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灵药 by 祝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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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灵药 by 祝灵-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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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确实被匪徒击中了。梅丽莎默默在心里说。如果看过整版的新闻纸就知道,叶在夜晚驾车主动追出匪徒数十里,发生一些事后停下交涉,然后与嫌犯分开,在转身离开后却被飞过的弹片插入后脑。

  高速公路上的摄像头拍下这一切,犹如一场动作片,FBI特意保密,但新闻不能隐瞒。

  最后结局,匪徒倒毙于血泊中,被受害者当场击杀了。公路上遗留有一些物证;叶在被送往医院前,曾要求警方“收起来……”但明显那些物证已与情节明显的此案无涉了。

  秦绎不问,梅丽莎也不说。并非故意吊他的胃口,只是她能理解儿子不去问的理由。有时候他们不用言语也可以交流,这倒是替说话也没有力气的秦绎省力了。

  梅丽莎是个冷酷的母亲,她的孩子自然也遗传到这份冷酷。正确的冷酷应该用在正确的地方吧,像Jax这副模样,知道了叶楚澜在哪里,是死是活又有什么用呢?甚至,就算知道他的葬礼就在明天举行,也没有能力去献一束花呢。

  秦绎仍然在努力地好转,不久秦非到了美国,之后情况更加改观,病人半夜也有人照料了。

  秦渊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对梅丽莎说:“唉!前些天我以为他不行了,怎么根本不符合科学实际呢?”

  “后悔跟儿子修复关系了?”

  “也说不上什么修复吧。但是那时候安慰他的话,不知道怎么兑现。”

  在全国范围内免费筛查基因来发现同血型人士的活动暂无进展,秦非跟沈吴许诺过得到他的允许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换句话说,秦绎想不想活,都只能靠自己了。

  时间过得不快,秦绎在重症和普通病房总共住了三个多月,其间,梅丽莎重新准备暂停许久的巡演,在排演有空的时候会过来让他练琴。

  病危过后恢复到可以拉琴的身体状态,已经很不错。梅丽莎不知多有心想让儿子在自己的巡演会上出现,只担心有一点劳动都会让他伤到元气而作罢了。而秦绎自己也小心,不肯多花精神,他这样惜命的举动,实在无聊,比起以前做什么都要抛掷生命的激情,高劣立现。

  然而他就是要如此做。私下里,他觉得对不起秦非。和同卵双胞胎差不多一模一样的HLA(白细胞抗原),输血都不会溶血就算了,竟然还会有濒死感应,真不知道老爸老妈当初造人的时候有没有另外做手脚。他是兄长,不对显然是他的。

  因此,秦非老老实实跟他讲了沈吴的要求,跟他说对不起,他说:你并没什么对不起我。

  再后来,因为在国外的疗养已无必要,秦绎回国,秦非一开始要让他和自己还有沈吴一起住,但秦绎不再好说话,执意不肯。

  秦渊也让他回去自己那里,秦绎推辞掉:“还有两个小孩子,要顾及他们。”成年人都是以小孩为中心,这推辞就是很真切的。

  他聘请厨师照顾生活,自己一个人居住。他照顾自己起居并无问题,免疫指标也维持稳定,最好就是能平平安安等到手术条件合适的那一刻了。

  过了小一阵子,秦渊命人来把他直接接回家,这时他们一起居住的地方经过通风改造,更适合病人居住,侄子也接受过一定的预防教育,不过还是一样爱黏着爸爸的哥哥。

  秦绎仍然不太接受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家庭温馨,他在饭桌边上说:“爸爸,我还真的没什么能力孝顺。”他仍然带着病,而且体弱,只能给人添麻烦。

  秦渊看也没看他,敲敲筷子,不太高兴地说:“能一起吃饭就是孝顺。”

  如今秦绎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安逸地吃饭,睡觉,调养身体。他叫秦渊的妾室小妈妈,其实辈份是乱套的,但他仍然这样叫,这女人在菜谱上毫不含糊,难怪跟妈妈丝毫没有共通处但秦渊也离不开她。除非被侄子要求否则他也懒得弹琴作曲,就算身体不错。反正他目下唯一的任务就是活得跟一头不会被宰的猪一样。

  这一切都近乎美满,只除了缺一个人。

  九月份,沈吴在发生那件事后第一次约出秦绎。问明他能去的地方,需要的照应,同样是派很多人接过来,在他们以前熟悉的地方清场。

  沈吴不会没事找事自讨没趣,见面他先开场白:“我找了一堆你最关心的那个人的消息。”

  摆出当时FBI的视频,叶楚澜的转院记录,被国内媒体称作“失踪”的新闻资料。

  “大部分你都知道了。但我们都认为他住院得到治疗,失踪不是消失,只是有可能被过去认识的人接走或者控制。”

  秦绎十指合拢,看着套间屏幕上投影出的视频。那是许久未见的人最后在这世间活动的影象。

  “谢谢。”他直直望着屏幕说。

  “如果只有这个当然不会给你看。”沈吴窥见他心情略变,急忙说。“有他的下落了。”

  沈吴献宝似地拿给他一大堆卷宗,还有照片。

  “他的人身很安全,似乎。但是……”

  秦绎的眼光落在照片上,沉默了半天,下一刻他就威胁要揍沈吴:“干嘛刚才给我看那个遗照一样的VTR!”

  沈吴是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心思,来找的秦绎。他早已不指望两个人的关系能恢复以往了,那些生死之间的抉择实在太尴尬。

  但是这一刻他几乎要破涕为笑,“直接拿这个看是不行的嘛!都跟你说了‘但是’,因为还有要前后捋一捋的地方……”

  喝掉了一杯温开水,秦绎和沈吴把那一堆信息过了一遍。然后合上资料。

  “跟警方联络?还是用我的渠道把人弄来?”沈吴问。

  秦绎双手扶着水杯,一条腿压在另一条上。“我自己去找他。”

  “喂……你出门都担心怕伤风的人,活动量这么大好吗。”沈吴忍不住抱怨着。

  “我会很小心的。”

  沈吴只好松口气。好容易完成一桩大事,得到了和秦绎修复关系的机会。他扯向酝酿已久的话题,说:“对了,你要有空去我家坐坐么。秦非最近又在做音乐,似乎挺郁闷的,说你都不跟他讨论呢。”

  秦绎的勺子敲着桌子。“他也没来找我呀!”

  “他大概不好意思吧。”沈吴模拟着秦非的心态,总之自从秦非从秦绎的病床前落跑后,心灵就有点脆弱。“你跟他保持距离的样子。”

  “我有吗?”秦绎的语气就好象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不过,这种事完全没有吗?当然也不是。三个人之间一定还是有心结在,所以秦绎的身体好过来,就隐隐约约离开秦非远一点。

  “没有吗?”沈吴苦笑着,摸着下巴。“那他真是个笨蛋。”

  “说的没错。”秦绎又赞同了一句,站起来。“这个笨蛋的事,等我找到那个失踪人口以后再处理吧。但其实他不用介意我们见不到面啊,不是还有所谓的同卵双胞胎一样的心灵交流吗?”

  沈吴忍不住也笑了,有点舍不得秦绎离开地跟他拥抱。他想起以前这个人对他说“我很喜欢你啊,所以我弟弟也喜欢你”的时候。要是他现在还没有讨厌自己就好了。 秦绎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绝对是让这个世界的好处变得多一点。

  you are my destiny距离有机场的都市超过一百公里的距离,这里有一座繁华的小镇。说是小镇,也不确切,因为它的中心是一条街,一些商售,几座宾馆,一个红灯区。

  由于风俗业的清理日趋严格,城中的传统风俗店,都只能提供聊天服务,低调地转卖酒水。躲在新建的红灯区的夜店,因为管得宽松,正悄悄地繁荣。

  酒店有分三到七星,红灯区专业细分的夜店也面向不同对象。有S`M俱乐部,女王教室,角色扮演俱乐部,当然最多的是面向大众消闲的酒吧水店了。外面收紧了,全国的夜店分店全跑到这条街来,竞争不知有多激烈。如果想见识最新最花样百出的营销手段,在红灯街上走两遭,包你大饱眼福。

  在这条强者如林的夜店街,仍然立于翘首的是背景深厚的老牌店Temptation。

  在销售业,评价孰弱孰强,当然是看销量,而在Temptation,当月的销量之冠,就会坐上夜店之王的位置。

  夜店营业开始的时间一般是晚上八点,有的客人寂寞无聊,来得够早。秦绎坐一趟直达的快速铁路来这偏僻不堪地方,一程就要费两个小时。

  霓虹灯光升起来,他戴着口罩,下出租,抵达目的地。

  沈吴告诉他:叶楚澜受伤后大脑受损,失去记忆,不知何故隐身在这红灯区做牛郎。

  初时秦绎觉得这故事真真好笑,但返回的信息却严肃不堪。真的失忆?或是隐情?这大牌影帝什么演不出来。但如果是假装,为什么不跟他或他人联系?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无解。

  是要保护他?还是拆穿他?在来之前,秦绎就把最后的影像,所有的资料,翻来覆去想要研究透彻。

  这一回他却无法确定做什么才是正确的。

  “欢迎光临~”

  随着服务生的鞠躬和齐喝,Alex知道有新客人进来了。他正听两个女孩子笑闹,这是开店就来等他的客人,虽然没什么钱,也不好意思怠慢,这时服务生告诉又有人要他。

  “失陪了。”他站起来。

  客人应接不暇,牛郎的工作比想象还要困难。也许对没干劲的人,做什么都是一样吧!

  不远处的吧台后面,有两个人在争论,话题正涉及这个新来而人气在窜升的牛郎。

  “洛锋,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你了,只知做熟客,这月的水单能看吗?别说Lauren转过来那几个月就分掉你销量,新来的这个,才一个多月就到了这个位置,你在干什么?”

  被训斥的冷峻男子,眉型斜飞入鬓,一张是妖媚或是英俊无法定义的脸,男女通吃大概是他一年多来保持No。1的秘诀。二话不说,他将爹地手里的票单抽走,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见他一副气压低低的表情,爹地赶紧提醒:“你别像搞岑一样搞他?这个人是李爷罩的,你敢惹?小心小命。”

  夜深了,红灯街开始热闹起来,人逐渐占满这一家生意最鼎沸的酒水店。Alex在几桌之间周旋,记起这位小姐养的狗的名字,和那边的太太喝一杯酒。其实很心累,实际他连自己的事都不太记得。

  大堂里都是人头,更走红的牛郎也在忙碌穿梭。虽然他们这一行,饮酒都有技巧,但一晚上下来,光是膀胱也占满。

  在厕所尿了尿就出来了,有的男公关会被太太灌到哭,Alex不至于如此。但还是累。得了个空,他靠在吧台和大堂之间的柱子后面,想吸一根烟,这是最近培养来的爱好。

  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除了一如既往的累,还总觉得心里多了什么东西。

  Alex回过头,在大堂中间看到一位孤僻的客人,他面前摆着一瓶昂贵的酒,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Alex狐疑地多看了看,这样的客人,大概是,虽有公关上去接待,但他是谁的熟客,所以要等到那个当红的牛郎分出心来招待为止。

  客人翘着腿,拿着颜色澄澈的酒,低着头,一个人喝。

  Alex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及腰的长发,和夏日时仍穿在衬衫外的针织绒线衫,突然觉得不能移动。

  站了一会,他向这位客人走去。对于熟客,抢客是牛郎之间比较忌讳的行为,除非事先有商有量。

  “在等哪一位?”他唐突地坐下来,问。

  客人抬起眼,看他。那一双眼神,如何形容呢,那一瞬都让他的一颗心化得稀烂。

  他觉得不能呼吸,正想寻点什么话题喘过气来,一个讨厌声音打乱了他的节奏。

  “J先生,你怎么坐到这边了……哦不对,Alex,坐错桌的是你吧?”

  客人斜过眼去,留给他一个极浅微笑,示意他等的是这位最受欢迎的头牌。

  ***********************

  洛锋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而且是头牌又是前辈,给他下点绊子不知道多简单。 Alex不想给自己找难过,起身离开,听见背后洛锋不屑地说:“不就一张明星脸,以为自己凭什么爬到这个地步?”

  “哦,你们这里是明星脸俱乐部吗?让我看看,你像哪个明星。”客人调侃着。

  Alex低头走到自己所有的客人桌边,却发现自己很难敬业,哪里都不太舒服。

  不过今天也没什么爱刁难的熟客,都是太太和小姐,待他比较温柔。没聊几句,大堂中响起服务生激动的唱牌:“A座的J先生请全场每桌一瓶Dom Pérignon!”

  Temptation的规矩是这样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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