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好像揭示了某种暧昧的情形,我不想留在这里,犹豫了很久拨通了苏宇的电话。
换好衣服轻轻打开房门,我没听到声音,可也很确定桑致轩没有离开。看到洛炎峰房门紧闭,就猜想可能两个人进了他的房间。我不敢敲门打扰,只好留了个字条在客厅的桌子上,悄悄的推开门下了楼。
苏宇已经开着车等在楼下了,我坐上车感激的对他点点头。车上,我问出心里很想知道的问题:
“苏警官,洛炎峰和桑致轩,他们两个……”
他笑着问我:“你对这个很好奇?”
我点点头。
他的眼神变得深远,好像在回忆着曾经的往事:“致轩比炎峰大5岁,从他到了警局一直是我带着他,所以他总是叫我师父。可他不是一个屈居人下的人,当我不打算在刑警队的待下去的时候他没有跟我离开,而是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在我看来,我能教他的除了经验也没有其他的了。他俩的事情我知道,可我也对你说过,炎峰不喜欢男人。他们两个更像是……一种彼此的需要,谁也离不开谁。致轩这个小兔崽子我是很了解,可你要是问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或者是不是喜欢炎峰的话,我就很难回答你了。”
听着他的陈述,我觉得洛炎峰和桑致轩之间一定有着很强的羁绊,我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只觉得闷的厉害。
到了我妹妹经常拉客的地方,我下了车示意苏宇在车上等就好了,毕竟他是个执法者,跟着我到那种地方感觉怪怪的。他也没有拒绝对我挥着手意思是让我放心去。
虽然知道我妹妹不会主动打电话联系我,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找遍了所有角落依然不见她的踪影,我更加紧张。她说要去住别的男人家里,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愿意养着她吗?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没有找到妹妹,我失落的回到了苏宇的车旁,他正在打着电话看到我上了车马上发动了汽车:“小语,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车里暖暖的让我有些犯困:“去哪?”
“另一家美甲店刚发现了一具尸体,我没时间送你回家了。路程有些远,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我对于这种案子有些厌烦,调整了一下座位便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透过窗户发现周围全是警车,依然没有拉警戒线。因为是深夜,围观的群众很少。
作者有话要说:2月22号是我生日的这个秘密我会到处说吗!不知道是不是我打开网站的方式有问题!惊现霸王票啊我的天!我人森中第一发……感觉很奇妙!啊哈哈哈!一定要说点什么来纪念一下,想了半天还是只有一句“谢谢”!T^T洛炎峰和安景语的爱情,真捉鸡!!!
☆、一起出现场
警车顶上的灯光晃的我有些迷迷糊糊。我刚一打开车门,冬夜的冷风就让我缩回了车里,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如果我现在打车走好像有点不礼貌。靠在椅背上望着被雾气弄湿的车窗,我又有些恍惚。忽然左侧车门打开了,我看着洛炎峰坐进车里搓着手。
“哇……靠!你醒了能不能出个声音!给,这是你的。”
我揉了揉眼接过他递过来的咖啡和快餐,有种在盯梢的感觉。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饿了,便吃起来,吃着吃着我就觉得奇怪,洛炎峰看来知道我在睡觉,那他又为什么要多买一份快餐呢?如果我没醒那岂不是浪费了?
他只是坐在车里喝着咖啡,并没有动手吃快餐,而是脱下外套将它们包裹起来,避免凉的太快,我以为他是留给苏宇的,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当我吃完的时候,桑致轩也坐进了车里,我没有跟他交谈,只对他点了点头,他对我公式化的笑了笑。洛炎峰掏出了一个汉堡扔给了桑致轩,后者熟练的接住,吃了一口,很自然的前倾身子,从驾驶座和副驾座中间伸出手,拿走了洛炎峰手里的咖啡,毫不在意的喝着,洛炎峰也没有任何表示。
我有点受不了这种默契的气氛,好像自己又成了电灯泡,只好推开车门却被左边的人抓住:“你上哪?”
我有些尴尬的想拉下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却又怕太刻意了让后座的人误会:“我想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看看能不能打车回去。”
“大半夜的哪儿来的车啊!你给我坐好。”
我挫败般的陷进座位里,手还不情愿的没有关上车门,洛炎峰显得有些厌烦,直接微微站起身子像我这一侧倾斜,整个身子趴在我腿上,伸出手关上了车门。这个动作其实没什么,可我马上推开他,从前视镜里看着坐在后排的桑致轩,他好像没在注意我们,而是专注的看着手机。
洛炎峰狠狠推了推我的头不爽的双手抱胸,我无奈只好装睡,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再说了,洛炎峰根本不是警察没事老在犯罪现场转悠什么?桑致轩也不是苏宇手下,没事来凑什么热闹!当我发现自己好像在生气的时候,马上摇了摇头。
洛炎峰瞪了我一眼问了句:“还是没线索吗?”
“从现场看来是的,不过具体的要等化验结果。”桑致轩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有什么新的特征吗?”洛炎峰回头问。
“如果彩绘算特征的话。”
这句话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悄悄睁眼看着车里的两个人,并竖起了耳朵。
洛炎峰烦躁的大喊:“你少卖关子,小心我拔光你的头发!”
桑致轩不自觉的爱怜的摸着自己齐肩的长发骂道:“你这混蛋!这回的受害人和第一个一样,都是双眼插着木签子,手脚的指甲被拔掉并且不翼而飞了。可是这次不同,犯人在死者的衣服上用指甲油画了什么。”
洛炎峰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所以是画了什么啊?”
“很难形容,你到时自己看照片。”也不知道是真的很难形容还是桑致轩想故意吊洛炎峰的胃口。
“该死,进不了现场真烦。”
“哼,是你自己放弃可以进现场的机会,你赖谁。”桑致轩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
洛炎峰平静了下来又问了个问题:“废话少说,也是咬舌自尽吗?”
“恩,这个是一样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洛炎峰才又开口:“该不会这个案子要两队合并吧?”
“有这个趋势。”桑致轩的话里含着笑意。
“该死。”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破案吗?”
“滚开,少来烦我,你和那老妖婆子一样讨厌。”洛炎峰这话说的恶毒,可怎么听怎么觉得他主要想损的是他嘴里的“老妖婆子”。
“这么多年我还是最喜欢你这个样子了,每次你发脾气的时候我就好想亲你。”
“少恶心了。”
这种对话让我有点烦躁,我紧紧闭上眼睛希望可以快点睡着,可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之后两人都沉默了,我装睡装的脖子都有点僵硬了才敢在椅子上翻个身。
洛炎峰正拿着烟把玩着,右腿不停的抖动着,眉头紧锁,时不时的抿着嘴,我看出他是烟瘾犯了,那他干嘛不出去抽烟呢?我放松下来,想着这两人的关系,惦记着妹妹,也思念着成俊,不知不觉竟然有了困意。
再次醒来,我感到车在平稳的行驶,车窗外的天还是黑的。我身旁是苏宇有些疲惫的脸,我对自己不会开车这一点有点惭愧,如果这个时候我能代替苏宇的话,忙了一晚上的他应该可以休息会儿。
他发现我醒了转头对我笑了笑:“醒了?一会儿咱们去吃早餐。”
我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恩?为什么道歉?”
“如果不是我晚上叫你出来陪我去找我妹妹你就不用带我出现场了,我要是会开车就能让你休息一会儿。”
他笑了:“哈哈,傻孩子,就算不带着你我也是得自己开车,别在意。”
吃完了早餐我才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早晨6点多。没看到洛炎峰的影子我有些好奇,很想问却又放弃了。
“炎峰得送致轩回家,他们两个一起来的,致轩没开车。”
听到苏宇的话让我的脸有点发烫,我急忙低头喝着粥掩藏着情绪,为什么我的想法总是会被他轻易的看穿呢?苏宇并没有送我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了警局。
这里依然空空如也,这么早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来上班。苏宇让我到办公室睡一会儿,他有点事得打几个电话,我让他别在意,过会儿我会自己回去。他看了看我也没反对就坐在了一个工位上开始拨号码。
我本来想走的,可一想起这个时间也许出租车不是很多就打算进办公室打发一下时间。推开办公室的门我有种被苏宇算计了的错觉。
洛炎峰趴在桌子上睡的很熟,他怎么在这儿?我开了空调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看了他一会儿就站起身,还是早点回家吧。
告别了苏宇我跨出了警局,慢慢的走着,随手拦着来来往往的车也没有停下来的。等了半小时还是无果,我放弃的慢慢向前走着,忽然听见身后有“嘀嘀”声,我回过头发现是洛炎峰,他在路边停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只好坐了进去。他还打着哈欠,我怀疑是苏宇把他叫起来的,早知道我就留在那里让他多睡会儿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洛炎峰倒在沙发上就睡,我拍了拍他:“去你房间睡吧。”
他对我挑眉:“怎么?你要跟我一起睡?”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去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给他:“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房间有床,在床上睡舒服一点。”
“呦!够关心我的啊!少假惺惺的!”他接过我手里的水喝了一口,可能被烫到了,就放下杯子冲我吼着翻了个身。
我想他可能是睡眠不足有些烦躁,想推开他房间的门拿被子给他盖上却又觉得单独进他房间好像不太好,只好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被子盖到他身上,他没什么反应可能已经睡着了。看他睡的挺香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补眠。
我被手机的闹钟声吵醒,走出房间发现洛炎峰还没有醒,他身上的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我又重新给他盖好才洗了把脸出了门去上班。
到了酒吧开始了忙碌的工作,下了班因为经理要请客也没办法拒绝,只好一起喝了点酒,我借故中途离开了。我还算不上不胜酒力,不过实力确实有限,喝了两杯白酒头就有些晕,可是意识却很清醒,心里也很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和正在做什么。我不是一个喝酒有节制的人,别人端起杯子我就不好拒绝。
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我就在后座上闭着眼,再次睁开眼看到车窗外有家米粉店快速掠过,我愣了愣让司机又开了回去,下去买了两碗米粉才又上了车。
用钥匙打开门发现洛炎峰还没醒,我不知道他是中途醒了又睡下了还是一直没醒。当我看到茶几上的资料和照片的时候,我想一定是有人来找过他了。看到白色的保温壶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洛炎峰,他背对着我。
我轻轻的扭开壶盖,闻了闻应该是鸡汤,我马上知道这也许是桑致轩送来的,如果苏宇能有这手艺也许他的婚姻还能维持的更久一些。我盖上盖子对着自己买的两碗米粉发呆,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拿起茶几上的照片看着,因为我没上过什么学所以总是想刻意的去忽略满是文字和数字的报告,专业的术语都让我有些自卑。照片上是一个戴着粉色围裙的女人,她的眼睛上插着两根木签子,嘴上都是血,痛苦的表情有些扭曲。
☆、吵架
与其说她的手指甲是被拔掉的不如说好像是被磨掉的,因为她手上有很多的白色碎屑,应该是用指甲锉磨成这样的。她的脚趾甲都是血,而且脚趾呈现一种很奇怪的形状,好像被人硬生生掰折的样子。我想气桑致轩说过,这些被拔掉的指甲肯定也是跟简帆一样,不翼而飞了。凶手的癖好还真不是一般的奇特。
本来看到简帆的尸体我觉得一阵阵心惊,可现在看习惯了好像除了同情也没什么其他感觉了。其实比起曾经跟我在一张床上的刘贵的尸体,我总觉得这些伤太过于细节化了,而且折磨的动机也太明显了。
如果是我杀人的话大概一刀毙命,自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