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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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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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的原形,龙之第四子,狻猊。
  所以,这大概是国师在见他之前给他的下马威。
  “大哥好好看!”一抬头,矮矮的司徒景昭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两眼发光。
  司徒澈不由得感动了一番,五岁的孩子真可爱,软乎乎的,听着那甜甜的声音,脚都软了。
  衣袖忽被扯住,转头过去,司徒清让微低着头,“早点回来,哥。”
  老二是司徒景昭,是秦氏的孩子,老三是司徒清让,是沈氏的孩子,他的异母弟弟。开始觉得都一样,司徒澈根本分不清,冬凌教训了几次才好好记住。
  毕竟这个世界嫡庶还是有区别的。
  “我会的,你们要听娘的话,不要偷懒,听到吗?”他弯下腰抱了抱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
  司徒清让无奈地看着他,“偷懒的人只有你吧,昨天娘说你又不去练字了……”
  他一听,赶紧逃跑:“好了好了,你们去学习啊,我找国师去了!”
  “嗯,大哥一路平安!”司徒景昭软乎乎地朝他招手。
  一口气跑回房间,司徒澈喘了口气:“真可爱啊,如果睚眦也是这么可爱就好了。”
  扶桑头痛地说:“睚眦殿下这样的话,难以想象啊……”
  “清让,景昭,还算是不错的名字。”司徒澈念着,“给那么多人起名字,国师是想做什么呢?”
  “那国师给殿下起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扶桑看着那华美的衣袍,抿着唇。
  “小扶桑,你陪我一起去吧。”司徒澈低声说道,“小社儿在这里看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小兔子眼中闪过失望,但乖乖地点了头。

  第二十二章:狐妖国师

  上马车前,他找来婉儿,吩咐好让她好好照顾沈氏和两个弟弟,虽然平时没怎么跟他们玩,可一边司徒景昭软乎乎又懂事,另一边司徒清让虽然和其他人不怎么说话,但是会像刚才那样跟他撒娇。体会到作为兄长的尊严和快乐,司徒澈决定用心照顾他们。
  “殿下,以前都不会这样的。”扶桑在车中化为人形,倚在一边,戏谑道,“人族教坏了殿下啊……”
  “怎么了?”
  扶桑摇摇头,“那位秦氏,你早知道她会死的,殿下感到无力吧,甚至……想逆天而行。”
  “嗯,有过那么一瞬间。”司徒澈苦笑几声,“人界,终是和天界不同。同样的灵魂,进入了轮回,便会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一点也不剩。”
  “即使是天界,要我们忘记什么不也是轻而易举?”扶桑笑了一下,“天道,到底算什么啊?”
  他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扶桑,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扶桑,今天你心情不太好啊?”
  扶桑化作小鸟,飞到他的肩膀上,司徒澈正在啃着苹果,桃花眼半眯,随着他不断滑动时沾染的猩红,粉色的舌头带着艳丽之色。
  “扶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睚眦殿下不喜欢你吃苹果了……”扶桑也觉得脸有些热,尽管身体只有九岁,丝毫掩盖不住本灵魂里的放荡不羁和……诱人。
  尤其是右眼下的泪痣,单是看一眼,销魂蚀骨。
  “唔,什么?”司徒澈懒懒地看着扶桑,“不要看不起苹果啊,很好吃的。”
  “少爷,到了。”扶桑还想说什么,帘子被拉开,曼柳微笑着迎接他,伸出手扶他下来,扶桑拍打着翅膀,等他跳下来后在他肩膀上站定。
  司徒澈看着工程浩大的国师府,只站在外面,就已经感到迎面而来的魔气。建筑在宫内的国师府,向外宣扬着国师无上的地位,同时也是……魔的尊贵。
  通往府内的小路由青石板铺成,两侧种满了魔性的毒草毒花,紫青色的兔子花妖艳美丽,花色繁丽的八仙花,如同美人秀发般的山谷百合娇羞地低垂向下,以及火红色的花烛,布满了整个院子。
  馥郁香浓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头脑有些发晕,屏住呼吸,他微抬起头,看见国师的房顶盘踞着一条混沌,正对他发出嘶吼。
  “不得了啊,这国师。”司徒澈感叹一番,连凶兽中排名靠前的混沌都住在这里,那么……
  他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他带过来的婢女仆人们都不得进来,而带路的宫人则在国师府前跪着,正在具有讽刺性地祈福。
  祈福?向魔?
  他忽觉得莫名的绝望。
  凡人进来这个魔气丰沛的地方,加上毒花散发的芬芳,很容易陷入幻觉之中,因此畏惧国师也合情合理。
  无知、愚蠢以及盲目的崇拜,酿成了如今魔族为尊的悲哀。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院中,前方立着一个中年的男人,见他走来,躬身说道:“司徒公子,国师大人在里面等你。”
  说着替他指了个方向,司徒澈看着他,男人面容瘦削,眉间一片黑气,抿着唇,他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活不长了。”扶桑悄悄对他说,“他是「祭品」吧,以灵魂饲养了妖魔。”
  一名粉色衣裳的少年站在正堂前,朝他作揖,虽然正在微笑,司徒澈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国师恭候多时了。”这少年眉眼有些眼熟,却说不上是在哪见过,而他的气息与神相似,但又夹杂着魔气。难道是,堕入魔界的神?
  穿着骚包粉红袍子的……认识的神里倒有一个。
  “司徒公子,恭候你多时。”随着一抹纯白出现在门前,平静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正如眼前这个人脸上毫无表情的冷色,听见他的声音,只觉寒风飒飒而来。
  司徒澈没有动,桃花眼半眯,抬起头和男人对视,墨色的瞳孔中凝着冷色。
  “狻猊殿下,还是应该称呼您为阳曜神君?”男人年龄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但看得出实际年龄远不止于此。他冷冷地看着司徒澈,虽说在道歉,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失礼了,在下尚天鹤,中荣国国师。”
  勾起一抹笑,司徒澈斜视着国师,踏入了正堂中,“狐妖也可以当国师?狐族应是住在青丘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一副冷清的模样。”
  国师是狐妖,司徒澈估摸道行大约有一千多年。狐妖天性狐媚,性感魅惑,以勾引人类为乐,像尚天鹤一般仙风道骨的狐妖他倒是第一次见。
  “听闻狻猊殿下善辩,名不虚传。”尚天鹤在他右侧的太师椅坐下,立刻有仆人们上前替两人添茶倒水。
  “比不得国师你这礼数。”
  其实让他焦躁的原因之一是尚天鹤冷冰冰的态度,让他想起睚眦。只是仔细感受,他是和睚眦完全不同的,睚眦虽然不喜言语,但是他是较为随性,一般是有礼而疏离,有时动不动还惹自己发毛。但国师则是从头到脚都散发寒冷的气息……像是毫无感情。
  比神还要像神的妖啊。
  “扶桑大人,不如也坐下喝茶吧。”粉衣少年在司徒澈的面前端来两杯茶,低声说。
  扶桑看了他一眼,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他都准备给你了,不必客气了。”
  反正已经被人发现了神兽之态,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扶桑明白他的意思,化为人形,端坐在他身边,和平日不同,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束以凤凰一族的尾羽,身上穿着朝奉时的正统服饰,纹有凤凰的赤红之袍,多了一份威压和魄力。
  司徒澈微愕,少见扶桑如此傲气凌人,似乎除了当初与他签订契约那次,扶桑从未再穿过那套服装,不由得惊艳了一把。
  “殿下,扶桑想着不能在妖兽面前丢人,下车之后换了一套,很奇怪吗?”扶桑悄悄靠近司徒澈,在他耳边低语。
  她稚气的话语很可爱,司徒澈忍不住捏了她一把,“没有,小扶桑太美丽了,看呆了而已。”
  “殿下,你不要对着我油腔滑调,难受!”扶桑鼓着包子脸,一个手肘捅向他的腰。
  为了不丢人,司徒澈只能憋着疼,觉得自己还是蛮拼的。
  正逗着扶桑,他却感受到来自他人尖锐的视线,他转过头,看见那个粉衣少年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仿佛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再看国师,尚天鹤正往窗外眺望,不知在想什么。那个方向,是皇宫中心吧?
  现在看来国师是不想开口了,不就是等他问?这种时候是比谁能沉得住气了,反正对他来说,大不了拿根绳子一吊,回去问清楚怎么回事再下来也不迟,所以国师说不说他都没差。
  这么想的司徒澈捻了块莲叶卷给扶桑吃,扶桑张嘴就咬,差点把他的手指也啃了。用仆人递上来的手帕擦擦手,顺带替扶桑擦嘴,背后的视线越来越难以忽视,他回过头,那粉衣少年眼中闪动着光火,像是要扑上来杀掉他,止不住的杀气。
  “国师~我想请教一下,贵府的人都是这般凶神恶煞的么?”他朝那少年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妖异的桃花眼眯起,“还是说,离暗统治下的整个大陆都是这副模样?不过,倒让我开了眼界了。”
  尚天鹤收回目光,扫了少年一眼,“下去。”
  “……是。”狠狠瞪着司徒澈,少年顺从地退了下去。
  “神君牙尖嘴利,在下自愧不如啊。”国师身旁站着的雪衣青年微哂,司徒澈看见他时愣了一愣,青年跟社多少有些相似,银发披肩,同样穿着雪白的衣裳,差点将他认错。只是这雪衣青年语气比起社轻佻而无礼,银色发丝的尾端过渡到纯黑,怪异而妖气。
  见司徒澈盯着他看,雪衣青年在他身旁坐下,揽过他轻声说道:“神君莫是对在下产生了兴趣?吾名夜魄,按神君的习惯,叫我‘小夜魄’也没有关系的~”
  “可以。”他握住夜魄的手臂,不顾扶桑的眼色,微笑着,紧紧追随着夜魄墨色的眸子,“成为我的宠物,我必定好好待你。”
  夜魄的眼瞳中失了光亮,半刻后他抽出了手臂,从他身边离开,站在国师背后,用不满的语气笑道:“神君真是,如果不是肉体凡胎,在下还真的会中了您的摄魂术,心甘情愿成为您的仆人。”
  面不改色的司徒澈暗暗地咬了咬牙,如果是神人之姿,肯定将夜魄的灵魂囚禁住。脸上却绽放笑意,“你什么时候改变心意了,可以来找我。”
  “像神君这般妖媚,在下可吃不消。”夜魄也笑,司徒澈听了后握紧指尖,不再言语。
  喝了三四杯茶,喂扶桑吃了几碟糕点,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会国师,国师正低垂着眼眸,青丝垂落在双肩,乍一看还以为是仙人。
  其实人、仙、妖、魔、精怪还有神,区分彼此不是以他的身份,而是以他修行的法术。通过天地灵气修行,这种正途是朝着神发展;相反,通过吸取他人阳气,以罪孽增加道行,则是魔道。所以他当时才会说紫玉堕落为魔。
  正如眼前的狐妖,天界、地府也有妖,但是他们都是修行仙术的,渡过天劫后能成为天狐。所以即使他再像仙人,骨子里还是魔气横溢。
  “阳曜神君,你可知睚眦殿下来人界了。”尚天鹤终是拗不过他,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
  “嗯。”他微微颔首,等待着他的下文。
  尚天鹤却没有说下去,看了他很久,司徒澈又烦又发毛,他才缓缓说道:“我能占卜出睚眦转生后降生之处。”
  千年之狐能占卜吉凶,预知未来,他说的话不假,司徒澈喝了口茶,镇定心情后,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阳曜神君,请与我们联手。”尚天鹤向他伸出了手,“有了你,集齐灵石,我们便能攻上神殿。”
  灵石?跟上官绛紫提到的灵石是同样的东西吗?
  为什么妖魔需要他,攻上神殿又是怎么回事?神殿,是谁的神殿?
  他静下心来,将疑问压在心底,注视着国师:“跟睚眦有什么关系?”
  “脱离……不,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便告诉你睚眦在哪。”尚天鹤沉声说道。
  他轻笑一声,“我要怎么做?”想必国师是原本打算让他脱离天界,想到他绝对不愿意,才换了个条件。
  “交出心脏……”
  尚天鹤还未说完,司徒澈就打断了他,将坐在他身边的扶桑揽在怀里,邪笑道:“睚眦如何,与我无关吧?”
  落在身上的视线更尖锐了,他侧过脸,看见粉衣少年在门外偷看,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司徒澈明显地感觉到他瞬间腾起的杀意。
  他移开视线,凝视着国师,这狐妖被他立即拒绝,不喜不怒,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反观搂着一脸不爽的扶桑的自己,真觉得自己才是妖魔啊……
  “既然神君对睚眦没兴趣,那神君知道为什么国师会为您取名吗?”夜魄见气氛不对,上来转移话题。
  “闲着没事干吧。”司徒澈故意说,勾起唇斜睨尚天鹤,“还是离暗让你这么做的?”
  他是有意刺激国师的,想看看这个男人有没有别的表情,可还是失败了,国师连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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