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明天这时候在这里见。”说着,石彻便消失在后山。
花绣琦不再多想,卷起袖子,开始找着可以当扁担的竹子。
花了些时间做好扁担后,她又用草绳将大石块绑在两头,扛着石头下山,再上山随着次数的增加,她已是精疲力竭。
她不容易终于扛完十趟,花绣琦瘫在山坡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再也爬不起来。
“今晚要睡哪儿呢?”看看天上明亮的星星,她该庆幸现在是夏季,即使露宿荒野也没关系。
因为疲累,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四章
玉丰山庄里,石彻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花绣琦的事。
想着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的娇憨,他便不由得发笑,然而,一想到今晚她不知流落何处,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行,他得知道她平安无事才行!
走出房间,他正要出山庄,却瞥见有道黑影掠过。南大就是花绣琦提及的黑衣人吗?他立即改变方向跟去瞧瞧,随即瞧见黑衣人往屈小恋寝房奔去后马上不见了踪影!
他的眉心重重的一皱,上前敲着屈小恋的房门,“小恋”
不一会儿她便出来应门,“表哥,有时吗?”
“已经很晚了,你还没睡吗?”石彻半眯起眸瞧着她。已经三更天了,她居然还穿戴整齐,倒是令他意外。
“呃因为想看点书,所以还没睡。”她支吾地说道。
“这样吗?”他打量着她一会儿又说:“夜里看书伤雁,还是早点睡吧!”
“好的,表哥,我会早点就寝。”她点头笑笑,“可是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
“我要出去走走,你睡吧!”石彻说着便转向大门而去。
“你要去去找花姑娘是不是?”屈小恋气呼呼的喊道。
石彻没有回答,直接朝大门走去。
走出山庄后,他凭直觉来到后山,如果他猜得没错,她根本不可能找到住的地方,唯一能待的地方就是后山了。
走向后山,绕了圈,果真看见她蜷曲在大石旁的角落睡觉。
看着这情景,他眉头狠狠一皱,“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睡在这种地方!”原以为她会找间空屋休息,哪知道她细哑的呻吟声,“嗯痛”
石彻立刻蹲了下来,急问道:“怎么了?”
“痛”她没张开雁,依然只是呓语,下意识伸手碰触肩头。
夜色太暗,他没办法看的很清楚,不过在触及她肩头的刹那,可以感受到异常的湿热。
他拾来一枝干柴,点燃火苗,近距离看着听着她的肩头,“天,都渗血了!”
顾不得男女之别,他将她的衣裳扯开,这才看见肩头的红肿。
“怎么弄成这样?”他眉心轻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痛了,受不了了,不是应该休息吗?
幸好他随身携带伤药,立刻拿出药瓶撒在她的伤处,再将她的衣裳扣好。
回头看着地上那枝竹杆,额头又是一颦。
“居然拿这种东西当扁担,不受伤才怪!”石彻到附近的竹林找了根粗壮的竹子,劈成两半以火熏,再将粗糙的部位磨细,待大功告成,天色也亮了。
当花绣琦慢慢张开眼,看见的就是他在修磨扁担的情景。
她坐了起来,感动万分地喊道:“师叔”
“你醒了?”他望着一眼,“肩膀好些没?”
“肩”花绣琦转头一看,顿时吓白了脸,她的肩部什么时候上了药,还覆了块布?“天,该不会是我睡死了?”
“你的确睡死了。”石彻拿起扁担递给她,“以后就用这个挑石头吧!”
“谢谢师叔,可是我的伤”
“没错,是我。”他蹙眉望着她,以为她会说“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没想到她竟然是向他道谢。
“既然师叔帮我做好扁担,那我该继续扛石头了。”她赶紧站起,就怕他以为她又偷懒。
“等等,你不吃早膳吗?”都伤成这样了,她还要扛?该不会是他对她太过严肃了?
“早膳?!”她耸肩一笑,“我并不觉得饿,可能是一睁开眼就看见师叔太高兴了。”
“你别说好听话了。”他摇头一笑,“走吧!我带你去吃早膳。”
“真的,太好了。”她开心不已,虽然伤处发疼,不过能和他在一起,任何疼痛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
“走吧!”他瞥嘴一笑,率先往山下而去。
两人用玩早膳,石彻为花绣琦在镇上找了间屋子。
“你就暂时住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些。”他看看屋子里简单的摆设。
“不,这屋子正好适合我,价钱也是我负担得起的。”花绣琦开心的点点头。
“那就好,你今天先休息,明天再继续吧!”石彻想回山庄探探那道黑影到底是何人。
“好,我会早点歇息。”知道他要离开 了,就算再不舍,她也只能目送他离开。
“需要什么尽管去买,如果盘缠不够可以跟我开口。” 他特别叮咛。
“我会的。”待石彻离开后,花绣琦便开始打扫屋里,虽然肩上还疼着,但并不影响她的行动。
约莫一个时辰后,屋里已整理干净,她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原以为是石彻又回来了,当她将门打开,却发现站在外头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子。
“姑娘,请问你哪位?”花绣琦笑笑问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劝你不要和石彻走得太近。”女子劈头就用警告的语气对她说话。“我看着他为你找了这间屋子,看来他对你不错嘛!”
花绣琦疑惑地回应道:“姑娘是”
“哼!看不出来你的勾魂技术挺厉害的嘛!”女子冷嘲热讽着。
花绣琦怔住,“我想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女子冷冷地道。
“石彻只是我的师叔。”
“我不管他是你的谁,只要记得别接近他就对了。”女子撂下话后便转身离开,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哇好高的功夫,她到底是谁呢?”花绣琦疑惑地喃念,心中的谜团更大了。
看来只好改天再找机会问问石彻,看他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为什么大家都当她是敌人呢?虽然她也很想成为他喜欢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够格。
至于石彻回到玉丰山庄后,便直接找上大厅里喝茶的屈小恋,“我有话要问你。”
“表哥,什么事?”她为他倒了杯茶,“你也喝点吧!”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他毫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她心一惊,“你说什么?”
“最近山庄是不是有可疑的人进出?”石彻仔细瞧着她仓皇的脸。
“怎么可能?”屈小恋矢口否认。
“你没隐瞒我?”他利眸一暗,并不相信她的话。
“表哥,你真奇怪,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呢?”如果不是江雷阻止她,她早就将事情说出来了。
“昨夜我看见有人潜入你房间,前天夜里绣琦也看见了。”他索性摊开来说清楚,“可是你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哈”屈小恋掩嘴一笑,“表哥,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影响了,她说什么你都相信,真令我失望。”
“我不是被她影响,而是确实看见了。”他双眸微敛,表情出现不悦,“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该瞒着我。”
“那你以为我做了什么事?”她的表情大变,“以为我偷了男人,还将他藏起来?”
“你——”他的拳头紧握,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表哥,不是我变,而是你。”她勾起唇,“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他的俊脸一僵,“说清楚。”
“我不会说的,说了你也不信,但我相信你会回复过去的样子。”屈小恋笑了笑,“对不起表哥,我还有事要做,就不跟你多聊了。”
眼看她将房门关上,石彻的太阳穴感觉强烈的刺痛,“天,这是怎么回事?”过去他从不曾这样过呀!
过去的样子他过去是什么样子?
而屈小恋关上门后,还上了门闩,然后掀起一副画,闪进暗门里,对藏身在里面的男子说:“江雷,我看他还好好的,怎么样才能激起他的本性呢?好不容易将他骗来,可不能失败啊!”
“才两天而已,回到这个熟悉的环境,他慢慢会找回以前的记忆。”江雷自信一笑,“虽然云河大师用尽全力将他不好的记忆消除,却也因此伤及内腑,在闭关疗伤前已将所有的武功都传授给他,等他回复以后将会更狠戾。”
“好吧,那我就再等等。”屈小恋双臂抱胸,“你知道吗?最近我实在好无聊,一点乐趣都没。”
“我们都一样,但现在只能等了。”江雷又道:“不过你说那个姓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哼,我已经叫柔儿去警告她了,要她离开我表哥远一点,这样才能让表哥回复以往的冷酷。”
“那就好,不必太心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江雷拍拍她的肩,随即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两人双双倒在密室内的床上,暧昧的声音扬起
休息一天后,花绣琦的肩伤已经复原许多,她不懈怠的来到后山开始扛石块,希望能早日达到石彻的要求。
来回扛了十趟后,她重重吐了口气,才发现石彻已站在一旁看着她。
“师叔,你来了!”开心地奔向他,“我已经将石块扛完完十遍了,今天轻松多了。”
“多几次之后你会更轻松,那时候就可以学武了。”他望着她汗流浃背的模样,不自觉心疼起来,但他不能心软,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真的,太好了!”她笑德好开心,“这表示我的内功已慢慢曾加了?”
“没错。”
“那现在呢?”
“时间还早,我带你四处看看吧!”他想了想道,“否则日后开始习武,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师叔要带我游览这地方?太棒了!”她从到他面前好奇的问:“对了,师叔,出呢过住在这里吗?住了多久?”
“我表妹住这儿,我当然也是,至于多久”他突然顿住脚步,脑子一片混乱,“我我住多久住多久天!”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突赚狠戾,并全力掐住她喉咙,“你是在逼问我吗?凭身逼问我?难道想杀我?”
看着石彻猩红的眼,她直抓着他的手,慌张的问:“师叔,你怎么了?师叔”
“不知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担心地说道:“我看就别去逛了,你还是回庄里休息吧!”
他摇摇头,蹙起双眉,“我没事了,我们还是走吧!”
“你可以吗?”她不放心地问。
“可以,我们走。”石彻轻轻推着她,直接往山下走。
两人来到镇上,逛着塔萨国宫殿的四周。
花绣琦好奇地瞧着与中原完全不一样的宫殿,还有街道上稀奇古怪的摊位。
就在这时候,前方转角处突然出现三匹快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直朝花绣琦的方向而来——
“小心!”他立刻敬爱那个她扑到,滚到角落,两人的唇不经意的紧紧镶贴着。
她吃惊的赶紧抬起脸。正好看见那三匹马的背影,“天,又是同一匹人,他们到底是谁?”她没忘记上回发生的事。
“你确定是同一批人?”
“我确定,因为其中有匹马很特别,尾巴是白色的。”她紧张的看向石彻,当眸光一对上,不禁又想起方才唇与唇的轻触,热的她小脸一热。
“看来,他们是故意的。”石彻皱起眉,随即问她,“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在他关心的注视下,她更是难为情了,头一低,才察觉自己的膝盖受了伤。
“还说没事,你的膝盖都破了。”他蹲下来,想检查她的伤口。
“呃!不碍事,我们继续走吧!”他害臊地赶紧将裙子拉下。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石彻本想带她去看看游牧民族的生活,但走着走着,他却改变心意,转往附近的一座山上。
“师叔,你要带我上山?”花绣琦好奇地问。
只见他的表情完全变了,像失神似的直朝山上走,不管她怎么问,都不回她一句话。
“师叔,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想起他之前的异常,于是拉住他,“我们还是回去,我不想上山。”
“别吵!”石彻推开她,继续朝山上走。
花绣琦见他这么坚持,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一处山寨的大门外,他才停下脚步。
“这里是那里?”花绣琦发现里面好像有人居住。
“这里是这里是老天,我的头好痛!”石彻抱着脑袋,撞似痛苦,“为什么好眼熟,到底是哪儿?”说着,他竟要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