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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别墅的书房内,关昊坐在办公桌上,视线凝注在桌面上的那个用玻璃制造的透明水晶球上。
他黑暗的眸子透着一股阴沉,眉心沉郁凝结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推了一下水晶球,让它慢慢转动。
“关先生。”
管家在书房外轻声唤了一句。
关昊的视线依旧凝睇着水晶球上,薄唇淡逸,“进来。”
管家推门进书房,看见关昊在看桌面上的那个水晶球,微微震慑。
“禹安睡了?”关昊轻声问道。
管家低头回答,“是的。”
关昊随即收回了停留在水晶球上的视线,兀自起身,走向二楼。
管家再看了那水晶球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关昊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此刻在他床沿边的儿童床上睡得很香甜的禹安,他坐在床沿,禁不住低头在禹安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静静地凝睇着孩子沉睡的容颜。
都说孩子像他,其实有很多地方却和她一模一样,比如睡着时很安宁很恬静的样子
许久以后,他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曾经属于她的衣柜。
衣柜里一整排都是她的衣服,残余着她穿过而未能洗去的淡淡香味。
他将衣柜门全部打开,这才松开脖颈上束缚的领带,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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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对你念念不忘吗?(5000+)
更新时间:2013…11…12 8:44:10 本章字数:5675
叩,叩。
“苒苒。”
秦梓歆在房门外轻唤。
“进来吧,姐。”
听到应答,秦梓歆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辂。
瞿苒苒已经洗完澡,此刻靠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同样洗完澡换好衣服的秦梓歆爬上床,“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嗯。邋”
两姐妹都在床上躺了下来。
秦梓歆侧过身,望着瞿苒苒不是很有起色的精致脸庞,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瞿苒苒跟着侧过脸,“什么?”
秦梓歆拧眉,“不是让你去找关昊吗?”
瞿苒苒微微垂下眼睫,沉默下来。
“你还在犹豫什么?我看新闻上说关昊最近就在T市,你可以马上就去见他!”秦梓歆着急道。
瞿苒苒缓缓抬起黯然的长睫,平静凝睇自己的姐姐,“我就算去见他,他也不会见我的。”
“你就知道他不会见你?”
瞿苒苒勉强扯起一抹笑,“上一次出差,阴差阳错,我在法国见到他了我和他发生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他说他不想再看见我。”
秦梓歆给了瞿苒苒一记白眼,“他跟你说了什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之间可能有误会,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搞清楚这件事。”
瞿苒苒轻点了下头,“我会去问他的。”
秦梓歆顿时舒缓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了呢?”
“‘在乎’?”瞿苒苒好像听到了一个很陌生的词,淡淡的忧伤呈现在她的面容,她依旧只是维持着那勉强扯起的笑意,缓声逸出,“这个词对于我和他来说,还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意义?只要弄清楚是个误会,你和关昊就有可能”秦梓歆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也好想意识到什么,顿了一下才说,“有可能可以再在一起。”
秦梓歆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失去了刚才劝说瞿苒苒的那种底气,
瞿苒苒轻声一笑,“这样的可能性,你和我都清楚不太可能了。”
“也不是一定不可能啊!”秦梓歆劝说道,“他现在跟乔丝在一起,不代表他的心底已经没有你了啊?”
“姐,他现在过得很好”她记得在宴会上,他看着乔丝的眼神很温柔,他对乔丝也很体贴细心。
“有些人的好只是表面上的,就像你一样乖,见到他跟他好好说话,别拧着性子。”说着体贴帮瞿苒苒拉好被子,补充了一句,“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去见他。”
瞿苒苒轻叹了一声,慢慢地闭起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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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苒已经打电-话跟陈经理请了两天的假。
之所以请两天的假除了想要弄清楚那个“误会”,也想陪陪秦梓歆,毕竟秦梓歆上一次来的时候她急急忙忙出差去了。
一大早秦梓歆就给瞿苒苒做好了早餐。
用完早餐后秦梓歆就催促着瞿苒苒早点出门,经过一夜思考的瞿苒苒也没有再犹豫,拦了一辆计程车便朝向“昊天”。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昊天”的大楼前
下了车,瞿苒苒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昊天”那恢宏的大楼,倏地,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向“昊天”。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认出她,为了避免麻烦,她今天刻意戴了墨镜。
“昊天”的前台小姐微笑地询问她,“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呃,我想见一下你们总裁的秘书。”
“您是指陈秘书?”
瞿苒苒点点头。她想要直接见到他是不可能的,前台小姐必定要问清楚她的身份及会提醒她需要预约,所以,她找陈秘书也许会更简单。
“我需要跟陈秘书打个电-话,前提是小姐我需要知道您的身份。”
“你跟陈秘书说我姓‘瞿’,她知道的。”
“好的。”
前台小姐随即拨通了陈琳的号码。
很快的,前台小姐回应瞿苒苒,“瞿小姐,抱歉,陈秘书今天没有上班。”
“哦。”
“不然您明天再来,或是您留下联系方式,我稍后可以转告陈秘书一声。”
“不用了,我有时间再来吧!”
转身,瞿苒苒缓缓走出“昊天”。
瞿苒苒有些恍惚地走出“昊天”,也在想着自己接下去该作何打算,可谁想到,在她步出“昊天”大门的时候,“昊天”大门外的停车上刚好停驻了一辆黑色宾利,那挺拔俊逸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样毫无预警的,她在走向马路欲打计程车的时候,竟无意间瞥见了他。
他的视线也那么巧合就抬起,一眼也瞅见了她。
他们曾经那样的亲密,她戴没戴墨镜在他的眼中是没有区别的,他的视线此刻停留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接,她的步伐顿然驻足在原地。
没有刻意地装作彼此不认识,但是,他的视线仅从她的身上掠过一秒,已然转头跟身边似乎是跟“昊天”有某方面合作的一位老总说话。
跟在关昊身后的邹季也见到了瞿苒苒,眸底有些意外的神色。
关昊跟合作的老总谈笑风生,眸光没有一刻再睇向瞿苒苒。
瞿苒苒站在了一边,看着他们走进了“昊天”。
过了许久,瞿苒苒才回过神。
她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离去,可在她迈开步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男性声音,“瞿小姐。”
听出是邹季的声音,她顿时转过身。
邹季小跑到了她的面前,有些喘地吐出,“瞿小姐,总裁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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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外,瞿苒苒安静地坐在办公室外。
办公室里关昊还在谈公事,邹季让她在这儿等一会儿。
瞿苒苒也不会想到,这一等几乎等去了她一个早上,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关昊才跟那位合作的老总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两人似乎谈得很愉快
那位在T市很有名望的老总,主动跟关昊握手,嘴里逸出恭维的话,“关总若是不嫌弃,今晚就由我做东请您吃餐饭,感激关总能够选择跟我们公司合作”
“徐总说哪里的话既然已经合作,今晚我必定会去。”
“好,好我会在酒店大驾您的光临。”
关昊脸上呈现的是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笑意,“邹季,送一下徐总。”
邹季送徐总离开后,偌大的总裁办公层,似乎就只剩下了关昊和瞿苒苒。
然而,关昊仍旧没有看瞿苒苒一眼,只是在走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句,“进来。”
他传入她耳中的话没有一点的温度,像是冰沁入了她的心头,惹得她心头阵阵的发凉。
可既然来了,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所以,她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尽管房门敞开着,空气在对流,可办公室内的空气却像是被凝固了一样,透着一股冷意。
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迸出,“你似乎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他不想再看见她!!
瞿苒苒的视线并没有抬起看向他,而是平视前方,平静道,“我从没有刻意要出现在你面前,也没有刻意要避开你我见面,所以,你警告我的话,对于我来说没有实质的意义但是我今天的确是来‘昊天’找你。”
“哦?”关昊嘴角鄙夷扬起,“什么事能让瞿小姐你这样清高自傲的人主动来找我?”
他说的话,句句都带刺,她不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瞿苒苒此刻依旧能够保持平静地回答,“我有事想问你。”
“你自小拥有的良好家教就是教你跟人说话的时候不看着人吗?”
他紧紧地盯着她,眸光寒冷。
瞿苒苒抬眸,看向他,缓声道,“如果你说话可以不要冷嘲热讽,我很愿意看着你说话。”
关昊冷哼了一声,“你的心这样的硬,还会有话能伤到你吗?”
瞿苒苒瘦弱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没有出声回答。
她没有回答是因为喉咙窜起了艰涩,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怎么不说了?你一贯都伶牙俐齿,也一贯能果断作出决定,现在不是在后悔来见我吧?”
他非得要这般残忍的在言语上伤害她才能得到快慰吗?
关昊见瞿苒苒渐渐地垂落了眼睫,他没有再逼视她,转身,走向办公室的酒柜,“说你的来意吧!”
瞿苒苒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以压抑过后的平稳语调道,“我想问清楚你一件事。”
“说。”
转过身,瞿苒苒隔着距离望着他,缓声逸出,“我爹地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关昊将酒倒向酒杯的动作微微一滞,阴沉看向她,“你从哪里知道的?”
“是不是跟关老夫人有关?”
关昊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线,冷冷睇着她。
“你不回答就是这件事真的跟关老夫人有关,是吗?”
关昊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红酒,嗓音依旧的冷淡,“一直都那么聪明,这次却这样笨,就算跟我母亲有关,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实情吗?”
“我只是想要知道”
“知道什么?”关昊冷眸斜睨向她,“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始作俑者吗?”
想说的话被他打断,他也的确猜准了她的心思。
瞿苒苒沉默了下来。
关昊冷冷的笑,“你不会在想,如果始作俑者是我母亲,你就枉费了我们之间的一段情吧?”
面对他的讽刺,瞿苒苒手紧紧捏着包包,没有出声。
关昊更加的嘲弄出声,“哦,我想错了这半年来你日子过得那样的好,你哪里还会懊悔什么?毕竟放弃感情、放弃孩子的时候你可是没有丝毫犹豫啊!”
关昊的话句句刺进瞿苒苒的心头,令她措手不及。
纵使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却还是难以招架。
关昊放下酒杯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张已然苍白黯然的脸,俊颜扭曲,冷声吐出,“不肯说话是觉得我伤害到你了吗?”
这一刻,面对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瞿苒苒倏的转身。
见她要离去,他猛地擒住了她削弱的肩膀,质问,“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昊天’当真就这样欢迎你吗?”
瞿苒苒的身子被迫停驻。
关昊再次挡在了她的身前,黑眸锐利地瞪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离开,他那样的心慌,挡在她身前看着她笃定的样子时,他嘴里却又控制不住地逸出更难听的话,“你一次又一次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当真是觉得我对你还会念念不忘是吗?”
他的指控,和在法国的时候一模一样,不留一丝情面的要她难堪。
瞿苒苒抬起苍白无色的脸庞,迎向他尖锐的眸光,坦诚吐出,“关昊,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解释法国那次,我去你的酒店,我想你是知道我是被人算计的,至于我今天来找你,我真的只是因为得知我父亲的死另有隐情,我纯粹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罢了,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有刻意在出现在你面前验证你对我还念念不忘事实上,从你我分开以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