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许多孩子走了出来,那些护工没拦住,多个孩子冲出来挡在方天风身前,伸直脖子大声喊:“不准打院长!院长是好人!”
“院长是好人!”十多个孩子清脆的声音整齐划一,无论是堵着门口的人还是远处的观望的人,看着这些身体有缺陷的孩子,心灵仿佛受到拷问。
被这些可怜的孩子保护的人,绝不可能是坏人。
四个警察全都露出为难和不忍之色,可那些人的势力太大,他们这些小警察要是不听话,被逼辞职是轻的,很可能要背井离乡逃到外省才行。
为首的警察满脸苦色,立刻把手放在耳边敬举手礼,说:“同志您好,有人报案说福利院的人刺破一辆车的轮胎,谋杀了四个人,请允许我们搜查福利院。”
方天风摸着身前小磊的头,微笑说:“搜查没问题,但要是搜查不出来,我可不可以告这几个人栽赃诬陷?据我所知,要想搜查,起码有一定的证据,而抓人起诉则需要完善的证据链。他们凭什么说凶犯在我们福利院,我和福利院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些人。”
阿洛愣住了,他光想着栽赃陷害,却忘记这沿江镇不是他一手遮天。警察愕然,转头问洛:“这位先生,你之前从没见过凶犯,然后咬定凶犯是福利院的人?”那目光简直就像在说“傻X”,连栽赃陷害都不会。
阿洛被警察轻蔑的目光刺激,说:“今天就有人在福利院被打断腿,手法和我们遇到的一模一样!”
警察说:“那么请把那些人找出来,如果经过法医鉴定,出手的是同一个人,我们可以抓人。”
阿洛哑口无言,别说不能让人贩子当证人,就算把人贩子找出来,法医也未必能鉴定出是同一个人所为。
方天风微笑着说:“警察同志,看到了吧,这些人是栽赃陷害,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守法好公民。”
一旁的疤子突然说:“警察同志,这人叫方天风,外号方大师,是个练家子,身手特别厉害,我亲眼看到他一个人打十几个人,肯定就是他做的。”
四个警察全都呆若木鸡,眼中隐隐有恐惧之色,他们不知道方天风,但方大师的大名如雷贯耳,尤其在长云区,警察们没有不知道的。
警察系统内部都传疯了,说一个叫方大师的人在不到一个月内,拿下一个副市长兼市局局长、一个分局副局长和一个派出所所长,普通警察超过十人,连分局局长的儿子都被打得住院。
传言方大师很年轻,是很有气质的一个人,这些警察仔细看了一眼方天风,立刻认定他就是方大师。
方天风自从修炼天运诀,自身气运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方天风坐卧行走,都能引动周身元气,气运又是节节攀升,而“气质”二字,本来就跟气运挂钩,别人看到他自然会觉得与众不同。
为首的警察反应最快,再次立正敬礼,露出哀求之色,然后大声说:“查无实据,收队!”
四个人拔腿就走,就跟派出所着火了回去救火似的。
阿洛急忙去抓警察的胳膊,急忙说:“这是申哥的命令,你们敢不听?”
被抓着胳膊的警察当场就急了,猛地一脚把阿洛踹倒在地,生怕被方天风追究,拼命撇清自己骂道:“滚你。妈。的,想死别拉着我们!”
四个警察上车,把一个被打断腿的人当尸体似的拖到地上,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方天风看了一眼那个倒霉的家伙,记得这人不是人贩子,但却在方天风打人贩子的时候偷袭,被方天风顺手解决。
方天风沉默不语,他还准备给长云区分局的秦局长打电话,没想到自己的“美名”已经传到沿江镇。
方天风心知这些警察也是迫不得已,没有追究,任由他们离去。
这下阿洛和九叔等人慌了,他们本想利用多重压力逼方天风赔钱道歉,结果鸡飞蛋打,一说方天风的名字,警察都吓跑了。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全都萌生退意,能把警察吓跑的人或许没村支书厉害,但绝对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厉害的多,打了他们绝对白打。
方天风一看他们闹不起来,暗中使出病气之剑、霉气之剑和杀气之剑。
三剑齐出。
杀气之剑和战气之剑是可以攻击实体的气兵,而且比任何神兵利器都锋利,削铁如泥。
杀气之剑围着九叔的电动轮椅绕了一圈,整个轮椅立刻四分五裂,霉气之剑和病气之剑先后发威,九叔的大腿正好落在一处尖锐的铁架上,噗地一声被刺入三寸深,差点扎穿。
“啊”
九叔发出让方天风耳熟的惨叫。
“送、送我去医院!”
众人仿佛找到台阶下,立刻抬着九叔上车离开,完全忘记方天风这个人。
“那个人怎么那么倒霉?”方天风惊讶地看着孩子们问。
许多孩子笑起来。
小雪高兴地说:“院长哥哥好厉害,警察一听你的名字,就吓跑了!以后谁要是欺负我,我就报院长哥哥的名字,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对!院长哥哥最厉害!”许多孩子笑着说。
方天风看了一眼远去的人,对沈欣说:“欣姐,今晚我去养殖场那里住,明天宁区长来视察福利院,你们准备一下。另外,未来几天可能要再接收一批人,你们做好准备,你有空在沿江镇走走,看看哪里适合建造或改建成福利院。”
“嗯。”沈欣点点头。
(未完待续)
第188章 马蜂窝
晚上九点,哄完孩子们睡觉,方天风和沈欣拿着躺椅来到院子里,并排坐着,看着夏夜漫天繁星。
沈欣叹了一口气,说:“小风,你的手段太激烈。有些事,不应该明着来,应该在暗中用各种手段,慢慢解决。”
方天风说:“沿江镇除了镇中心,还有十五个村,要是每一个村支书或村长的儿子都来找麻烦,我每次都暗着来,那我以后什么都不用干,天天和这些华国最低官。二代们玩。有时候,嚣张、激烈或最出格的手段,是最有效的手段。”
“你可以暗里做完,在成功后,拿到名面上,震慑他们啊。”沈欣说。
“你不觉得,从头到尾让他们看在眼里,更有效果吗?”方天风说。
沈欣担忧地说:“现在亡命徒那么多,很多人为了一件小事杀人。听说一些老山林里藏着许多杀人犯通缉犯,只要几万块钱就能把他们请出来杀人。万一惹恼了他们,请人用抢杀你,那怎么办?”
方天风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从此以后,我就尽可能杜绝这种事,尽量断绝他们找人的可能!”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欣无奈侧过头,枕着方天风的肩膀。
“我明白。你说的没错,有时候的确应该讲究策略,比如我对付庞敬州就这样;我说的也没错,对付人贩这类,就应该快刀斩乱麻,直接进行人道毁灭。”
“人贩背后的人怎么办?”沈欣问。
“我正在等他们跳出来,不然我一个人去找,不知道要多久。”方天风说完,看了一眼沈欣的气运。
方天风继续说:“你放心,我是方大师,有我在,你或许不会事事顺利,但绝对不会出大事。”
“嗯,我相信你。从你给我治病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了,你第一次给我治病的时候,我刚好洗完澡,穿着宽松的浴衣,我睡着的时候,你到底偷没偷看我?”沈欣转过头,看着方天风,两颗眼睛比天空最亮的星辰还要明亮。
“我真没看。”方天风老实说。
沈欣垂头丧气,说:“我的身体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说完,枕着方天风的肩膀,用食指在方天风的胸膛画着圈。
方天风往福利院的楼上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说:“我说没看,你这么说;那我要是说看了,你肯定回骂我流氓,对不对?”
沈欣却稍稍抬起头,伏在方天风耳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我不会骂你流氓,我会让你对我耍流氓。”说着,沈欣低下头,轻吻方天风的侧脸。
方天风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出来,稍稍远离沈欣,苦笑道:“欣姐,你别这样,我现在对你的抵抗力越来越低。要是哪天我忍不住犯了错,你可不要怪我。”方天风已经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次这类的话。
“我只怪你不犯错。”沈欣幽怨的声音响起,说着,抓起方天风的手,放在她的胸上。
在接触的一刹那,方天风还以为自己的手陷入棉花中,又软又舒服,心里的火再度高涨,但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得不抽回手,站起来。
“我去养殖场那里,你留在这里,今晚好好睡,不用怕。”方天风说着向外走。
“一定会有那一天。要是我实在忍不住,就摸进你被窝,直接吃掉你,看你怎么躲!”沈欣盯着方天风的背影,吃吃笑着。
方天风加速离开福利院,总觉得自己的坚持在沈欣面前,越来越脆弱。
福利院里养殖场只隔着两条街,方天风刚走了一条街,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嘴上叼着烟一闪一闪的,在夜里格外醒目。
“钢脖。”方天风说。
钢脖立刻拿下烟,低声说:“方哥,我正要找您,有重要的事多。”
“一起去江边走走,边走边说。”方天风说。
“嗯。”
两个人走到没人的地方,方天风说:“是不是跟人贩子的事有关?”
“对。疤子离开是迟早的事,我把他当兄弟,无所谓。不过今天他明知道福利院是你的,却上门找你,连话也不给我传一下,我心寒了。”钢脖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用尽全力吐出来烟雾。
“继续说。”
“下午他们去找你的时候,去的急,疤子故意盯着,所以他手下的兄弟没能及时给我传话。就在刚才,他手下的兄弟偷偷告诉我一件大事。妈的,这么重要的事情,疤子竟然不说,从今天开始,我钢脖没有他这个兄弟!”
“说说什么事。”
“前进村申支书的儿子申宝,明天会联系沿江镇一些关系好的二代,带人来砸咱们的养殖场!其中有好几个村子支书或村长的子侄,还有镇里几个大人物的孩子。您别笑,在您看来,这些人算不了什么的,但在我看来,一个副镇长绝对是个大人物。”
“嗯,我明白。管理几万人的镇长,自然是个大人物。不过,申宝为什么会保护人贩子?”
“他不是保护人贩子,是保自己的脸面。他跟五全县的人拍胸脯保证,说这些人贩子不会有事。结果现在全死了,他不在乎这些人死活,但在乎自己的面子,在乎以后去五全县别人怎么看他。”
“一个人贩子背后能有什么大人物?”方天风问。
“五全县以前是仁义礼智信五全,现在是传。销、赌业、黄业、斜教和毒业五全。人贩子看似简单,但贩卖妇女保证黄业发达,再用毒物控制女人,哪个背后没有大靠山?”
“原来如此。”方天风说。
“跑到前进村的人贩子,其实是得罪了人,被靠山保下来,但不能再在五全县混,所以留在前进村,现在继续向五全县输送女人。”
“做黄业的女人多的是,何必要贩卖?”
“只成本低这个理由,您觉得够不够?”钢脖说。
“够。”方天风叹气。
“所以,您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别说申宝,就算他爹来了,我也不惧,为什么?他们是家大业大势力大,可我钢脖是混黑的,真要惹急了我,我自己不动手,也能找人杀他们!可是遇到五全县的人,我什么都不是。真玩狠的,连五爷都不够看。”
“五爷不是东江省老大么?”
“他是攀上首富才能当老大。五爷还算是个人,五全县那帮,已经不能叫人了,他们做的事,连我这个混黑的都受不了。不是有句话说么,雾山的偷、松林的抢、五全县没执政党。”
方天风忍不住轻笑,说:“这话我也听说过。”
“所以,早有人说过,就算省一号要动五全县,也要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几千上万人的群体事件,省一号也得退休!”
“不过五全县的人似乎挺给何家面子?”方天风问。
“那当然,半个东江省都是何老带兵打下来的,谁敢不给何家面子?何家如果只动五全县某个山头,五全县其他人绝不会出手,为什么?因为何家的面子够大。何家只要不针对整个五全县,五全县的人都得给面子。”
钢脖扔下烟头,说:“我知道您跟何家有关系,不过万一五全县玩狠的,何家未必能护得住您,而且何家也未必为了您跟五全县翻脸。再说了,您不能总找何家的人,人情总有用光的时候。”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明天上午我要在福利院接待宁区长,要是养殖场出了什么事,你帮我挡一挡,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