瞪她一眼,对她十分鄙夷,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司机老王早就等在了校门口。蒋母果真雷厉风行,孟远想起临江十八层的公寓,高处不胜寒。
  “太太,老夫人说今天小姐回来了,让我接您回老宅,先生已经在那了。”
  孟远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老王嘴里的小姐是谁,直到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才明白过来,蒋家的小姐,那不就是秦愿么?
  秦愿是蒋家的养女,养到了十七岁,才和傅家琪共同出国。时间一长,她都忘了。
  刚到了门口,门竟然虚掩着,孟远老远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声音。秦愿软绵绵的带着撒娇的笑话把蒋母哄得十分开心。
  孟远站在门口的一瞬间,突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她就这么站了一小会儿,门突然被打开了。孟远仰起头,就撞上了蒋勘正深邃的眼眸。他没带眼睛,习惯性地眯了眯眼:“怎么不进来?”
  他难得好声好气,孟远还有些不习惯:“啊?哦。这就进来。”
  “远远来了,快,快坐。”
  “妈妈。来得匆忙,没买什么东西。不过我最近新学了一个菜,今天正好让您尝尝。”
  秦愿看了一眼她,笑道:“孟远真是贤惠啊。哥,你可娶了个好老婆。”
  蒋勘正似有似无地瞟了她一眼。孟远笑笑:“感冒好了吗?”
  “好了。”
  孟远点点头,就进了厨房。“哗哗”的流水声到让她平静了下来,秦愿叫蒋勘正哥,去不叫她一声嫂子。她苦笑一声,蒋勘正今天心情好也是因为秦愿来了吧。
  “你做什么饭?”只见傅家琪倚在门上奇怪地问道:“油烟那么重,医院酒精味重了点你都受不了,还做什么饭?气管不难受?今早看你咳得那么厉害。”
  “习惯了。”孟远继续手里的动作,一刻没停。
  傅家琪很是莫名其妙,略微思忖了一下,竟撸起了袖子,接过她手里的菜:“我帮你。”
  孟远淡淡道:“不用,你又不会做。”
  “孟远。”傅家琪突然郑重其事地叫了句她的名字:“我发现,你比小时候更难相处了。”
  孟远听了他这话,手下一停,终于没有再阻止他。
  坐在客厅里的秦愿,四处找着傅家琪的身影,却看到他跟孟远十分和谐地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她喝了口面前的茶,笑着对蒋母说道:“妈,家琪跟我已经订婚,这次回国,是打算定居了。”
  蒋母一听这话,十分开心地道:“好,好。小愿啊,你这些年在国外吃了不少苦,以后要回家,妈给你好好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粗场,蒋小正接招吧!

☆、chapter06
  孟远一直在垂着头专心做菜,汤锅里冒出来滚滚热气,她的眉眼藏在一片白雾之中,只剩下消瘦的肩膀突兀地随着手下的动作摆动。
  傅家琪忍了好久,终于把藏在心里好久的话问了出来:“孟远,你是不是不拉琴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手下的动作一顿,孟远堪堪抬起了头,不知为何门外的欢声笑语仿佛一瞬间清晰无比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余光轻轻一扫就能从厨房敞开的门轻易看到蒋勘正嘴角含笑的温柔神色。
  她看得心里轻轻刺痛,仿佛有一根针慢慢地往里面扎。孟远将切好的山药放进鸡汤中,缓缓而道:“家琪,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
  傅家琪看得出来她已然不愿再谈,又想到她在医院决绝的态度。纤长的手指点了点下颌,眉头微皱:“那我的演奏会,你来不来?”
  孟远摇了摇头:“我学校有事。”
  “晚上能有什么事?孟远,你我毕竟师出一门,你连这点空都抽不出来?”
  孟远的手微微发抖,她做了这三年里她孟远经常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拒绝了傅家琪,斩钉截铁地说道:“家琪,我已经很久不再碰这些了,也已经听不懂了,我也不愿再去接触。”
  “孟远,你出了什么事?你生病了?”傅家琪如何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想到狗血到烂俗的偶像剧情节,或许孟远是因为生了什么重病不得不放弃小提琴。
  “远远,今天的鸡汤可真香。”蒋母闻着香味跑进厨房,又夸到:“远远厨艺比妈妈好多了。”
  正好打断了傅家琪的话,孟远关了火,脸上已经挂出了得体的微笑:“妈妈,我哪里比得上你呀。”
  这下,傅家琪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晚上终于开了饭,蒋父去了布桑市下面的县级市出差,一个礼拜后才回来。这一落座,四个年轻人围着蒋母。她倒也高兴,一个劲地给秦愿布菜,直叹:“小愿这些年你在国外一定吃了不少苦。”想到此,竟然声音都开始哽咽。
  秦愿连忙宽慰道:“妈妈,你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她笑得可是灿烂,又抬手推了推蒋勘正的胳膊。
  他们之间只用了一个眼神,蒋勘正就自然而然地出来解围,笑眯眯地开口:“妈,愿愿都回来了,你还提从前的事。”
  “好好好,不提不提。”蒋母又忙叫保姆盛了一碗鸡汤出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怎么样?”
  蒋勘正这时才看了孟远一眼,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眼神慢慢地扫了过来,背挺得极其直。可是他蒋勘正知道,孟远很不自在,三年里每每她不自在的时候总要做出这幅姿态,仿佛最高傲的公主。
  他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孟远恰恰看在了眼里,握住筷子的手紧紧地收拢。
  秦愿不自然地笑笑,只喝了一小口立刻夸到:“孟远真是好手艺。”
  可是直到吃晚饭,也没见她再喝一口。
  临走的时候,傅家琪又不忘提醒孟远:“你的位子永远留着,你来不来随你。”
  这话惹得秦愿扫了孟远好几眼,夜色中她在昏黄的路灯下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她的目光在孟远的左手上游移,孟远脑子里“嗡”的一声。
  “呵”蒋勘正在背后哼了一声:“孟远,你不是向来很厉害么?”
  傅家琪领着秦愿已经开车走掉了,孟远微微垂了垂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今天很累,不想跟你吵。”
  一听这话,蒋勘正立即怒火中烧,狠狠地扯过孟远的胳膊,目光凌厉:“吵?!孟远,你倒是有胆跟我吵。你平常忍气吞声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孟远轻轻地又吸了一口气:“我去做公交回家。”
  此时此刻,她一眼都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他此时的盛怒,说到底是看到秦愿与傅家琪在一起刺激到了。
  蒋勘正没有撒手,他又抄起一只手捏住了孟远的下颌。
  “你现在后悔了?”
  他语带嘲讽,他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硬逼着她承认。
  “你放开我。”
  “我们离婚吧。”蒋勘正收回了手:“我已经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原来这三年叫做浪费时间?夜风吹来,孟远浑身激起一股凉意。她终于转过了头,直直地迎上蒋勘正的眼神。
  “不可能。”
  蒋勘正听到这三个字,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怒极反笑:“好啊,孟远。你想跟我玩?!那好,我就玩死你。”
  “秦愿已经是傅家琪的未婚妻了,你根本没有机会。”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孟远倒退几步,捂着脸,心里一抽一抽的。
  她终于流下泪来,细密的泪珠从她的指缝里悄悄地钻过去。她慢慢地蹲在了地上。这一巴掌,火辣辣的,这些年,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只是今天,客厅里,餐桌上,她以为消失的蒋勘正的温柔笑意,依然还在,而对象,不是她孟远。
  她太不甘心,太不甘心。时至今日,只要秦愿回来,他就要与自己离婚。
  蒋勘正垂下了手,他脑子突然闪现那天夜里,孟远在他身下流过的眼泪。他恍惚记得她是求过自己的,她问过自己她是谁。他的手发起抖来。
  “阿正。”孟远站了起来,眼眶发红,却已经不再哭了。她站在风口里,声音细细弱弱:“你的教养礼貌从来不用在我身上,呵。”
  脑海里又想起她烧得糊涂的时候语无伦次的道歉。蒋勘正不由自主地向前几步。
  可是这时候,孟远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开了,背对着他越走越快。在夜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孟远打了个的,一个人到了江边。她的脸在发烫,烫得她整颗心都在发颤。
  吹着一个多小时的江风,她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一夜,她没有回临江公寓。结婚三年,她第一次回了娘家。
  家里依旧没有什么人,只有个老阿姨。孟远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台灯,书桌上厚厚地叠了一堆的乐谱。
  从帕格尼尼到贝多芬,从魔鬼的颤音到悲怆奏鸣曲。看到这些,她不禁问自己:孟远你值得么?
  他明明这样对待你,连一丝爱意都没有。你值得么?
  “离婚!”这两个字眼又在她耳边响起。孟远兀自一笑,突然又冲出了房间。
  她连路飞奔,拦住的士,二话不说冲进了布桑大学,她急忙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孟远知道她只要耽搁一会儿,她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会消失殆尽。于是她又冲进了办公室,将大脑放空,终于找到了那两张演奏会的票。
  孟远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贼一样,可是煎熬的心里却有一丝丝的满足。
  蒋勘正于她而言,就像夜空中那颗最遥远的星。是她孟远穷尽一生都无法到达的距离。可是她偏偏不甘心,哪怕接近他的路途要斩断她的双翼,她孟远也义无反顾。
  这无望而痛苦的爱,将她渐渐磨伤。
  门票上似乎还带着温度,孟远呆呆坐在办公室里。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那个时候,她走路的时候习惯低着头,肩上背着一把小提琴。傅家琪总是找她斗琴,她那时候绝对高傲冷漠。
  整个布桑城的人也曾说过:傅家琪?那是谁?我们只知道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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