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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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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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求和期盼。这只手、这双眼一下子使我清醒过来。

我是山峰,我是小诸葛,在这个时候我绝不能犯傻。于是,我的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我想,继续手术有危险,但危险性到底有多大呢?真的像医生说的那么耸人听闻吗?如果危险性真的非常大,医生会征求我们的意见吗?对了,如果危险性真的很大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征求我们的意见,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停止手术,然后把温雪玉推出来。医生总是要把很多工作做在前面,这当中有个概率问题,有个责任问题,也有个职业习惯问题。更关键的问题是,温雪玉得的是癌症,如果不及时地切除掉,一旦造成病情发展和转移,她又能活多久呢?到时我又该如何面对她呢?想到这里,我毅然决然地下了决心。我把另一只手拿过来,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温莎的手,然后斩铁截钉地对副院长和医生说:做。

副院长和医生听了我的话后,一言未发,转身就进了手术室。

这真是一个高难的决心,说完那个“做”字,我发现在这大热天里我的全身马上就已湿透,而且两只手一刻不停地在颤抖。幸好有温莎的手让我紧紧地握着,要不然我肯定会手足无措。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温莎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我们在那里走来又走去,走去又走来。真希望手术室的门能早点打开,可仔细一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始终好象在静悄悄地紧张地忙碌。我们是那样的焦灼不安,恐惧、害怕紧紧地攥着我们的心。偶尔我们互相对望一眼,两颗绝望的心似乎马上就升腾起了一点希望,于是我们又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天上午实在慢长。

 第九十七章 女人的嗅觉很灵敏(上)

 

大约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温雪玉的子宫和肿瘤终于被切除。 刚才那位主刀医生端着一个圆盘从手术室又一次走了出来,圆盘里盛着被切下来的肿瘤。尘埃落定,一切包虫、血吸虫之类的幻想也只是幻想。

他对我们说:“你们看,你们看,就是这个东西,已经10乘6公分大了。”

我们围上去看圆盘里的东西,并不说话。那东西将近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真是不小。

医生将圆盘放于地下,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那东西摁住,另一只手握手术刀将它花开。他似乎十分得意地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个东西真是恶性的。如果是囊肿,它就是一串水泡,如果是肌瘤,它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皮,里面包的是血水。这个东西里面是实的;是不规则的**细织,所以它是恶性的。

我颤颤悠悠地问:“那它属于晚期还是早期呢?”

医生说:“这么大了,应该属于中晚期了,而且又长在宫颈,扩散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时,温莎急切地问道:“那咋办呢?”

“怎么办?治呗。”医生说,“无非就是放疗和化疗,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医生的消极情绪一下子就感染到了我。就象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被风浪打走,我沮丧到了极点,浑身瘫软,站立不稳,差一点就倒了下去。温莎和小保姆起快将我扶住。我镇定了一下,说:“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把她治好,不管化多少钱我都愿意。”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我们的责任就是救死扶伤,你看从早上忙到现在,大家连饭都没吃。而且里面的人正在进行伤口缝合,估什还要个把小时才能缝完。本来还有几台手术,现在看来也做不成了。太累了。”

我说:“医生,那这样吧,等伤口缝好,我请所有参加手术的领导、医生、麻醉师、护士一起吃个饭吧。”

“那好吧。”医生并不推辞,说着又走进了手术室。

我才想起到现在我们也没吃饭,于是让温莎带小保姆到附近去吃点饭,等一会儿好照顾她妈。温莎说不饿,坚决不吃,小保姆一个人拿着我给的钱吃饭去了。

下午3点过,温雪玉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只见她脸色苍白,眼晴紧闭,可能是麻药未过,所以还未清醒。我让温莎、小保姆陪着温雪玉,而我去陪那一帮子医生吃饭。

十几个人挤了满满一桌,大家兴高采烈,为一台成功的手术举杯庆贺。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勉强地端着酒杯,不得已饮着百分百的苦酒。此时的我,一点都不像地痞流氓,更不像什么老大首长,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乞丐,精神的乞丐,情感的乞丐,竭力乞求这一帮子人能挽留住温雪玉的生命。

“旷师傅,不要有太大的精神压力,你爱人的手术是成功的。”

“病人存活的概率有多大呢?”

“这个一是要看进一步的活检确诊,二是要看病人的抵抗能力。”

“一般情况下呢?”

“有点病人存活十几二十年的都有。”

“谢谢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活下去。她太苦了……”

“这个你放心。”

第2天上午10点过,我开着车到医院看温雪玉。头天下午我陪那帮医生、护士吃完饭后又到了医院,当时温雪玉已经醒了,看见我来了,只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再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无论我如何开导她,劝慰她,她都不说话。我只好出去,到外面走一走,坐一坐,隔一会儿又去看她一次,一直到晚上10点过。本来我要留下陪夜,可温莎无论如何也要陪她妈妈。我想我留在这里不方便,只好离开。

我的车开到庆功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我们那辆“蛋蛋”车。最近沙胖子、王刚轮番开着它跟踪阴立仁和赵军。我想这么早阴立仁肯定不会出来,这野驴一般都是昼伏夜出。那么车上一定是王刚了,他一定是在跟踪赵军。

 第九十七章 女人的嗅觉很灵敏(下)

 

我拨通了王刚的手机,问道:“王刚,这么早出来干啥呢?”

王刚反问道:“首长,你看见我了?你在哪里?”

我说:“我就在你后面。 ”

“喔,我正在跟踪赵军,不知他要去干嘛。他拐弯了,他进去的这条街没有出口,里面有一个豪华保龄球馆,他可能要去打保龄球。”

“那你注意保持距离,不要跟得太近。如果他进了保龄球馆,你不要进去,就在门口盯住就行了。”

“是,首长。你去干啥,又去找哪个沙姐去了吗?”

“狗嘴里吐不出金牙,我去看一个病人。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挂断电话,我正要向医院开去,突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王铁的“蛋蛋车”后面紧跟着的一辆出租车上一个女人正拿着一部望远镜在向前张望。我马上警觉起来,因为那个年轻女人酷像叶玫,因为那一夜稀里糊涂的交合,因为她手里拿着的廉价的望远镜,也因为她张望时急迫的样子。她在跟踪王刚?我自问着自己。于是,我放慢了车速,跟在了那辆出租车后面。

王铁跟踪赵军的车子拐了弯,那辆出租车也跟着拐了弯。赵军和3、4个人说说笑笑地从车上下来,然后进了保龄球馆。王刚慢慢地将车停在路边,而那辆出租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女人缩进了车里,不再把身上伸出来,不再拿着望远镜到处张望。一切再清楚不过了,王刚跟踪赵军,而那辆出租车却在跟踪王铁。正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麻雀在后。不用说,出租车上的女人肯定是叶玫。这女人不简单啊,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女人的嗅觉往往是很灵敏的,而一个准备复仇的女人的嗅觉更是灵敏。可以设想叶玫此时的心态,仇恨的烈焰在她胸中熊熊燃烧,复仇的决心令她的头脑迷失了方向。为了复仇,女人一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包括失去生命也要一意孤行。

我及时通知王刚:“王刚,你已被跟踪,结束今天的任务,迅速返回。注意后面的出租车,想办法将它甩掉。”

“什么?我被跟踪?”王刚显然不相信。

我说:“对啊,你后面的出租车,叶玫在里面。”

王刚还想恋战,说:“首长,没事的。”

“服从命令。”

“是。”

下午我一回到“奥运宝贝”,便及时地叫来了沙胖子和王刚他们。我对王刚说:“你们被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多危险啊。”

“我们只顾盯赵军了,哪知道后面还有人盯我们。那辆出租车还真难缠,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甩掉。”王刚说。

“这是危险信号,当心受到两头夹攻。”

“没事的。我们只是盯他们,又不干其他的事。所以,它跟踪我们也没什么用。”

“不能这样看。”我说,“你们知道跟踪你们的人是谁吗?是叶玫。被她盯上是很麻烦的,被这样一个复仇的女人盯上是少不了麻烦的。她会不会报警?说你们曾经强奸、**过她?她会不会通知赵军?然后赵军突然反制于你们。阴氏集团的打手遍布J市,他们一个电话就可以迅速地集结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到时寡不敌众,是不是很危险?”

哪怎么办呢?大家弄口同声地问我。

我思考了一下说,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她怎么就能知道你们的行踪呢?这当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是你们的住址、车子被她盯上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目前还吃不透。不过,我们可以采取一些保守措施,也就是从现在起暂时停止对阴氏集团的跟踪侦察,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我想好了再说。对这个问题大家一定要高度重视,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必须致人而不致于人,必须始终把握战局的主动权,这样的话,我们才能真正做到“踵势而进”。


 第九十八章 我把那个女人甩掉了(上)

 

温雪玉的伤口拆线以后,我觉得继续让她待在医院里对康复并无多少好处,特别是对她的心理健康有害无益,于是在征求了她的意见后,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只是在做放疗的时候才送她到医院去,做完就回,然后定期再去做一下复查。小保姆也继续留用,住在她家里。这样温莎就可以不用耽搁太多的课程,我也可以腾出部分精力来处理公司的内部事务。

兄弟几个成天待在“奥运宝贝”里,无所事事,甚觉无趣。

这天,我身子躺在老板椅上,双腿放于老板桌上,苦思冥想。这叶玫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嗅觉真的那么灵敏,她有特异功能?不可能。那么她是怎么发现并跟踪王刚的呢?我设想了3种情况:

第1种情况是,那天王刚他们因为不慎,让她看见了相貌和部分车辆运行线路,然后这叶玫顺藤摸瓜,顺路寻人,蹲点守伏,日以继夜,终于发现了王刚他们的踪迹。

第2种情况是,这叶玫购得一架廉价望远镜后,利用它成天在茫茫人市里追寻,大海捞针,浪里淘金,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她终于发现了王刚他们的踪影,这就叫蛮猫碰上了一只楞耗子。

第3种情况是,这叶玫颇有心计,思维缜密。她通过分析自己被强暴的前因后果,发觉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赵军的仇家所为。既然是赵军的仇家所为,这次对她下手,下次肯定还会对赵军下手。而仇家要对赵军下手,一个常用的办法就是跟踪监视,然后寻机而动。于是这女人便想出了一个既筒单又实用的方法,就是跟踪赵军,借机发现赵军的仇家。这样的话既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赵军,也可能由此发现强暴自己的仇人。

分析来分析去,这第3种可能性最大。

我刚刚理出一点头绪,哥几个就在外面敲门。我说进来,4人蜂拥而入。

进来以后,大家便一个劲地报怨,烦死了,无聊死了,成天这么窝着,豆腐都会窝成臭豆腐,好人都会窝出毛病。首长,快想想办法吧。

我说兄弟们不要急,这办法不是正想吗?

有什么好办法,快说说。大家急切地问。

我把我的分析给大家说了一遍,然后说:“兄弟们,你们看,咱们是不是这样……”然后仔仔细细、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跟大家交代了一番。

根据王刚提供的情报,这赵军的活动还是很有规律的。他一般每周五都要到几个固定的点上去收保护费,雷打不动,要报仇,这是绝佳的好机会。

于是,当这个周五来临的时候,我开着车,载着王刚和李味,事先来到了位于“太阳”大酒店旁边的山泉路口。我们在那里待了不到10分钟,赵军便开着那辆他常开的“普桑”过来了。我拿出了过去在部队时收藏的8倍军用望远镜,紧紧地盯着赵军后面的那些车辆。不出我料,在赵军的车辆后面50米左右,一辆出租车上,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还是拿着那架廉价望远镜,将头伸出车窗外,前看看,后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我把望远镜交给王铁:“那辆绿桑,拿着望远镜到处张望的那个女人,看是不是叶玫。”

“看见了,不象叶玫。”王刚说,“哎呀,就是叶玫,这沙姐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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