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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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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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这下你该懂事了吧!

「我帮你。」战醒风毫不迟疑地扶转她的身,轻轻地挠抓她的背。

可……可恶,又输了一著。「姓战的,你别得寸还要进尺,我要告你非礼良家妇女。」

「等你找到敢接状纸的府衙再说。这里还痒不痒?」隔著衣服,他手指似搔似抚地在她脊骨上来回移动。

「不痒了你可以住手了。」她是笨蛋、她是猪,白白送口豆腐让人白吃。

「你确定?痒处不抓可是十分难受。」他眼底有抹暗笑。

「我确定。」她要是再不确定就要失身了。

「好吧,以後有得是机会帮你抓背。」他暗示著,期待下一次的肌肤相触。

不太舍得放手,她身上有股奇异的草药香,又像收割的稻禾味,清新略带郁沉,入鼻後神清气爽、灵台空净,不似一般水粉味。

「想得美喔!我有那么倒楣吗?」沙芎芎不甘的低声自喃,考虑著制衡他的办法。

定身咒?

不成,他看来不好摆弄,意志太强的人不受魔法控制,失败了会很可耻,且容易突显自身能力的不足,露出要命的弱点。

变身咒呢?

好像也不恰当,把靠山变成另一个模样是件不聪明的事,鬼若不再是鬼有何吓阻作用,人生会减少许多乐趣,招摇过街的盛况将不复见。

不急於一时,女巫的招式千百种,总有让他愁眉苦脸的一天,优势转劣势。

「要我付诸行动吗?我还没替女人脱过衣服。」她蚊呜似的自语他听得清清楚楚。

打平,她也没脱过男人衣物。「听说穴位受制过久会成残,你忍心看我四肢皆废变成活死人吗?」

「芎儿,你的苦肉计行不通,几个时辰伤不了你。」分寸他拿捏得准确。

「万一呢?人有失手,马有乱蹄,瞧我冰肌玉肤多剔透,要是浮个青紫淤血,可会破坏我吹弹可破的美丽。」紫绿的水瞳盈满悲切。

差点笑出声的战醒风维持著厉颜。她太会装模作样了,把自己吹捧得无法无天。「你不在万一之列。」

因为他不许。

「人生处处有意外,自信往往是失信,你怎能拿我来试验万分之一?」她最近在走霉运,走路时得提防踩到狗屎。

「你很想解开穴道?」他从不相信意外,只因没人敢在他地头上闹事。

「当然。」没办法配合著点头,她只好风情万种的眨眨美眸。

见状,他的黑瞳突地深黯,「进了堡我自会为你解穴。」

「战醒风,你耍著我玩呀!」娇显一变,母夜叉似的双瞳欲喷火。

「我是在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

一百句骂人的粗俗语在沙芎芎口中环绕不出,人在马车顶下就得忍气吞声,谁叫她没本事回到二十一世纪,又想找座有力靠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是活该。

在马车角落的银猫白墨发出喵喵声,在外人面前它有十来天没开口说过一句人话,对头号敌人深感痛恶,侮蔑尊贵的猫实不可恕,它身上还有他的鞋印呢!叫猫有气难吐。

主人,你太没用了,我唾弃你。白墨喵喵地嗤了两声,紫冷的猫瞳流露出轻视。

死猫,主人有难不施以援手还袖手旁观,养你不如养条狗!沙芎芎暗气地以眼神传送讯息。

主人,你没瞧见我伤痕累累,你的鬼有相当严重的暴力倾向。唉!好可怜的落难猫,猫落平阳遭鬼欺。

去你的招祸猫,你是巫猫不是普通猫,口水舔舔就没事了,少在我面前「哭夭」,还有他不是我的鬼,OK?她冷视那个抓抓猫耳的小影子。

主人,你好无情。

「你盯著它干麽?要我命人准备猫肉大餐吗?」吃味的战醒风用鞋尖把白墨踢得更远。

听懂他话意的白墨弓起背喵咆。

「可不过是畜生一只,上了桌怕不够填牙缝。」他有种错觉,它是通人性的灵物。

你太失礼了,你才是无耻之徒。狂喵的猫叫声抗议他的残忍。

「芎儿,你有没有发现这只猫不太寻常?」他觉得它在骂他。

「两个眼睛、一个鼻、四只脚,你看它生了翅还是多了蹼?没见识。」不就是一只猫。

只不过聪明了一些些,知晓人语通人性,喜欢与人平起平坐,外带骄傲的猫性。

终究还是一只不知死活的猫,挑衅鬼的容忍度。

「它在瞪我。」和它主人如出一辙,紫绿眸光如湖水潋滟。

没错,它在瞪你。「你想太多了吧!难不成你同它一样是畜生,心灵相通……」

啊!好大的脸,猛地放大在眼前满惊人的,他左眼下方有颗豆大的雀斑,看得好清楚哦!

「你说我是畜生?!」表情冷厉的战醒风攫住她的下颚狠视。

「人和禽兽有何分别,你干麽急著承认。」要对号入座有谁拦得住。

「芎儿,你要我封住你刁钻的小口吗?」这些年恶语听多了早已麻木,江湖人的评判更加不堪,她的一句讽刺伤不了他,只是听来刺耳。

主人,古人有咬舌自尽以保贞操,你大可一试。白墨嘲护地给予建议。

「你讲什么咬舌……唔!好痛。」死猫、臭猫、混蛋猫,害她真的咬到舌头。

命只有一条,何必为了一片薄薄的膜想不开,活著最重要。

「怎么了?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八成话多咬到舌了。

痛到有点昏头的沙芎芎粉舌一吐,继而想到不对劲赶紧要收回,可惜慢了一步,充满男性气味的唇已然覆下,含吮住她挣扎不已的丁香舌。

自知有愧的白墨连忙抬起前足掩住双眼。它的主人被侵犯了,它该是忠心护主还是视若无睹?

算了,忠诚是狗的天性,猫儿只要负责耍性子、装高雅,让主人服侍就好,它身上的伤够多了,拚命的事不归宠猫管。

耳朵煽一煽,白墨缩向椅座底趴伏成睡姿,装聋作哑地半眯著眼,观赏人类男女的口沫相濡。

「堡主,鬼战堡……呃,到了。」两眼大张的手下有片刻的惊讶。

这是他们冰冷似夜鬼的堡主?

战醒风放开口中的甜蜜,轻点她的檀中穴。「通知所有人先进堡。」

「是。」那手下训练有素的退下,原本讶然的神色已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

「卑鄙小人,你让我的舌头更肿痛了。」面色泛著红潮,沙芎芎只想变出剪刀剪了他的舌。

脏死了,满是口水。

「欢迎来到鬼战堡,鬼门开。」他勾起唇,刚冷的脸庞蒙上一层阴暗。

他的地狱。

※※※

「嗄?!好重的冤气和死息。」

堡垒由高耸的砖墙围成,鲜红的砖色活似人的鲜血,剥落的暗红犹如陈年乾涸的血渍,丝丝幽诉多年的悲苦。

厚重的朱漆铜门有五丈高,生了铁锈的链子垂吊在铜环上,即使长年不闭门,亦无人敢闯越大敞的门户自寻死路。

墙边蔓草丛生地爬满半壁,隐约有股难闻的气味溢出,像腐尸。

就外观而言,这座堡垒充满肃寒的霸气,给人一种几近窒息的压迫感,架构著生灵与死魂不灭的哀情,使得她尚未踏进堡门即可感受到无形的鬼魅之气环伺,蠢蠢欲动地等着蚕食弱者。

可惜他们挑错了对象。

具有邪佞力量的沙芎芎最喜欢阴森邪肆的环境,吸取流窜的亡魂可以增强法力,但只要对方不来敲门,她是不会主动施咒。

以她现今的巫术足够在此耀武扬威,反正练得再强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她要留点时间在明朝搞她的投机事业,说不定还能吸收信徒盖庙立碑,千秋万世永流传,成为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

「你看得见冤鬼四散?」

她稍微收敛地揉揉腕骨。「谁看不见?阴气森森不就是个鬼堡,用鼻子闻也闻得出死人味。」

「你不怕?」他轻声的问,不愿惊扰四周的亡者吓著她。

「见多了就不奇怪,我还挖过坟拔死人的指甲呢!」小场面,开胃菜而已。

都是越隽和夕梦说要练阴间大法,高价聘请她去挖一座百年古坟,棺中女尸死而不化地僵枯硬挺,她拔了好久才扯下七片指甲。

後来死尸「痛」得张开眼,於是两人商量了三分钟,她难得好心地留下三片指甲陪葬,覆土一盖说句莎哟娜啦,因为她挖的是日本神社的女祭师坟。

死人不可怕,活人擅使心机才叫人防不胜防呢!

「你是盗墓者?!」看来不像,她的手指圆润光泽,未生硬茧。

「盗……盗墓……」好大的帽子要扣死她呀,「我是去借来一用。」

不还而已。

「贼。」战醒风直接下定论。

沙芎芎不满地鼓起腮帮子,「你的行为才叫土匪,把我放下来。」

「不。」

「姓战的,你是强盗还是流寇?强抢民女罪大滔天,你喝水会噎死,吐气会梗死,吞食会卡死,放屁会臭死,拿面线上吊会摔死……」

天地不仁我不义。

「骂够了吧!要不要喝口水?」骂人都不用换气,真有她的。

沙芎芎看了他一眼,「我不要你的口水,我要喝茶。」

脑筋急转弯。她反应太过敏感地引起一阵低低的闷笑声。

「来人,奉茶。」

「是。」

一名婢女略带笑意地走向後堂。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才在大门口徘徊,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来到……看看这摆饰应该是偏厅。

「轻功。」她懵懂的表情很有趣。

她又有话要说了。「你做人真小气,待客礼仪有待加强,好歹让我见识见识鬼堡的雄伟建筑,我是你强掳来的贵宾耶!」

「鬼战堡。」鬼堡太耸动。

「男人的话不要太多,简称你懂不懂?爱计较的男人容易老,你瞧你的抬头纹有多深。」哎呀!我的撒旦,是性感纹!

没办法,这是她小小的缺点,欣赏有智慧纹的男人。

抬头纹?「战家堡也成……」

「姓战的,你干麽一直质疑我的说法?打断别人未竟的言语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她口气不逊的一阵抢白。

气喘吁吁的白墨四肢大张地趴在门槛上喘息,追了老半天才追上人。依它看,主子才是打断别人话的坏女孩。

「芎芎,你忘了教训吗?」刷地语气一冷,战醒风肃然地瞅著她。

对喔!她是「阶下囚」。「今天群鬼乱舞,风云变色,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了?」

「你的体贴真叫人惊心,我要不要提防背後多出一把刀?」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的曲意迎和是为了摸清堡内地形好开溜。

「精明的男人通常不讨人喜欢,我能让你变笨一点。」沙芎芎气愤的推推他的胸欲跃下。

战醒风圈紧她的腰坐在躺椅上,让她倒向他怀中。「挑战男人的力量是件愚昧的事。」

此时,刚才退下的婢女端来两杯清茶。

「人家想脚踏实地嘛!让你抱来抱去多羞人。」她像高傲的猫伸手接过婢女的茶啜饮。

「芎儿,你会写羞字吧?」瞧她顺手一取的姿态多像一堡之王。

「头上两点横三笔,中间撇条线加个丑字。」她装傻地闪闪长睫毛。

她会笨得承认自个儿不知羞吗?别驴了!

「嗯哼!转得真硬,羊丑两字不就是个羞了。」战醒风取笑她佯丑不认羞。

干麽,考她的八斗才,五车学问呀!「先放我下来啦!搂搂抱抱会叫人笑话。」

「有我在,没人敢笑你。」他眼一扫,侧厅的十数名下人一举退下。

「风,人家……人家尿急嘛!」她娇媚的一嗲,欲酥化他的心。

「真的?!」虽有八成不相信,但他还是轻轻放开她的腰。

迫不及待离开他怀抱的沙芎芎脚一落地就软了,像面团一样。「我的腿……好麻。」

「要我拉你一把吗?」战醒风似笑非笑地抚弄她头上的乌丝。

「你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是不是?」她不求人,只是把手递给他。

「自食恶果。」他忍笑地把她抱回怀中轻搂著,表情佯装不耐烦。

「讨厌鬼,你欺负我。」什麽怪衣服嘛!又长又累赘,她想穿迷你短裤啦!

好哀怨的女巫,古人真他X的不好当,这也不能露,那也不许露,包得像回教妇女般的密不透风,让她好怀念以前悠哉的生活。

好在他本就离经叛道,不限制她的三千烦恼丝得顺应时尚,让她随意编个几条小辫留些发,看起来年轻了五、六岁,不像「高龄」二十六岁的老女人。

至少在明朝她算是老一辈的「婶」娘了,虽然她未曾婚嫁过。

「血脉闭塞过久会有些使不上劲,顺顺血就没事。」他抬起她的小腿轻轻揉捏。

「唔!好舒服,你的掌心怎么有股热气?」类似暖气机的通风口。

「内功。」

「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简洁吗?」她想起冰山夕梦,两人同一个调调。

不过,他更深沉内敛,真正的软硬不吃,害她无从发挥耍赖的刁功。

「某人嫌我话多。」战醒风瞅著她瞧,意思明白地指著她是「某人」。

隔著亵裙抚揉,一双长腿柔软无骨的引人遐思,手心的热力似乎也传至自个儿小腹,藉著一收一放的巧劲,暗藏邪念的指头爬向她的大腿。

水嫩的玉颊微泛桃色,星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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