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玫瑰作者:田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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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玫瑰作者:田家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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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尽管不太出名,不过咖啡煮的很不错。
  陆敏之到的时候商慕亲已经在座,甚至为他点好了咖啡,口味也是他的最爱。
  “你总是这样细心,”他点头致谢,“首先要说合作愉快了。”
  “谢谢。”商慕亲浅浅地笑。
  这份合同给出了双方都合适的价格,商慕亲在其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这倒是让季知秋都忍不住称赞他成长的很快。
  “你确实挺适合做前台工作,”陆敏之真心称赞,“而且你也成长的很快。”
  “承你吉言了。”
  陆敏之笑了笑,不再客套:“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也不会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不管怎么说,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谈谈。”
  商慕亲收敛起笑容:“那天你故意让季先生来,甚至最后故意避开,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和我谈。”
  “不,”陆敏之摇摇头,“我只是不希望秋秋有什么不愉快,和你一样,我也该学会在情感方面有所成长不是么?”
  商慕亲握着杯子的手猛然攥紧,关节发白,一如他的脸色。
  “说话这么残忍,可真不像你……”他低声呢喃。
  陆敏之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却不接话。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商慕亲端起杯子掩饰一样喝了一口。
  “如果我的话让你难过,我很抱歉。”陆敏之很坦诚的说,“我并非有意要让你伤心,但确实已经不再仔细地估计你的心情。这已经不是我该做的事了。”
  “你让我变得像个笑话。”商慕亲默默叹了一口气。
  陆敏之就问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错觉,我会对你余情未了?”
  没想到商慕亲居然点了点头。
  “没错,你一直很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我只是……有点不甘心……”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陆敏之问,“若我没有说错那句话,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在一起?”
  陆敏之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些浅浅地难过:“也许我们就不会分手,我会尝试着为你改变,挽回感情吧。”
  “那么现在就不可以么?”商慕亲身体前倾,有些激动。
  陆敏之摇摇头,只说了四个字:“时过境迁。”
  “我实在很难相信就因为这样一句气话,让我失去了你……”
  “呵,”陆敏之笑了一下,“我记得林君翔指责过我,说我的感情特别廉价,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评价。”
  商慕亲苦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例子么?”
  “我只能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是认真的。尽管我可能很粗心,甚至可能在不经意间伤害过你,但是我那时候是真的喜欢你才愿意和你在一起,甚至顺从你的心意和家里出柜。”陆敏之的语气很认真,“我并不是不知道妈妈确实有故意刁难你的做法,但是她是我的母亲,我一直期待你能够处理好的,我也在尽力调解,可是你当时那句话,就算是气话,也让我觉得恐怕你真的没办法处理这种事。”
  “所以为了家人抛弃我么?”
  “对不起。”
  商慕亲只能再次苦笑:“最后一个问题,我猜你大概知道我要问什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一切和秋秋无关。”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陆敏之等待着商慕亲整理情绪,哀悼逝去的一份感情,一时间只剩下咖啡厅的背景音乐作响,谁都没有再说话。
  商慕亲慢慢地喝完了他手里的咖啡,放在杯子,陶瓷杯在玻璃的台面上磕出“叮当”的轻响,他突然笑了。
  “我真的很不甘心,可是我长这么大,学到最多的是无可奈何,我有太多的不如意了,也不多你这一桩。”他说,“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小慕,”陆敏之温柔的说,“那么换我祝福你,希望你从此顺心如意。”
  “谢谢,”商慕亲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谢谢你的祝福,也希望你记住我的不甘心,我想我会在恒生呆上很久,所以你知道怎么样找到我。”
  陆敏之哑然失笑:“祝你事业顺利。”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季知秋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陆敏之走进客厅回头看,果然是在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我不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看卡通啊,越活越回去了?”
  季知秋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转回电视:“大脑的有氧操而已。”
  陆敏之语塞,他总是说不过季知秋。
  洗澡换衣服之后,带着水汽坐到沙发上,陆敏之搂着季知秋,把头埋在他肩膀边上,贱贱地问他:“你都不关心我今天和人家谈了什么?”
  季知秋转头看他一眼,淡定的说:“总不是谈旧情复燃的,不然你就回不来了。”
  陆敏之无语:“你还真放心我呀。”
  插播广告了,季知秋总算将注意力从电视上移开,回头上上下下打量陆敏之。
  “所以你回来是来谈你旧情复燃的?”
  “当然不是!”陆敏之气结。
  “那不就得了,”季知秋耸肩,“你还坐在这儿就好,其他的我可不想管。”
  陆敏之无语了,不知道该气自己不被重视还是该高兴自己别如此信任,半晌,放弃一般叹了口气,一把扯过季知秋,迎面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看着季知秋陷进沙发,两腮酡红,眼睛里似有水色,他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
  “周末回家去看爸妈吧,秋秋。”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个故事讲完了……


  季知秋整个人僵了一下,他们贴的这么近,陆敏之几乎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季知秋,却看到爱人满脸的愁容。
  陆敏之很快把他从沙发里拉起来,两人相对而坐,能够看到对方的所有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陆敏之能够听出自己的声音也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其实他大概能够猜到了,只是还心存一丝侥幸。
  “……”季知秋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很少有这种说不出话的窘迫,可是此刻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陆敏之看了看他,伸手将人拉进怀里,手臂结实的环抱住季知秋,在他耳边说:“没关系,秋秋不要怕,还有我!”
  秋秋不要怕……
  季知秋心里一暖,这句话是这样熟悉。第一次听见是被陆敏之从噩梦中唤醒,从此以后,每每遇到事情,陆敏之总会和他说:秋秋不要怕,还有我。他突然多了一些面对坎坷和父母的勇气,抱着他的人,是他的挚爱,而他们正相爱着。
  “哥哥,姑妈应该是知道了……”他将脸埋进陆敏之的肩窝,小声地说,“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姑妈发来的邮件,言下之意……”
  陆敏之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得拥抱住季知秋。
  这周剩下的两天,陆敏之和季知秋都没什么心思做事,在家也有些恹恹,就这样,也到了周末。
  周六早上到陆宅的只有季知秋一个人,陆敏之被他留在了家里,还在睡,他只是想在陆敏之来之前单独和姑妈谈一谈而已。
  陆季闵柔对他只身前来不置一词,只是邀他到花房坐坐。
  茶是陆季闵柔亲自泡的,那一举一动似乎都戳在季知秋心上,陆季闵柔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泡泡茶,仅作调节心情而已。
  “我不想听你解释,”陆季闵柔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
  季知秋心里一揪,捧着茶杯的手都在抖,似乎拿不住那没分量的小杯子。他看到陆季闵柔的眼圈红红的。
  “你先听我说吧,”陆季闵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有很多事该给你一个解释。”
  “知秋啊,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掩饰的就是感情了,敏之是个没心肝的人,他不知道,可是连商慕亲都看出来了,我会看不出么?”陆季闵柔落寞的说,“他和商慕亲出柜的时候,我快疯了,不是仅仅因为担心他是同性恋,我更担心你们两个。我着手拆散他和商慕亲,其实我并非有意要掺和,我只是想把你扯进来,我希望他们分手,还希望你牵扯进去,有时候一点点隔阂就能磨灭掉可能出现的感情对不对?”
  季知秋愣愣的听陆季闵柔说话,陆季闵柔也就继续说下去:“我很希望有些事能够无形的消弭,可惜不遂我愿。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很抱歉我算计你,并不是我有心想伤害你。对不起,知秋。”
  陆季闵柔眨眨眼睛,眼泪随之而落,季知秋真的被吓到了。
  他丢开手里的茶杯,蹲在陆季闵柔的脚下,握着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姑妈,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让你这样伤心,不要哭……”
  陆季闵柔抬手抹了抹眼泪,咽下了哽咽,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孩子,目光带着温柔和果决:“知秋,我真的不能接受你们,很抱歉,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季知秋也沉默了,他低下头,用额头抵住陆季闵柔的手,低声的说:“姑妈,不要怪哥哥,不是他的错。”
  陆季闵柔伸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对他说:“我一样不会怪你,我不接受你们的感情,不代表我不爱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想一想,是否坚持比分开带来更多坎坷呢?”
  季知秋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陆季闵柔:“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陆季闵柔看着他,又一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敏之醒来的时候,季知秋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了解季知秋的想法,猜到他想要单独和陆季闵柔见一面,所以并没有阻止。只是他并不希望陆季闵柔怪罪季知秋,所以昨晚偷偷找过自己的母亲,母子两讨心掏肺地谈了一会儿,陆敏之看出了母亲的坚持,也明白母亲对他们两个的深厚的爱,倒是也放心季知秋单独去见妈妈。
  可是他没有想到季知秋会一去不回,当晚当他觉得有些奇怪,驱车到陆宅的时候,下人却告知他主母和小少爷都不在。
  陆敏之大感意外,他去见了父亲,陆景明却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他不敢刺激身体虚弱的父亲,只能暂时先回家。
  没想到一个周末都不见人影,妈妈带着季知秋,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这对陆敏之来说是太过意外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导致工作上也频频出错。
  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公司内部其他股东的压力,这让他开始做下来反思整件事。尽管不想怪罪母亲,但是他不得不将一切的症结归咎于陆季闵柔。陆季闵柔带走了季知秋,不出意外应该不在国内,而公司内部的阻力,大半应该也来自于陆季闵柔,这是她的警告。
  陆敏之很意外,一向明理又睿智的母亲居然采取这种方式来对待他和秋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工作和私事的重心一下子有些不稳,心虚杂乱,事务繁多。
  他多次企图联系妈妈或者季知秋,却一点都不如愿,简直如同陷入泥潭一般无力。
  这样的困境几乎是他长到而立之年的如今,都没有遇到过的,甚至连帮助他的人都没有。
  他花了半月的时间,才慢慢明白了母亲的心思,开始重新整顿自己的生活,将重心放到了工作上。如果陆季闵柔需要一个证明,他想他和季知秋都能给出一个很好的答案。
  也正是这样,他才慢慢发现季知秋现在人应该在澳洲,他有通过电邮和网络会议主持公司的一些事务。
  此刻,陆敏之反而不太着急和他联系了。他开始回到一个人生活的状态,用心工作,等待着。
  尽管分开来得如此意外,但是他有很坚信,季知秋会回来,所以他可以很安心的等待。
  夏天就在这种等待里,安静地过去了,不知不觉,他和季知秋分开都快3个月了。
  九月末的一个周六,陆敏之早晨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有些不高兴,昨晚睡得很晚,今早不到八点就被吵起来,是人都会光火,然而当他看到短信,没头没尾的一句“来接我”,突然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梳洗,早饭也不迟,赶着就拎起车钥匙出门了。
  周末大清早的马路,比往常空旷了好几倍,陆敏之频频控制自己踩油门的脚,才没在路上飞起来。就算是这样,去机场2个多小时的路,硬生生被他压缩在了两个小时内开到。
  他不知道飞机几点到,只能到查询台查询所有澳洲飞回来的航班,空姐见他年轻英俊,穿着也不俗,红着脸居然还真的帮他都打印了出来。
  陆敏之早已无心估计空姐什么表情,此刻就算真的让他出卖色相,他大约也是肯的。
  拿到了要的东西,他转头就走,让漂亮的空姐好一阵唏嘘。好在季知秋一直很体贴,陆敏之对比他发短信来的时间和航班表,大致推测出他是哪班飞机,等在了出关口。
  等了好几个月不觉心焦,此刻反而如坐针毡,坐立不安,陆敏之自知此刻他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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