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个人和你的体质很像,”宋哲将他揉在怀里,笑道,“我猜猜看,那个左安俊也是黑宴制造出来的对吧,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成了巨星的?”
“我放了他,”左川泽看着空中的一个盲点轻声道,“黑宴把他关起来的地方我并不知道,我上位后一直没有他的下落,是他自己逃出来的,当时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在追他,奇怪的是那些人并不知道我已经上位了,黑宴似乎是把他关在那儿就交给别人管了,不闻不问,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黑宴的情况。再然后我就让他先走,等我把那些人解决再派手下去找他时他已经被人捡回家了,我就没再过问,随他去了,一直到现在除了海报和娱乐新闻外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他听着窗外的雨声,思绪有些飘远了,他记得那天同样是一个雨天,那个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鲜血淋漓的就像那晚雨夜的自己……所以每到下雨的天气总能让他回忆起很多东西,那些画面虽然沉淀了很久却依然无法忘记。
宋哲默然,拥着他的手臂不禁紧了一分,那个人要比左川泽幸福的多。
因为那个人最起码还有重生,而左川泽没有。他们的相同之处在于都有一段血色的过去,不同之处在于周围人的态度。
按照左川泽的描述,黑宴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他身上,知道他的喜好、陪他看电影、一起去旅游……所以左川泽承载了他大部分感情。那个人可以与过去告别是因为他没有感情的羁绊,可是左川泽不行,他逃不开黑宴给他的桎梏,无论爱恨,无论悲喜,他都逃不开。
因为逃不开,所以他没有重生。
左川泽见他不说话便转身看着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风华依旧,“宋大公子,你到底会不会心甘情愿的让我上?”
宋哲浅笑,伸手把玩他的头发,问道,“你觉得呢?”
左川泽便翻身睡觉。宋哲在身后拥着他,笑道,“怎么,不准备来硬的?”
左川泽没有睁眼,只是嗤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打的两败俱伤,最后都没力气了双双挂彩再睡?”他说完又向他的怀里缩了缩,这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很想沉沦。
宋哲心想你倒是看的蛮透彻,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同意来开房呢?他挑眉看他,左川泽闭上眼时脆弱依旧,这样靠在他怀里恍然给人一种依赖的感觉,他想这个一向强势惯了的人也许大概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找人陪他。
单纯的不想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悲催的小网速啊……
混蛋
左川泽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的时间有些过长便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他,嘴角又勾起往日恶劣的笑,“怎么,我决定不上你,你是不是很失落?”
宋哲无奈的道,“下句话是不是说‘既然你失落就痛快点躺平’?”
左川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笑得特别妖孽,“你说呢?”
宋哲含笑看着他,目光从他一小截胳膊慢慢移到锁骨胸膛,不禁向那边凑了凑,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很惬意,他拉下他的手,将他的头板正,低头吻了过去,他吻的很认真也很仔细,让自己的气息一寸寸侵入他的体内,温柔而缠绵。
左川泽闭上眼没有阻止,窗外的雨不觉中又大了一分,耳边能清楚地听到雨水打在落地窗上的声音,渐渐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个声音,就像那晚一样。
不过与上次不同,他伸出手勾着宋哲的脖子加深这个吻,感受着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心底平和一片,这次是不同的。
宋哲的唇慢慢移开下滑到他的耳侧吻了吻,不意外的察觉到这个人不受控制的轻颤,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想要你,怎么办?”
左川泽想也不想伸手推他,“自己发/情去找别人,别来找我。”
宋哲轻松制住他的手,再次吻过去,咬着他的嘴唇道,“我就想要你,不要别人。”
左川泽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想把我绑回去,我到底符合你的什么标准?”
宋哲笑道,“妖冶精致,我喜欢收藏这样的东西。”
左川泽感兴趣的问,“如果你以后发现了一个比我更加符合这个标准的人呢?”
宋哲想也不想的答,“当然绑回去收藏了。”
左川泽轻笑,“所以我并不是唯一。”
“不,你是唯一,”宋哲和他对视,伸手挑起他的一缕头发慢慢把玩,含笑道,“我并不爱我的那些收藏品,只是喜欢而已,但是我爱你,这两者的本质是不同的。”
左川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宋哲,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会怎么办……”宋哲想了想,说道,“会把你的尸体冰封,陪我一辈子。”
左川泽笑了起来,“我真是谢谢你没有打算把我泡在福尔马林里。”
“我不喜欢那个气味,”宋哲笑着又吻过去,在他身上细细的吻,双手也在开始慢慢游走揉捏,低声道,“我想要你。”
左川泽仰躺在床上,感觉着身上的温度,或许是因为宋哲口中淡淡的茶香麻痹了神经,或许是因为窗外的雨声让他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或许只是他自己单纯的想让脑中那些不停旋转的画面变成空白。
他慢慢开口,“记在帐上,回头找你一起算。”
宋哲笑道,“好。”他再次吻上去,动作渐渐从轻柔变得激烈,双手的力道也开始加重。
左川泽喉咙间轻轻溢出一声呻吟,中心部位被他修长的手握住了。
宋哲慢慢揉搓,察觉到手中的变化和身下这个人厚重的喘息声便立刻停下,起身借着暖色的灯光低头打量他,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染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赞道,“你身上干净的连一颗痣都没有。”
左川泽得不到发泄忍不住瞪他一眼,“你要做就快点,不做就换人!”
宋哲低头看他,他妖冶的眸子起了一层柔和的水汽,原本缺少血色的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显得异常红润,再加上精致的锁骨上那一点新弄上的吻痕。
“你就是个祸害……”宋哲低声喃喃道,放任自己沉沦了下去。
柔腻的呻吟和喘息声伴着清脆的有节奏的铃铛声慢慢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异常激烈的撞击声,宋哲在释放的霎那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其实你可以试试偶尔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左川泽剧烈的喘息着,在冲上巅峰霎那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画面都不再剩下,什么画面都不再出现,他深吸了几口气,恍然间听到了这个人说的话,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宋哲抱了起来,背部贴着他的胸膛,慢慢被他按着腰坐在了他的身上。
“宋哲,”左川泽喘着气,“你不要得寸进……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宋哲猛然按了下去,直接抵在了要命的一点上,他不禁颤了颤。
宋哲吻着他的脖颈,忽然感兴趣的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放鞭炮,”左川泽哑着嗓子恶狠狠的道,“鞭尸。”
宋哲轻叹一声,“没良心。”转过他的头与他接吻。
左川泽被他重新挑起了情/欲便也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激烈的拥吻,热烈的就好像他们真的相爱。可是宋哲却知道这个一向强势惯了的人在这一刻只是想抓住点东西而已,就像一个溺水很久的人,他原本都已经习惯了被淹没的环境,可是当看到眼前飘然而过的稻草依然会忍不住想伸手抓抓看,这仅仅是试探,在没有确保它真的万无一失他永远也不会抓住不放。
他宁愿永远沉溺,也不愿把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他也许曾经相信过黑宴,也许他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相信过。
暧昧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停,左川泽到最后又晕了过去,宋哲为他清洗干净后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睡去了。
第二天宋哲很早就醒了,左川泽还没有醒,他低头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起身洗漱穿衣服,等做完这一切后这个人还在睡。宋哲想了想,这个人昨晚昏过去之前就有了要翻脸的征兆,等他醒过来估计会冲过来和他打个两败俱伤,毕竟这个人昨晚忽然脑抽并不代表今天还脑抽。
因此他最后考虑再三做了一个很不厚道的决定,那就是扔下他独自走。当然他也不可能白走,临走前他还不忘给这个人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过去,交待了一下才满意的离开。
司机毕恭毕敬的坐在驾驶座上等他发话,宋哲挂上电话又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等所有的事全部吩咐完才对司机道,“去码头,回岛上坐直升机去欧洲。”
“是。”
因此等到左川泽腰酸背疼的醒来后,那个害他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左川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咬牙切齿了一阵,慢慢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混蛋。”
他揉着腰起身去洗漱,等收拾完后便打开房门准备离开,郎驰此刻就在门外恭敬的站着,见他出来后先是一僵,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说道,“主人,这是宋先生给您留的。”他见左川泽接了过去,便又向他露出的肌肤上看了几眼,连愤怒咆哮的力气都没了,默默地在心底流泪,又被吃了……又被吃了……我我我没脸回去了,没脸回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为啥宋哲总能得手呢?难道是床上技术太好了不成?郎驰哭到最后开始饶有兴致的猜测。
左川泽自然不知道他的手下在YY什么,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在解决宋哲的时候连他一起解决了,然后把这两个人埋在一起,让他亲自体会一下宋哲的技术。他看着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还有一行字,说是在那里给他订做了一套衣服让他记得去拿。他想了想,记得宋哲好像说起过要把一个刺绣大师介绍给他,他对这个还蛮感兴趣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做,他将纸条扔给郎驰,吩咐着,“去这里。”
“是。”郎驰停止脑中的想法,恭敬的跟着他走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之后,郎驰坐在驾驶座上哆哆嗦嗦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一眼手中的地址再抬头看看眼前的店铺,再揉揉自己的眼睛重新看一遍,颤颤巍巍回头,“主主主人,到到到了……”
左川泽下车向前走,这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招牌,当看到寿衣店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迈了进去。
店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见他进门后立刻弯腰拿出一件衣服恭敬的递过去道,“先生,您要的衣服。”
左川泽僵了一瞬,伸出两根手指挑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倒是蛮精致,可他看着眼前这件目测来说很合身的衣服,他想他也许大概可能被宋哲耍了,理由就是报他送给他M装的仇。
那个老人见他在打量衣服便去忙别的事,接着不知何故从后门走了,然后从后门处响起一阵发动机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渐行渐远……
因此等左川泽回神时这家店铺上上下下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他的手下郎驰一直站在门外趴着门框只露出两只眼睛向里瞟,哆哆嗦嗦的没敢进来。
“……”左川泽沉默了半晌,慢慢吐出两个字,“混蛋。”
他扔了那件衣服就要向外走,可到门口时脚步却顿了顿,脑中瞬间响起黑宴温柔的声音:泽,我在你的体内埋了一颗炸弹。
这句话陪了他很多年,像一个诅咒一样深深浸入身体,渐渐的成了梦魇,一个在被体内的血液逼疯之前随时会死去的梦魇。
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件衣服,最终拎起来悠哉游哉的向外走,上车前还靠在车门上打了一个电话。
宋哲此刻刚刚走下游艇向岛上的别墅走去,接到电话很开心,笑道,“醒了?”
“早就醒了,”左川泽靠在车门上将手中的衣服扔给自他走出店铺后表情一直处于惊悚中的郎驰,对着电话道,“宋哲。”
“嗯?”
“以后如果冰封我的时候不要给我穿我这件红衣,”左川泽恶劣的道,“就给我穿那件寿衣。”
那边静了一瞬才传来宋哲的叹息,“你真残忍。”这个人想让他每次去看他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寿衣都要认清一遍这个人已经死了的事实,让他连做梦或者自欺欺人都办不到,对一个爱着他的人来说,这么做无疑是最大的残忍。
“谁叫你让我不痛快,”左川泽笑得很愉快,“就这样吧,你别忘了就行,挂了,啊,等等还有,如果每年给我烧纸的时候你能穿上那件我送你的M装,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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