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以为夫人是担心侯爷回来的时候她不知道,就保证道:“夫人放心,奴婢就守在外面。”
梁宜梅点头,见她出去了,就进了盥洗室,将门掩好,就进了空间。
梁宜梅疑惑的站在木屋前,奇怪,空间里怎么这么安静?她来了,灰灰和胖胖也不见来迎接她?
梁宜梅朝池子边走去,一般他们都会在那里的。
梁宜梅在一个小洞里找到了灰灰,它正蜷缩着身子睡觉,梁宜梅刚想上去叫醒它,突然心中一动,觉得这和它上次沉睡的样子很像,梁宜梅不敢动它,只守在旁边看着,见它迟迟没有动静,心里就肯定了许多。
她起身四处看了看,胖胖竟然没有守在灰灰的身边,难道它也沉睡了不成?梁宜梅轻手轻脚的离开。
上次胖胖睡过去的时候是回本体去的,灰灰说过,胖胖是植物,修炼的时候和本体在一起更好。
梁宜梅找到胖胖的本体,见人参上面顶着一个红色的果,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是因为在空间里呆的无聊了才修炼的,这样也好,从胖胖化身出来到现在,在空间里也有好多年了,却只长了那么一点点,不就是因为整天对其他的事情感兴趣,不愿修炼吗?
梁宜梅在果林里摘了几个水果,就在空间里吃了,四处看了看,见空间里也没什么事,就找了一张纸给胖胖和灰灰留了信,下次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进来呢,好在她在出嫁前在京郊里堆了不少的货,要不然……她也不知道在侯府里要找个进空间的机会会这么难,要不是梁宜林一步一步的指出她往日的错处,她还自以为做得很隐秘呢。这时候她才知道一直以来梁宜林给她扫了多少麻烦怀疑。
梁宜梅出了空间,就放心的睡去,出了院子的侯云平却突然加快脚步,守在二门的飞白见侯爷走来,连忙迎上,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表少爷来了,正在书房里等着呢。”
侯云平应了一声,大步往书房走去。
李轩然将一张纸递给他,“这是抄的兵部尚书的奏折……”
第一百八十八章口角
侯云平放下,问他:“朝中都有些什么声音?”
“有人提了你的名字,也有人提了骠骑将军和昭勇将军的名字,皇上却都没有应下,太子殿下那边倒是希望你能出征,只是想到你现在还新婚。”李轩然打趣的看向他,“看来你致仕也是有好处的,听说这几日你都在家里陪着弟妹?”
侯云平一皱眉,警告的看向他:“我不希望在我的府里看见你的人!”
李轩然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太小看我的人了,还是太高看自己了?这些事哪里用得着他们出马,现在京中谁不知道长平侯娶了妻子以后就常陪在她身边,连下馆子都带着,那恩爱……真是……渍渍。”
侯云平耳根微红,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微冷,“你有这个闲工夫还是想想你手下的人的去处吧,你总不能将所有的人都交给殿下吧?他们将性命都交给了我们,至少要保证他们的性命无忧!殿下那里你多接触一下,重要的人就把他们摘出来,”侯云平斜睇了他一眼,“你的生意这么大,就是多几个掌柜,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李轩然这几日都在为这个烦心,他自然知道以太子的心性,他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再多的情义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而且他以后是为王为帝的,他不希望两人因此而生隙,这样也不值得,可是要他把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暗组一下子交出去,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可是以太子的为人,他就是坐稳了皇位也不会想他开这个口吧?等到他开口的时候,两人的情义也完了,现在交上去,不仅他们李家拥立有功,里面的人也有了一条活路!
“殿下就要大婚,北地又出事了。这件事只能再往后挪一挪。”李轩然是心志坚定的人,情绪虽低落,也是一瞬间的事。他强打起精神来,说起梁宜木,“……听说他带着人追去了南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弟妹知道了吗?”
“林哥儿的意思是瞒着她,”侯云平眉宇间有些担忧,“只是我怕瞒不了她多久。”
李轩然却有些不以为然,梁宜梅虽然很聪明,可是在他看来,先前她之所以能参与到外面的事来全都是因为梁宜林等人不瞒着她,她又时常往外跑,想瞒着也不行,可是现在她被圈在内院。大家又统一起来瞒着她,她又怎么会知道?
侯云平也有些无奈,梁宜梅在大事上聪明得不得了,可是有时又糊涂得不得了,“她很敏感的。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察觉了,所以你说话要小心些,这几天我陪着她,出来找你都得另找理由,生怕她从中听出什么来。”
李轩然心中微讶。
梁宜梅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侯府的议事厅,言明一切照着规矩来。话虽这样说,侯府里的人还是战战兢兢的提着心在一旁看着,日子久了,见梁宜梅真的是一步一步都是照着侯府的旧例来,赏罚也都循着旧例,旧例上没有的就会去问了侯老夫人拿主意,渐渐地,侯府的人心定下来,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形态,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侯老夫人见了就对瑞嬷嬷感叹道:“这孩子也太小心了,她是我的儿媳妇,出了事我不帮她谁帮她,与其等着,不如在我还在的时候先拿了我立威,坐稳位置再说!”
“太夫人身体康健着呢,”瑞嬷嬷不赞同的道:“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更何况这是夫人的孝心,别人家的那些太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太夫人却还在这里抱怨!”
太夫人舒了一口气,倚在靠枕上,笑道:“说的也是,再说下去就是不惜福了,”她想起一件事,微微坐直了身子,低声问她:“这几日小五还是歇在她的房中吗?”
瑞嬷嬷同样低声回道:“是……每天晚上都早早的熄了灯……”
侯老夫人眉眼间闪现喜悦,脸上说“好”,“这样明年我还真的有可能抱上孙子了!”她眼里有些湿润,有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这不可能了。
“……公主和郡主都是好孩子,小五也是好孩子,只是他们没有缘分……我还真怕那孩子钻牛角尖,这些年来我只要一给他说亲他就皱眉头,加上皇上和皇后在一旁看着,我也不敢太过逼他,生怕他们又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婚事!”
侯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皇上的圣旨一下来,我是又喜又愁,喜的是梅子是一个好孩子,和我们侯家又有这么深的渊源,只是怕小五负了那孩子,可是现在一看,他们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瑞嬷嬷眉眼一跳,她只知道侯老夫人从一开始就很喜欢夫人,而且像是很早就认识她似的,只是夫人却不像是认识太夫人的样子,至于两家有什么渊源,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不过,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想探究这些了,太夫人既然不说她也就不问,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也知道太夫人这样是为了她好,心里也再无怨言了!
梁宜梅却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显得明艳靓丽的妇人,眉眼间都浮现着春色,她难堪的掩住面,那里面的人怎么会是她?
侯云平梳洗出来看到的就是梁宜梅掩着面,双手间露出呻吟声,他大惊失色,疾步上前揽过梁宜梅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梁宜梅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侯云平大急,就扬声叫了一声“阿桃!”
梁宜梅跳起来,掩住他的嘴,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在发呆而已!”
侯云平怀疑的看向她,梁宜梅连忙保证:“真的没事,我真的是在想事情而已!”
“可是我看你刚才很难受的样子,真的不用叫太医吗?”
“不用,不用,我身体好着呢!”说到后面,梁宜梅也有些委屈,这件事有一半的责任还在你呢,可是想到刚刚自己想的事,她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含糊而过。
侯云平想起瞒着她的事,心里也有些发虚,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巧的是梁宜梅正恼怒间抬头来怒瞪他,见他心虚却怀疑起来,侯云平可不是会为了那种事心虚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不管她怎么说,他还是早早的就熄了灯,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心软之下也就放纵了他些,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一直理直气壮的说:“这是夫妻敦伦,是天经地义之事!”
想起这几日他总是在她去议事厅的时候借口出去,以前却巴不得时时的陪在她身边,她因为要管家,也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一想却觉得他是故意为之,梁宜梅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她却抓不住。
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外面的阿桃却急得团团转,见里面的人没有动静,她仔细地听了听,还是不敢闯进去。
上次听到夫人尖叫,她大惊之下跑进去,却看见侯爷正压着夫人……虽然事后夫人没有说什么,可是两人见面还是尴尬了好几日。
可是刚才真真切切是侯爷在叫人了,她咬了咬唇,叫了一声“侯爷,夫人?”
屋里的侯云平却是大松一口气,从梁宜梅的目光下逃离,正要上前给阿桃开门,却听见小妻子扬声喊道:“阿桃,我和侯爷有些事要商量,你在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了!”
阿桃一愣,抬头看了一下天际,白晃晃的太阳晃得她眼睛发晕,现在可是白天!阿桃脸色微红,懦懦的应了一声,就紧张的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到了屋檐下,将小丫头们都打发了。
她心有些发虚,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对夫人的名声一定不好,所以她一定要把人看好了!
梁宜梅得意的看向侯云平,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道:“侯爷瞒得妾身好辛苦啊!”
侯云平眉头微皱:“你在说什么呢?”他上前拉起梁宜梅:“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吧,晚饭的时候我和母亲说一声,你在屋里用就是了,明天还是叫太医来检查一下吧。”
“你别想转移话题,”梁宜梅嘟起嘴,却随他的意坐到了床上,“这几天你总是往外跑,难道你一定要等我叫了飞白来问话才肯告诉我吗?”
对于飞白,侯云平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理直气壮又有些无奈的道:“那你就去叫他来问好了,我出去也不过和轩然坐坐喝喝茶罢了,你也知道我们是表兄弟,又只差了两个月,从小一起长大……”
梁宜梅当然不会去问飞白,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要是要通过第三者才能知道消息,那夫妻也做得太失败了!
梁宜梅泪盈于睫,“我们是夫妻,难道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梁宜梅推开他,扭过身去不再看侯云平,疏离的态度尽显。
侯云平从未在梁宜梅的身上见过这种情绪,就是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小的梅子也只是戒备的看向他,却不会拿这种疏离的眼神看他。
侯云平心一痛,连忙抱起小妻子,哄道:“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就是了。”见梁宜梅还是低着头不看他,他心里顿时有些发慌,这种情绪他从未有过,心一钝一钝的。
侯云平对感情之间的事知道的虽然不多,可是他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好的管理者,思索间已经想到,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将伤害减到最小,要是放任下去,夫妻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
第一百八十九章举荐
侯云平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人,他板过梁宜梅的肩膀,严肃却又不失温柔的道:“你说出来好不好?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也该知道不是吗?”
梁宜梅落下泪来,哭着道:“外面的事你都不告诉我!夫妻本是一体,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梁宜梅擦了擦眼泪,“你不告诉我,我反而会更担心,不知道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你要是明明白白的说了,就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能提前做个准备,一个家是要靠大家撑起来的,你总是将担子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侯云平眼角微湿,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以前,家里有父亲和哥哥们撑着,他只想着长大后做一个大将军,却整天和李轩然在京中称霸王,父亲和兄长们突然离世,整个侯府就压在他身上,母亲伤悲不与,根本就顾不上他,当他想向姐姐倾诉的时候却猜到了一些真相,这么多年来,这些事情都压着他,不仅是他,李轩然也被逼得提前长大了,现在京中还有谁会想起他们就是当年京中的两个小霸王?同样的,也从未有人问过他是否能承接得起这些压力,他们只知道长平侯矫勇善战,足智多谋!
侯云平微低着头,梁宜梅就握住了他的手:“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你说出来也好受些不是吗?”
“北地又有战事了,这次的主攻却是亦力把星,朝中有人提了我的名字,只是我已经致仕,皇上也不是很愿意我领兵,这件事一直胶着着!”侯云平将这几天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梁宜梅却是微皱眉头,“北地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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