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秒,晷宫立文掰回易丙辰的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朕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没、没忘。”条件反射,易丙辰坚定自己贯彻了晷宫立文一切政策,不过,究竟有没有忘记,易丙辰说真话,他都不知道晷宫立文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和朕说谎的代价。”
易丙辰垂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只等着家长的批评教育。
世界寂静,听不到任何的虫鸣人声,只有一阵阵越加猛烈的秋风,带动无数红蝶似血。
“朕说过,你无论提出什么要求昱翎萱都会答应。”晷宫立文开始陈述易丙辰所忘记从而犯下的错误。
点头,易丙辰承认这件事晷宫立文和自己说过。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有些激动,晷宫立文的声音比这季节提早入了冬。
“我……”总不能进去就让昱翎萱签归降书吧,那多伤人,总得有个过渡才是。
易丙辰很想反驳,可是看着晷宫立文冲冠的怒发,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乖乖做个小哑巴。
见易丙辰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晷宫立文不但没有消去丝毫怒气,反而越加愤怒,反身抓着易丙辰的手臂就向着来时的路上冲去,步履之大之快,使得弱不禁风的林妹妹版易丙辰怎么折腾他那两条小腿也跟不上,最后只好用跑的,弄得自己气喘吁吁。
一片红蝶盘旋而落,恰巧易丙辰此时冲过红蝶的路线,脸颊与蝶翼相擦,留下一道深谙红痕,一滴明晶离心而走。
心里一个想法如星滑落,只一刹,易丙辰便将其抹杀。
第三十八回 名号
更新时间2011…11…11 22:19:18 字数:2047
跟着晷宫立文一路上都没有喘息的机会,直到自己所住房间外,晷宫立文才一个猛刹,易丙辰差点又是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刚想抬头赠予询问目光,身体却突然失去了平衡,脚跟离开地面的支撑,整个人都如被吊在虚空,对身体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浮力此时更是稀薄,险些一个翻滚就摔倒在地面,只是,还没等他看到地面的灰土色,腿弯上已感受到被束缚的圈抱。
经过刚才的奔跑,肺都快要炸开,可是即使如此,易丙辰还是聚集了些心神去寻找令自己站立不稳的根源,一双眼中只有惊悸,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恐怕,一会儿他就真的要成为一只受惊的小受了。
晷宫立文的气息并没有因为适才极度的奔跑而紊乱,而是看到易丙辰的惊悸时,他的呼吸混乱了,本就因为他与昱翎萱的亲密而愤怒,此时在愤怒上,更加了一层掠夺,掠夺掉蒙盖在易丙辰身外的珍珠玉泽光华。
易丙辰被晷宫立文打横抱着闯进居室,本来就空无一人的房间,令刚刚进来的人愈是肆无忌惮,门都不记得掩关就急于去扒衣服。
一声声布帛破裂之声响彻午后的天空,湛蓝的天空色,是那只桃木梳上的蓝色珍珠,亦是被脱剥殆尽的朝服。阳光经风染过,金黄的骨子里,是一片片红蝶的鲜红,鲜活得欲飞旋舞。
肺里已然没有存下一粒空气的组成,晷宫立文硬要在缺失生存气息的地方烙印下他的证明,火热的唇舌拼命吮吻着易丙辰,嘴唇上的“牙套”本来已经退了些颜色,此时又被勾起一簇簇洋红火苗,易丙辰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被动缠吻还是主动去与他纠葛,他此时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快要不行了,因为连最后一口气他也没办法去匀喘。
双眼虚弱得渐渐闭起,晷宫立文终是在发泄的同时发现了易丙辰的不适,松开掠夺的唇齿,一线空气趁虚而入,才使得虚弱的人渐进有了生机。
看着身下那张霜白得不见血色的脸,自己的心比之谁都要更痛更纠葛,俯伏而下,晷宫立文圈揽起那具独属于自己的身体,不再爱抚,只是紧紧的,怕失去般的紧致。
易丙辰呼吸着空气,鼻腔传来阵阵剧烈运动后的刺痛,神智一时有些模糊,可是伏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却是异常清晰,很多时候,他贪恋他的温度,可是,不久前流星划过的想法,却在自己的身心埋下了根基。他不想再受这种被喜怒无常所圈制的生活,他想要自由,想要随心所欲的日子,想要……想要离开这里。
一动不动,目前,尽是虚无的白,明明床帐飞翻,眼中却没有留下一道抹痕,身上的身体与自己的无差贴合,那么紧密,以至于晷宫立文呼吸引发的胸前振动易丙辰都体察得异常清晰,他以为今天自己的身体恐怕又要被刺穿不知多少回,可是晷宫立文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没有想要践踏自己的迹象。
“易,以后,不用再去逢迎任何人,做回你自己。”
俯伏着的晷宫立文声音如清冽美酒,让人有些欲罢不能,可是易丙辰却不敢噙取一滴甘醇,他教自己不去逢迎任何人,那他呢?
“那你呢?”
做回自己,易丙辰真的很想,而且无时无刻,他都在尽力做回自己,然而在晷宫立文面前,自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做?
晷宫立文似也没有觉出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意图,他只是想让易丙辰好受些,可没想到,他的话,反而更添寂凉。
世事造就了晷宫立文不惜啰嗦的性格,因此即使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易丙辰解释,可是这个时候,他依然沉默不语。
“我已经完成了你要我做的事,想必我也没有了利用价值……放过我。”
床帐垂坠,像是负重太多的人情,就要承受不住而从床顶挂落,更换过的纯白丝绵被扯得凌乱,凌乱中谁的躯体散发出比玉色还要纯正的光泽,只是这光泽,因为谁的话而渐渐被忽起的黑沉所驱赶。
“你这是在和朕谈条件吗?”
“这不是条件,”抿抿干涩的唇,易丙辰继续说:“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易丙辰,我对于你的国家不感兴趣,对你的家族纷争更不感兴趣,至于那个我不懂的墨殇图,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易丙辰自己也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很突兀,可是他真的越来越怕,越来越怕晷宫立文不知何时的暴虐。
“你说过你喜欢我。”
“……是,我说过,可是它与我此时说的没关系。”
“你知道朕不会放过你,告诉我,你是什么目的。”
喷在易丙辰颈侧的热气瞬时上移,从他的正上方,晷宫立文冷澈的目光是那么的夺人心魄。
再一次移开相对的视线,这次易丙辰连一秒也坚持不下去。
“……我没有目的。”
“你是想让朕对你好一点。”
晷宫立文毫不避讳无所保留地猜测,易丙辰脸侧线条僵硬,很是尴尬,他是真的想要脱离晷宫立文的禁制,可是,晷宫立文的猜测也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之一,这是他无法否认的,无疑,晷宫立文真的很了解他。
“你能吗?”唇线由浅粉渐渐染上血丝,易丙辰竟是想要知道答案,心被高耸吊起,可他已经给出了最坏的答案,虽然心中无尽期待着。
“能。”
易丙辰惊讶得差点扭断自己的脖子,看着在自己身侧慢慢躺下的暴君,他怀疑是自己在做梦,如果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晷宫立文在梦游。
“现在还没黑天是不是?”
晷宫立文一声轻笑:
“朕清醒的很,你无非是想要些温柔地对待,朕可以给你。”又不是没给过,“而且朕可以给你更多,”顿了顿,晷宫立文手臂穿过易丙辰的腰,然后轻轻一带便将他的脸与自己的正对,补充说道:“朕可以让你名正言顺的在宫中住下,你看皇后这个名号怎么样?”
“皇、皇后……皇后?!”
第三十九回 做不做
更新时间2011…11…12 23:18:16 字数:2079
如果可以,易丙辰一定会将口水喷得晷宫立文满脸都是。皇后?自己当皇后?要是以前的身份还可以,可是现在……自己可是个男的,怎么做皇后?
“我是男的。”易丙辰问。
“我的目力很好。”晷宫立文云淡风轻。
“男的怎么做皇后?”易丙辰又问。
“谁说男的就不许做皇后?”晷宫立文反问。
“哦……”易丙辰恍然,“我见识短浅了。”
“保持你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晷宫立文的思维跳跃地飞啊飞,易丙辰都摸不着他的翅膀在哪。
一手依然揽着易丙辰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头发,从头顶梳到发尾,又返回,再从头顶梳到发尾,晷宫立文很有耐心,耐心到易丙辰失却了耐心。
“虽然是我无知,可我……我不想做皇后。”自己现在好歹是个男人不是,当皇后?怎么想怎么别扭。
“那做皇君。”
“皇军?”易丙辰表情便秘,“还不如皇后呢。”
“那还是做皇后吧。”
绕来绕去,晷宫立文已将易丙辰的地位坐实,无论你是什么名号,都得是他的另一半,关系除配偶外你就甭挑剔了。
易丙辰内心深处并不排斥成为晷宫立文的另一半,可是,他肯定晷宫立文是另有目的的,他不想在自己的感情上有任何杂质,特别是别有用心的杂质,这使得他喉中总似梗了一块骨头,吞咽不得,难受的是自己。
因此,易丙辰拒绝。
“我不做!”别扭得像个孩子。
晷宫立文眼睛危险地眯起。
“做不做?”
“不做!”
“不做?那我就做到你做为止。”
很明显,晷宫立文口中的两个做,前一个和后一个有着本质的区别。觉出危险的味道,易丙辰眼中现出恐惧,可是他依然没有松口,让他做皇后?笑话。
晷宫立文从来是说得出做得到,两人本来就是赤裸地靠在一起,此时晷宫立文只是轻翻了一个身,就结结实实把易丙辰压在身下,腑脏的空气立即被压出剩无几缕,眼中惊恐更胜。
“做不做?”晷宫立文咬住易丙辰裸露在胸前的石榴果。
一声呻吟,易丙辰坚定否决:
“不做!”
湿滑的舌轻轻一舔,石榴果逢秋而熟,鲜艳得好似再一轻撞就会露出浓稠的汁液来。易丙辰雪齿咬紧粉红的下唇,防止从喉中抑制不住的呻吟泻出。灵舌徘徊良久而不知去离,只紧紧锁着那两粒红豆,仿佛就这么舔吮着,它们的主人就可以沦陷。
“还是不做?”晷宫立文语气急切,呼吸越加的灼热。
这回易丙辰回答的并不果决,而是犹豫了一下,可是回答依旧如前:
“……不做。”
要做也得他是皇后,自己是……貌似让晷宫立文做皇后比上刀山还难,而且,他做皇后,那自己岂不是皇上?篡夺之心简直是世人皆知,恐怕自己今天就得死在这白棉床上。
晷宫立文手上没了章法,只要是属于易丙辰身上的东西,他的手都会不无顾及的抚弄玩耍。单腿分开易丙辰紧扣的两腿,轻松触碰到易丙辰也已灼热不堪的命脉,嘴角挂出邪邪一笑,晷宫立文毫不犹豫握住那坚硬的挺立。
“还说不想做,违心的话很好听是吗?”一边套弄着,晷宫立文还不忘打击一下易丙辰的自尊心。
“谁想做,这、这只不过是人的基本反应罢了,你、你……”
易丙辰空放的两手滑至晷宫立文腰侧,学着他的样子也一把握住属于他的命脉,晷宫立文一个不察闷哼一声,表情是难得的忍俊不住。
“你、你不是也一样吗?”
易丙辰承认,自己逐渐熟悉了这个世界后,自己确实变得大胆了许多,也放肆了许多,即使晷宫立文再怎么残害打击自己,自己也仿佛找回了些许勇气,起码在遇到晷宫立文的攻势时,他会偶尔地予以反击,就如刚刚。
晷宫立文没有适时地采取惩罚措施,他似乎很高兴,高兴地一下就刺穿了易丙辰的**,易丙辰都来不及有任何防御,**上就开了两个山包的野菊花,那个绚烂。
疯狂的抽送与律动,晷宫立文愈发紧握着易丙辰的腰,抱着易丙辰,在床上摇啊摇啊摇啊摇,幸好床木的材质和那扇摔不坏的红木门是一样质料,要不就晷宫立文那生猛,啥床都得给他摇零碎了。
摇完一次之后,两人的互动就变成了晷宫立文一人的独舞,易丙辰心中郁闷,也就是在这份郁结中,他成功地到达了与白天相对应的另外一个世界。他终于知道晷宫立文说的话是多么的正确,自己真该吃些肉了;自己的猜测也是万分准确,自己这身子骨还真的经不起晷宫立文折腾一回的。
空气中有淡淡的煤烟气,不刺鼻,也不熏人,只是点点地渗透进凛冽,放眼望去,竟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彼此?易丙辰忽略了自己的呼吸,循着吞吐的轻动,去找寻另一个鲜活,意外的,易丙辰在自己的身旁找到了那个鲜活,确实很新鲜,因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