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禁锢着自己的手臂,然而很快,连他的手也被牢牢抓住了。
希尔的吻更加肆无忌惮,从林悦的耳朵蔓延到下颚,再延伸至光滑的脖颈。
林悦气得要发疯,头脑一热,狠狠咬住希尔的手心肉。
希尔一声闷哼,报复似的吮住林悦凸起的喉结,用牙齿细细研磨,顿时让他一阵窒息。大颗的泪珠似开了闸,扑簌扑簌往下掉,从眼角划过面颊,一路涌到领口处。
希尔浅尝了一口,淡淡的咸味。
他无声地放开了林悦,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哭得胡天胡地,毫
无形象可言。
“你哭什么?”
希尔慢条斯理地点起一支雪茄,等待林悦抽泣渐止。说来奇怪,被他这么一闹,希尔原本满腹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
“……”林悦只是捂脸默默蹲在那里,努力地平复心境,谁知还是止不住地抽噎,不禁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如果你找泰伦斯,那就回去吧。”
林悦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派他去做别的事了。”
“开什么玩笑,打狗也要看主人。”
“呵……”希尔玩味地看了林悦一眼。发现他今天一点也不退缩,比平时要有趣得多。他挑眉道:“别忘了你也是我的!”真是喜怒无常的男人。
然而听了这句话,林悦脸色一黯,自嘲地笑了,“是啊,我也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
希尔皱了皱,嘴上却不依不饶,“知道就好。”
林悦却突然作出“老子豁出去了”的表情,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向希尔靠近了几步,突然在地上跪了下来。他凌乱的衣衫半敞着,嘴唇红肿,眼神坚毅,竟是惊人的艳色。
只见林悦一只手搭上希尔的大腿,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笑着问道:“那你到底想玩弄我的身,还是想戏弄我的心啊?”
希尔不自觉地吞下一口唾沫,神经紧绷起来。
林悦低低一笑,猛地勾住希尔的脖子向他压去。希尔反射性地伸手格挡,然而林悦却在嘴唇碰到希尔的前一刻,放开了他。
被耍了!
看到林悦在面前笑得肆意,希尔的眸色迅速暗了下去,发出危险讯息。
下一瞬,林悦就被希尔压倒在地,脸上的笑容就此僵住。
希尔冷冷道:“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确定要惹怒我?”
林悦顺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在想写什么。两人的面孔尽在咫尺,处处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忽然,林悦一声冷哼,“那又怎么样。”竟再次勒紧手臂,分毫不差地向希尔吻了过去。
他口舌并用地在希尔的唇上搜寻起来,企图撬开他的牙关,根本生涩得毫无章法可言。
即便如此,希尔的气息已稍稍有些乱了,只是脸上的表
情还是一样淡然。他任凭林悦对他又舔又咬,却不作出任何回应,最后终于不耐烦地撑起身体,把林悦从自己身上拎下来。
“你闹够了。”
林悦大笑,“你不是一直想上我吗?装什么君子。”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看着他露出莹白的胸膛,希尔的喉咙紧了紧,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
“你这个懦夫,小人!”林悦捡起散落的上衣,向希尔扔去。
希尔一歪头,躲过他的攻击,而下一刻,眼中的隐忍尽数消散。还没等林悦反应过来,已被希尔扭住手臂扔在旁边的大床上,刚想挣扎,已被一吻封口。
这个吻绵长而霸道,吻得林悦不能自已。良久后,唇分,希尔的声音冷冷响起,“这才叫吻。懂吗。”
林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又不依不饶地咬上去。希尔无奈接住他的,寸寸引导,丝丝温柔,搅得林悦像一滩面糊一样躺在那动不了。
可他的手还是不老实,在希尔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最后竟伸向了他的禁忌之处。
希尔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眼眯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林悦那裸着上身面颊绯红的样子实在是淫*靡不堪。他歪了歪嘴角,手下用力,竟觉得那东西在自己手心里慢慢立了起来。
希尔眼中光芒大盛,紧紧地盯着林悦一言不发。可林悦只是歪着嘴角笑着,像是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看电视那么随意。
“但愿你不要后悔。”
“要做就做,说什么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真的刷了几百遍后台了 就是打不开 更不上! 不是故意不更新的
☆、27。 最后的忏悔(三)
虽然林悦表现得轻松,可强烈的心跳还是出卖了他。
这一刻,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未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想找一个突破口来发泄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不满。又或许,他只是想用一种方式来证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反正这具身体早晚也早被玩弄过了,自尊什么也会在折磨中慢慢消耗掉,留着这些矜持做什么。不如早点解脱,如他所愿吧!
这样想着,林悦更大胆了。手中用力,便看到希尔的脸色微微变了。他哈哈一笑,“怎么了,不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装模作样给谁看?还是你想为你的未婚妻守身?”
希尔盯着他,下颚绷得紧紧的,“这样做值得吗?”
林悦挑衅一笑,“哈,你说什么。”
希尔抚上他的面颊,语调冷酷,“看来我真的不用再怜惜你。”
他大手一挥,红色的丝绒床幔铺下来,将两个人笼罩其中,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就暗了。
虽然已经有了失*身的觉悟,林悦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紧张神色。尤其是那人近在咫尺,口鼻之中全是他的气息,一伸手就能触及他的温热,又偏偏看不真切。
这种靠幻想来填充的接触,实在是暧昧得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他的这种胡思乱想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他的下*半*身已经空空如也,□。
希尔一用力,把他翻了过来,背部朝上。
林悦立马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虽没什么实战经验,可也看得出某人这是要来硬的了。
果不其然,凉凉的手指沿着背部一路向下,贴近了他的□。
“喂,你不是想……啊!”
撕裂的痛苦,一阵强过一阵的收缩。
身后那个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眸中满是无动于衷的冷漠,只是用指尖不断地探入,触碰里面的软肉。
“唔……停下……好疼……”林悦想不到只是一根手指就那么痛,要是那活儿连根没入,还不晕死过去了……真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熬过去的。
林悦的呼叫并没有换来温柔的对待,反而由一根手指增加到了两根,再加到三根,最后终于换成了那饱满的巨物。
当希尔进入的时候,林悦觉得自己快死了。
就
算是被书角砸破脑袋,也没有这十分之一的痛苦。就好比是一把锈了的钝刀子在他伤口上不断切磨,他的身体也被一把肉刃硬生生地撕裂开。
而更可怕的是,身后那个人冷冰冰的,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做着一个动作。没有火热的拥抱,没有深情的吻,更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安慰,只有偶尔发出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
林悦的身体忍受着折磨,一颗心更是被放进了冰窖。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恶魔,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明天,为什么明明被强烈地伤害着还偏渴望拥抱……真是犯*贱!
身体被填满了,心却那么空虚。
这纯粹是一场没有任何快感的较劲。每一秒钟都漫长得如一个世纪。
当希尔把软成一团的林悦翻过来的时候,摸到了他冰冷滑腻的眼泪。
“怕了吗?”他喘息着问,嘴角冷笑依然。
“……才没有!”林悦咬紧发白的嘴唇,双腿有力地勾住希尔的腰。
“好得很。”猛地一个挺进,真狠。
然而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希尔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手握住林悦的前端,上下套*弄着,为他纾解。
此时,林悦的□早已被鲜血湿润,在这样缓慢的律动中,竟觉出一丝可耻的愉悦。这快感若有似无,像和他玩着捉迷藏般难以捉摸。在痛苦与快乐的双重刺激下,林悦的大脑已宣告罢工,整个人仿佛浮在云雾之中。
他如脱水的鱼一般喘息着,口中发出残破不堪的呜咽:“呜……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啊……”
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希尔见身下的人没了反应,将林悦被架起的双腿放下,俯身贴上他凉凉的身体。汗水混合着林悦的泪水渗入身下的丝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息。
他伸手环住林悦的脖子,唇瓣贴上他的耳廓,温柔地轻声细语:“我知道……”
当林悦再度醒来的时候,又躺在了希尔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同样的场景,以及同样疼痛的身体,让他恍如回到了那一晚。
身上换上了崭新的睡衣,身体也被清理过了,只是后面那个羞人的地方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每动一下就会产生尖锐的痛感。
他把头探出被窝。只见房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只是
右半边的被窝还温热着,似乎那个人刚离开。
林悦挣扎着爬起来,却听到门锁发出轻响,他立刻头皮发麻地愣在那一动不动。
“咦,你起来了。”达尔文推门而入,端着一份早餐。他脸上的戏谑让林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医生……早啊……”
“太阳挂的那么高,已经不早了,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来来来,吃早饭吧。”
林悦羞得满脸通红,开始埋头苦吃。
达尔文则背着手,在房里左转转右转转,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突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拾起希尔桌上的钢笔,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还留着它。”
林悦抬眼,仔细瞧了瞧达尔文手中的钢笔,隐约想起这是希尔办公时常用的一支。不过笔身摩擦得很厉害,留下了许多划痕,看来有些年头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问了句,“医生,你和他相识了多久了?”
达尔文听出林悦问的是希尔,边把玩着那支笔,边随口答道:“说起来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当年我还救过他的命呢。”
林悦愣了一下,“想不出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嘿嘿,以前的杰夫啊……”达尔文坏笑起来,笑容很YD,“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和你讲讲。怎么样,想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每天更新2000字 我真的不介意日更……
话说今天真的好倒霉!坐火车又被开罚单了!我忍不住要咆哮一下有木有!!!
平时查票都不要PASS有木有!然后我放家里没带有木有!结果今天查票要PASS有木有!!!
列车员还很傲娇地表示别人不查他要查有木有!!!我恨死他了有木有!!!!
吐槽完毕 滚走 嘤嘤嘤嘤 求留言抚慰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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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忆
还没等林悦有所回应,达尔文享受地仰坐在希尔专属的老板椅上,絮叨了起来……
达尔文遇到希尔的那一天,阴雨连绵。一辆一尘不染的老爷车载着他,从学校的实验室来到了爱丁堡郊外的庄园里。
然而庄园主希尔先生并不在府中,希尔夫人则在不久前消殒于一场火灾,整个庄园都死气沉沉的,充满了诡异的压抑感。最终接待他的,是庄园主的第一任妻子——朱利安。
彼时年轻的医生尚显青涩,但是天资卓越,年纪轻轻已在医学界小有名气,自然有些心高气傲。所以在他看来,收到来自玫瑰庄园的聘书,根本就是一种耻辱。试想哪个伟大的医学家会放下实验室的工作,跑来有钱人家里做家庭医生?!
更何况这个庄园简直沉闷得令人窒息,连个正经的负责人都没有出现,根本就是对他的蔑视。
“呃……这位夫人……”
“这是朱利安夫人。”仆人在旁好心提示。
“是的,朱利安夫人。我这一次来是想请您收回这份聘书的。我想我并不适合这份工作,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达尔文的语气尚算恭敬,可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似乎并不把这美艳的女人放在眼里。
朱利安听了他的话,眉头高耸,盛气凌人地转向身边的仆人,“这就是赫尔曼介绍来的人?你们有没有弄错!是那个年轻有为的达尔文医生吗?”
“夫人……”一旁的仆人吓得满头是汗,这位夫人可不是什么和善的人啊。
达尔文也不管朱利安是虚张声势还是如何,响亮地吹了声口哨站起来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这是预先给的雇佣金,报酬很丰厚,但并非为我准备的。”
朱利安这才正眼打量起了前这个扎着马尾、举止轻浮的年轻男人,心中不信服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