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前先派人把你绑回来一颗子弹送你上西天,省得你到时候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他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宋哲将那个U盘拿过来放在手中沉吟了片刻,接着也起身走出书房,然后直接下楼开车出去了。
这时候已经到午夜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或者准备入睡,不过他知道他的天才私人医生现在肯定还在他的实验室里精神抖擞的研究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果然还没有睡。”宋哲推开实验室的大门,笑着看向里面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长得很俊逸,眼睛上架着一个眼睛,正站在一大堆仪器前低头研究着什么,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笑着说,“你怎么来了?有事?”
宋哲慢慢走过去,看着他研究的东西,笑着问,“这是什么?一只长着兔子耳朵的猪?你弄的?”
“是啊,神奇不神奇?”那人笑着道,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然后脱了手套走过去泡了两杯红茶放在桌子上,说道,“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宋哲慢悠悠的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笑道,“我想带你去金三角,然后让你去那边发挥一下你的高超医术,解决一些那里人们的疑难杂症,好让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的告诉金三角所有的人那里来了一个神医。”
“金三角?”那人挑了挑好看的眉,在他对面坐下,“你的目的呢?”
“一般来讲一个对医学狂热的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除了必要的金钱仪器和材料外最想得到的就是能力极佳的帮手了,”宋哲嘴角挂着浅笑,温和道,“我想用你作诱饵掉一条大鱼上来。”
“哦?”那人来了兴致,“对医学狂热的人?谁啊?我认识吗?”
“你应该听过他,”宋哲笑了笑,说道,“黑宴。”
“黑宴?!”那人大吃一惊,“他还活着?!”
宋哲点点头,那人立刻兴奋的道,“好,我和你去,我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个人了,不过,”他抬起头看他,笑道,“你就不怕我和他跑了?还有啊,你找他做什么?”
“你要是愿意和他跑到时候我绝对不拦着你,”宋哲笑道,“我找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请他喝杯茶而已。”
“然后?”那人怀疑的挑眉。
“然后?”宋哲笑得很愉快,慢条斯理的道,“然后我要和他谈谈一个人的所有权问题。”
情报
金三角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整个地区被群山环绕,丛林密布,景色迷人,但是这里的危险也是不可忽略的,因为这里有等价于黄金的东西,当然也有看守这些东西的有力武装力量。
左川泽此刻就在丛林深处的一处军营里,军营里还有不大的一个村落,村寨的四周都建有巡逻的岗楼,上面架着两把重机枪,士兵尽责的训护着,保障这里的安全。
这里的房子下面都是镂空的,用坚硬的木头空架起一段距离,然后再建造房屋,左川泽就坐在其中一栋小木楼的屋檐下,躺在竹制的躺椅上仔细的擦着他那把唐刀。
这把刀的刀长为三尺,只有两指宽,血槽极深,是他命人特别打造的。而且这把唐刀没有刀挡,刀身笔直,白色的底色上用血红的颜色画着精美妖娆的花纹,和它的主人一样透着股淡淡的邪气,甚得左川泽的喜欢。
黄昏将至,士兵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村里的妇女开始忙碌的准备晚餐,偶尔有漂亮的姑娘经过,一定会惹来士兵的一片哨声,而无论怎么样众人每当吹完后都会忍不住向那间小楼看一眼,然后在心底摇头,心道果然还是没有这个人漂亮,而每次经过的姑娘也都频频的向那里投去邀请的眼神,只可惜上面那人一直持无视态度。
“人找到了吗?”左川泽专心致志的擦那把唐刀,漫不经心的问,雪白的刀刃上倒映着他妖冶的眸子,极黑的瞳孔依然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
“暂时没有,”身后的手下恭敬的道,“村民说那个人前段时间已经关了医馆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左川泽动作不停,擦完最后一点把刀慢慢收鞘,还未说什么只听远处直升机的轰鸣慢慢响起,接着很快停在了军营的停机坪上,他抬起头,狄翰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大步向自己走过来,笑着冲他打招呼,“泽,我回来了。”
左川泽将手中的刀放下,笑着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站定看着他。
狄翰也看着他,左川泽的皮肤一直很白,似乎不管怎么晒也晒不黑,金三角这里气候炎热,人们的皮肤大都偏黑,他这样站在这里很显眼,再加上那件血红的衣服以及长相,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这是一株耀眼的罂粟,而他总有一天会让这株罂粟只属于他一个人。
狄翰看他的眼神中总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可这占有欲中又加了点不容忽视的虔诚,与其他人眼神中的猥琐下流都不一样,所以左川泽并不会感到反感,但也绝对没有当一回事。他看了看他身后,那里两个士兵压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跟着跳下直升机,来正向这边走过来,他扬了扬纤细的下巴,问道,“他是谁?”
“他自己说他叫阿雅,”狄翰说道,“我在帮你查那个消失的医生的时候他自己就过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找我?”左川泽极黑的眸子微眯了眯,慢慢看向那个少年,只见他穿着当地的长袍服装,赤脚站在地上,露出的小腿很纤细,他的皮肤也很苍白,似乎久不见阳光,他的下巴尖尖的,张着一张娃娃脸,有一双墨色的眼睛和亚麻色的头发。
左川泽的瞳孔深了一层,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令人厌恶的味道,属于那个人的味道。这股味道并不是实体,而只是基于他和那个人朝夕相处了十六年的直觉。他直觉这个人一定和那个人有关系。
“你就是左川泽?”那个叫阿雅的少年仰着头看他,目中有着淡淡的不屑,看了他半晌才说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能他这么惦记!”
左川泽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嘴角挑起一丝邪笑,问道,“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阿雅撇撇嘴,“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哦?”左川泽挑了挑眉,挥手让他们放开他,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这么说他知道我来了,那他把我引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了,”阿雅继续不屑的看着他,嘲讽的笑道,“他不过是想找你试试药罢了,毕竟你和一个人的体质是最接近的,不过既然你能来就说明那个药应该很管用,我说的对吧?”
左川泽极黑的眸子起了一层妖异而锐利的光,让他顿时邪气了一分,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玩味的道,“哦,和我体质接近的人……这么说他是想对那个人出手了?”
阿雅愣愣的看着他身上的邪气,半晌才道,“你这么邪恶和他一点也不像,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们两个……”
“我为什么要和他像?”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眯了眯,说道,“这么说他真的准备对那个人出手了啊,他还是这么变态。”
“不准你说他!”阿雅死死看着他,眼神竟是与他年龄不符的锐利,一字一顿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他,还有,我早晚有一天会宰了你们让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我一个人身上!”
左川泽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玩味的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你今天能活着走出去?”
“你……”阿雅被他嘴角的笑意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你不准备问我他在哪?”
“我为什么要问?”左川泽嘴角的笑意又危险了一分,慢条斯理的说,“我找了他八年,如果是你一句话就能找到的话他就不是黑宴了。他既然能让你跑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让我找不到他,而你这么大胆的跑来找我是因为你笃定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一定会问你他在哪,是不是?”他说到这低头看他,见他咬了一下嘴唇不说话,便继续道,“然后你完全可以装作胆小怕死,迫不得已的同意带我过去找他,但是那条路一定不是一条好走的路,那上面估计有许多陷阱能让你成功脱身甚至还有可能直接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阿雅又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咬着嘴唇不说话,但脸色却比刚才白了一分,这个人要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可是他还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他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左川泽又向他走近了一分,妖冶的眸子不含半点情绪,慢声道,“所以,我为什么要放你活着出去?”
他每说一个字身上散发出的邪气和血腥气就重一分,等到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阿雅已经被他身上的气息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外面的气温明明很热,可他还是忍不住全身发冷,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这个人明明和那个人一样都长得这么好看,可是那个人是天使,而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
左川泽见他不答便转身向回走,冲手下扬了扬下巴,扔下一句,“你既然这么在乎他那我很快就送他下去陪你,你就先去下面乖乖的等着吧。”
阿雅瞪大了眼睛,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黑衣人,叫道,“你不能杀我!”
左川泽微微侧过头,耳侧不听话的头发垂下一缕,让他邪气中添了一分性感的味道,他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阿雅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用情报和你交换,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有用的情报,怎么样?”
左川泽的动作一顿,笑道,“你怎么知道什么样的情报对我有用?”
阿雅见他心动了便稍微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左川泽慢慢走到竹椅上坐下,示意手下将他带到面前,狄翰见状也向他走去,他刚才已经听了个大概,这才知道那个药竟然是黑宴制造的,而听他们口中的意思黑宴直到现在还活着,而且他和左川泽竟然还有莫名的牵连,这简直太让人惊讶了。
左川泽斜斜的靠在躺椅上,慢声问,“先说说看,他制药对付那个人是要准备做什么?他想把那个人虏过来?”
阿雅点头,“他说那个人体内的东西要苏醒了,而他身上的东西发作起来比你的还要严重,所以要制造对他有用的药好让那个人能昏睡过去,方便把他弄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左川泽极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妖冶的气息渐渐从眼底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的,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冰凉,他一字一顿的道,“他也在那个人身上……放了那种东西?”
阿雅被他身上的气息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道,“他说很早以前就放了,不过苏醒的很慢而已,要到他二十岁的生日才会彻底苏醒。”
二十岁的生日……左川泽沉默了片刻道,“我今天不杀你,你回去告诉黑宴,就说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有上一次那么好的运气,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进屋了,狄翰挥了挥手,让士兵把这个人扔回碰到他的地方便也跟着进了屋,急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黑宴扯上关系,还有他刚才说的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会发作?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左川泽并不回答,而是将目光慢慢移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叠资料,这个是他刚才和那个少年谈话时士兵新放进来的,他好奇的翻了翻,忽然咦了一声,“宋哲的资料?你想对付他?”
“你……”狄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知道左川泽这么说就代表刚才那些问题他一个都不想回答,虽然这种情况他已经习惯了,可是还是会忍不住一阵烦躁,左川泽的心离他太远,远到他觉得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到的地步。
“哦?他还参加过特种兵的训练?开什么玩笑,”左川泽丝毫不理会身后的人的反应,自顾自的翻着那叠资料,笑道,“他不是有洁癖嘛,怎么可能成绩优异?”
狄翰深吸了一口气来缓解心中的苦闷,既然左川泽不想谈那他就私下去调查,他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会彻底了解这个人的。
“他确实有洁癖,”狄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走上前,这些资料他早在直升机上就已经看过了,便说道,“资料记载他训练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洗澡上了,不过剩余的少数时间足够他将各种技能成熟掌握,不过他的野外生存和潜伏的得分均为零,他的教官有评语的,你可以看看。”
左川泽翻了翻,拿起来看了看,笑道,“野外生存……嗯,在渴死饿死之前会先自己恶心死?”
“是啊,”狄翰笑道,“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