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却不幸嫁与陆风。陆风的成长及需求与葛叶基本雷同,却最终娶得葛叶。两人婚后当仁不让,争吵不断。好在陆风工作繁忙,吵架再多也只能等到下班后,哪天不想吵还可以选择不回家,痛苦并不太大。但婚后一心当居家阔太葛叶就吃了大亏,想找人体贴找不到,想找人说话找不到,想找人吵架还找不到。某日,葛叶抓住陆风归家时机大吵一场,次日离家出走。出走多日竟不见陆风来寻,归家一看,家中不知何时竟冒出一个与自己长相雷同的女人,依然姓葛名叶,身份陆风之妻!这个假葛叶温柔似水,孱弱得让人担心吵一句嘴都会噎死,家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都是真葛叶在家时从没有过的。真葛叶一想到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陆风与这女人过着夫妻生活,气得连架都忘了吵,二话不说再次出走。
葛叶的第二次出走,一走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葛叶盘下了全城最红火的桑拿店——赤裸人间,初期经营得一塌糊涂。吃足三年亏后终于步上正轨,立誓要向陆风宣战。宣战的同时不忘给赤裸人间捏造了一个幕后老板,自己以老板娘身份自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陆风以为自己和别的男人过了几年夫妻生活,这志向如此坚定,坚定得完全忘了陆风已实实在在地和别的女人过足了三年夫妻生活。漫长的等待中,葛叶悲壮地发现陆风根本没有洗桑拿的习惯,偶尔去个桑拿也选择就近,竟一次也没踏足过赤裸人间。无尽的等待让葛叶终于变了态。某次,就是上次,几个潘朵拉的民工大张旗鼓自报家门就差没敲锣打鼓地撞进了赤裸人间,葛叶立马火力全开,命人找机会用假钞偷换了几傻小子的真钞,本意只想借潘朵拉三字出口气,未料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接牵起一场潘朵拉的暴动,一定程度上算是复仇成功。然而复仇这种东西,越成功就越空虚。直到这时,葛叶才流下了三年来的第一场泪水。上天还算待葛叶不薄,接下来又借调查之机把辉夜送到了葛叶身边。辉夜听完葛叶的遭遇,答应帮忙,只能答应,不然等哪天葛叶还珠了自己就不用混了。固执的葛叶又死活不让辉夜说出真相,只准旁敲侧击,真相非要等陆风亲自发掘。辉夜这才知道接了个迷宫一样的任务,责任重大,难度更大,至今所做的,除了那份被蓝晓一眼看穿的调查报告,就只是偶尔应邀,听听葛叶的哭诉而已。
故事讲完,旁听的四人一人一脸恶心状,还好故事不算太长。
辉夜道歉说实在对不起事实就这样没有办法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很恶心。
楚和说辉夜你受苦了,辉夜笑笑说没有关系。
果鑫总结:这陆风就是麻烦的根源。
寂影提议:干掉他算了,一了百了。
蓝晓提醒:葛叶失去目标,就只能找你拼命了。
三人讨论下来,得出统一意见:葛叶其实很爱陆风。不然依这女人的手段,这么多年,早能找个比陆风合适的男人嫁了,执着也不是这样的,要单想复仇,先过上自己的日子照样能复仇。
楚和辉夜也表示同意这观点。
最让人费解的是,就算长相雷同,一个火暴,一个如水,一个胡闹,一个贤惠,一个任性,一个体贴……身为枕边人的陆风,难道就没发现自己的妻子已换成不同的人了么?
曾几何时,不,直到现在,只要一个动作、一个呼吸、又或一个脚步声,寂影就能知道身后的人是否晏京。
葛之叶的故事里,没有提及恶佑卫门两次**的心态。
男人的心态,本也不是什么需要提及的东西。若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把心事搬出来讲,这他妈还算是个男人么?
辉夜再表态,这是自己答应的事,大家不用过多费心,即使知道真相,也没太多可做的事。
楚和点点头,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能做些什么,等于沿袭一开始就提议的水来土掩。
有点遗憾的是,辉夜的搭档身份刚激活,第一场任务就享受不到搭档的待遇。
辉夜像只刚认完错的猫,偷偷看寂影一眼,这一眼刚好对上寂影的视线。
寂影:“辉夜。”
辉夜:“恩。”
寂影:“以后也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些事。”
辉夜:“……恩。”
在寂影身边躺下,辉夜的头搭在寂影腿上,心里誊空了,洋溢着一种轻松的感觉,轻松……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
一轻松下来……似乎就想找个人靠一靠。
要是每一次轻松下来,身边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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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温情VS消逝
更新时间2010…3…8 14:04:40 字数:4488
一到年末,生活的节奏就容易出现紧张。中国人总喜欢以年为单位,把一段时间内的一切做个总结,查漏补缺及自我激励。这本是件好事,但在中国人的审美观里,书面的东西肯定比口头来得权威,要总结就一定得写总结,这就把一件好事活生生逼成了坏事。总结的写法不外乎先自恋,列出一年来的成就,一项也不能漏,宁滥毋缺,就算睡了一年的觉也要把偶尔早起的那几天当成就算。然后自卑,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自卑,挑一两条一年来的不足,最好还是因他人因素所导致的那种委屈性不足,一点也不能多,宁缺毋滥,就算贪了一年的污也只能写成某一次某一人前来行贿,而自己没能事先预料到那人会来行贿,没赶在那人动行贿念头前加以阻止,导致了这种罪恶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玷污了我党的神圣,悔恨万千。最后自强,这就简单了,一个字——唱!想唱就唱,唱得响亮,代表发奋图强正气宏扬的总共就那几个词,不收费不追究版权,任君自行挑选,自由组合,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但唱无妨。这应该是第一个只要是中国人都会的应用文体,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国体。
写总结只是总结的副产品之一,更要命还在更后面,哎呀妈呀总结会。总结的厉害之处在于是人都知道它是个恶心的东西,却没人知道它究竟能恶心到个什么地步,但总结会肯定是集各大恶心于一体的,其中最恶心的又要数高层管理人员总结会,因为与会人员要一个接一个捧着自己写的或找人帮写的总结念,普通话千奇百怪的发音在这种场合基本就能听个全面,录下来当反面教材说不定还能大卖。
BeePub的重新开业日期定在12月24日平安夜,这期间本来有大笔的休息时间,可用来旅个游什么的。但大客户陆风隔三差五就要踩中点邪,一中邪就意味着BeePub得跟着被找麻烦。中的次数一多,陆风自卫能力退化,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放声求救,恨不得要楚和派个贴身保镖给他。楚和倒不是不愿意派,只是没人愿意被派,连原下属辉夜都找借口躲得远远的,保镖这种东西心不诚则不灵,所以也强求不得,就像陆风和真葛叶的关系一样,由不得半点勉强。四天王就没见过俩口子吵架吵得这么祸国殃民的,一枪崩了陆风的心都有,但苦于就像蓝晓所说,真葛叶要没了复仇目标,就说不准该找谁麻烦了。相对其他人,寂影对不能去旅游的遗憾要少许多,一来不习惯在外面住,而来一旦自己外出旅游,王子微势必要闹一起去。一介准考生的王子微弟弟本是这个时间最有资格紧张的人,但寂影就没见过高考当头还能这么不紧张的人,而且这人的不紧张还不是出于个性,一听到辉夜二字,立马能疯。寂影始终拿不准这类情窦初开的少年承受力究竟有多强,对一段虚无感情的任性能有多久,玩笑也不敢乱开,耐着性子等待变化的那一天来临。
这种绝望的等待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因为王子微算得上可爱,在这个年纪也是少有的懂得感恩,有了陆风做比较,所添的麻烦也根本不算是麻烦,所以至少等待的过程是比较快乐的。
从恋爱观来看,寂影是个悲观的人,因为没有勇气相信永远。然而晏京当初的某一句话,寂影确实听出了山盟海誓。纵然一切都随风而逝,那句话也会被当成爱的真谛,永远铭刻在寂影的灵魂之中。
那是寂影刚到BeePub还没当上天王时候的事。当时寂影的原租屋到期,觅新居和搬家都是极麻烦的事,寂影一个心情不好睡过头上班迟到,现在已不记得为什么和晏京打一架,然后遇上一出售伪劣商品还死不认帐的送货商,再被一发酒疯的客户得罪兼得罪那客户之后,楚和没留情面地当众教训寂影一顿,寂影气得转身就走。当时人气最高的天王,和寂影起争执频率最高的晏京,默默跟着寂影走了无数条街。寂影走到一条人车全无的陌生街道才发现自己已累得跨不出下一步外加迷了路,第一次丧失斗志气焰尽熄地等待对手的嘲笑,没想到晏京竟在这时候发扬了不记前仇的崇高,一步上前拉住寂影冰冷的手,说:“走吧,我会陪你到海角天涯。”
走吧,我会陪你到海角天涯……
直到现在,寂影都还记得晏京说那句话时的语气、每一个字的声调、拉住自己那只手的温度和触感,清晰得就像发生在昨天。那句话在无形之中拯救了寂影的自尊,留住了寂影和BeePub的缘分。也就在那句话之后,BeePub多了一对形影不离的身影。
晏京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守时,这个好习惯一直保持到和寂影的最后一个约定。那晚,晏京和寂影约好8点35分在某机场碰面,而晏京也确实准时赴约,只不过时隔了两日,并且以尸体的姿态。
那一刻,没有惨叫,没有泪水。当寂影抱着冰冷的晏京,说出“你来了”的瞬间,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响声。
冷这种事,寂影从来都不觉得害怕。死亡这种事,还不足以把相爱的两人分开。
寂影今晨接到一个电话,接的时候迷迷糊糊,内容不大记得清,似乎好象大概是全城的酒吧老板商议着要开个年终总结会,相互取取经,把需要公平竞争的地方比如酒的价格尽量统一。寂影听到这里觉得这个电话应该只是个工作通报,通报的东西还不关自己什么事,完全可以边听边睡。没想到接下来一句话震得寂影睡意全无,楚和要监视装修抽不出空,为谁出席会议来了次抓阄,不幸抓中寂影果鑫,没办法,天意。
楚和很清楚上一次会议的阴影还笼罩在大家心头没有散去,这次本来也想只抓一个人受点苦,权当解救大家。不幸第一手就点中果鑫,实在放心不下才下了第二次毒手,点中寂影。楚和本采用两数相加总会加出个大一点的数当借口安慰自己,想来想去却越想越不放心。这事的真理直到通告完毕后才被发觉,那就是若是两个负数相加,那就只会得出一个更大的负数。
值得欣慰的是,果鑫和寂影还是遵了命出席会议。
会场被安排在年初就成了废墟如今依然废墟的绯月酒吧附近。主持人老谋深算,意在向大家展示若有谁不遵守行规,这就是下场。尽管可能除了会干出这种事的傻不拉叽的主持人不知道外,谁都知道绯月酒吧是怎么变成废墟一座的。经过这个地方时,果鑫看一眼寂影,寂影看一眼废墟,若有所思。
进了会场,果鑫发现除了自己和寂影外,所有人都带有笔记本和笔,连最不象样的坐角落里的不知哪个没名气酒吧的家伙至少也带了一支笔一张纸。BeePub在当地酒吧间风评一向较高,因此寂影和果鑫的位置被安排在主持人正对面。
介于这次会议的内容比较实际,参会人员甚至没有沿袭中国人爱迟到的习俗,全数按时到位,唯有主持人姗姗来迟。会议主持人是当地最大酒吧红色年代的老板,姓广。广老板的名字至今没人知道,原因是本人不愿透露,想必又是那个文化普遍不高的年代所造就的一出悲剧。至于这个悲剧的真相有不少人发表过猜测,广大、广狗子、广二傻等层出不穷,比较雅致的一个是蓝晓所猜的广厂,还有一个比较别致的——广播。寂影猜过一个“广大群众”,被驳回,原因是那个年代广大人民群众中不会出现四个字的名字。然而在上帝公正的眼里,寂影的猜测其实最接近真相,因为正确答案是“广大群”。
广老板也没能料到中国人的素质竟能突然提高得这么迅速,把自己排挤成了唯一一个落后分子,酝酿了半天挤出点只有自己知道是歉意的笑容给大家看。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但都害怕没看懂的只有自己,所以也没人发表疑问。
果鑫问寂影:“你确定真的不需要笔记么?”
寂影:“需要,但是没有。”
然后会议开始。
会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