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完呢,那人吐痰,就直接照着地面吐,青树一个反胃直接就呕了一下。
“赶紧扶青树过去,去那屋吃。。。。。。”
老太太这顿饭吃的是心惊肉跳的,她知道青树肯定烦这个,可是亲戚这东西,都是挨家挨户串门的,你说大过年的,人家来了,来给拜年,那么远过来的,不能赶人家啊,留下来吃一顿饭这也是正常吧,吃饭的时候她就心里嘀咕,想着青树可千万别犯病,结果还真真的被她给盼到了。
真来了。
那人等周于和青树走了,对着老太太摇头说着。
“大姑这儿媳妇不好。”
青树不在了,老太太也放松了,笑着问他,说怎么不好了啊?
“你看多矫情,看那样就什么活都不能干,找这样的周于瞧着受罪去吧,除了好看还有什么啊。”
老爷子和老太太笑,觉得这话说的有意思,青树还是不错的。
可是那人以为老爷子和老太太笑他呢,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要是这个家是她的,我都不进这个门,心里嫌弃我,我知道,我看的出来,我一个农村人的,五大三粗,我什么都不会,可是她嫌弃我什么啊?”
得,这主儿还上火了。
青树推开周于递过来的筷子。
“吃什么吃啊,看见了我就想起。。。。。。拿走拿走。。。。。。”
白青树躺在炕梢,周于也不管她,让她自己清净清净,主要这时候你劝吧,吃力不讨好。
周于回了他妈那屋子,老太太用眼神看着儿子,周于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那人又来了。
“不是怀孕了吧?”
周于笑着说不是,老太太也说不是,那人又笑。
“所以说啊,娶个这样的有什么用啊,周于结婚结婚快三年了吧,肚皮连个动静都没有,不会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吧。”
老太太给他夹着菜,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于这顿饭吃的是这个憋气啊,等人吃饱了站起身一抹嘴就走了,他脸上也跟着掉了下来。
老太太送人回来,推推儿子。
“行了,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他那人粗,说话就那个样,别往心里去。”
周于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儿,楸着自己的领口。
怎么这些人就关心别人的肚子啊,生不生的和他们有关系吗?
周于和青树晚上就回去了,周于耷拉着一张大脸,青树愣是没敢说话,以为是她婆婆说了什么,叫他不高兴了。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青树脚下滑了一下,那地方有块冰她没有站稳,抱着周于的腰人闪了一下,周于被她突然一抱也没有站稳,两个人就摔地上了,周于在下面给她垫着。
青树试着站起来,去拉他。
67…2
“扭到没有啊?”
周于没好气的说着:“扭到了也是活该,我就应该让你摔倒。”
青树看着他跟吃了炸药似的,松开了手。
“我得罪你了?干嘛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我得罪你哪儿了,你说出来告诉我啊?”
周于看着青树,这个死脾气她就不能改改。
回到了家里,周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的,他一直也没有说,他好的快,转眼就能哄青树了,过年嘛,到处都是人,下了班周于带着青树去市政府那里转转,看着放烟花的,晚上堵满了人,到处都是,大家都在等着呢。
今天周于没有骑车,知道肯定路要堵的。
白青树站在前面看着,觉得好漂亮,到处都是人啊,周于站在她后面小心的把她和别人给隔离开,放完了人开始散开,有些骑车的根本就动不了,到处都是车子,幸亏他们没有骑车。
周于拉着白青树的手,两个人慢慢走着。
顺着人群走,路边有卖东西的小贩,青树说做生意也不容易啊,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卖东西,一般都是家长能给孩子买点,家长没有太嘴馋的。
周于想着这日子过的真快啊,马上过完年他就要去沈阳了。
青树看着路边卖糖葫芦的指着那个。
“你想吃啊,想吃就买。”
周于掏钱要给青树买,青树想了想还是拉住了周于。
嘴馋就买,嘴馋就买,那一年得吃进去多少的东西啊,现在还欠王芳钱呢,能省一点是一点。
“不吃了,看看就等于吃了。”
周于被她说话的那个语调给气的,就一个糖葫芦怎么就吃不起了?
“你等着,我给你去买。。。。。。”
青树一着急怕他真去,要是他真去,她的力气拉不住他,蹲在地上拉着周于的双手,那路上再滑一点,周于干脆直接就拉着青树动了两步。
“干嘛呢,赶紧起来,叫别人看见笑话你。”
青树说我不吃,要是我天天嘴馋,你天天给我买啊,不行,不能惯这个臭毛病。
周于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就一个糖葫芦,我怎么就买不起了?”
太小瞧他了是吧?
周于的钱都是给青树管,家里有多少钱他不清楚,有多少外债他更不清楚,他以为那个电视买了就是买了,上哪里去知道青树借的钱啊,青树跟谁也没说,就王芳知道,她不让王芳说,她妈和周于就都不知道。
周于是知道那东西不便宜,可到底多钱他一个大男人不逛街上哪里去知道去?
也不可能跟一个事儿似的,去跟别人打听吧?
那不就成了碎嘴子嘛?
后面有带孩子的路过,看着青树蹲在地上,笑了笑,那孩子不懂事儿的问他妈妈。
“妈妈,这个大姐姐干嘛让叔叔拉着啊,她走不动了啊?”
周于的脸一红,青树赶紧站起来,偏偏那孩子又喊了。
“欸,大姐姐能走啊?那是不是撒娇想叫人抱啊?”
青树拉着周于就赶紧跑了,再说下去,她今天晚上就要跳江了,没有办法活了。
周于被她拉着跑,叹口气。
回到宿舍了,青树在屋子里洗脚,周于想着想着就去了丈母娘家。
“周于?”
这么晚了这是在厨房找什么呢?
白母和保姆俩站在外面看着,周于回头问:“妈,那个我上次不是给你拿了一点山楂嘛,在哪里放着呢,我没有找到啊。”
白母说你大半夜的来找什么山楂啊,是给过,可是她没吃过,太酸了。
白母说可能是放在那个小柜里了,这三个人就开始倒腾着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周于先尝了一个,还行能吃,主要他是怕屋子里热,就味道变了什么的。
“妈,那个。糖呢?”
白母是越看越糊涂,让保姆给他拿。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周于说青树想吃糖葫芦,白母和保姆一听,觉得眼睛有点晕,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啊?
你说青树这丫头也是,大晚上的想吃糖葫芦,亏她想的出来。
周于用刀子一点一点把山楂里面的籽枢出来,然后洗干净了把桌子上都擦干净,然后在上面弄了一些凉水,自己把糖溶化了,用扦子把山楂穿好,在糖里滚了那么一圈然后沾上糖在桌子上那么一摔,就行了。
白母看着叹口气,你说她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上一个肯在大半夜给她弄糖葫芦的人呢?
最多也就是处对象那时候,她饿的实在不行了,白景富从自己的袖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糕点,用身体给她挡着,叫她快吃,她那边本来吃的就是有点噎,他还在后面催,差点没噎死她了,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很甜蜜,可是周于这么一做,白母觉得她年轻的时候就白活了,就不应该嫁给他,做的都是什么啊。
白母和保姆看着周于一摔一个的,他这是打算弄多少个啊?
周于知道青树喜欢漂亮的东西,不好看,她还不乐意吃呢。
做了七八个,挑了两个好看的,拿在手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岳母和保姆。
“那我。。。。。。”
“行了,赶紧走吧,下次可别半夜折腾了,她要是想吃,让她自己出去买去,买不着就忍着。”
看着周于走了,保姆开始收拾周于弄完的厨房,白母拿着那周于扔下来的几个失败品,吃了一口,酸牙啊,不行不行。
“这玩意我不能吃,太酸了。”
保姆笑着,白母说你要是能吃你就吃吧,不能吃就明天给楼上的孩子吃,要不扔了也是白瞎了。
保姆吃了两个,觉得还行,也没有那么酸,白母是看着她吃,自己嘴巴里就有酸水,不行不行,看也不能看了。
周于就穿着单衣又跑了回去,青树还以为这人丢了呢,下楼去找也没看见,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不能丢,自己又回来了,坐在床上生气呢。
周于从外面推门进来,把糖葫芦送到青树的眼前,青树都无语了。
她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就是随口一句而已。
“我真。。。。。。”
“你去哪里买的啊?”
白青树就想知道这个时间还有卖糖葫芦的吗?
“我做的,我上次不是给你妈拿了一点山楂嘛,她说酸就一直没吃。”
青树都刷过牙了,本来不想吃了,可是看着周于那满脑门的汗,你说她能说什么吧。
吃吧。
她老公好不容易做的。
本来是告诉自己,不太想吃的,那时候可能是雪晃的,看着那糖葫芦就觉得好吃,可是手里这个。。。。。。
结果一口气吃了两串,她吃完一串的时候周于拉着她手不让吃,说晚上你在酸胃了,青树不管,今天被那个人恶心的不行。
吃完了她也满足了,坐在床上满足的笑着,周于可能出去吹风再跑回来身上有点汗,鼻子有点囔囔的,他下楼去给青树做水,然后端着水盆上来让她刷牙顺便把手再洗一下。
白青树就是一当主子的命,什么都不需要做,坐着就可以享受到一切。
睡觉的时候青树翻了一个身,抱着周于的脖子,你说她怎么就有点那么小幸福呢?
这个年转眼就出去了,周于也要走了,临走之前就是放心不下青树,左叮咛右叮咛的,弄的青树特别想一脚踹开他,还有完没有?
周于走了,青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有人陪着,现在觉得特别的空虚寂寞,青树是能在医院耗着她绝对不回家,周于走了两天,她至少哭了三次了,回家就想哭。
是有点脆弱,她也不愿意回母亲家,心里感觉不好。
自己跟自己别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堵得慌,吃不下去,拍着胸口。
白母看着女儿的脸。
“青树啊,要不给周于写封信?”
青树没有说话,饭也没有吃完,就回医院了,直接去的妇产科。
“白大夫,怎么了?”
白青树往椅子上一坐:“帮我看看。”
她觉得不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开始没往这方面怀疑,后来一想就不对了,肯定是有什么。
那个过程怎么说呢?
一半是惊,一半是喜。白青树很明白,如果在实习的时候怀孕了,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是担心可是又盼望着,以前看难舍难取这个词儿吧,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喜忧参半。
“怀孕了。。。。。。”
一块猝不及防的石头打乱了她对人生的规划。
白青树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多一点呢,还是不高兴多一点呢。
周于的信写的很频繁,像是怕她担心似的,几乎从小到大,就差没把自己一天去几次卫生间告诉青树了。
周于在那边有补贴,他自己给自己舍不得花,看见什么好玩意就买给青树,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父母姐姐和青树一起。
白青树看着那信越来越多,留还是不留?
不留的话,周于现在不在,可以让他不知道就给做了,可是。。。。。。
青树以前是拼的最狠的一个,毕竟实习完了还是要再分配的,科系不同,预订着你将来所承受的不同,白青树似乎都看见了自己那悲剧的未来,她是真的不想留。
她现在太小了,不合适,而且偏偏挑这个时机,上次那是意外的。
虽然是伤心多,可是如果换了另外的一个局面,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把握。
青树这人多有主意,这么大的事儿愣是谁都没跟说,就自己想。
她几次三番的都想给做了,结果还是没忍心,她流产的时侯周于照顾她,就跟照顾祖宗似的,家里就没有要她动手的地方,她动一下他都害怕,害怕她吹风了,害怕她留病根了。
青树说不好自己心里的感觉,她给周于写了一封信,告诉周于自己怀孕了。
周于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在外面足足坐了几个小时,他也知道青树现在在爬坡呢,要是选择生孩子就等于放弃了爬了一半的路,周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她这个话。
信拿回来了,周于的意思是,青树我尊重你的选择,孩子以后还能有。
上一次那是意外,那这一次呢?
青树夜里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想吃的东西挺多的,可是周于不在身边,吃不到,也没人给买,她也不能告诉她妈,半夜坐起来就哭,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惨,这么惨。
披着被子根本就睡不到天亮,半夜的时候被子里漏风,下面呼呼的冒风,要是周于在,半夜暖气不热,水鳖子冷了,他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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