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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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情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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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湘姐?”
  邱湘着一身白色棉衬束腰紧身红短裙,精雕细琢地一张瓜子脸露出嫣然的笑意,晃了晃一头绵延魅惑的黑色卷发,手掐在纤细的腰间,慵懒如一只夜里肆虐的黑猫子,靠在梯栅边朝我眨着眼,声音响亮地指责道:
  “啧啧,九九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真是不让人放心。”
  邱湘是越南君的首席秘书,掌权之重不难想象。她的精明干练和利落手段是连越南君这个苛刻严谨一丝不苟在商界风生水起能够只手遮天的人物都赞称不已的。天生一副姣好的面容加一身异常慵懒的气质,再加上那把S诠释得完美无敌的爆辣身材,哪里看得出竟是而立之年的岁数?而且,已经有了个十一岁的千金。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傻傻地问。
  “越先生急需一份会议文件,落在家里,我来传真过去,是我疏忽了,在他飞去新加坡前没记得提醒。”她笑着走下来,牵过我的书包,朝餐厅上扬了扬她精巧的下巴,“饭做好了,我亲自下厨,赏个脸吧?”
  我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笑盈盈地答应了。
  自从她知道我是越南君囚禁包养的连小三斗不如的玩具,并且知道我那些骇人听闻的身世后,看我的眼光就很不一样,同情,怜悯,和我看不懂的愠色。越南君不在家的时候,她偶尔得空便来看我,越南君也会常常让她带些什么给我,所以我们的相熟程度比我和越南君更甚。
  我知道她的手艺很好,走到餐厅后本想好好大补一顿,但一闻到糖醋鱼的气味我就立马起了反应,我的胃里像瞬间被搅过一遍一样酸气四起,酸气上了喉口,我便抑制不住地往厕所跑。
  我隐约听见邱湘着急地问陈嫂是怎么回事,陈嫂无辜地回答说不知道,一个多星期前就对一向相当有爱的糖醋鱼彻底失去了以往的恩宠。
  我拍着胸口,眼睛和脸都因为强烈的呕吐憋涨得通红。
  倏地,我的手被人一把抓起,我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邱湘姐蹙眉的严肃神情,她握着我的手腕,手指摁在我的脉搏,细细地探索着。
  我着急地缩回手,但她明显已经知道了什么,她的表情出乎我意料的惊愕。
  她上前抓住我的手,把我带到桌子边坐下,语气深沉地问我:“几个月了?”
  “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她的眉心紧皱,话语间带着责问,“你怎么回事?难道不会防着点?你还在上学怎么能怀孕?越先生也是,你小不懂事,他难道也不懂?”
  我心虚地低着头,“我不会要的,但我没钱做手术”
  “你没钱难道越先生没有?”她的眼睛都快翻得跟活死人一样了,然后很快又变亮起来,“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跟他说?”
  “求你,别告诉他”
  邱湘姐无奈地叹着气,伸手狠狠拍我的脑袋,“你个小倒霉蛋,怀孕的几率即使不防着也很小,你怎么就摊上了?这样吧,我帮你出钱。”她看了看表,继续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路上,她边开车边问我:“他算是彻底毁了你了,恨他么?”
  我因为晕车斜躺在后车上,悲苦的笑意掩在我披散的头发下。
  “不恨你信不信?”
  她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着车。
  我就这么跟着邱湘姐坐着她的奥迪A8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省医院。
  邱湘姐去挂号,我像无知的孩子等着被家长领走一样坐在长椅上,抚着小腹心情杂乱得像坨在一起的毛线。
  “九九?是你么”
  我反射性地抬头,一张我非常不愿意看见的脸乍然出现。
  这朵花,还真是无处不在
  一身白衣翩跹的历颖萱一脸好奇地朝我走过来,“你来看病么?”
  我挠挠头,尴尬地回答:“那个我肚子不好,来看看你呢?”
  她眼里担忧的神色放浅了些,“哦我是来送饭的,我爸爸工作起来就没完没了了,顾不上吃饭,就只好由我来送了。”
  我无语。这朵花,除了送吃的,还能干点别的么
  这句话,我很久以后想起啦,真觉得自己无知这样一个阴险狠毒的大喇叭花,连毒液都能喷,什么不能干?除了送饭外,还有什么不能送?
  邱湘姐天使般及时地降临了,她站在大大地亮着“妇产科”三个红字的走廊,朝我招招手,“这边。”
  历颖萱看了“妇产科”和邱湘姐一眼,表情变得相当耐人寻味,回头看着我的眸光忽地闪过一抹幽然的冷光。胜似那日她和越十里两两相对的最后关头抛给我的那个眼神。
  我心一颤,赶紧跟她解释:“那是我表姐,她有子宫肌瘤来安排手术日程,哎呀,这个手术啊,真是让我为她捏一把汗啊,你说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我得去看看她了,不然过一会儿她得冲我着急,唉真是揪心,走了,拜拜。”
  我顾不上她听了我的话是什么反应,匆忙飞奔过邱湘姐那边去,万一她听了以后眉头一皱,我估计我得紧张地当场厥过去。
  我如释重负地呼一口气,对邱湘姐说,“走吧!”
  邱湘姐却望了望远处看不清表情的历颖萱,问我:“我眼神不好,她是历颖萱吧?”
  我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僵硬地点着头,“是怎么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那两千八的隐形又出了什么问题,这张妖孽的脸世界上要是有两张可怎么得了?”邱湘姐赶紧抚抚她的心口,“不过她这个院长的宝贝千金不是和越先生家的小公子在意大利留学吗?什么时候回国的?奇了怪了。”
  “你认识她?那她认识你么?”
  我一直不相信自己哪天能得到上天的眷顾然后时来运转,它显然并不想用任何事件给我机会驳回这个根深蒂固的论断,今天它也不打算有别于常。
  邱湘姐白我一眼,“当然认识,她那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腥的大财主爹爹可是我们非常重要的待宰的小肥羊,她也常常出现在社交场合,所以我们就算不是特别熟也算知道彼此了,哟哟哟,还真是变漂亮了不少。”
  我当场就想随便找个绷带把自己吊在这里任寒风呼啸任雨水倾洒任邱湘姐鞭打
  我觉得,世界上的倒霉有很多类型,我的倒霉很清新,很自然,很有社会主义社会新风尚的积极味道。

  第十九章

  邱湘姐送我回到越公馆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样,陈嫂急急出来接我,说越南君打过电话回家,问我在不在,她应着我的要求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在,生怕越南君哪里抽风找我接电话,还好他只是问问,然后也寒暄了下越十里的情况,便挂了,我安抚了下惊魂未定的陈嫂,让她回房间休息,她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要吃饭的话她就去把邱湘姐做好的菜热热,我笑着说不了,还是打发她回房间。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长呼了口气,然后回到了餐桌边,盯着一桌已经凉掉饭菜发呆
  我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现在已经有九周多了,如果要拿掉孩子,当然要尽早可是
  他会不会成为我最后一个孩子?
  门铃轻响,我想了想,难道越十里还没回来?我犹豫地走过去摁了链接门外视频,果然是他,于是便摁启门键,“叮”的一声门便慢悠悠地开了。
  我不由得讶异,难道真的那么忙?现在都那么晚了,学校怎么说也关门了,他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模样,可能因为几天的忙碌显得倦怠疲惫,今晚的风大,他的发微微凌乱,眼睛掩在细碎的刘海下,脸色也有些苍白。他背着帆布包着的画板,看也没看我一眼,然后坐在门廊的沙发上安静地换鞋。
  我识趣地闪到餐桌边收拾着丝毫未动的饭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然后回头问刚刚准备要上楼去的越十里:“你吃过晚饭了没?”
  越十里顿了顿,回身瞄了眼餐桌,口吻依旧疲惫,“你做的?”
  “不是,邱湘姐来了以后做的,你要吃就帮你热一下,不然也浪费。”越家的厨余每天堆积下来可以养活一窝母狮子加小狮子。越南君嘴挑,越十里嘴更挑,活该他们都胃疾缠身。
  他眉眼一蹙,明显不满意我的答案,然后说出了让我不满意的答案:
  “你做我就勉强吃几口。”
  你个蹬鼻子上脸的臭小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鸡窝你就下蛋的境界您这就是最经久不衰的典范,我祝您福如东海自来水,寿比南山歪脖松。
  看着他闷闷地瞥了脸色发暗的我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踏着沉缓的脚步上了楼,我心里红灯闪烁,以我对他一年多的相处之了解,他今天有点不对头,这只小禽兽平时见到我时那种戏谑又冰冷的眼神貌似一下子冻结了,滤过后只剩下一堆陌生的倦意。
  我再次将思绪转回到桌上的佳肴上,该怎么处理才不违背我爱祖国爱人民积极发扬社会主义勤俭节约新风尚的主观意愿?
  我敲了敲他房间的门,没人回应,我再敲,还是没人回应,然后我很不知死活地推开了他的房门,一抬眼,发现他正在不紧不慢地换衣服。
  我“啊”地一声退出门外,把门拉上,恼道:“你有病啊?!在换衣服干嘛不吱声!”
  说真的他那身材,看一百遍还是会面红心跳。
  我的手上牵着的门把一挣,门便被拉开了。
  我还在缓冲刚刚那些个视觉刺激,所以不敢回头被他看见我现在的窘态。
  “端着的是什么?”
  我扬了扬手里的餐盘上的小碗玉米粥和一盘肉丁炒茄丝,声音快低进墙角的缝隙里去,“我做好了,你不是说我做就吃几口么”
  我纯粹就是拿邱湘姐做好的那些材料重新组合拼装然后翻炒了一遍而已,至于味道如何是否有毒得靠这只为科学做贡献的小白鼠来尝试。
  越十里不语,转过我的身子,把餐盘端过去,走进房间里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他的床上静静地看了我很久,忽地,唇角微动,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过来。”
  我踌躇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但在离他有一米远的床沿小心地坐下,眼睛时不时地瞟他,生怕他一个荷尔蒙分泌过量行动不受控制然后迫害我。如果不过去,也许会遭到更大的迫害
  这么一想,我就安心了些。
  我一坐下,越十里便端起了青瓷碗,异常乖巧地喝起粥来。
  他换了一身棉白色的上衣,衬得整个人恍若一朵带着些许暮色的浮云,轻柔温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始终有我看不懂的光在晃动。
  从满满平碗口到稀稀见碗底他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像个温顺的大白熊
  不要怀疑,说他像大白熊绝对是夸了他,此刻我觉得我实在是太善良一孩儿,善良到应该可以窝在耶稣的怀抱里沉睡没有天亮。
  第一次下厨,手艺不知如何,自然好奇,于是我很没脸没皮地追问:“怎么样?”
  他把碗放好,淡淡地瞅我一眼,终于,眼一沉,“没毒死我是万幸。”
  看看,原形毕露。
  我瞪他,起身去拿餐盘准备走人。他现在这样损我还是心情好,心情不好损的话我都恨不得把这只雄性生物扔出银河系转几圈等到他的头顶诞生出一片绿洲时再光荣回归!丫的!
  他忽地长臂一伸,我便被他环住了腰。我的身子不得不顿在半路。
  越十里深深地埋在我的小腹里,缓缓地磨蹭,双手在我身后越缠越紧。我试图挣了挣,他还是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还是不对劲以往他也不是没有这样耍过无赖,但基本上眼睛里总是泛着调笑和尖锐的神色,我最反感的,便是他那种似嘲讽似诡笑的乖戾模样。可是今天,他的眼神莫名干净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好好在心里思量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喂,你是不是参加那个比赛被人家比下去了心里很绝望然后顿时心里那泓波涛汹涌的湖水便彻底一夜静潭了?那敢情好啊,终于有人把你给踩下去了,大快人心吧?”尤其大快我心!
  他在我怀里低声笑起来,然后一个旋身把我摁压在床上,我一惊,护住小腹,他也很小心,在躺下去的瞬间越到我身前,单手支着床,将原本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全散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朝他翻白眼,“起来,我要回房间了。”
  他纹丝不动,然后向我靠近了些。
  现在我才隐约嗅到一丝他身上的酒香,醇酿而醉人。
  “你喝酒了?为什么?”
  越十里眼睛变得迷离,明明那么近,我却觉得像是在远处遥遥地眺望一般幽然深邃。
  “九九,你是我的,不是他的不是”
  他又再彰显什么!又在炫耀什么!给自己爸爸戴绿帽子,这样的事他觉得很荣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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