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树这是喝多了，闹腾，自己醒了就都忘了，她把自己的难受一股脑的通通都掏给周于听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喝多了才说真话呢，周于听了什么心情啊？
他在楼下站的腿都发麻了，试着把她往上送送，抬头看着天上，后面青树终于睡了。
是他没本事，青树怀孕那时候他要是在，这些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背着她上楼，打开门送到屋子里，接了一盆水给她清洗，青树翻了一个身，终于简单的给她擦了一下，自己端着水倒掉之后，自己站在阳台，做父母的都是一样的，白母说青树不回去，青树不是不想回去，可是店和终于把她给捆住了。
青树记着早上起来的时候要给儿子做饭，醒的时候脑袋嗡嗡地响，才睁开眼睛又闭上了，受不了，有些刺眼，试着在慢慢睁开，这次好多了，想起身，可是愣没有起来，挣扎半天，把头发扎起来，穿上拖鞋下床。
周于在厨房做饭呢，大早上下楼去的早市买的鱼，周是和青树都喜欢吃鱼，可是青树自己做不好，有鱼腥味他们母子俩都不吃，总之就一句话胃口刁。
“起来的这么早。”青树撑着头，她昨天怎么回来的一点印家都没有，进了卫生间里洗脸。
“嗯，周是啊，进来，妈妈在里面呢。”
卫生间里传出来青树的声音，原来周是敲了一下门，青树用毛巾擦了一下唇角，周是推门进来。
“你洗完了啊？”
青树觉得她儿子那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这么小就能看出来以后的模样，真好看。
把儿子拉进怀里，周是闻着他妈一嘴都是酒味儿，有些嫌弃的推她，青树就是不松手。
“怎么了，你小时候还在妈妈面前光屁股呢，现在长大就不要妈妈了啊”
周是重重叹口气，他洗脸，青树就在一边跟着捣乱，非要上手，周是有点叽歪，上学要迟到了。
“我自己弄”
一家人坐在一起，青树那饭一口也没吃，给周是挑鱼刺呢，周是最不会的就是挑鱼刺，他喜欢吃，可是要没有人给他挑鱼刺，他肯定是不吃的，因为会卡到。
青树和周是一人一句的，聊着，周于笑，她能听懂啊？
有时候孩子说半天就说半句话，她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的点点头。
“吃青椒，对身体好。”
青树把青椒夹到周是的碗里，周是笑说妈妈，我一吃青椒好像就吃了你的兄弟姐妹，白青树用眼睛盯着他看，周是抱歉的笑笑，周于说赶紧吃吧，要不真迟到了。
“妈，你今天会早点回来吗？”
青树点点头，儿子要让她早点回来，那就早点回来，没问题啊。
“真行？”
青树点头，跟他拉钩，周是说好久没有回爷爷奶奶家了，想回去。
周于送着儿子下楼，手里提着书包，周是在前面走，周于在后面跟着，到了楼门口，周是要书包，他一般都是自己上下学，周于将手里的书包给他。
“放学别到处跑，要是玩也回来说一声。”
周是耸肩，觉得他爸真的很啰嗦，他不是都说了嘛，要回爷爷奶奶家。
背上书包就走了，周于看着儿子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慢慢的返身回去，这小子还行，跟爷爷奶奶的感情好。
上了楼，青树也没有吃饭，昨天喝酒喝多了，早上根本就没有胃口，等着周于一起吃呢。
“你今天歇着啊？”
周于点头。
“明天周是也不上学，我们俩就不回来了，你明天早上早点走就行。”
青树点头，周于坐下来，给她挑着刺，这个家就是这样的，青树挂着她儿子，她儿子一走，她就成周于女儿了。
把鱼放在她的碗里，白青树吃了两口，实在没有胃口，看周于还挑呢，撂下筷子。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周于点头。
“青树啊，今天别开车听见没有？”
白青树说你真是一个小老头，天天唠唠叨叨的跟我妈似的。
衣服穿上了就着急忙慌地走了，周于一看那包还在家里呢，赶紧拿着钥匙去追，还好青树走的不算快。
“青树”
白青树站住脚步，回头：“周妈妈还有什么话要讲啊？”
周于把包扔给她，推推她的头：“都多大了，做事儿还毛毛躁躁的。”
白青树今天心情好，觉得她儿子给她欺负够了，踮着脚搂着周于的脖子，两个人的脸挨的很近，周于脸有点红，在叫别人看见了，推推她。
“赶紧走，赶紧走。”
白青树笑：“呦，您这是脸红了吗？真不要脸”
想当初你欺负我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脸红呢？
周于看着白青树扬长而去，留下一句不要脸，他就纳闷了，他又哪里不要脸了。
返身回去，进楼门看里面出来人看他，他低着头装着干别的事儿，不是看见了吧？
白青树今天回来的早，三点多就到家了，周于在家里洗衣服呢，搭了一下子，她一进门，一屋子都是洗衣粉味道。
“周于啊，你怎么不拿下面去晒着，屋子里有味儿了”
青树换了鞋，把包扔在一边，进了卫生间，周于还在洗呢，都是老婆孩子的衣服，还有他自己的。
“嗯，合计一会儿再拿下去，回来这么早，吃饭不？”
说完站起身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青树进了卧室里，她今天都没有缓回来，脑袋还疼呢，盖着被子就先睡了。
周于跟着进来，看着她都睡了，又退了出去，衣服也没有洗完，再弄动静她就醒了，青树睡眠浅，得，后天再洗吧。
周是在学校里又跟同学打架了，男孩子本来性子就野，加上他老是被说，老师就不喜欢他，什么都冲着他，别人再那么一说，下课的时候就找茬，两个人就打起来了，那同学挨打了哭了，当着老师哭的跟什么似的，告状，周是那脸中间滑了一大道子，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说话之前要先想想，加上跟老师说话他高度紧张，说话就慢，老师不等听完就不让他说了，再找人一问，直接给定罪了，就是他不对。
周是知道男孩子不应该哭的可是没忍住，两个孩子都哭了，老师哄着一个，那个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老师为什么对那个学生好呢？
从进学校开始，人家的家长学校里有活动，家长就到，给擦玻璃打扫教室，后面布置的小红花黑板，开学学校要什么水泥，人家给水泥，要用车的时候给借车，会溜须，所以老师自然对着孩子好，再说周是跟人家比确实比不上。
开学的时候是白青树给送来的，老师问家长干什么的，青树就说都是下岗的，别的没说。
老饰打电话，白青树那边才睡着，就被电话给吓醒了，接起来。
“喂”
“周是妈妈？”
青树点头，听完赶紧去外面穿衣服，周于问她怎么了。
“叫人给打了”
穿上衣服就往外面冲，周于赶紧也穿上衣服跟着，到了学校一问怎么回事儿，老师说话那都过分就好像她亲眼看见了一样，白青树心里这个火就旺了起来，不说别的，她儿子脸上这伤。
“周是啊，妈妈问你，是你先动的手吗？”
周是摇头。
老师无奈的看着白青树，说着：“家长不能太向着孩子，你看周是，成天上课跟别人讲话，班级里的孩子都讨厌他，他自己好像是不知道似的”
周是那头是越来越低，周于让青树带着孩子先出去。
老师看着周于觉得你说家长两个都不错，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老师坐着跟周于说着：“这事儿呢，我都问了别的孩子，就是你家周是不对，你看看他妈还想护着他呢，他就是因为知道你们做家长的舍不得才敢这么做，你看给人家的孩子打的”
周于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那孩子顶多也就眼睛红点，衣服乱点，可是他儿子伤是在脸上的。
可是你总不能跟老师对着来吧？
周于说是，他们一定注意着。
外面白青树看着周是脸上的伤。
“周是啊，你记住了下次要是别人再欺负你，你就找东西往他脑袋上面拍，出事儿了妈管，记住没？”
有别的班老师进办公室听见外面白青树的话笑笑，这是什么妈妈啊，这么告诉孩子，要是以后打架真拍，那孩子的人生就完了。
另一个孩子的家长进门，觉得周于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再一听周于声音，想起来了，她爸这两天住院，主沼医生不就是这个。
“周大夫真巧，你孩子也在这个学校吗？”
周于看了半天没有看出来，这是哪位啊？
周是同学的家长对周于笑笑，说自己爸爸在铁东医院住院的，上次见过一面的，周于点点头，他笑笑，还是没有想起来，实在每天看的人太多了，记不住。
周于和青树带着孩子走了，孩子家长都发话了，说没事儿。
“对不起啊，孩子太小不知道分寸”周于说着。
那家长照着自己儿子后背就是一巴掌，开玩笑呢，他姥爷在人家手里，这要是给使点坏，那就完了。
“周大夫没事儿没事儿，这小子就是欠揍，老是撩闲”
孩子哭的跟什么似的，老师都站在他这边，可是他妈跟人家的妈妈似的。
老师觉得纳闷，你说她弄的这是哪出啊？
不过周是他爸是医生啊？
那家长说着：“老师你不知道啊，铁东医院的主任，别看年纪不大，很有方法的，他那媳妇儿就更别说了，开美容院的，以前也是医生后来不干了，可有个性了”
老师心里听着就听进去了，一个是开美容院的，一个是当医生的，以后自己要是能用得上，那得用用。
白青树一路上教着周是，下次别人打他千万别留情，周于在前面听着，这是教什么呢？
青树气的够呛，这车是没有办法开了，让周于开车，她和儿子坐在后面。
周是闹着要给他爷他奶买一些水果，青树闹不过他，让周于在站前停。
“你怎么不挂念你姥姥呢？”
当妈妈的跟儿子挑理了。
周是说姥姥有你挂着，白青树被气的笑了出来，周于也跟着笑，这一看就是他儿子，老周家的人。
才上车还没开呢，邻居看见了周于，点头说周大夫出去啊。
周于也跟着笑，说回农村。
车子开走了，人家两口子收回头。
“你看看人家那日子过的，车都买了，我跟着你什么年月才能买得起车啊？”
当老婆的对丈夫抱怨。
当丈夫的笑笑。
“你以为那车是怎么来的？”
媳妇一听，这里面有话啊？
“怎么了？”
男人说着：“自己老婆管不住，我上次在饭店里就看见了，跟一群男人喝酒呢，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就可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的，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嘛，不过白青树是好看，人家也确实能换点什么。”
男人的媳妇儿咋咋舌。
“原来钱这么来的啊，你说周于知道不？”
当丈夫花老婆陪别人换来的钱？
男人说着：“现在社会风气改变了，这样的不有都是，算了，羡慕人家干吗，羡慕人家帽子是绿色的啊”
周于开车开的比青树稳当，青树在后面昏昏欲睡的，到了站前周于带着周是去天河大厦买东西，把车停在一边，也没有叫青树，父子俩进了里面买了一些吃的。
上了车，周是看着他妈还在睡呢，颇为无奈地转开眼神看外面。
现在白青树有钱了，村里的人都说老太太老爷子命好，你说看看人家儿媳妇，车都买了，有几家能买得起车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是那样活着，夏天种地放牛，该干什么干什么，青树曾经想过把他们都接过去，可是老爷子说了，他要是离开农村就活不了，青树一想也是，所以就没有再提这事儿，可是别人经常拿这事儿出来说。
“你看儿媳妇再本事，不管他们有什么用，也没说给老太太老爷子接市里去住去，都是白扯”
青树那车到了披上面就进不去了，只能停在对面那片空地上，一家三口提着东西下车顺着小路经过厕所进了院子。
“奶奶”
周是就跟他爷爷奶奶好，要说小时候白母也没少带，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跟爷爷奶奶好，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吧，反正挺奇怪的。
老太太在屋子里一听是她大孙子的声音，鞋都没有穿好，就出来了。
“哎呦，奶奶的大孙子啊，回来了？我还跟你爷爷说呢，都想你了。”
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是白青树，吃饭是吃什么都可以，不挑嘴，好养活，老太太看着她大孙子就高兴。
“我爷呢？”
老太太说在沟里呢，说话就带着周是去沟里找他爷爷去了。
别人看见周是回来了，一路打招呼，周是跟这些人还行，还算是挺有话的，老太太听着心里就想啊，你说这孩子看着不是挺好的，再叹口气，算了吧，青树也不能再生了，就一个就一个吧，虽然有点遗憾，可是现在自己身体也挺健康的。
老爷子看着大孙子回来了，就笑笑，没有太激动，可是老太太知道他高兴，带着孙子去了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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