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类肯定可以和切糕结婚的,到时候,就算爬,我也要爬去和宝贝领证。”
明明应该是很催泪的话,高傅帅却莫名觉得诡异,果然作为一个普通的同性恋他还是无法理解恋糕癖的存在的。
以后真的会像通过同性婚姻法一样通过人糕婚姻法?
高傅帅抖了抖。
周安阳正经(?)起来高傅帅都有点不认识他,不由自主地向郑远尘靠过去,寻求精神上的温暖。好在面瘫是不会被这么点小雷就击败的,大白一如既往地保持雕塑脸,特别特别有安全感。
这位一碰到二呆的事智商就被格式化的学长居然没有铺张,高傅帅还是稍稍有点出乎意料。周安阳看照片的时候,眼角都有泪花闪烁了,感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呃,二呆呢?”高傅帅受不了这种又不好笑又不能哭的气氛,扫过一圈也没看到他家宠物切糕的影子,便问道。
周安阳飞快地揩了揩眼角,他的粉底显然是防水的,转眼又恢复帅气的模样,“在礼物呢,宝贝他今天真是不能更美了!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不能超越他了!啊,真是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啊!”
他领路往里走,在招待客人的大堂里,还有一个小型休息室,以及必备的厨房,今天全都被周安阳从里到外装饰了一遍,鲜艳的玫瑰花点缀得到处都是,而这些花的排列和拜访只能充分证明指望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拥有高尚的审美是不可能的。
好在高傅帅同样是分不出装修好坏的怂人。
休息室中间摆了个不大的四方桌,铺着方格桌布,而在桌上的是……
“咿呀!”
穿着迷你版方形燕尾服的切糕一见到来人,无比兴奋地从桌上跳下来,欢叫一声扑到周安阳身上。
周安阳幸福地满脸冒红心,一口一个honey宝贝,紧紧抱住二呆又亲又摸,完全不在乎双手和外套被糖渍弄得黏糊糊的。
高傅帅看得目瞪口呆,一把拽住郑远尘的袖子,把他拉到和自己一个高度,然后咬耳朵,“我勒个去,那玩意儿是二呆?”
二呆被大白和高二少饲养的生活简直就是灰姑娘般的悲惨命运,从来瘦的仿佛随时都要消耗掉最后一点糖分,现在那个疑似切糕的有两个DVD机大的东西是什么?!
高傅帅死死盯住郑远尘的脸,生怕自己错过面瘫龟裂的一刻,但他还是失望了,这么点小小的意外是不可能随便打碎大白坚定的闷骚外壳的,郑远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外表不同,材料,一样。”
靠材料分辨切糕什么的,切糕师真是够了!
高傅帅学郑远尘做出淡然自若状冷眼对眼前两个头上不停浮现出爱心的小夫妇,若有所思地说:“我有件事想问好久了,二呆的做法和其他宠物切糕不一样吧?”
郑远尘转头直视他。
高傅帅知道他在听了,继续说:“它的叫声和其他切糕不一样,那种‘咿呀’的声音,比起‘呜呜呜’这种普通的震动是很难做到的吧?而且不止是机械地重复同样的叫唤,而是真的能够对外界做出条件反射。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二呆很接近生命体了。”
“不是。”郑远尘言简意赅,“没有灵魂,技巧而已。”
高傅帅看着和巨大化后的二呆亲亲热热的周安阳,心情更复杂了,“他喜欢上二呆真的没关系吗?总觉得……好不安啊。”
“男人和男人并非天生契合。”郑远尘突然说出一长串话,吓了高傅帅一跳。
高傅帅抬头,发觉对方的瞳孔中自己的身影无比清晰。
郑远尘的眼睛无辜又清澈,“你和我在一起,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高傅帅不用考虑就答得出来,答完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快,于是有些窘迫,果断转移话题,“好吧那谁谁爱怎样怎样吧,唉。”
周安阳和他的未婚糕亲热完,终于想起正事,宣布婚礼开始。
算上新人,到场的总共也就四个人,一切从简,不过倒是步步都有了。周安阳抱着二呆深情并茂地说了很长很长的结婚誓言,二呆用“咿呀咿呀”表示回应。
周安阳抱着二呆接吻什么的,高傅帅真的不想看,但是却被逼着拿相机给他们见证历史性的时刻。
“真是太感谢了!你们一辈子都是我和honey的恩人。”周安阳接过相机,对里头的相片很满意,“等我老得牙齿都掉光了,还要坐在轮椅上和宝贝一起回忆今天。”
“那什么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重新被洗过一遍世界观的高傅帅完全不想留在奇葩的结婚现场,“我们今天一定要找到合适的店面,不然登记落户就得半个月以后了。”
高傅帅有点奇怪,他到底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才能真的围观了整个结婚典礼?
“等等,”周安阳的西装上已经全粘满二呆的□了,甚至连头发都不能幸免,亏他居然还能露出幸福感超高的表情,“我决定了!我要和宝贝一起去环游世界!”
关于为什么明知周安阳会惹麻烦,高傅帅和郑远尘两人还出现在切糕街道上,这真的是件很无奈的事。
高傅帅十分悲愤,大城市某些部门的待遇就是太好了!一年总有那么几天要放假!一放还就不回来了!要不是为了赶在长假前把店面搞定,用得着以身犯险么!
再有两天就是一个法定假日,长达半个月的,要是错过登记时间的话,高傅帅的店就得隔半个月才能开张了。相反要是能赶在放假前搞定,正好可以利用假期时间进行装修和准备,还能趁放假热闹顺便放广告做宣传,积攒一点人气什么的。
不过就算不得不来,高傅帅还是不会脑子发抽去找周安阳唠嗑的。不管周学长看上去如何阳光健气,本质上都是恋糕癖变态啊!完全无法想象这货穿西装然后抱着穿婚纱的二呆的样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高傅帅刚刚靠近商业街的某个不起眼的小入口,就瞧见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周安阳同志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且不说那熨得笔直的西装和领带,这货居然擦粉化妆了啊喂!
周安阳的五官不错,一头黑色的天然卷短发显然被用心地打理过,稍微抹了点淡妆,配上爽朗的五好青年式微笑,居然也拥有了让街边无知少女回头的魅力!
不知道这群频频回头看周安阳的软妹们要是晓得真相心情会变成如何……
高傅帅扶额。
既然躲不过,那就干脆顺水推舟吧,高傅帅僵硬地挥手。周学长很开心地迎上来,话中不无自豪地道:“还是宝贝说得对,你们果然会从这条路进来。”
“你修炼出和切糕说话的特技了?!”高傅帅想也不想就一句吐槽甩回去,然后重新回味到万千草泥马踩着脑子而过的快感,要不是碍于眼前这人多少是个学长,他绝逼会一巴掌糊过去把他拍醒啊喂!
周安阳居然一下子陶醉起来,“我和宝贝是用心灵沟通的,你们不懂。”
周安阳也不太在意高傅帅在想什么,他热情地将他们两个往某个方向推去,“别多说了,先回去吧,honey肯定急了,我们得快点,不然吉时就误了。天呐,要是不小心错过这么重要的时辰,宝贝一定会哭的!”
还误了吉时……高傅帅默默地想,二呆所谓的哭只是流两把粘液吧,再说它有腰跟你拜天地吗?
周安阳原本在切糕系的成绩名列前茅,虽然赶不上某些成名已久的变态,但出于对切糕超出常人的热爱,他几年下来的成果只得称道。所以到分配工作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拿到了街道中央的好位置。
高傅帅是特意挑了离周安阳远的位置来的,所以走过去的距离不短。
周安阳一路上不停地絮叨着他对二呆日月可表的爱情,那措辞都可以直接拿去写狗血虐恋言情剧。高傅帅本来还在烦恼冷场,这下彻底不用担心了。
真要算起来,如果不是周安阳屡次翻窗砸墙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捍卫真爱,死活不以走正门的方式与二呆私会的话,他们两人和这位切糕控的关系并不会这么密切,现在好歹算是亲戚了……
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三个大老爷们总算走到周安阳的店面前。不愧是切糕街道上最好的几个位置之一,门面够大,还有专门用来放今日特惠之类信息的小广告牌。今天毫无疑问的是用了喜气的红色写了些喜庆的话,并且宣布店主结婚停业。
店门用一把大锁扣得紧紧的。
周安阳招呼他们从侧门进来。店里面装修得很不错,有种温暖亲近的感觉,还比较有周安阳正常状态的风格,就是墙壁上到处贴满了二呆和某店主的合影,虽然外人看来不会违和,但是深知内情的高傅帅还是脚下一滑。
“……真遗憾,”周安阳望着墙上的照片有些伤感,“每次他们问起我家宝贝的时候,我都只能说是他是我重要的家人,如果有一天我能正大光明地宣布他是我的爱人就好了。”
“会把其他人吓死的。”高傅帅接口,但是受了周安阳压抑语气的影响,他并没有泼太多冷水。
周安阳右手食指的指尖抚上墙上二呆的面颊,他目中闪过坚定,“总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就算真心相爱的对象并不是人,这也是再真诚不过的感情。我相信以后人类肯定可以和切糕结婚的,到时候,就算爬,我也要爬去和宝贝领证。”
明明应该是很催泪的话,高傅帅却莫名觉得诡异,果然作为一个普通的同性恋他还是无法理解恋糕癖的存在的。
以后真的会像通过同性婚姻法一样通过人糕婚姻法?
高傅帅抖了抖。
周安阳正经(?)起来高傅帅都有点不认识他,不由自主地向郑远尘靠过去,寻求精神上的温暖。好在面瘫是不会被这么点小雷就击败的,大白一如既往地保持雕塑脸,特别特别有安全感。
这位一碰到二呆的事智商就被格式化的学长居然没有铺张,高傅帅还是稍稍有点出乎意料。周安阳看照片的时候,眼角都有泪花闪烁了,感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呃,二呆呢?”高傅帅受不了这种又不好笑又不能哭的气氛,扫过一圈也没看到他家宠物切糕的影子,便问道。
周安阳飞快地揩了揩眼角,他的粉底显然是防水的,转眼又恢复帅气的模样,“在礼物呢,宝贝他今天真是不能更美了!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不能超越他了!啊,真是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啊!”
他领路往里走,在招待客人的大堂里,还有一个小型休息室,以及必备的厨房,今天全都被周安阳从里到外装饰了一遍,鲜艳的玫瑰花点缀得到处都是,而这些花的排列和拜访只能充分证明指望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拥有高尚的审美是不可能的。
好在高傅帅同样是分不出装修好坏的怂人。
休息室中间摆了个不大的四方桌,铺着方格桌布,而在桌上的是……
“咿呀!”
穿着迷你版方形燕尾服的切糕一见到来人,无比兴奋地从桌上跳下来,欢叫一声扑到周安阳身上。
周安阳幸福地满脸冒红心,一口一个honey宝贝,紧紧抱住二呆又亲又摸,完全不在乎双手和外套被糖渍弄得黏糊糊的。
高傅帅看得目瞪口呆,一把拽住郑远尘的袖子,把他拉到和自己一个高度,然后咬耳朵,“我勒个去,那玩意儿是二呆?”
二呆被大白和高二少饲养的生活简直就是灰姑娘般的悲惨命运,从来瘦的仿佛随时都要消耗掉最后一点糖分,现在那个疑似切糕的有两个DVD机大的东西是什么?!
高傅帅死死盯住郑远尘的脸,生怕自己错过面瘫龟裂的一刻,但他还是失望了,这么点小小的意外是不可能随便打碎大白坚定的闷骚外壳的,郑远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外表不同,材料,一样。”
靠材料分辨切糕什么的,切糕师真是够了!
高傅帅学郑远尘做出淡然自若状冷眼对眼前两个头上不停浮现出爱心的小夫妇,若有所思地说:“我有件事想问好久了,二呆的做法和其他宠物切糕不一样吧?”
郑远尘转头直视他。
高傅帅知道他在听了,继续说:“它的叫声和其他切糕不一样,那种‘咿呀’的声音,比起‘呜呜呜’这种普通的震动是很难做到的吧?而且不止是机械地重复同样的叫唤,而是真的能够对外界做出条件反射。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二呆很接近生命体了。”
“不是。”郑远尘言简意赅,“没有灵魂,技巧而已。”
高傅帅看着和巨大化后的二呆亲亲热热的周安阳,心情更复杂了,“他喜欢上二呆真的没关系吗?总觉得……好不安啊。”
“男人和男人并非天生契合。”郑远尘突然说出一长串话,吓了高傅帅一跳。
高傅帅抬头,发觉对方的瞳孔中自己的身影无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