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还要再叫一次?刚刚那可是她鼓足勇气才叫出口的。
可今天寿星最大,寿星的要求,她能不满足吗?
苏兮言呼吸一下后,娇艳的菱唇里缓缓吐出一个字:“爵”
话音刚落,冷彦爵又开口央求道:“再叫一次吧”
苏兮言微怔,开口道:“爵”
冷彦爵就像听上了瘾似的,蹙着眉又道:“怎么办?还想听呢。”
苏兮言为了一次性解决他这没完没了的要求,干脆闭上眼,犹如和尚念经:“爵,爵,爵,爵,爵,爵,爵,爵,爵,爵,”
猛然地,她跌撞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随后她的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覆盖住了,嘴里只能发出“嗯嗯”
冷彦爵的吻铺天盖地般地落了下来,他的唇像是掠夺般地狂野和厚重,唇齿与她紧紧缠绕,直到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开始气促,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冷彦爵将嘴唇贴近苏兮言的耳朵,声音低哑道:“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以后,都这么叫好吗?”
苏兮言的胸口贴着冷彦爵他那坚实有力的胸膛,她的两只手落在冷彦爵的身后,其中一只手里还握着那个精致的礼物。
冷彦爵在她耳畔边的热气,令苏兮言的耳朵都红到透了。
恰在这时,苏兮言的肚子里传出咕咕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冷彦爵听到后,蹙了蹙眉,松开了苏兮言,转身去端桌上上的菜盘子,准备去厨房热菜。
“今天就让我来吧。”苏兮言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礼物往冷彦爵的怀里一塞,并伸手去接冷彦爵手中的盘子。
冷彦爵笑了笑,将盘子递到苏兮言的手中,重新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苏兮言跑了两个来回将四个盘子端到了厨房里,呆在厨房里热菜,约莫十分钟的时间,她将热好的菜一一端了出来,并在冷彦爵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热气腾腾的饭菜,在这有些凉意的秋夜,在这饥肠辘辘的非常十分,显得尤为诱人,光看着都已垂涎三尺。
苏兮言已经饿到不行,她坐下来后便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低头扒饭,扒了三大口米饭咽下肚子,才抬头去夹菜,却发现冷彦爵根本没有动筷子,而是怔怔地望着餐桌上的精致纸盒。
那是她刚刚送给他的那个精致纸盒,此时纸盒已经被拆开,纸盒上面躺着一条天蓝色的纯棉手帕,手帕半铺开来,手帕的其中一个边角处,有一个用同色系的棉线刺绣上去的太阳图案,一个她花了两天的时间一针一线地刺绣上去的图案。
看冷彦爵盯着手帕上的刺绣出神,苏兮言不自信地问道:“这是我第一次绣,是不是绣得很难看?”
冷彦爵摇了摇头,望着苏兮言,淡淡地开口道:“ 怎么会想到绣这个图案呢?”
“呃”苏兮言开口解释道:“没有特别去想,就是一时的感觉,那瞬间忽然想绣个太阳,就绣上去了。”
冷彦爵静静地望着苏兮言的脸,他墨黑的眼眸变得更加黑沉,就仿佛浓重的墨汁,又有着难以述说的感伤,一种她不明所以的感伤在他的眼睛里蔓延。
冷彦爵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将伏加特酒瓶拿到自己跟前,打开酒瓶子后,往玻璃杯子里倒了将近一瓶,随后端起杯子,将杯中的白色液体接连分三口喝掉了。
苏兮言惊诧不已,冷彦爵向来喝酒喝得很慢,或者说是很优雅,他从来都是“教育”她不能牛饮的,怎么今晚上?
这样的冷彦爵,她并不熟悉,甚至让她感到心慌,心疼。
冷彦爵往空的酒杯里加了酒,随后又是这样地喝掉了一杯,当喝第三杯时,苏兮言忍不住开口道:“吃些菜吧,空腹喝酒很伤胃的。”
冷彦爵沉默不语,只是望着她,仿佛陷入了极度痛苦的回忆之中。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悲伤在蔓延,就像是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宿世,最终一无所以的悲伤。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冷彦爵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兮言,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一秒的停顿,冷彦爵继续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却也是我弟弟的忌日。”
060 生日风波(下)
更新时间:2013…3…30 21:14:02 本章字数:2727
苏兮言蓦然一惊,眼睛直直地望着冷彦爵,真的无法想象,今天不但是他的生日,还是,小叔的忌日。爱残颚疈
难怪,昨天晚上在餐桌上,婆婆会对自己说,若是明天爵儿回来,你就替我们好好地给他过生日吧,她当时还以为婆婆是因为跟冷彦爵紧张的关系,所以才这么“拜托”自己,没想到
难怪,一向内敛,不轻易表露情绪的公公,当时听到婆婆的这句话后,极其复杂地看了婆婆一眼后,放下筷子,默然离席。
大儿子的生日,却是小儿子的忌日,做父母的,怎能不悲痛?
难怪,冷彦爵会忙得“忘”了自己的生日,谁能体会,这些年他要用怎样的心情度过自己的生日?
难怪,他今晚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他此刻的行为会这么反常。她似乎有些明白他为何要这么猛喝伏加特了。这种烈酒,她曾偷尝过一次,简直辣到喉咙,烧到心脏。冷彦爵,你是要用这种烧心的感觉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感吗?
苏兮言张了张口,可还没等发出声音,冷彦爵已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在餐桌上微不可察地颤抖着,眼睛里的忧伤,怎么都掩饰不住:“车祸,他去世了。”
苏兮言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望向冷彦爵,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所以你不开车了。”
她从来没看到过他开过车,原本以为他是“地主”天性使然,喜欢“奴役”司机,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冷彦爵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指间的伏加特,连眉都没蹙一下,将整杯的伏加特灌了进去。
苏兮言望着这样的冷彦爵,忽然之间,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心疼,就仿佛他喝的不是烈酒,而是他自己的眼泪。
在冷彦爵再次伸手去拿酒瓶时,苏兮言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冲到冷彦爵面前,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不要再喝了,会醉的。”
冷彦爵笑了,如罂粟一般魅惑,他将苏兮言拉到自己的腿上,紧抱着她,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让苏兮言不觉皱起了眉。
他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她,紧紧地,紧到让苏兮言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全部挤压了出来,他才微微松开了她。
但冷彦爵的身体却依然僵硬在苏兮言柔软的身体之上,他凝望着她,带着醉意与朦胧,在长久而执着的凝望中,沙哑地说:“你知道吗?如果重新来过,我宁愿死的人是我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苏兮言心中的震惊难以形容,完全意料不到冷彦爵竟会这么说,她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冷彦爵笑了,是那种寂寞的笑,寂寞到孤独。
冷彦爵轻轻地趴在苏兮言的颈间,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却很飘渺:“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现在我只剩下你了”
她想,他是醉了吧,否则,他说的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了呢?
倏然,一颗眼泪滴落至她的脸上,像是一颗毒药,麻痹了她所有的思想,唯剩下她的心在颤动,一阵抽痛过后,苏兮言哽咽地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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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二瓶的伏特加,让冷彦爵彻底醉了,上楼梯的时候,他的步子踉跄不稳,险些踩空,苏兮言吓得不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弄上床。
苏兮言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望着床上闭着眼睛、大字摊开的冷彦爵。待她的气稍稍理顺之后,她帮他脱了皮鞋和袜子,随后解开他西装的扣子,想脱下他的西装,但冷彦爵纹丝不动地躺着,任她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苏兮言索性放弃,帮冷彦爵掖好被子,找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苏兮言简单地冲了澡,穿上睡袍,便熄了灯,在冷彦爵的身边躺了下来。
虽然夜已深,但苏兮言却毫无睡意,她闭着眼睛,听着冷彦爵均匀的气息声在她耳边回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兮言的意识才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际,冷彦爵翻了一个身,将他结实的手臂,横在了她的胸前,修长有力的大腿,直接跨在了她的身上。
苏兮言被这猛然的动作压醒了,她伸手轻轻地将冷彦爵的腿从自己身上掰开,就在她要将冷彦爵的手臂移开时,冷彦爵的身体挪动了一下,展臂将她紧紧地圈在了怀里,呢喃道:“不要离开我”
再次听到这句话,蓦然的,一阵酸涩涌上心头,苏兮言再不敢动,任由冷彦爵抱着。
冷彦爵继续呓语道:“婳婳,不要离开我”
苏兮言的身体一僵,他在叫谁?叫谁不要离开他?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却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在叫她!
“婳婳”
“婳婳”冷彦爵再次呢喃道。
这回,苏兮言清楚地听到了,他叫的,是“婳婳”!
061 没发烧么?
更新时间:2013…3…30 21:14:02 本章字数:5215
苏兮言的心咯噔一下,呼吸一滞,婳婳?她是谁?
冷彦爵在醉中呓语出的名字那个叫“婳婳”女人,她是谁?
是那个要送他“牵手”十字绣的女人吗?那个想跟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女人吗?
冷彦爵是爱她的吧?若不是,他怎能在醉梦中唤得如此深情?若不是,他怎么会那般珍惜地收藏着她送的东西呢?
可他们既然相爱,为什么没在一起呢?
他为何要说,‘不要离开我’,难道,她离开了他?那她为何要离开他?她现在又在何方呢?
疑问接连不断地在苏兮言心底产生,而每一个疑问,都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扎在她的肌肤上。爱残颚疈
内心的酸涩愈加强烈,今夜,注定无眠。
无眠的夜晚,时间走的尤为缓慢,平日里滴答的一秒,仿佛被掰开了好几秒来用似的。
苏兮言僵挺地躺在床上,冷彦爵圈抱着她,他睡得很沉,他均匀的气息中混着酒精特有的味道,一下一下地扑打在她的脸颊上,刺激得她更加清醒,而这份清醒,对苏兮言来说,无疑是一份沉重的煎熬。
不知道躺了多久,只知道再也熬不下时,苏兮言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很小心地从冷彦爵怀里脱离出来。她下了床,摸着黑,走向房门,一步步走向露台。
夜,更深露重。
苏兮言坐在露台的藤椅上,迎风而坐。
时间如流水般在指尖流逝,习习凉风吹拂过面,透过苏兮言身上单薄的珍珠白棉质睡裙穿了进来,引得她一阵战栗,尤其是暴露在外的小腿以下的肌肤,更是反射性地起了一片疙瘩子。
然而她却纹丝不动,犹如雕塑般地静坐着,她是有意借这冰冷的夜风,来吹散自己胸口的闷热的。
吹着吹着,逐渐的,苏兮言觉得堵塞的胸口不再似原先那般闷热得让她喘不过气了。
呼吸通畅之后,苏兮言不由自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的丈夫,睡梦中喊着别的女人的名,所以她生气了吗?
可扪心自问,她又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呢?作为妻子的她,不是也躺在丈夫身边,梦着别的男人?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在梦里呓语了些什么呢?若不是,为何自己惊醒后,冷彦爵总是一脸复杂地望着自己呢?
正在苏兮言开始第二轮天马行空的想法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远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兮言!”
苏兮言原本是装着心事出来,她所有的专注力都在心事上,自然没留意其他。
现在在这漆黑寂静的深夜,空旷无人的露台上,突兀地听到一个声音,而且还叫唤着自己的名字时,脑子里闪过林妃儿讲的那些鬼故事,忽然之间就觉得毛骨悚然了。
苏兮言不敢回应,更不敢回头去看,她低垂着头,将头深埋在自己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身体在藤椅上缩成最小的一团。
那声音连喊了几声后,便听不到了,气氛却显得更为骇人了!
几分钟过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从远至近,渐渐清晰,最后在她跟前停止。
在苏兮言还在瑟瑟发抖之际,身子居然腾空而起,恐慌之中,她本能地惊叫出声,同时她的身子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鼻翼间是异常熟悉的男人气息,还有扑通跳动的心跳,让苏兮言猛然抬头,惊诧道:“爵?”
没错,来人正是冷彦爵!
他是在睡梦中被喉咙里那种犹如火烧的感觉渴醒的,睁开眼后,直觉得头痛欲裂,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醉前的事。
当时,要不是看到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