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云决心将功赎罪,便主动交代道:“你猜得没错,白玉霖这个人的确背景不简单。”
叶景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立即追问:“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快说啊!”
“白玉霖跟缅北金三角的贩毒集团有着密切的联系,有一次他喝多了,曾经带着炫耀的口气,告诉我说他是著名大毒枭谭世远的养子。他还企图利诱我,说只要我坐上兴义帮的头把交椅,帮他打通渠道,他干爹就可以把粉卖到A城,到时候白花花的银子就源源不断了!”
“他竟然真的跟毒贩集团有瓜葛!”叶景梵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原来是想利用我们的势力把毒品卖到A城来!只不过我一直秉承祖训,不肯涉足毒品这一领域,他才没能得逞!怪不得他要拼命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俩,只有做掉我,唆使你接受他的提议,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叶景云惭愧的摇了摇头:“唉,也怪我鬼迷心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不过,他绑架阮清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绑架了阮清砚,就能逼你同意跟他一起贩毒?”
“也许吧……”叶景梵听完叶景云的叙述,心里像一团乱麻,如果白玉霖真的用阮清砚的性命来威胁自己,那该怎么办?
“你知道他会把阮清砚藏在哪儿么?”叶景梵又问道。
让他失望的是,叶景云对此也毫无头绪。
不过据他们的分析来看,A城是兴义帮和新竹会的地盘,白玉霖在眼皮底下不可能逃脱,最有可能的是挟持着阮清砚逃到外省,甚至回到他的老巢去。如果真是那样,营救阮清砚的任务可就艰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即将进入高潮,也是最难的一段,希望我能利用周末把它写出来吧,请为偶加油吧↖(^ω^)↗
发现这两章留言变少了,是不是因为偶回复不够及时啊,嘤嘤,伦家错了,以后我都会及时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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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教父
阮清砚盘膝坐在破旧的帐篷里,透过脏兮兮的门帘掀起的一角,能够望见外面的景色。
毒日当空,万里无云,闷热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漫山遍野种植着一望无际的罂粟,妖艳娇媚的大朵红花映衬着焦黄干涸的土地,别有一种诡异的壮美。
阮清砚被挟持到这片传说中的毒品产地已快三天了。这里与世隔绝,他跟看守之人语言不通,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方位,只能凭借每天日出日落数着日子。
外面看守的人荷枪实弹,24小时轮流站岗,阮清砚观察四周的环境,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罂粟田,四下没有遮蔽,后面是崇山峻岭,遍布原始丛林,就算他能放倒看守逃入山林,在一望无际的原始密林中,没有野外求生的装备和食物,他肯定会迷路,没有可能走出去的。难怪这帮人没有锁住他的手脚,估计也是看准了他没有逃脱的可能吧。
三天来,挟持他的白玉霖一直没有出现,阮清砚只能在焦虑和不安中枯燥地等待。
回忆起当日被绑架的情景,阮清砚追悔莫及,他轻信了白玉霖的话,跟他出去寻找饭团。他到底还是大意了,没把白玉霖这么个小白脸放在眼里,却没有想到白玉霖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冷不防就遭了暗算,被迷药迷倒,等他醒过来,人已经到了神秘的金三角。
每次闭上眼睛,总会出现叶景梵那张满怀期待的俊脸,自己失踪了,小梵会着急担忧吗?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答应他的,就算是有一天被他抛弃,也好过在独自悔恨叹息。回忆着叶景梵深情的眼神,动人的言语,阮清砚才有勇气在绝望而艰苦的坏境下坚持下去。
门帘忽然一动,久违露面的白玉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阮清砚登时从出神的状态中清醒,霍然站起来,戒备的盯着白玉霖。
白玉霖一身圆领轻衫,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谁能想到他竟然是罪恶的贩毒集团的一员!
好不容易盼到白玉霖出现,阮清砚迫不及待的问道:“白玉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绑架我到此地有什么目的?”
“你别着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白玉霖在距离他三米外的地方停住,轻笑道:“你脚下的这块土地就是缅甸的掸邦,金三角的核心区域,我的义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谭世远,相信你一定听说过他吧?”
阮清砚一听脸色陡变,就算不了解毒品这个领域,但金三角教父谭世远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这位在金三角叱咤风云独霸一方的大毒枭,不仅控制了该区域超过七成的毒品交易,还拥有上千人的私人武装,配备高级武器,令缅甸和泰国的军队多次征伐都无功而返。
白玉霖继续道:“义父想跟兴义帮合作,打通A城的渠道,大家一起发财,因此特地邀请你过来。”
阮清砚冷哼道:“我看你们是弄错了吧?我早就脱离了兴义帮,就算是要谈合作,也不该找我!”
“是啊,刚开始我是想从叶景梵入手的,谁知这家伙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我只好在趁着他喝醉酒在他的车子上做了点手脚,想让他出车祸挂掉,再扶叶景云上位取代他,可是叶景云优柔寡断,根本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叶景梵又奇迹般的活过来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你请过来,再迫使叶景梵就范咯!”
“原来小梵出车祸竟然是你在后面捣的鬼!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一而再的谋害他,你可真是蛇蝎心肠啊!”阮清砚忍不住怒道。
白玉霖对阮清砚的怒火视而不见,继续道:“我已经把你在我手里的照片发给了他,让他独自一人过来接你。”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阮清砚摇头叹气,“不能碰毒品是兴义帮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小梵以前那么宠你,都没有被你说服,你又凭什么认为他能为了我破坏规矩?说到底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还被他驱逐出帮了,他恐怕根本就不会过来,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呢!”
“呵,你也太看低自己了,你就是因为那么不自信,才会被我钻空子上位的哦!”白玉霖得意的笑出声来。
阮清砚也被他笑出火起来,怒骂道:“白玉霖,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阴毒的人!”
“那又怎么样?无毒不丈夫嘛!”白玉霖猛然收敛笑容,“你最好祈祷叶景梵会如期前来,否则……”
白玉霖指了指外面的罂粟田,阴恻恻地道:“你就只能变成罂粟的花肥啰!”
阮清砚脊背发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有人高声喊了几句,白玉霖脸色登时变得凝重,抛下阮清砚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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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金三角是著名的荒芜之地,三千米以上的海拔,土地贫瘠,气候闷热干燥,几乎无法种植任何作物,当地唯一的经济作物就是罂粟。
谁也想不到,在崇山峻岭之间竟然隐藏着一座奢华气派的建筑。
白玉霖匆匆穿过布满假山怪石的中式庭院,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赤脚踏入具有明显的东南亚风格的主屋。
金黄色的柚木地板光亮可鉴,手工藤编家具风致高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大厅正中供着一尊黄金塑身的弥勒佛,咧着一张阔嘴,笑吟吟地俯视普罗大众。
靠窗铺着竹席的榻上,一个中年男人手捧青花瓷杯,小口的品着清茗。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面目英俊,斯文儒雅,穿一袭天青色绣暗花团纹的唐装,脚上趿着一双朴素的蓝色布鞋,坦然自若的翻阅着一本业已破旧的《三国演义》。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位像白面书生般的男子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金三角教父——谭世远。
白玉霖像温驯的宠物一样跪在谭世远的脚边,低垂的双眸难掩内心的紧张。等了半天都不见谭世远抬头看他,只能壮着胆子小声唤道:“义父……”
谭世远嗯了一声,缓缓阖上书本,锐利的目光盯在白玉霖的脸上,淡淡的问道:“回来了?”
“是,前两日就回了,我见义父一直忙着,就没敢来打扰您。”白玉霖战战兢兢的答道。
“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你出去了快两年,这就算完成任务了么?”谭世远语调轻缓,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带着慑人的压力。
白玉霖浑身一颤,忙答道:“不,这人虽不是兴义帮的老大,但他在叶景梵心中很有分量,孩儿抓了他,是想利用他引来叶景梵,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地起价,逼他就范……”
话音未落,就听到窗外砰地一声枪响,紧接着有人惨叫着倒地,白玉霖脸色煞白地望向谭世远。
“没事,韩涛那小子吃里爬外,出去送货时竟然引来缅甸军围攻我们的村寨,我只好处理了他。”谭世远说得轻描淡写,那口气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自如。
白玉霖的神态愈发谦卑,谄媚的赞道:“叛徒活该这样的下场,义父英明!”
谭世远哼了一声,继续道:“你真有把握叶景梵会来?”
“这……”白玉霖沉吟半晌,终于咬牙道,“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阮清砚在他心目中份量不一般!”
谭世远抬腕刮了两下茶碗,颔首道:“好,义父再信你一回,希望他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
谭世远放下茶碗,修长的手指轻抚白玉霖的侧脸,语气带着几分暧昧:“到时候你立了首功,义父不会亏待你的。”
白玉霖双眸一亮,温顺的仰起小脸,将脸贴在谭世远手上,柔柔地道:“多谢义父……说起来,孩儿很久没有伺候您了……”
谭世远勾唇轻笑,身体往后一靠:“好啊,让义父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进宜!”
白玉霖俊脸微红,吊起眼梢妩媚的瞟了他一眼,跪坐在谭世远的双腿之间,熟练的解开他的腰带,毫不犹豫的埋头下去。
“唔……乖孩子,不错……”谭世远满足的眯起眼,清冷俊秀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情…欲,右手奖励似得抚弄白玉霖的头发。
白玉霖的口…活儿果然有独到之处,一盏茶功夫,谭世远的喘息声急促起来,十指骤然使劲,牢牢扣住他的后脑勺,腰身用力的律动抽动,终于闷哼一声,尽数释放在白玉霖的口中,随即毫不留恋的撤了出来。
白玉霖憋得俊脸通红,下身微微隆起,但却不敢提出任何要求,只仰着头,眼神迷离的望着谭世远,嘴角溢出一缕白浊的液体。
宣泄之后,谭世远便恢复了冷静,取出纸巾随意清理了一下,从抽屉柜里取出一小包白粉,丢到白玉霖的脚边:“做得不错,义父很满意。这个月的量,你先拿去吧!”
白玉霖顿时喜笑颜开,喜滋滋地捡起白粉包揣进怀里,千恩万谢的退出了谭世远的宅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有点卡,改改写写好多回,接下来将是最难的一段,顺利过去的话,这文也就接近圆满的结局了~
纳尼?你觉得太短了?嘻嘻,这文本来就是一个中篇,我不打算写长篇哒
不过我一直觉得,文并非越长越好,精彩有爱才是关键~
嗯嗯,废话这么多,其实我就想说一句,大家多给一些鼓励吧~么么哒╭(╯3╰)╮
☆、爱的营救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好几个读者都提出,觉得白玉霖应该跟他义父有一腿,于是作者就从善如流的接受了提议,26章后半段做了修改,记得先去看哦~
马达轰鸣阵阵,一辆沾满黄泥的黑色悍马在原始丛林里横冲直撞,雨林灌木粗壮的枝桠甩到车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噪声。车子不时地淌过深深浅浅的水塘,车轮滚滚,溅起漫天的黄色泥浆。
也只有悍马这样彪悍的越野车,才能够在这种极端地形环境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驾驶座上坐着的一名棕发蓝眸的英俊男子,正是叶景梵,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下巴上爬满胡茬,眼中密布着红血丝,一边瞪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密林,一边冲着副驾驶座上的冷峻男子吼道:“他妈的到底还有多远啊?开了一天一夜,老子屁股都要震麻了!”
猎鹰依然是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的答道:“快了,朝西南偏南30度开五公里,再转向西北偏北20度,径直开十公里,就到了。”
叶景梵咬牙道:“好,那我再开快点!”
说罢大力踩了一脚油门,悍马骤然加速,车身的颠簸也更剧烈,要不是被安全带给绑着,人几乎要飞起来撞上车顶。
“这个暴力男!”猎鹰在心里默默吐槽,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觉。
他们俩由西双版纳边境驶入缅甸北部,凭借导航图一路朝金三角核心地带掸邦进发。这一路上路况极差,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穿越无数原始丛林。
因为担心阮清砚的安危,他们轮流开车赶路,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对于叶景梵充沛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