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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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的奋斗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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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私事……多古怪的话。
  “你听明白了吗?”他直愣愣的问。
  “什么?”
  蒋文生的浓眉又皱了起来,不耐烦地说:“那个手机和卡是专门配的。现在能打通了。”
  这人怎么会这么别扭!这么幼稚!我看了他半响,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任我独自发笑。
  我笑过之后,就是恼火!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找他,如果我没有通过谢鲁有效地找到他。他不打算跟我联系了么?之前的事,究竟是谁更理亏一些?好吧,是我说的,我拿了白金锁链,我们两清了……
  我努力摆正心态。肃容取出策划书,推给他。
  “什么?”
  “一份策划,想看看蒋总是否有意向与我合作。”
  蒋文生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
  “这是具体的内容。”我又推了推策划书。
  蒋文生手指轻弹,就把那薄薄的装订成册的文件弹了回来。“念!”
  我微笑。“蒋总,也许您不清楚,我刚刚已经辞去了龙阳阁的工作,也就是说,我不是您的员工了!”
  蒋文生看看我,点头。
  “所以呢,您可以对我更礼貌一些吗?”我把策划再次推了回去。
  “可以。”蒋文生说,“那么,请你把这份文件念一下。”
  我与他对视良久,叹气。
  “由于国家市场经济的长足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服务性行业有了快速且更纵深层次的发展,已经延伸到人们的物质生活的各个层面……”
  “停!”蒋文生打断我,“说重点。”
  我“啪”的用力合上文件。言简意赅:“我想开一家鸭店!没有女孩的,纯鸭店。希望你投资,三百万……”
  “好。”
  我剩下的话都被憋回了肚子里。
  “不准卖链子,我多给你一百万。”蒋文生补充说,“不是给。是我个人名义的投资。龙阳阁现有的工作人员,你可以挑不超过一半的人带走。”
  我设想中的情景不是这样的。
  应当是这样:
  “我想开鸭店。”
  “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什么不好做,非要干这一行?你打算卖到老吗?”
  “蒋总,您作为龙阳阁的幕后老板,似乎无资格这么批评我。”
  “我和你一样吗?我是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你算怎么回事?”
  ……
  眼前这个人是蒋文生吗?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蒋文生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敲着桌子。“你不用担心赔了会怎样,就算把钱败光了。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给你安排一份差不多的工作。然后慢慢打工把钱还我。”
  蒋文生的下巴与脖颈之间的弧度勾勒出极具美感的线条。“嗯。你也不用太过受宠若惊。投资总是有风险的,我承担得起。”
  好吧。我承认,这副嘴脸果然是蒋文生的。
  “可以走了吗?”蒋文生傲慢的说。
  我点头,付账。
  他不带现金的。我知道。既然四百万都到手了,我也不妨大方一次。
  下了楼,我转身向公交车站走去。胳膊被拉住。我扭头看他。
  “你往哪儿走?”
  “去装修材料市场啊。”
  蒋文生依然绷着脸。“我把会议都推迟了。你还有四十分钟,可以请我陪你一会儿。”
  问题是,我没时间啊!我望着他,“您看您这么日理万机……”
  “你也不用客气。”蒋文生打断我,“我可以在车上陪你说会儿话。”
  不由分说地,我就被拉进了车里。
  没有司机,蒋文生是自己开车来的。
  我无所适从地呆坐着。谭流的车中总有音乐,蒋文生车上从来都很安静。
  我清了清嗓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气氛。
  “笑话?”
  “嗯。我这辈子就指这个笑话活了!”我说。“从前,有一栋四层楼的房子。住在四楼的人喜欢在阳台上耍大刀片子,住在三楼的人喜欢从阳台上往下撒尿,住在二楼的人喜欢经常性地粉刷,把所有的东西都刷成绿色,住在一楼的人喜欢吃小黄瓜。有一天,住四楼的人向往常一样在阳台上耍大刀玩,一个不小心,居然把刀掉了下去。”
  蒋文生茫然地看着我:“没了?”
  “没了。”我点头,“如果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我只能说,那天,一楼的人吃了一根捡来的小黄瓜。”
  蒋文生依旧表情呆滞地看着我。
  我咽了一口吐沫,继续深刻阐述:“你想想,三楼的人喜欢站在阳台上往下撒尿,撒尿!四楼……”
  “我明白了!”蒋文生点点头,沉思片刻,“可是,为什么不是蚕蛹?”
  我愕然地望着他,然后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得我几乎岔过气去。
  蒋文生没有笑,安静了片刻,突然强横地抱住我。还没有笑岔气的我,又几乎被勒岔气。
  他的牙齿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磨蹭着,并没有咬下去。许久……
  “我想你……”
  “……哦。”
  “我以为你恨死我了……”
  我犹豫着去抚摸他的脊背,表示豁达,表示安慰。“那倒不至于。”
  “我让你打回来好吗?只要别打脸……”蒋文生低声说。
  我有些颤抖,“真的?”音调不自觉地拔了上去。
  “嗯。”蒋文生倒是没有犹豫地应了。
  我努力按捺住我汹涌澎湃的暴虐之情,可是十指却控制不住的就要舞蹈起来。在我跃跃欲试的时分,一个念头从脑海的角落里溜过去。一口气泄了出去。
  我沮丧地说,“算了吧!我可不想把白金链子还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比较切题的内容开始了……
我表示:娃儿们乱七八糟的日子快要掀开帷幕了……
我表示:看到文下有留评神马的,我就很开心……
我表示:是JJ抽了,所以分卷才不见了,不是我弄得……
我表示:我虽然是个S,但是很欢迎对文的意见批评……
我表示:以后大概都是晚上更新,基本在8点左右吧,今天就算提前更吧……
我表示:虽然更新时间很抽搐,但真的是日更哦日更……
我表示:好吧……是我凌乱了……



33

33、请叫我花哥 。。。 
 
 
  蒋文生的温柔缠绵是什么?
  一块奶油蛋糕。
  一块仅供他自己品尝的奶油蛋糕。
  我是蛋糕的扮演者,他自己把甜蜜涂成奶油,然后张开嘴巴满意的舔食。奶油舔净了,蛋糕站起来,便再与那甜蜜无半点关联。
  谭流和蒋文生的款子很快到位。我开始忙碌起来。
  从选定装修风格,到家具设备的采购。从加强供货渠道的联系,到人员的招聘安排。我在一头雾水中胡乱的摸索,把自己忙得一塌糊涂。
  我向龙阳阁的经理顾长丰取经,收获颇丰。
  “我一早就看出来花哥跟我们不一样,这不!这么快就自己当老板了!”有个少爷说。
  “跟着我干怎么样?”我问那人。
  那人看了看顾长丰,对我笑道:“我也想跟着花哥干,只要顾总同意。”
  顾长丰大笑。
  我看了看那个长我几岁,却称我“花哥”的少爷。原来蒋文生早有安排了。
  
  “再往右边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小夜坐在谢鲁送他的轮椅上,指挥着工人安装大厅的吊灯。
  谭流歪在刚送来的沙发上,拎着瓶啤酒,吞云吐雾,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也不肯安生的模样。
  “那个人是谁?在老板面前会不会太嚣张一点。”
  “没听说过,看样跟花哥关系挺好。没准是夜色以前的红牌。”
  “别的城市过来的吧,没听说夜色有这么一号人物。”
  少爷们小声议论。
  
  “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我都不敢相信你曾是我手下的那根蔫吧草了。”毛姆打量着装修快要结束的屋子,打量着我。
  “我只是比较幸运。”我看了看闲来无事就来我这窝着的谭流,我的视线一过去,他马上给我扔了个飞吻。
  收到车、收到房、收到珠宝的鸭并不少,我的收获也许并不算“巨款”,但我要的却是机会和更多方面的资助。我给我的店取了个名字,叫“彼泽陂”,并不通俗。但我相信它很快会在H城的上流圈子里响亮起来。
  我只是比较幸运。这是谦辞,也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曾有一个名叫Adam的人,他的死亡,给了我周旋在两个有钱人身边的机会。
  “毛哥,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彼泽陂是个新店,需要有经验的老手来把它培养壮大。”
  毛姆低头想了一会儿,“看样子你只打算招少爷——小花,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我在这个圈子也混了几年了,看得要比你多一些。没有小姐的店,客源一下子就会少很多。”
  我点头,“我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钱还是握在男人手里,而男人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只消费女色。所以,我要做一个专门的鸭店,就要做精。给女人,给剩下那些喜欢男人的男客。”
  “你打算怎么做?”
  “我最近看了一些日剧。”
  “哈哈……”毛姆笑了。
  我依旧板着脸,“很有值得借鉴的地方。H城的少爷都不够专业化,基本都是面貌身材过关了,简单培训一下就上班。日本做的好的地方,不止是礼仪,最重要的是竞争机制。”
  毛姆想了想,点头。
  我指着地上放着的巨大等离子电视,“我手上的资金还算富裕,我打算先选定一批各方面比较优越的少爷,先拍一个简单的片子,类似于MV。那儿!还有哪儿!”我指着空白的墙壁,“放照片,每个月都进行业绩评比。一旦客人有了自己心仪的少爷,他们也会参与进来。不能单靠小费的收入来留住少爷,还有虚荣……做少爷的虚荣心。我会安排培训,包括礼仪和营养保健各方面的。我这的少爷会采用签约的模式,只要用心上班,会有各种福利奖金和一些机会。”
  我把我的构想说给毛姆听。
  毛姆想了一会,问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经理。”我说,“我这是店小,不会有很多管理职位。但是包括少爷、服务员和店面的管理都要你来。”
  “好。”毛姆并没有想多久。“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带林广山一起来。”
  我默然看着他。
  毛姆解释,“小花,那位谭先生找过我们。现在小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家人的死,不怪你。是他们一家对不起你在先,不过后来的事情也确实是因为你。我不是说希望你们和好如初……”毛姆搓了搓手,皱眉说,“只是在夜色那个地方,没有我,他根本就混不下去。”
  “我这儿也不接受吊儿郎当的少爷。”我冷冷开口。
  “不会。他会听话。”毛姆说,“店里会有很多的人,你是老板,你可以对他视而不见。我的底线就是不能不管他。所以我在哪儿,他就必须在哪儿。”
  我想了想,“可以。”
  谭流说,作为领导,不要总是孩子气地说“好吧”,要会用批准的语调说,可以。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装修工作结束后,就是对少爷的培训。
  专门请来的礼仪师,为彼泽陂的少爷打造了一套方案。
  三十六个少爷围着客厅整齐地站成两排,“欢迎光临彼泽陂!”优雅的手弯,完美划一的七十五度角。
  这是我的彼泽陂。
  “花哥好!”年轻的男孩子们直起腰,一起大声地说。成就感油然而生,我站在大厅中央,微笑,“大家辛苦了!”
  “为花哥服务!”有人说,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猫桥调好了大厅舞台上的麦克,我走上去。
  “今天是圣诞节,而且店也没有正式开张,本来应该让大家都去和朋友过节。可是乔末跟我说……”我看了看那个叫乔末的男孩,他正抖擞地站在少爷的队伍里,“他说他没有家,也没有朋友。他说很多少爷或者是没有家,或者家在很远的地方。他说很多少爷,没有可以过圣诞节的人。于是我想占用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大家开个会。会后呢,如果有人一起过节可以离开,剩下的可以在这开个PARTY,酒水和食物免费,小费你们自行商定。”
  大家都笑了起来。猫桥站在舞台旁,偷偷给了我一个“很棒”的手势。
  “先向大家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林小花,艺名。”大家又笑了起来,谭流叼着棒棒糖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H城有少爷的两家店,我都呆过。这里有不少人都认识我,但是或许还不够了解。我是土生土长的H城人,在这里出生,在这里上学。17岁的时候父母离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挣扎。这几年来,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挣钱。挣很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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