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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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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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是东扯西扯的,这事嘛,也不好直说,总不能说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追杀魔族,最近生活就是被魔族挑衅、被魔族上下其手、面临着被魔族拆解入腹这些。
  她又跟司徒清让说了会话,清让在他的目光威胁下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也把“最喜欢哥哥亲我”、“想和哥哥睡”吞了下去,看样子老太太很是满意。
  “澈儿,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
  老太太虽是这么说,却把一条沉甸甸的金锁扣挂在他脖子上,他一个没留意差点还歪了脖子,望过去清让也被金锁扣坠得龇牙咧嘴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随后一人得了一袋金踝子,打成了小鲤鱼的形状,十分可爱,清让只顾着看那鱼儿,那样子很是惹人疼,他趁老太太没注意,上去掐了一把。
  “这些给景昭吧。”老太太侧过头,将手中的物件递给冬烟,轻轻挥手。
  “谢谢老太太。”景昭从座位上站起来,腼腆地笑着。
  老太太没有应声,她转过头,笑着对司徒澈说道:“季厘国的武器精美,给你们带了些,等会送到你房间,好好挑些吧。”
  季厘国居然盛产这些玩意!?等他哪日满世界找睚眦,他绝对要先去季厘国搞些装备先,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大不了到时候让睚眦把钱还回来就好。
  不过魔族应该对他看得很严,老太太虽然不知情,居然还给他带武器,能平安到达真是太好了。
  “呜啊姥姥你真好!”司徒澈想到这里,感动地扑过去搂住老太太。
  大家皆是一愣,又笑了起来,正堂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吵闹了一阵,下人通报说大爷来了,司徒澈还以为是骂人,一问原来是司徒羡之的哥哥,司徒嘉树一家已经到了,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一大波熊孩子来了嗷!
  司徒嘉树是商人,多得司徒羡之的扶持,家大业大,两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司徒澈一心惦记着武器,也没多留意,随便和几个熊孩子打过招呼就准备走了,大概留意了一下。司徒嘉树有两个孩子,司徒郁和司徒霁,他就“哦哦你好你好”就两脚抹油,还没走两步就被沈氏提了回来:“好好陪着郁儿和霁儿玩!”
  “……是。”灰溜溜地跟在清让后面,也许是年龄相近,清让正和郁霁两兄弟聊得可欢乐了,他则和景昭一路被忽视着。
  司徒嘉树只娶了一个妻子,郁霁两兄弟都是嫡出,司徒澈瞅瞅欢乐三人组,其中清让还频频示意地让他过去,他翻了个白眼,表示没兴趣跟熊孩子闹。
  今年他终于十岁了,清让、景昭六岁,郁霁两兄弟分别是六岁、五岁,反正也是他没兴趣照顾的年龄。家里有两只麻烦的磨人精,两只小动物已经够他烦了,他可不要自找事干。
  景昭正在他身边慢慢走着,看到自己在看他,扬起了笑容。司徒澈摸了把他的脸,“身体好些了没?”
  “嗯,我有好好听大哥的话,身体好多了。”景昭笑笑,又偏过头去咳嗽了一阵,看得他一跳一跳的,忙摸摸他的背。
  盯着停下来等他的清让,司徒澈皱起眉,“喂,小清让,好歹带上小景昭玩行不行!”
  “大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清让还没说话,景昭笑着摇摇头,跟几个人告辞之后就离去了。
  司徒澈回想起从刚才开始发生的事情,走过去,问欢乐三人组:“为什么你们不跟小景昭一起玩,都是同一个年纪。”
  “才不跟他玩!”司徒霁哼了一声。
  “澈哥哥也别跟他玩!”司徒郁也帮腔,朝景昭离去的方向努努嘴,“嫡庶有别,姨娘生的孩子……”
  司徒澈没理他,望向清让,“你呢?”
  “……我,只要哥哥看着我就行了。”清让见他脸色不虞,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又说:“哥哥,你也知道,二姨娘抢了爹爹……”
  三人表示他们是嫡子三人组。
  他终于明白从见老太太开始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老太太并不待见景昭,这很明显,虽然看起来一视同仁,但态度终究是不同的。前脚刚出门他就抓住冬凌问了,冬凌告诉他老太太喜爱沈氏,对皇帝下旨迎娶秦氏非常不满。
  不过这也算是他在人界的烦恼之一。神族不能拥有感情,而在天界,一直都是以实力说话,同时因为奉行一生只拥有一位伴侣,这种麻烦从来没出现过。
  他来到人间后,分不清这些,从来都是“娘”“二娘”的,对待清让和景昭不同,则是因为,清让跟睚眦比较相像。
  在他眼里,嫡庶什么的,本质是完全一样的。
  “又不是小景昭的错。”他说着,想起了夜魄唇边的笑容,秦氏对夜魄许愿,以用四十年阳寿,换取和司徒羡之十年的朝夕相伴,结果被两面三刀的魔君吞噬了灵魂。他沉声说道:“人的出生原本就是不可选择的,命数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身为人的你又哪里有资格苛责他!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错啊!”
  说完轮着点了三个人的脑袋,把欢乐三人组丢在一边,气呼呼地往回走。
  “神君今天的火气真大。”不知什么时候,社已经走到他身边。
  司徒澈恨恨地说:“最烦人族这一点了!什么用嫡子庶子!还要分阵营,我呸!”
  “神君你以为,天界就不会吗?”社听了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社望向远处,“以实力为尊的天界,的确是没有嫡庶之分,讲究的却是血统纯正。血统不纯的,可是会被排斥的。”
  “……是这样。”司徒澈愣了愣,叹了口气。
  无法反驳。小兔子说的是实话,在天界,再超群绝伦,即使父母是神域极广的神灵,只要超越了种族,血统至上的天界是不能容忍的。
  “而且,神君你生来是神,而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人族,这原本就是不对等的。”社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几分戏谑,“既然生来不平等,那怎能要求得到平等对待呢?”
  他的脚步一顿,苦笑着说:“是啊……”
  “这不是神君的错,是这天道的错。”小兔子缓缓地说,“其实我倒是佩服离暗魔君,抛弃上位神的一切,对抗天道。”
  两人在院子池塘的假山边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静声不语。司徒澈听见池塘边有人讲话,便屏住呼吸细听。

  第三十三章:司徒景昭

  “昨日听李妈妈说,你这些日子经常偷懒,说要责罚你呢!”
  司徒澈探出头来,见说话的是沈氏房中的夏槐,只听另一人说:“夏槐姐姐,你可要替我向夫人求情啊!……夏槐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敢偷懒!”
  “晓南,还说没偷懒,隔三差五地往府外跑,你说,你说是不是去会哪位情郎了?”
  夏槐故意调笑她,两个人打闹了会,晓南忽压低了声音:“夏槐姐姐,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情郎……你先发誓,不告诉别人!”
  “好好,我发誓要告诉别人就不得好死!”
  晓南左右看看,“前些天随夫人出去,我在京城郊外发现了一座土地庙,便去供奉了些香火……”
  “你疯了!这么大的事,被发现了可要连累老爷的!”夏槐连忙捂住她的唇,眼神尖利地在附近扫了一圈,司徒澈分明是看见在她身后的矮木丛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得表情一凛,又见夏槐往外巡视,一边道:“晓南,你也过来,这些忤逆魔君大人的事也敢在这里说,若是有人听见了,那可不止是逐出府这么小的事了!”
  司徒澈眯起眼睛,矮木丛蹲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司徒景昭!
  晓南往景昭藏身的位置走去,让司徒澈捏了一把汗,却见景昭一把拨开了矮木丛,钻了出来,眼角带笑:“大哥,抓住你啦!”
  晓南和夏槐正往这边赶,却被忽然蹦出来的司徒景昭吓了一跳,景昭反倒吃了一惊,又笑着问道:“大姐姐,你们见到大哥了没有?”
  “大少爷?奴婢不曾见过。”夏槐和晓南摇摇头,面面相觑,眼中难掩惊异。
  景昭扁扁嘴,眼睛扑闪扑闪的,纯真而无邪,“大姐姐们没有骗我?刚才还见大哥在这里的,怎么一下子不见了,该不会大姐姐们把他藏起来了……”
  说完四处看了看,还故意往晓南和夏槐身后探头瞧瞧,失望地垂下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大哥去了哪里啊……”
  司徒澈冷眼看着,心情坠到谷底。
  “都怪你!怎么在这里说这些话,大少爷刚才在这,一定是听到了!”夏槐扭了晓南一把,语气焦急。
  晓南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夏槐:“怎么办!夏槐姐姐……被二少爷听到还好,二少爷性子单纯,又是庶子……偏偏是大少爷!”
  “哼,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你不是说大少爷模样好,日后能做他房里人也不错么。”夏槐冷冷一笑,把袖子从晓南手中扯回来。
  “夏槐姐姐,你就别嘲笑我了,大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么?”晓南急急地说,“大少他看着好相处,脾气大得很!”
  司徒澈听到这里,转过身离开了假山,社跟在他身后,打量了会他的脸色,轻声说:“比起秦氏,她的儿子更加厉害啊。”
  他在前面慢慢地走了一会,偏过头看社,有些苦恼:“我也……我也有认真对待小景昭啊。”
  “神君,这不过是不平等对待下,他保护自己的方法。”社微微笑着,“我这么说,神君会像对待秦氏那般,原谅他吗?”
  他知道小兔子还在为五年前秦氏污蔑他的事抱不平,扭过头,“我现在只有九岁,想耍会小性子,不想理他!”
  于是从下午开始他就加入欢乐三人组,没跟司徒景昭玩了,扶桑说了声“幼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清让见他去而复返非常开心,拉着郁霁两兄弟老老实实地道了歉,保证从明天开始跟景昭一起玩,他没说什么,只依了清让的要求,过去亲了他一口。
  不得不说,带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到了晚上他就已经被折腾得要发疯了,沐浴好倒头就睡,一晚上没说梦话也没乱扑腾,还得到了社和扶桑的一致表扬。
  第二天按照惯例,他又赖床赖到日上三竿,一夜无梦,睡得舒服得很,结果还没到饭点扶桑就在耳边吱吱喳喳,那暗哑又刺耳的鸟叫声尤为突出,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起来,瞪着扶桑:“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今晚喝凤凰煲霸王花汤。”
  “殿下!殿下你冷静下来!别揪扶桑的羽毛!疼!”扶桑眼泪都快出来了,喊叫着:“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连扒了她几根毛,司徒澈才放过她,“我的起床气也不小的,哼。”
  扶桑捂着脑袋,十分滑稽,黄色的嘴巴一张一合:“谁管你啊,那个谁……司徒景昭!掉到池塘里了!”
  “什么?”司徒澈回过神来,听清她说什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草草地披上外袍,往外走去,“怎么不早说!其他人呢!”
  “扶桑今日在池边唱歌,见到司徒清让、司徒郁、司徒霁还有司徒景昭四人在池边吵闹,不知怎么了起了争执,司徒景昭掉到水里,其他孩子慌了,不敢喊人来……”
  司徒澈一听跑得更快,一边回过头骂:“扶桑你也不先下去救了!”
  “扶桑我只是一只鸟!”扶桑很委屈,“而且他一掉下水我就来找你了!”
  说话间他已经驾轻就熟地抄近路冲到后院的大池塘,欢乐三人组看到他都吃了一惊,他没管那么多,三下两除二把外袍一甩,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在池塘边停了下来。
  湖面上上下浮动的波纹,带起的潮湿之气,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司徒澈的视线。
  紧张。不适。恐惧。厌恶。反感。憎恨。
  一股冰冷从背脊传上,他不由得颤了颤,皮肤一阵鸡皮疙瘩,他低低地喘着气,脸色发白,喉咙也有些发干,嘴唇颤抖着,后退了一步。冷风一吹,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是冷汗。
  他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听那扑打的水声,景昭的呼喊声却敲打着他的耳膜。他睁开眼,咬咬牙,纵身跳下池子。
  初春的水温很低,池塘的冰也只刚刚融化,皮肤一碰到那游动的水,立刻汗毛倒竖,司徒澈忍着寒冷往景昭那边狗刨了两下,几乎完全脱力。
  他讨厌水,甚至说,水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恐怖的存在。
  因为灵魂是神,平日身体也会很暖,毕竟阳曜是烈焰之躯,但是相应的,他自小就讨厌水,连着洗澡也是被青苍天君摁到水里几次才适应的。
  比起热水,冰冷的池水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一盆水一杯水还好,如果面临着池子般大小,甚至更大,他会感到恐惧。大海什么就别提了,光是看到都会起鸡皮疙瘩。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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