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去,而且性格剽悍,底下的下人都怕她,将来也能护着自己。
于是借着魏良让他管账的空,一来二去的就和李义勾搭上了。
这偷情的人就象偷腥的猫一样,一天不偷心里痒痒。今天两个人趁着午后花园没人,赶紧瞅空子来到花园里,正打算销魂的时候,没想到被谢临炎逮了正着。
□暴露,福喜和李义只吓到七魂丢了六魂半。如果这要是被魏良知道了,她府上又是有权有势的,哪还有活路?福喜一想到当初自己还故意羞辱过谢临炎,魏良宠自己肯定招他嫉恨,谢临炎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回落在他手里,自己必死无疑。两个人心怀鬼胎,慌乱中一商议,越分析越觉得不能让谢临炎见到魏良,必须在他们见面前除掉他。
李义急匆匆的从库房里拿了包府里用来毒老鼠的砒霜,晚饭前假装到厨房巡视,趁机将药下在了厨房给谢临炎准备的清粥里。下完药后,他将包砒霜的纸包揣入怀里,准备等事发时,趁乱放到谢临炎枕下,好诬他是因小产,伤心而自杀。
谁知道傍晚魏良从外面回来,神差鬼使的没有到饭厅里和父母一起吃饭,直接来到谢临炎房中。进来后,看到谢临炎正在吃一碗清粥,旁边放着几个清淡的小菜。她中午在外面吃了酒席,看着这清粥小菜觉得格外的香,抢过谢临炎刚喝了一勺的粥,自己喝了起来,吩咐秀儿去给谢临炎再要一碗粥。
她喝粥的时候还故意看着谢临炎舔了舔他刚用过的勺子,气得谢临炎侧过脸去,不再看她。一下子没了胃口,站起身来回到卧房又躺着去了。
魏良三五口喝完了粥,涎着脸凑到谢临炎身边,趴在他身上说:“怎么,吃了你一碗粥就生气了?连饭也不吃了?”
见谢临炎闭着眼静不搭理她,索性使劲往他身边挤了挤,躺下抱住了他。谢临炎忍无可忍,忽地坐了起来,推了她一把说道:“你起开,我要下去吃饭。”
谁想到他这么一推,魏良忽然哼哼着叫唤肚子疼。谢临炎当她又故意耍赖,见她横在床外,自己往里躺了躺,躲开了她。没一会儿功夫,魏良开始翻腾着剧烈呕吐了起来,谢临炎这才慌了,忙叫人去请医生。
李义自从给谢临炎粥里下了药,一直偷偷在谢临炎的院外转悠,密切关注着里面的情形。刚才见到魏良进去,他心里就捏了一把汗。后来见秀儿慌里慌张的走了出来,知道事发了,忙假装迎面碰上锦儿,问道:“慌里慌张的,到哪去啊?”
“少夫人在我们房里忽然身体不舒服,少夫君让我去请大夫。”
秀儿见是管家,如实告诉了她。
李义一听,心里嘎噔一下子暗叫:“不好,把人给毒错了”。
他强装镇定的冲秀儿挥了挥手,说道:“那还不快去。”
等把秀儿打发走了,他象没头苍蝇似的,在地上转圈,半响一咬牙,索性走进了谢临炎的房子。见魏良已经面色青黑,忙假装关心的跑过去:“我刚见秀儿去请大夫,怎么忽然就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把包砒霜的纸包塞到了谢临炎床下。干完后,出了一身的虚汗,贼眉鼠眼的偷眼打量谢临炎。谢临炎见魏良面色越来越不对劲,正吩咐锦儿去叫魏老夫人和夫君,根本没注意李义的举动,李义才松了一口气。
等大夫到了,魏良人已经不行了,翻着白眼抽搐了起来。大夫见她的情形,告诉魏老夫人和夫君,人看着象是中毒了,忙命人灌解毒的汤药,没等药灌完,魏良已经一命呜呼了。
魏家哪肯干休,当即告了官,又暗中派人去找顾太师,一面去通知魏良在外地经商的姐姐。
皇上还在病中,顾太师代传圣旨:“因案情重大,谢临炎涉嫌毒死魏良,削去其镇国将军封号,着令大理寺卿审理。”
第二天,大理寺卿周玉海升堂办案,将谢临炎带到堂前。谢临炎因已被削去封号,贬为庶民,换上了灰色的囚衣,身体本来虚弱,经此变故,更显得苍白憔悴。
周玉海一拍惊堂木,沉声对堂下跪着的谢临炎说:“谢临炎,经仵作银针验尸,魏良为中毒而死。残粥中,验出砒霜,另外在你房中被褥下面发现了包砒霜的纸包,证据确凿。我念你也曾在朝为官,不想难为于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吧,也免皮肉受苦。”
谢临炎朗声回道:“大人,我并没有毒害魏良,也不知道谁在粥中下毒,那碗粥本来是我自己喝的,谁知道被魏良抢了去。而且我一直卧病在床,如何得到砒霜,我又为何要毒害魏良?”
周玉海一阵冷笑:“好利的一张嘴!我且问你,你因何卧病在床?”
见谢临炎不说话,她接着说道:“给你诊病的大夫作证,你小产前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你嫁入魏家还不到三月,哪来的三个月的身孕?你小产是被魏良打掉的吧?还不把你和奸妇通奸,合谋毒死亲妇的经过从实招来!”
“我并未毒死魏良,还请大人明察。”见周玉海在堂前旧事重提,谢临炎有苦难言,但是自己的确没有毒死魏良,如何认罪。
周玉海见谢临炎不招,一拍惊堂木:“来啊,给我大刑伺候,重打四十大板!”
见衙役们上来就要拖走自己,谢临炎厉声喝问:“大人,我的确冤枉,你为何不问清楚,就要严刑逼供?”
当时的律法,对男子通奸犯科的要去衣受杖。那些女衙役们见了漂亮的男犯人就等着这一出呢,一听大人吩咐下来,不管谢临炎喊冤,把他拖到堂下,一起上手按住他,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双颜公子,这次逮住机会,几个色心重的趁机上去摸了几把揩油。谢临炎又羞又怒,大声喊冤,使劲的挣扎起来,奈何他病后体虚,又被几个衙役按住头脚,根本挣脱不开。一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抡起沉重的红木板子就打了下去。
衙门的红木板子不比一般的家法板子,又厚又沉,打板子的衙役都是经过训练的,板子打在人身上,没人受的了。谢临炎只觉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下半身剧痛难忍,如骨头寸断一般。他紧紧咬住牙关,也忍不住从胸腔发出的声声闷哼。指头紧扣着地面,因为扣的太紧鲜血都从指缝中渗了出来。打到三十多下,谢临炎终于昏了过去。
几个衙役见他昏迷,停了板子,将他又拖回了堂前。他鲜血淋漓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蜿蜒的血迹。
一桶冷水泼了下来,谢临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身剧痛难当,他想抬头向那个坐在堂上衣冠楚楚的大人喊冤,使出浑身的劲儿也没有抬起头来,头无力侧躺在冰凉的水泊里,嘴里仍然喃喃的喊着冤枉。
周玉海得了顾太师的暗示,急着结案,她又一拍惊堂木,冲着谢临炎喊道:“谢临炎你到底招不招?如若还是抵死不认,我大理寺一百八十种刑罚不怕撬不开你的嘴。”
谢临炎断断续续的说道:“你……问案……不……。不清,草菅……人命,我没有……杀人,怎么招?”
剧痛让他的牙直打颤。
“来啊,用拶刑。”
周玉海话音未落,一旁的衙役将一付红木拶子哗啦一声扔到了谢临炎面前。
谢临炎强抬头看了看面前令人胆寒的刑具,拶子上隐约还可以看到浸入木纹的陈年血迹,他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走过来,将他拽着跪了起来,将他的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把阴气森森的拶子夹在了他的两只手的四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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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走过来,将谢临炎拽着跪了起来,将他的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把阴气森森的拶子夹在了他的两只手的四指之上。
“收!”
随着一声断喝,两旁执绳的衙役猛的收紧了拉绳,谢临炎整个身子顿时绷紧,在半空中凝成了石雕,他的牙齿紧锁下唇阻止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唇边的血丝逐渐成流而下。
拉紧的拶子嘎吱作响,谢临炎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如筛糠一般。他将头埋下,依然闷声不响。
见他始终不出声,堂上传来师爷冷酷的命令:“撺梭!”
一个衙役拿了绳套和木锤走了上来,用绳套缠在拶子两端绑牢,拿起木锤开始上下敲打拶棍。拶棍紧夹着手指来回拉扯,谢临炎的手指皮肉脱落,已经血肉模糊。他开始忍受不住,象落入陷井的猛兽般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一个衙役在他身后紧扯着他的头发险些被他挣脱,连忙用肘部压着了他剧烈晃动的肩膀。
十指连心,谢临炎刚受了杖刑的虚弱身体,如何经得起这样的酷刑折磨,他拼命提着一口气抵抗剧痛,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眼前一黑,绷紧的身子瘫软了下来,又一次昏了过去。
一桶凉水浇下来后,谢临炎身子只是微微动了动。
“你还不从实招来!”
周玉海急切的逼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待去取竹签往地上掷去,旁边的师爷附到他耳边低声嘀咕道:“大人,这犯人刚刚小产体虚,若再动大刑,只恐没得口供就弄出人命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周玉海沉吟良久,方冲下面挥了挥手。衙役们给谢临炎戴上枷锁,将已经意识不清的他拖了下去。
“唉,可怜啊,被打成这样。”
“是啊,许头,当年他当将军出征时,我还见过,长的好啊,多威风,谁想到落到这种地步。”
“一会上完药,把这碗参汤喂他喝了,”
“唉,心气这么高的人哪受得了这种羞辱,喝了汤还不就为了吊着这口气,多受些罪罢了。”
灯光如豆,昏暗潮湿的牢房中,两个狱卒正在给谢临炎伤口上药。
谢临炎戴着二十多斤重枷,斜倚在牢房血迹斑驳的墙上,上药时伤口的刺痛让他悠悠醒转。
他黑发散乱,脸色惨白,眉目依然清俊非凡;干涩的唇边的血迹让他显得格外憔悴。
发现自己光着臀,两个狱卒蹲在自己身边,他本能的蜷起身子,躲闪了起来。
“别动,给你上药呢,这大夏天的不上药,伤口溃烂了连命都得丢了。”
年老的狱卒按住他劝说着。
“是啊,后面还有得罪受呢,不上药怎么支撑的住。”
年轻的狱卒紧接说,被年老的那个狠狠剜了一眼,才住了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谢临炎紧闭着眼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上完药后他非常顺从的喝完了狱卒手里的参汤,安静淡然。
第二天一早,狱卒便来牢房提他过堂。昨天的杖伤虽然上了伤药,却依然剧痛难当,根本站不住,手也肿的象萝卜一样,谢临炎被两个狱卒粗暴的半拖半拽的走了出去。
到了公堂之上,周玉海威坐在公堂之上,对着爬在地上的谢临炎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样,谢临炎,过了一夜你可想好了?”
“我没有毒害魏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背这莫须有的恶名。”
谢临炎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
“我对你可不薄啊,上药喂汤,谢临炎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对付骨头硬的,我有的是办法,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我费周折。”
周玉海停了停,看堂下的谢临炎闭上眼睛不说话,一拍惊堂木:“来啊,拉出去,站笼!”
“你这个狗官!……你们放开我!”
谢临炎忽然睁大了双眼,拼命想挣脱前来拉他的衙役,无奈四五个衙役一起上手,他又重伤在身,一会便被脸朝下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衙役们除下他脚上的重镣,将他因臀伤本就半挂在腰间的囚裤褪下,把他抬出了府衙。
来到门口的一站笼外,卸去他颈上的木枷,把他推入笼中,将脖子枷在笼子外面。他受了杖刑,根本站不住,身体所有重量都卡在脖子上,只觉的一阵窒息,本来苍白到透明的脸憋的通红。伤痕累累的臀部和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面。
听说府衙门口又有作奸犯科者站笼示众,一传十,十传百,一会便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些街上的流氓地痞,轻浮女子见是俊美男子,又听说是出名的双颜公子,更是淫,言秽语不断,大声调笑着。
谢临炎羞愤难当,头部被枷的阵阵昏晕,他紧闭着双眼,似乎这样就可以和这个污浊的尘世隔绝,脱离噩梦。
晕沉中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炎儿,我的炎儿啊……”
熟悉的呼号之声让谢临炎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白发苍苍的爹娘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拼命推开人群向自己走来。他的心疼的要爆裂开来,他想对父母说:“别过来,别看。”
可是喉咙中如同被塞了块石头一样,徒劳的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见自己的爹娘好容易走到人群前面,想要冲过来,被守在旁边的衙役推搡出去,他心如刀割,使出全身劲喊道:“爹,娘,快……走,”
声音嘶哑不成人声。
谢夫君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