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爷,你对林你对王妃是认真的?”原本,柳君如还真没当回事儿,可是安逸绝是什么人?他最是清楚,经过这些天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要说这安逸绝对林潇潇没什么,他第一个不信,可是柳君如纠结啊,就王爷这榆木脑袋也能开窍,居然也会爱上一个女人,这怕是他听到的最惊悚的事情了!尤其是听到林潇潇竟然身负绝顶医术,所以在出了军营之后,柳君如再也忍不住开始问道。
“我对娘子,自然是真!”难不成还有假?安逸绝微微蹙眉,瞪了柳君如一眼,他知道柳君如一直对林潇潇抱有怀疑的态度,因此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子与林相不一样!”
“可是,她是皇上赐给你的,你们明明才见过没几次面,你就爱上了她?”柳君如非常不解,好奇的揪断了好几根发丝,就连折扇也很没形象的别在了腰间。
当然,吴岩纯粹的是好奇,所以也是满眼对真相的探究的望着安逸绝。“我知道,王爷这是一见钟情!”吴岩这厮,纯粹是瞎搅和。
一见钟情?安逸绝黑着脸停下脚步,想着那天,林潇潇也问过他这话,其实要说一见钟情也算不上,估计怕是林潇潇自己都不知道,在皇宫内的时候,是安逸绝第二次见到林潇潇。
似回忆,安逸绝眼神微微眯起,褪去了其中的凌厉,温和了许多,第一次见面,是他回程的第一天,当时他在军队前面进城的,那个时候,在人群中,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孤寂清冷,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背影,她整个人就好似误落人间的一抹幽魂一般。
第二次见到,在皇宫内,他特别的厌恶那些一边讨好,一边厌恶,更是一边忌惮他的人所以一个人在那阴暗的树荫下,却正好目睹了那一幕,看着那缩成一团的身影,当时是什么感觉呢?只感觉心疼,那一瞬间陌生的心疼,让他很想宠着她。只是,真正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原本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心跳有些快,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愣愣的思索了一会儿,安逸绝回身严肃认真的问道。
柳君如脚下微微一个踉跄,内心不断嘀咕: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一见钟情过
说话间,很快,几人便进了城,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安伯立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了出来。
“王爷,那谢俊内伤颇为严重,未曾医治,已然昏迷!”安伯态度恭敬的对着安逸绝禀报道:“谢紫莹今儿个吼叫了一天,刚刚因为嗓子嘶哑,所以停歇了下来!”
一边朝里走去,安逸绝一边冷静的问道:“安伯认为,这谢俊父女该如何处置?”语气竟是带着询问的意味。
安伯微微垂下眼,紧跟在安逸绝的身后:“若是留着,必定是个祸患,只是若是杀了他们,怕是那位会狗急跳墙了!”安伯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便将其控制起来,安伯,这事交给你去办吧!”对于安伯,安逸绝是极为放心的,因此,安逸绝脚步连顿也未顿一下,直接的朝着安华楼走去。
“等等,王爷——”安伯微微摇摇头,这王爷未免太猴急了些吧?“王爷,太子殿下来了,在前厅等着!”
——
安逸信被安逸绝那一拳实在是揍得不轻,再加上他原本养尊处优的身子,又怎及得上常年练武强身的安逸绝?那一拳又是愤怒所发,虽然并未用上内力,可是安逸绝原本力气就大,因此,很悲催的,安逸信内腑受到重创,几天下来,也只是能够走动,动作稍微过大,便会牵动胸腔内部的巨疼。
“信儿,来,快让周太医检查一下,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珍妃一边轻拍着安逸信,一边威严的对着身后躬身待命的太医说道:“周太医,有劳了!”
“哪里,这是微臣的荣幸!”周太医镇定的上前,作为太医,见惯了后宫的明争暗斗,他们能做的便是不偏不倚,明哲保身,必要的时候,还要当个聋子和瞎子。
轻轻的把了把脉,周太医松了口气,轻轻起身,恭敬的说道:“王爷身子行动已经无碍,只是不能作大幅度的动作,微臣马上为王爷开一服药,大概四五天左右便能够恢复了!”
“如此真实太好了!”珍妃脸色大喜,然后挥手让身后的宫女给出打赏。
这些天,由于安逸信受伤,朝政由太子把持,安逸绝又不怎么去上朝,朝中的风向已经偏向了安逸晔,再加上他们这方的丞相林正涛被派去赈灾,这事若细细思量起来,珍妃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皇上的一个布局,毕竟皇上身体每况愈下,他这个时候为太子打算也是正常的,可是
脸上一丝狠戾划过,珍妃有些恨那个玉公主,当然,连同林清月也被她恨上了,这个关键的时刻,这林清月竟是没脑子的去招惹林潇潇,若不是如此,这些天也不至于让安逸晔得了便宜。当然,最恨的还是安逸绝,若不是他不管不顾的出手,信儿又怎么会在府中修养这么些天,害得朝中不少大臣已经纷纷的向安逸晔靠近,就连她们这边的不少大臣也开始动摇,因此,珍妃急了,今儿个,便拉着周太医来这里了,无论如何,安逸信也必须行动起来。
“母妃!”安逸信微微起身,胸腔内还是阵阵的疼痛,不过较之前几日,已经很好了,安逸信努力地压下那股不适,他心知,珍妃来这里,是打定主意要他开始行动起来了,所以不管他是真的好了,还是只是能动,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信儿别急!”珍妃虽然着急,可是安逸信到底是她的亲生孩子,自然是关心的:“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养好伤,当然,明儿个早朝你也必须去,还有,一个月后太后的大寿,到时候其他国的使者也会来!”
安逸信不解,这太后原本就有些偏向皇后和太子,那母妃这么说是为了
“据本宫得到消息,这北辰国这次也会派人前来,西冧国与我国休战,这次定然也会来,还有其他一些小国——”珍妃轻轻地笑开:“而且,几国可能还会有公主前来和亲!”这个消息还未得到证实,不过既然有这个说法,那么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母妃是让我让我与他国公主和亲?”安逸信有些不满,脸色也微微变得有些难看了,和亲的,定是西冧国的公主,但是那西冧国几个公主,及笄还未嫁的,就只有一个九公主,只是那位公主,名声狼藉,这样的女人,也配让他娶?
“这事儿啊,也不准,不过,我国倒是会与他国和亲!”这件事她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你啊,以后离玉儿远一点,这次事情,大部分还是她惹出来的,而且,这次和亲,不定人选就是她了!”
只是,珍妃并未说明,这次和亲公主,没准儿还有北辰国的,这次,那南浔国也不定会派人前来,若是四国再次签订和平条约,那么皇帝定然就会剥夺安逸绝的兵权了,如此一想,珍妃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林潇潇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还早,府中的下人们见到她,纷纷恭敬的行礼,看着下人们那或恭敬,或谄媚的样子,林潇潇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有些讽刺,婷夫人在府中精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一朝失势,这些人便纷纷调转风向,不过这才是人性不是吗?捧高踩低,历来如此。
在经过一个花圃到安华楼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在那边探头探脑,见到林潇潇的时候,整个人微微一缩,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向这边。
“出来吧!”林潇潇面上看不出喜怒,就连眼神也是平静无波,看着眼前这个微微低着头走向自己的女子,林潇潇心中悄然喟叹:“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西兰闻言,蓦地抬头,双目微微有些红肿,看着林潇潇的时候带着些委屈,突然,西兰上前一步,噗通的跪在了林潇潇的面前:“小姐,你让我回来侍候你吧,我侍候了小姐十几年,小姐,你不要赶我走”这一刻,西兰是真的后悔了,甚至她还有着一种,林潇潇在耍她的荒诞之感,当初林潇潇明明说让她去侍候谢紫莹,可是她谢紫莹只在王府住了一夜,她现在的身份,留在亭花苑也是格外的尴尬,那冷冰冰的院子,现在只剩下冷清,她很是不甘。
林潇潇原本眼中最后的一抹温热彻底消失,嘴角微微上扬:“奶娘最近需要静养,身边每个贴心人儿照顾也不好,最近我身边也不差人手,你就先在亭花苑照顾一段时间再说吧!”说完,便绕过西兰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对了,西兰,你是我的侍女,只是暂时的照顾奶娘而已!”
说完,便带着念棋几人扬长而去,只是最后一句话倒是让念棋有些费解,小心地看了林潇潇好几眼,终究没有问出声。
“王妃的意思是说,西兰是王妃的人,这样一来,西兰便会认为有了保障!”念琴好笑的看着前面林潇潇的背影,小声的对着一旁的念棋解释道:“你看以前那么多欺负过她的人,她会放过?”
呃,念棋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冒着冷汗的看着前面那不动声色借刀杀人的人,果然还是王妃比较阴险,哦不,是比较聪明!
古色古韵的镂空雕刻着繁琐并蒂莲的铜镜前,沐浴过后的林潇潇微裸着左肩端坐在铜镜前,往这里面不甚清晰的身影左肩后面还有一大块淤青,貌似里面骨头也伤到了,虽然有她的针灸加上药膏,疼痛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不过,却还是不能使力。
念棋一边小心的帮着林潇潇揉着肩膀,一边心疼的说道:“那人出手未免太不知轻重了,这要是再进一分,这手臂不得废了?”
林潇潇轻笑不语,当时的角度,她是算好了的,最多她会受伤,但不至于废了一条手臂,当然,以小小的伤,换回一个属下,还是挺值的,林潇潇自然也知道,他会那么容易就投靠自己,也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份狠心,他没有想到,林潇潇竟然只是为了引出他,而将自己作为诱饵。
轻柔的将药膏抹匀然后轻轻的按摩,让药效能够更好地吸收,罗衫半解,如海藻一般顺滑的长发一半垂在右边胸前,一些垂落在背后,那圆润白皙的肩膀,在光下似能发出熠熠的光辉,如上等凝脂一般顺滑的触感,让念棋微微闪了闪神。
白皙的手掌撑着下巴,神情慵懒中带着无限的风情,使得念棋一阵的面红耳赤,此等风情,时间又有几人能够抵挡?只是王妃心性淡泊,若是她脸上的笑容稍微多一点,神色在柔和一些,那这天下,谁人不会为其痴狂?
安逸绝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此番情景,原本已经逸出口的几个字突地堵在了喉咙里,双目差点凸出眼眶,惊愕的看着那坐在梳妆台便的女子,再一看她身后那还在按摩的念棋,顿时,安逸绝眉毛狠狠的一跳,双目死瞪着念棋,颇有一种:我用眼神杀死你的意味。
“王爷——”念棋手微微一抖,实在是那怨念太强,让她不得不注意到,然,这才回头一看,顿时,念棋心肝儿一颤,手如同触电一般收了回来,轻轻地捏了捏衣角,福了福身,退到一边。
安逸绝原本带着些火辣的双眸突地定在了那片清淤上面,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下一刻的就到了林潇潇的身边,双目似乎快要喷出火来:“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手指着林潇潇的左肩头,声音中微带着怒意,那淤青明显是人掌造成的,难道说,有人欺负了他娘子?
“没事!”林潇潇淡定的拉上衣衫,回头示意念棋退下,这才轻挽着安逸绝走到一边桌旁坐下:“听说太子殿下来了,都说了些什么?”转移话题——
“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去太子府聚聚!”安逸绝脸上表情认真严肃:“不过我拒绝了。”
“嗯,干得好!”林潇潇表扬道。
“那,娘子,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洞房啊”安逸绝果然神经粗大,眼神微闪,脸颊也带着点点红晕。
林潇潇嘴角微微抽搐着,她左肩还未好呢,这要是被这块头一折腾,明天还不得下不了床啊?
事实上,男人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却又恰恰开了荤,一般很少有人把持得住的,当然,安逸绝他就是个异类。
是夜,林潇潇轻趴在安逸绝的胸膛上,眼角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极力的隐忍着,极力的忽略着,翻个身,安逸绝依然能够准确无比的将她捞回自己的怀中,再翻,再次翻
终于,安逸绝坐起身,不解的看着某人:“娘子,是不是肩膀痛啊?”
林潇潇嘴角抽搐:“屁股痛!”林潇潇突然间淡定无比,将棉被往身上裹了一圈:“你戳到我了!”
轰,安逸绝脸色霎时通红,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手足无措的拉过一边的亵衣当遮羞布,然后手忙脚乱的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