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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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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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简梅调皮地说。

“哎,师傅躺在床上,他这么查出‘棕熊’下落的?”我问道。

“他不行,还有他女儿嘛。”简梅骄傲地说。

“我说嘛。”我说,“那快说说‘棕熊’现在在干什么?”

简梅说:“‘棕熊’现在没有挖沙了。J市的河道已经被他们掏空了,而且现在竞争激烈,挖沙不像前几年那么火了。‘棕熊’也没有在阴立仁手下当差了,单干了。他开了一家‘KTV’量贩,我是通过‘唱不够’的石老板了解到他的底细的。”

“这就好办,开KTV一般都要涉黄,到时候以这个理由抓他,然后让他把知道的一切全吐了。”我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涉黄是治安问题,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况且还有苏亮的干扰。”

简梅说:“总有办法的。”

正在这时,张嫂说:“饭做好了,快吃饭,下班时间还老说工作上的事,烦不烦嘛。快吃饭,别饿坏了。”

……吃晚饭,简梅送我到楼下。我发动车,她坐在副驾驶位上。我说:“快上去吧。”


 第一百零七章 秘密专案组(下)

 
她说:“我不,我要跟你到你哪去。”见我不说话,又说,“开玩笑。不过,你看你一来我爸我妈多高兴啊,以后你要多来。”

“没问题,看师傅嘛。”我说。

简梅又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我轻碰她的舌尖,左手轻轻搂住她的蜂腰。只一下,那种甜蜜便馨彻心扉。

“记着明天早上接我。”简梅说。

“好嘛。”我说。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师傅的话:你能更隐蔽,更直接,更好地与他们斗了。真的吗?!苏亮和阴氏集团庞大的机器,我能掀得动动吗?!掀不动也得掀,谁叫我是人民警察。虽然我现在不是什么大队长了,但我还是一个公民,还是一个侦查员,我肩负着祖国赋予我的神圣的使命。

回到家了,我连夜给P3和P5发短信,约他们第二天见面。P3很快回了短信:明天全天的班,没机会。阴立仁最近有点慌神,到处动枪、动棒,我参加了几处。我回短信给他,让他弄清楚阴立仁动枪、动棒的具体对象。

过了一会儿,P5给我发来邮件:明天上午可以,我还是在邮电大楼旁边等。

第二天早上,我接上简梅,问道:“上午有事没有。”

她说:“目前没有很急的事。”

“那跟我一起去见P5。”

“P5?哦,好嘛。”

接上P5,我直接将他拉到东郊“强盛”农家乐。

P5说,公安抓了他们的5个人,特别是“闪电”网吧拒交保护费以后,阴立仁、阴立家他们害怕引起连锁反应,最近带人到处强行收取保护费,杀了一些人,打了一些人,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闪电”门前枪杀案件的第三天夜晚,阴立家带人将天鹅俱乐部大堂经理朱江挟持到某公墓,刀架他的脖子,威逼他每月交5000元“保护费”。朱江当时就吓得尿了裤裆第二天就送来了当月的保护费。

第四日晚上十点左右,他们经过预谋策划和精心准备,携带猎枪、砍刀闯入J市如西区某烟草批发部,威逼店主邝兴纳贡。邝兴不从,众黑衣便对邝一顿棒打脚踢,然后撬开批发部的保险柜,抢走大量现金和高档香烟。据估计现金足有10万余元,香烟至少有100余条。得手后,他们大摇大摆地乘车撤离现场。事后听说邝兴被打成重伤,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第五日晚上,天空下起毛毛细雨。他们带人直扑如东区某大厦地下赌场。这个地下赌场不服阴氏集团控制,直接影响了阴氏集团的赌场生意。阴立家命人将赌台砸毁,部分赌场工作人员阻拦。他们命令工作人员趴下,并开枪示威,混乱中,他们将赌场一名监牌员打死。最后,他们抢得大量现金后离去。因为是地下赌场,自始至终无人报案。

第六日晚,他们持枪抢劫、破坏如西区金芙蓉歌厅。

当晚,阴氏集团另一部持枪到开成大酒店抢劫、捣乱,酒店副经理程仁出面制止,被黑衣唐装们当场打倒在地。

……

我和简梅认真地听着、记着。P5讲完了,我说:“这些我们都记下了,如果有更直观的证据,比如照片、录像,就更好了。”

“我们哪敢录音、录像。”

“你要注意搜集这方面的证据、资料,另外就是要继续摸清蒙面人的情况。”

刚和P5分手,我突然接到许局的电话:“李果毅,你和谁在一起。”

我说:“简梅。”

“那你们马上赶到香格里拉大酒店2816房间。”

我和简梅一路疾奔赶到“香格里拉”2816房间,一看武警和市局一些主要部门的一把手都到了。

许局招呼大家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那次我见过的省厅副厅长说:“大家都认识,这是省厅罗副厅长,这个房间就是罗副厅长的住处,下一步也将是阴氏集团带黑社会性质组织专案指挥部。”

我和简梅都敏感地听到了:“阴氏集团带黑社会性质组织专案指挥部”这句话,而且我也发现今天到来的人中没有苏亮和左英兵。

许局接着说:“大家都是老公安了,应该明白把大家叫来的目的,就是成立J市阴氏集团带黑社会性质组织专案指挥部,指挥部由省厅罗副厅长任督导组组长,我任指挥长,下设若干工作组…李果毅任案侦组组长,简梅任案侦组副组长。”

听到这里,简梅用拳头轻轻捣了我一下,然后,我们会心地笑了!

然后,许局有着重强调了案侦纪律特别是保密纪律。


 第一百零八章 直到舌尖麻木(上)

 

早上,我早早地醒了,见温雪玉睡得很香,便悄悄地起床,然后准备做早点。 

小保姆听见响动,急忙起床,朝我暧昧地一笑。

我知道她笑中的含意。中国人见了不是夫妻的人住在一起,都会认为这是不正当的。大多数人不知道在夫妻之外还有爱人!

小保姆说叔叔你多睡一会儿,早饭不用做了,家里有点心,如果需要其他的,待一会儿我到街上去买就行了。

我一想也有道理,3个人的早餐很难做,再说多年来我就没有做过饭,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我说,那好吧,这样的话你可以继续去睡,不用这么早起来,我一个人看一会儿电视。

小保姆高兴地又去睡去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早上的电视没有什么好节目,但我也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一种温馨、甜蜜的感觉,两个主人,一个小保姆,自然得跟真的一家人一模一样。有家的感觉真好!经过多年放浪、无耻的生活,我突然发现家对于一个人来讲是多么的重要。不知温雪玉有没有这样的想法?想到这里,我的脸上悄然堆起了笑容。

不经意间,眼前又浮现出了在红沟时的情景……

那时,我拼命地写作。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对温雪玉的迷恋使我脑子里的灵感如同红沟的雪水一样源源不断。佛洛依德不是说过吗:**是创作的原动力。所以我几乎每天都有文学或新闻作品邮出,隔几天便有文章发表。现在想起了,值得一提的是《戈壁滩,走来了一位新战士(外一章) 》  ——

戈壁滩,走来了一位新战士……

是去采撷五彩缤纷的石子,还是去寻觅那冻结的永恒的故事?是去探索那充满死亡和恐怖的秘密,还是去寻求生命的青春的真谛?呵,新战士,在这沙尘遮蔽的天幕下,在这石头也冻得痉挛的处女地上,你穿着一身崭新崭新的绿军装,帽子上的国徽和五星象一颗崭新的希望,正放射着奇异的光芒。

象发干的红柳枝上一丝萌动的春意,你踏着荒凉和贫瘠走过来了;

象春天的树林里一串小鸟的歌唱,你迎着死亡和孤独走过来了。

当你走过来的时候,戈壁滩枯死的心灵也有了绿色的荡漾。

呵,新战士,你肩上还扛着一把铁锹,手里还提着一包树种--从家乡绿树上采收下的树种。你俊朗、粉嫩的脸庞在诉说着石头一样忧郁的心事,你坚定的沉着的步伐正把无名的、沉默的诗句镌刻在空旷的戈壁上。

你播种呵,

播种父母亲的心愿,

播种你颤动着的心声,

播种你那朝霞般的幻想。

呵,新战士,你不就是那春神?你不正用铁锹用树种用处子般的热情,组合一曲春的交响,献给戈壁献给荒凉献给无名的死亡?!

瀚海潮声

茫茫的瀚海也能听见潮声么?

我要告诉你:能。

当东方露出了第一线浑沌的曙光,当漠风卷起了遮天的沙浪,当寒冬撒下了旷古的冰凉,当盛夏把沙海变成酷热的烤箱,瀚海中,那矩形军营里飘出了阵阵雄壮的歌唱。呵,这歌唱,不就是瀚海的潮声么?

如果你一个人在沙漠里跋涉,荒芜、惊险困绕着你,孤独、寂寞笼罩着你。你感到颓废和绝望。这时,你突然听见了那瀚海潮声,声声不息,阵阵不倦。你马上就会感到有一种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冲击着你,那生命的潮汐在拍打着你、喧哗着你。快快走啊,胜利的彼岸就在远方。

这瀚海潮声--

充满了希翼,

满带着祝福;

象鼓劲的号子,

似提神的酒浆。

呵,瀚海潮声,你可是战士血液的起伏和激荡?!

……


 第一百零八章 直到舌尖麻木(下)

 

由于我沉溺于写作,与温雪玉见面的时间就少了一些。这天,温雪玉找到我,脸上颇为不悦。她说:“大作家,明天是星期天,我已经请了假要到县城去。”

我赶忙陪不是:“雪玉,对不起,最近冷落了你。明天我陪你去,我这就去请假。”

我找到艾科长,说明天要到县城去买书,请个假。艾科长露出了为难之色,说,小旷啊,你最近工作很不错,上了很多稿子。但是,你为什么非得要明天上县城呢?下周星期天行不行?我一下反应过来,原来温雪玉刚刚来请过假,我接着又来,不免给艾科长瓜田李下之感。但我已经答应温雪玉了,请不上假既食言又没面子,于是说,科长,我从报纸上看到最新出版了一本军报编辑的《新闻写作》,觉得很有用,想赶快把它买回来。艾科长似乎很坚决,说刚刚出版的书,这么偏远的小县城不可能马上就能买到,所以你下周去比较合适。我一下急了,说艾科长你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为什么不让我这周去,非要我下周去?反正我跟你请过假了,你同意我要去,不同意我也要去。当时我在科里已经慢慢窜红,各级领导都把我当宝贝疙瘩一样看,所以艾科长见我比他还坚决,便软了下来,说小旷你要去就去吧,注意安全,按时归营。

多年以后,每当回忆起艾科长,我都禁不住感叹:好人啦!

县城离师部很远,据说有30多公里。师部只在每周的星期天发一趟班车,上午去,下午回,所以我调到师里后还没有上过县城。这个县城很小,可能连南方的一个镇都不如,但它终归有很多人,不象红沟很难见到老百姓。我和温雪玉先上了新华书店,当然不可能买到我跟艾科长说的那本书,而是买了两本诗集,一本是《世界抒情诗选》,一本是《西方爱情诗选》。这两本书我一直保存到现在,在糜烂、腐朽的日子里,我也时常拿出来看看,一看心就会安静许多。温雪玉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我们就在小县城里浪,从城东浪到城西,从城南浪到城北。那天我们都穿着军装,不象现在的军人外出能穿便装,所以走在街上特别吸引人的眼球,县城的人便都用异样的、羡慕的眼光看我们这一对男女军人,特别是看温雪玉,因为女军人少见,漂亮的女军人更少见。我颇为得意。有这么漂亮的女军人与我走在一起,而且她是我的恋人,不得意吗?那天我的俏皮话特别多,直逗得温雪玉笑口常开。我似乎从来没有见她这么开心过。在西部荒漠中的这个小县城,留下了我和温雪玉的欢声笑语。如果有时光隧道,现在倒回去看看,那是多么的抒情啊。那天我们都不觉得累,除中午简单吃了一点饭外,就那么不停地浪,以致忘了时间,当我们赶到班车点时,班车早已走了。

我们是军人,谁也不敢说不回了,就住在县城里。其实县城里驻着我们师的一个团,这个团里有很多战友,住一晚不成问题,但我们不能住。于是,我们沿着回师部的公路慢慢往回走。这时,一个好心的赶着空马车的大叔让我们坐他的马车,我们高兴得不得了。马车虽然没有汽车跑得快,但坐起来别有风味,马蹄达达,凉风习习,青春作伴,美人相依,我甚至庆幸没有赶上班车。我们坐着最原始的交通工具,我们却拥有最纯洁的爱情!

到了交叉路口,我们下了马车,谢过赶马车的大叔后,走上了去师部的沙石路。这里离师部还有5公里左右。路面凸凹不平,走起来特别费劲。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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