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么?”
“不。”季知秋迅速否认。
“我也不觉得,”林君翔认同,“因为你坚持了十年,所以无论开始的那个瞬间有多么不可理喻,你的感情都谈不上草率了,时间升华一切。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季知秋看他,点点头。
“大概明白了,难得你说到点子上了。”
林君翔抱臂:“说了讽刺我没用。我也觉得陆敏之为人特别‘不拘小节’。”
季知秋肯定这句话不是夸奖。
果然林君翔继续说:“谈恋爱、出柜、分手什么的,每天一个新戏码,不过谁让你喜欢他,那你只能想办法参演他的每处新戏。”
季知秋笑了笑,说:“你说反了,该说谁让他喜欢我,每出戏都该让我当主演。”
“哟,智商恢复正常值了?”林君翔嘲笑他,继而又真心说:“不过旁观者清,他对你的好,有目共睹。虽然他没暗恋你十年,不过十年来你也没闲着,把他训练的说一不二,就没见陆总对其他谁这么低眉顺目过,起码在这点上你可以有优越感。”
季知秋冷哼一声没搭腔,过河拆桥把林君翔赶出了办公室。
下班的时候有车来接,陆敏之坚决不让季知秋开车,宁愿自己早晚接送,对于车祸的心病,他比季知秋更甚。
季知秋坐上副驾驶座,陆敏之给他系上安全带,见他神色间有些疲惫,关心地询问。其实季知秋只是在家睡多了,一下子不喜欢工作节奏,所以没拿乔,说自己没事。陆敏之看他的样子的确还算好,就没有追问,发动了车子。
“晚饭去哪吃?”陆敏之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季知秋想了想说:“回家吧,你做饭。”
陆敏之无奈,上了一天班回家还要做保姆,但是季知秋开口了,他只好任劳任怨。
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下个面,陆敏之也就能干点这个了,鸡汤光面加一个荷包蛋,两个大碗放在桌子上,陆敏之招呼季知秋吃饭。
季知秋洗了手坐下来吃,还嫌弃鸡蛋不是糖心的,陆敏之又好气又好笑。
吃完饭季知秋良心发现要去洗碗,结果陆敏之又不愿让他做事,赶他出了厨房,自己去洗。洗好了碗,发现季知秋在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是喜羊羊,陆敏之失笑,坐到他身边,伸手揽住他,亲吻他的脸颊问他:“看出点什么感想了?”
“嫁人当嫁灰太狼。”季知秋正色道。
陆敏之“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觉得是嫁人当嫁受虐狂。”
季知秋转头认真的看他:“你是受虐狂么?”
陆敏之语塞,心想,对上季知秋他还真是受虐狂一般。
“陆敏之,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嘛?”季知秋像突然来了兴致似得开始了这个话题。
陆敏之一愣,随即反问:“受什么刺激了?”
季知秋指着他:“被你刺激了,狂欢了好多天总该许我冷静下来思考一下来龙去脉吧?免得乐极生悲。”
听季知秋说狂欢,让陆敏之心情意外的好,他搂紧了季知秋,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叹息着:“也许是冲动吧,和你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时候,让我突然很想让每一个早晨都能这样。”
也许是陆敏之的声音太过温柔,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熟悉,季知秋放松了身体,软软的依靠在陆敏之身上,听他说。
“更早之前大概是被你惊到了吧,十年,”陆敏之的声音变得细小、轻柔,“这样的执着,怎么抗拒?”他似乎在说给季知秋听,也似乎在自言自语……
季知秋没有说话,他想到了上午林君翔说的话,时间升华一切。他的十年,值得让陆敏之用今后的所有时光来弥补。
季知秋耸耸肩,示意陆敏之抬头,然后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拦着陆敏之的肩,低头看着他,轻轻地说:“来做吧。”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青花鱼平民 用户组可以查看
陆敏之没有说话,他用力握住季知秋的腰,将他拉下了一些,吻住了那双形状美好的嘴唇。
季知秋顺从地张开嘴,接受陆敏之的亲吻,只有在做爱的时候他会显得乖巧而顺从。
陆敏之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再放弃主动权,强硬地索取,逼的季知秋在亲吻间发出轻软的呻吟。
长长的一个吻,分开时两个人都已经燃起了浓浓的情欲。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对视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紧贴的身体可以感觉到对方勃发的欲望。
季知秋慢慢滑落到地上,跪坐在陆敏之两腿之间,伸手解开陆敏之的西裤。陆敏之的眸色变得深暗,充满了难以克制的欲望,几乎都要烧红他的眼角。
“继续,。”他哑着嗓子对季知秋说。
季知秋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听话的凑上去,隔着黑色的内裤轻轻用嘴唇包着牙齿咬那个鼓起的地方。
陆敏之将手插入他的头发中,梳理柔软的发丝,喉结在深深地吞咽动作下明显的上下翻滚。
季知秋已经将他勃发的欲望从紧绷的内裤中释放了出来,正用手轻轻抚慰,他不催促,只是享受着这种快感。
不一会,就感觉到温暖湿润的触感包围了柱体的头部,陆敏之发出深深地叹息,这似乎取悦了季知秋,他开始用舌头刺激嘴里的物体,舌尖挑逗似地划过顶部的小孔,带出了点咸咸的液体。
他的技术并不怎么高明,偶尔翻动舌头的时候牙齿甚至会刮到陆敏之,但这一切都不妨碍陆敏之为此陶醉,只要一想到此刻柔顺的情人是季知秋就足够让他在这种反差里获得数不尽的快感。
季知秋吞吐地有些困难,即使只是含进一半,但他的眼角依旧挂着泪水,那是被刺激到的生理反应。陆敏之注意到了,他深深地吸气,然后用力将季知秋拉了上来,坐到自己身上。
“可以了,” 他凑上去和季知秋接吻,手顺着季知秋的腰线来回抚摸,然后沿着后腰伸到他尾椎最末,手指绕着那个穴口打转,“用这里。”
季知秋闻言,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陆敏之一口,却没有阻止,反而站起身,任由西裤滑落,手指勾着内裤边缘调戏陆敏之:“求我啊!”
陆敏之眼睛里燃烧着邪火,似乎都要把房间点着了,哑着嗓子粗嘎地说:“求你!”然后伸手拉下他的内裤,粗暴地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沾了KY的手指捅进了季知秋的身体。
那种被迫打开的不适感让季知秋绷紧了身体,睫毛轻颤,沾上了一些湿意,但他依旧张开腿,方便陆敏之扩张自己。
陆敏之低头,用吻安慰他:“秋秋,秋秋……”
在两人做爱的时候,陆敏之会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声音中的疼惜是最好的抚慰和催情。
一根根增加着在季知秋身体里进出的手指,陆敏之细心地为他扩张,动作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粗暴。
“可以了,”季知秋哑着嗓子打断他,“进来。”
这样的邀请没有人可以拒绝,陆敏之双手托着他的臀部,将那两团臀肉分的更开,露出中间柔软的小穴,然后挺腰进入了季知秋的身体。
摩擦的感觉让两个人都停止动作,有些失神,过了好一会儿,季知秋才从突然被撑开的失控感中恢复过来,开始收缩穴道,勾引陆敏之。陆敏之在他耳边低声笑了一下,揽着腰将他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姿势变换让那根插入季知秋身体的阴茎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陆敏之说,自己动。
季知秋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姿势,恨恨地在陆敏之肩上留下一个清晰深入的牙印,才勉强摆动腰,缓缓地动作。
柔软的沙发其实并不方便骑乘的人用力,陆敏之却没有帮忙的意思,坦然的接受这种速度并不快的节奏。
季知秋上身的衣服并没有脱掉,陆敏之由下到上一颗颗解开扣子,专心折磨季知秋胸前的乳粒,用牙齿、手指、舌头让它们挺立乃至红肿,然后他一口咬住了季知秋的脖子,一个一个,留下吻痕。
“混蛋!”季知秋起伏之间被他得手,气得大骂,“太高了,遮不住!”
“那就让人看,陆敏之坦然以对,“这么白的皮肤,衬得好艳。”看起来充满了情欲的气息。当然,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季知秋挣扎无果,渐渐地体力也有所不及,动作慢了下来,但体内欲火升腾难以平息,突然觉得被欺负的好委屈,终于忍不住哭喊:“陆敏之你混蛋!”
“好吧,帮帮你。”陆敏之依旧不怀好意,掐着他的腰开始由下往上地挺动,季知秋的节奏被打乱,慌乱地靠在陆敏之身上寻找平衡,嘴里溢出了细碎撩人的呻吟。
“让我下来啊!”间歇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大叫。
陆敏之提醒他:“求我。”
“求求你……”季知秋委屈的求饶。
“我是谁?”
“哥、哥哥!”季知秋模糊地喊:“敏之哥哥,求求你……”
陆敏之终于满意了,不再故意欺负季知秋,翻身将他放到沙发上,将他的臀部拉到沙发边缘,开始有力地律动,深深地进入又猛的抽离,速度自然也不是刚才能比的。
季知秋的呻吟都被颠簸地破碎,只剩欲火翻腾。
一下一下准确地鞭挞在制造快感的腺体上,那种感觉是连绵不断的,和抚慰阴茎造成的快感截然不同但同样甘美!从被进出的地方获得的快感积累,慢慢让季知秋小腹收紧,连臀部的肌肉都绷紧出结实的线条,陆敏之注意到,所以加快冲刺的速度,更加用力顶弄那一点,制造出连绵不断的快感,季知秋忍不住伸手抚慰自己的欲望,却被陆敏之抓住了双手一把扣在头顶。
“就这样被我插到射出来吧!”陆敏之用力冲刺,在他耳边霸道地命令。
季知秋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的摇头,但是依旧摆脱不了陆敏之的禁锢,因为一开始就处在了相对不容易发力的姿势。
然而渐渐逼近高潮的感觉让他开始无力挣扎,只能专心感受陆敏之越来越快的速度!语言变得薄弱,意识开始模糊,抱着自己的手和进出身体的火热肉棒似乎成了唯一可以感知到的感官!
夹在两人身体当中的阴茎越来越热烫,胀痛的感觉伴随着发泄的欲望折磨着季知秋,他只能更加寻求身后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迎向陆敏之,身后的快感积累,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终于刺激到季知秋忍不住射出了精液!在他高潮收紧甬道的同时,陆敏之不再克制,尽数射进了他的身体。
靠后面得到高潮的刺激让季知秋有些失神,这种快感强烈又陌生,陆敏之没有说话,只是移动身体,从他体内拔出了自己半软的欲望,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半天,季知秋才慢慢回神。
“陆敏之你混蛋!”尽管他这么说,但是沙哑的嗓音、泛红带泪的眼角却不太显得有力度。
陆敏之抱着他,轻笑:“是是是,我混蛋。”
他不打算告诉季知秋,看着平时高傲的小王子这样柔顺地缩在自己怀里确实让他有某种满足感,毕竟只是在做爱的时候欺负一下,也不算很过分。
“我抱你去洗澡。”他换了个话题。
生活似乎进入了一个缓慢而甜蜜的轨道,他们生活在一起,早晨由陆敏之开车送季知秋上班,晚上接他,加班成了难得的意外。他们一起起床,一起吃饭,偶尔约会,经常做爱。比亲人多点亲密,比情人更多温存,就好像每天浮在空中,又好像时时刻刻沉浮在温水中的舒适,让季知秋这样的人也会时不时走神,露出微笑。
林君翔发誓他不是故意找季知秋不痛快,只是季知秋这种走神的笑容是在他可怕,让他不得不做点什么去打断他。
“小Q,别再笑了,安雅每天被各色人等追问你发生了什么,全公司上下提心吊胆以为你中邪了,乖,别吓人了。”林君翔“诚心”地劝道。
季知秋冷笑一声,很淡定。
“嫉妒是原罪,会下地狱的。”
林君翔又被噎了,他发誓他做销售的口才有一大半的功劳来源于季知秋长期坚持不懈的刻薄训练。
“怎么?不担心?不患得患失?不缺乏安全感了?”
季知秋耸肩:“感谢你帮我打开心结,那一刻月老和丘比特与你同在!”
林君翔想象了一下长着胡子的翅膀正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男人的感情来的冲动,持之以恒可不容易,你也高兴的太早了吧?”这是调侃,也是认真的提醒,林君翔偶尔比谁都清醒。
季知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要经营确实不容易,所以我要下班了,你自便。”
说完便起身,推门而去。
他其实是听进了自己的话,林君翔确定这一点,对着无人的老板椅撇了撇嘴,也走了。老板下班,没道理自己加班!
楼下有陆敏之来接,季知秋现在几乎不开车了。
坐进车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